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如此俠義,讓孤深感欽佩呵,來人,取百斤黃金來,前些時候給老丈的黃金已為孤買來確切軍情,今日之黃金,則賞賜老丈。”陳宇心中愧疚,決定好好補償一下弒天林。
弒天林一見陳宇又賞賜黃金,略一沉吟,道:“老朽斗膽,向霸王再索一千斤黃金?!?p> “千斤黃金?”陳宇微微吃驚,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劉邦收購咱的項上人頭,也不過就千金而已。不過弒天林又索要千斤黃金,恐怕也不會是為了自己的發(fā)家致富吧?
“不錯,正是千斤黃金,少了可不妙?!睆s天林一笑,頷首道。
“老丈還想為霸王從漢軍中套出消息來嗎?”范增料到了弒天林的心思,笑問道。
“不錯,老朽正是此意?!睆s天林也不隱瞞,直接道。
陳宇滿心歡喜,覺得真是天下掉下餡餅了,居然用一百斤黃金收獲了一個密探,真是無心插柳柳成陰,看來還是要多拉攏一些人心呵,畢竟得民心者才得天下。
譬如說:劉邦原本是個流氓,整天不務(wù)正業(yè),游手好閑,喜歡財寶美女,但他一擺仁厚的姿態(tài),立馬就有很多人樂意為他效命。韓信曾說過漢王對待自己,是好得不行,所以韓信決定不會叛漢。真是可惜,這樣一個軍事天才,竟與自己失之交臂,成為敵對勢力。
韓信治軍有方,漢軍軍紀嚴密——軍紀嚴明,怎么會有將領(lǐng)泄露如此重要的軍機大事給一個區(qū)區(qū)亭長的呢?難道韓信會放任部下這樣胡說八道?想到這里,陳宇不由得疑惑起來,眉頭緊皺著不做聲。
老范還以為陳宇舍不得給那千斤黃金,便勸道:“霸王,既是老丈獲取要獲取漢軍機密,莫說千斤黃金,就是再多,我西楚也供應(yīng)得上,千金易得,敵方機密難得呵?!?p> “亞父,不是籍兒舍不得區(qū)區(qū)千斤黃金,而是籍兒懷疑,那韓信治軍何其嚴厲,又怎會有如此重大的軍機外泄呢?當然,老丈的忠誠毋庸質(zhì)疑,籍兒只恐老丈套取機密之事,韓信已經(jīng)知道,他順手來個將計就計,變‘調(diào)虎離山’為‘聲東擊西’,在烏江虛張聲勢,而實攻秣陵去了?!标愑顚⒆约旱念檻]說了出來。
“霸王言之有理?!狈对雎犼愑钸@么一說,也驚出一身汗來,忙問弒天林道,“老丈,不知道老丈何時問何人騙取的機密?”
“三天之前,老朽將來搜集船只的漢將王翳請到家中,送給他百斤黃金,請他在大戰(zhàn)中保護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另請他喝酒,將他灌醉,從而索到軍機?!睆s天林忙報出那名漢將的名字,他也糊涂了,看樣子那王翳并沒有欺騙自己的意思,而且是將他灌醉之后,這家伙酒后吐真言,自己才知道漢軍這一高級機密的。
漢將王翳?漢將王翳?好熟悉的名字。陳宇開始運作起自己的記憶機器,在搜索著有關(guān)這名漢將的信息——《史記》里記載的,最后瓜分項羽尸體的五人中,除了已經(jīng)掛掉了的楊武、楊喜、呂馬童、呂勝之外,還有一個,就是這個王翳。王翳憑借奪得項羽的一部分尸體而被劉邦封為杜衍侯。
可惜啊可惜,王翳的杜衍侯是當不成了,沒準還會因為泄露軍機而被處斬。陳宇想想都覺得王翳頭腦簡單,他也不想想,一個區(qū)區(qū)亭長的家中,怎么可能有百斤黃金?換了自己是王翳,一定讓人嚴密監(jiān)視這個房子一般、卻藏有百斤黃金的老頭。
“亞父,若韓信知悉王翳泄密的事,會怎么處理?”陳宇輕搖了一下頭,問著老范。
“霸王以為韓信會如何處置?”老范一貫地要先聽別人的意見,從而加以分析,最終得出結(jié)論。
陳宇想了片刻,道:“籍兒估計他定會將計就計,變虛為實,化實成虛,那我軍可就要因勢而變了。”
老范增也是緊鎖眉頭,沉思起來,良久才道:“霸王與老臣不謀而合,試想,以韓信之帥才,必知王翳其事,而老丈在數(shù)十萬軍前渡江而來,竟無一漢船追擊,也著實令人生疑,霸王推測有理,韓信之所以假裝不知,定是主攻秣陵,而佯在烏江?!?p> “那我軍得速速行動,否則一旦秣陵被破,我軍兩面受敵,情勢必危?!标愑盥犂戏洞_定了一下,這才急道。
弒天林聽陳宇和范增一對一答,也猜到了七八分,不由得臉色慘白,嘴唇發(fā)顫道:“這么說來,老朽倒是幫了霸王的倒忙了?真是該死,真是該死?!?p> “老丈何必自責,公一片忠心而來,只不過那韓信狡詐多端,怪不得老丈?!标愑钚Φ溃M管是起了倒忙,但無論如何,人家冒險而來都是一片好心,咱可不能以冤報德。
范增可沒心情說別的,一臉嚴肅地道:“霸王宜當即率輕騎趕往秣陵,老臣與季布守衛(wèi)此營,確保萬無一失。”
也只有這樣了。陳宇想著,忙喚季布道:“季布,你速于孤點集三萬輕騎,每人只帶三日干糧,人馬皆輕裝上陣,孤要親救秣陵,項莊只有三千兵馬在那里,實在太勢單力薄了?!?p> “諾!”季布領(lǐng)命而去。這座大營之中,有步軍五萬馬軍三萬,都是經(jīng)過多年戰(zhàn)火洗禮的老兵,也是西楚精銳所在。
陳宇繼續(xù)拉開地圖,與老范謀劃著:“倘若韓信三天前就知道此事,那么他的大軍恐怕已經(jīng)到了秣陵了,只所以還沒有傳來猛攻的消息,大概是因為船只一時還沒有湊齊的緣故。”
“數(shù)十萬大軍要想迅速過江,所需船只至少三千余艘,否則無法組織起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老范也在估算著。
陳宇在心中算計著三千船只的籌備需要多長時間,然后急道:“據(jù)籍兒預測,倘若一切順利,秣陵北岸敵軍在明晨就可發(fā)起進攻,事不宜遲,籍兒連夜起身,馳援秣陵。”
媽的,原先制定好的計劃立刻就要改動了,都說戰(zhàn)場上的形勢瞬息變幻,果然不假。幾分鐘前還是安排主守烏江南岸大營,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主守秣陵城了。世界上最容易變化的,除了孩子的臉、女人的心之外,恐怕就要屬到戰(zhàn)場的形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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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好意思,家里的機子中了毒,打開一個文件都要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小舒一大早跑到網(wǎng)吧,根據(jù)自己的記憶,把這章打了出來,敬請大家原諒。馬上就去找人修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