柳玉蘭不動聲色的來到一旁沉默寡言的溫如玉身邊。
“你呢,小家伙?”
“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
溫如玉被柳玉蘭叫小家伙,頗有些無語,他都二十多歲了!
柳玉蘭的年紀其實不大,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老喜歡叫人小家伙……
“我能得到什么?”
溫如玉平靜的地看著柳玉蘭。
溫如玉出乎意料的回答,讓柳玉蘭準備好的一大堆說辭,全咽了回去,她挑了挑眉:“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體宗給不起!”
???
“你是不是覺得好看的人就會很溫柔?”
柳玉蘭本就不是個好脾氣,差點沒忍住暴打溫如玉一頓!
柳玉蘭深深吸了口氣,原以為溫如玉剛開始那樣說有戲,合著是瞧不起她們體宗啊!
“體宗雖不入正道九派,可也不承多讓,他們給得起的,我體宗就給得起!”
柳玉蘭耐著性子勸說,事關(guān)宗門崛起大任,由不得她使小性子。
“畢竟,金剛段體圓滿太重要了……”
溫如玉笑笑,沒說話。
“年輕人有傲氣是好事,可過剛易折!
張阿牛就不錯!”
柳玉蘭帶點恐嚇的意味盯著溫如玉。
“他是他,我是我。”
溫如玉望著人群中央的徐望舒,不帶煙火氣地說道。
柳玉蘭氣笑了!
行!
你牛!
柳玉蘭轉(zhuǎn)身便走,溫如玉都這樣說了,她不走能怎么辦,難道還舔著臉留下來?
金剛段體圓滿是很誘人,可體宗又不是她的,柳玉蘭覺得他不宰掉溫如玉,已經(jīng)夠克制的了!
至于繼續(xù)招攬溫如玉的事,到時候回去通報一下宗門,讓其他人來吧!
她柳玉蘭反正不想碰溫如玉這顆冷釘子了。
反正按照溫如玉這架勢,估計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加入其他門派。
只要溫如玉自己不說,天下除了江湖那幾個神仙人物,也只有他們體宗的人能看出溫如是金剛圓滿了!
柳玉蘭覺得溫如玉這傲的跟坨屎一樣的性格,肯定不會到處宣揚的。
所以柳玉蘭現(xiàn)在不是太擔心溫如玉被挖墻角。
而且眼前還有件重要的事要做呢!
只是柳玉蘭沒有料到的是,徐某人也知道溫如玉的秘密!
……
眾人嫉妒喧鬧的氣氛被何子良打斷了,收徐望舒為徒雖驚喜萬分,但他是個一絲不茍的人。
此行,是為了宗門任務(wù),抵御元兵南下。
他們聚眾于東風酒樓,也是為此事。
“好了,眼下正事要緊,長嬰你開始吧!”
一旁郁悶的程長嬰聞言,瞬間正色了起來。
一眾弟子也收斂了呼吸,明白此事事關(guān)重大。
程長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諸位昆侖派、八極門、體宗的弟子,今天我們相聚于此,召開‘弒元大會’。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大家往??赡軐τ谠说谋┬?,不甚了解,對于此行也是四顧茫然,只知這是門派下達的任務(wù)!
甚至有可能咱們這些人中,對此事還不屑一顧,覺得這天下漢人做皇帝也好,元人做皇帝也好,咱們各大門派都是世外高人,誰做皇帝對我們來說都一樣!
可是啊,諸君!
你們想過沒有,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程長嬰見一眾弟子被調(diào)起情緒,露出迷茫之色,趁熱打鐵:“千百年來,我漢人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這片土地給我們遮風擋雨,不但養(yǎng)育了我們,也養(yǎng)育了我們的祖祖輩輩。
可如今!
宋皇昏庸無能,外邦蠻人覬覦我神州大地,想奪取我們生活了千百年之久的家!
如此強盜行徑!
你我堂堂七尺男兒,怎能任由這群強盜撞破家門,肆意妄為!
匹夫一怒,尚且血濺五步!
匹夫尚有救世之勇,我等這常常自詡名門正派之輩,難道比匹夫都不入嘛?
嗯!”
程長嬰臉色漲紅地怒吼:“告訴我,你們有沒有驅(qū)逐元人,救我河山之信心!”
“有!”
“殺!”
一眾弟子被程長嬰的雞湯灌的暈乎乎的,只感覺氣血上涌,雙眼通紅地爆發(fā)出驚天殺氣!
沖散了頭頂?shù)臑踉疲?p> 一旁的柳玉蘭不由撇了撇嘴,明明就是來送死的,被他這么一說,立馬上升到國家大義的層面了。
雖然看不慣程長嬰,但也不由對此直呼佩服!
徐望舒撓了撓腦袋!
“你們這么勇的嗎?”
程長嬰殺氣騰騰地抽出腰間寶劍:“今晚,血洗青平!”
“徐師兄!你八極門弟子驍勇善戰(zhàn),八極鐵槍揮舞之下,宰元人如砍瓜切菜,所以勞煩你率領(lǐng)八極門的弟子血洗縣衙!”
“柳師姐,你體宗《八九玄功》肉體成圣,血肉之軀堪比神兵利器,所以勞煩你率領(lǐng)體宗弟子血洗元人使館!”
“我則率領(lǐng)昆侖弟子,直襲邊關(guān)城墻,掌握兵營!”
程長嬰看著何子良、柳玉蘭,拱手一一安排著。
何子良沒有別的想法,他本來就不擅長動腦子,只管殺!
柳玉蘭則咕噥了一句,不情不愿地領(lǐng)命。
誰叫她腦子也沒程長嬰好使呢!
“柳師姐、徐師兄,咱們動手一定要快,不然等對面駐守的元兵反應過來,你我可能要埋骨于此了!”
何子良沉穩(wěn)地點點頭,柳玉蘭則直言不用程長嬰提醒。
程長嬰無奈,誰讓他年齡小又聰明呢?
這可能就是過于優(yōu)秀的煩惱吧!
“徐師兄,不出意外的話縣衙肯定是有先天高手駐陣的,當然我是相信徐師兄的實力的,所以徐師兄解決這個先天高手后,還請你先行支援邊關(guān)城墻,我相信八極門弟子面對沒有先天高手的情況下,血洗縣衙是沒有問題的,我怕以我一人之力難抵御元人反擊?!?p> “沒問題!”
何子良自信地說道,一個先天而已!
程長嬰點點頭,又對柳玉蘭道:“柳師姐,元人使館肯定也有先天駐扎,你解決他后這樣……”
何子良和柳玉蘭對視了一眼,看著程長嬰。
“長嬰,你是擔心……”
“沒錯,雖然我等下手突然,但畢竟來青平已經(jīng)時日不短了,從元人突然布下擂臺就可以看出,他們應該是有所猜測了!
所以我怕元人有所準備!”
何子良兩人點了點頭,覺得程長嬰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