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家
此時王迅正在院中清點此次狩獵的收獲。
韓烈羽牽著一個小男孩在一旁玩樂。
屋內(nèi),陸野和李尋明說明了在森林中那詭異一幕。
李尋明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后,看著床上的吳銘,不禁陷入了沉思。
林毅啊,你讓我照顧的這個小家伙跟你一樣不簡單,不知道你是否了解他,真想找到你問個清楚。
陸野望著躺在床上的吳銘,面上露出心有余悸的樣子,“當(dāng)時的吳銘那雙眼睛平靜的可怕,一刀便斬了猿猴,跟之前的他簡直判若倆人,你說該不會是邪祟附身了吧?”
李尋明哈哈大笑,“陸野,你膽子也太小了吧,在凡界怎么可能會有邪崇?就算有,敢附身在我徒弟身上我也會把它弄死!”
陸野面露苦笑,“總之還是要小心一些,現(xiàn)在的凡界與之前不同了......”
話音未落,他忽然注意到一旁的吳銘動了動手指,緩緩睜開眼睛。
見到吳銘蘇醒,陸野倆人也將目光轉(zhuǎn)向他。
吳銘活動了那一雙纏滿繃帶的手臂,支持著自己的身體靠在床頭,疑惑的向二人看去,“發(fā)生了什么?你們看我做什么?”
“你還記得你昏迷前發(fā)生了什么嗎?”陸野朝吳銘問道。
吳銘沉思片刻,開口道:“我記得當(dāng)時我好像體力不支被猿猴打暈了過去,后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p> 李尋明略顯驚訝,“你不記得你一刀劈死了猿猴嗎?”
吳銘啞然失笑,“師傅,開什么玩笑啊,隊長沒和你說過嗎?當(dāng)時我被猿猴打的已經(jīng)亳無還手之力了,雙臂也已經(jīng)碎掉了?!?p> 說到這里,他忽然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看著那雙可以自由活動的手臂,雖然活動起來還是有些微微酸痛。
“現(xiàn)在距離我昏迷過去了多長時間?”
“僅僅只有一晚。”陸野深呼一口氣,努力控制不讓自己心中的千萬草泥馬奔騰出口。
原來按照他的設(shè)想?yún)倾憰辉澈锎虻纳畈荒茏岳?,讓他知道一下森林的險惡,然后再用最好的藥對他進行調(diào)理,至少也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才能夠繼續(xù)進行試煉。
但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的世界觀,一個屁大點的從未打過架的小孩一刀劈死成年巨猿?然后經(jīng)過一晚的時間一雙粉末性骨折的雙臂一晚的時間恢復(fù)如初?
李尋明咳嗽了一聲,將沉浸在大草原上的陸野拉回現(xiàn)實,“陸野,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種情況雖然特殊,但又不是沒見過?!闭f完還向陸野瞟了一眼。
陸野心領(lǐng)神會,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小銘啊,我和你師傅出去一下,你先在房間休息,有什么問題隨時叫我們?!?p> 吳銘點了點頭,回應(yīng)道:“隊長慢走?!?p> 陸野二人面色平靜,緩步走出房間,關(guān)上房門。
二人來到王迅身邊,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望向天空。
“呦,二位大爺這是怎么了?這可不像隊長和元老的樣子啊?!表n烈羽向二人打趣道。
李尋明無力的開口說道:“吳銘的傷好的差不多了?!?p> “李叔,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記得他的雙臂都已經(jīng)被打的變型癱軟了下去,至少也是個粉碎骨折吧?”韓烈羽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王迅此時也注意到這邊,默默的豎起耳朵。
“沒開玩笑,這是真的?!标懸耙步o予肯定。
“看來我們的培養(yǎng)計劃可能需要一些變動了。”
此時,另一邊屋內(nèi)的吳銘也是思緒萬千。
他努力回想著昨天發(fā)生的一切,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何時一刀殺了巨猿。
吳銘猜想或許這一切和墨羽有關(guān)系,他心中默念靜心經(jīng),再次進入內(nèi)心世界。
墨羽還是老樣子,一身的鐵鏈,不同的是屏障,原本渾濁的屏障此時竟變的有些透明。
吳銘神色凝重了幾分,小心的開啟屏障,“昨天果然是你奪走了我身體的控制權(quán)嗎?”
“被一只猴子打成那個樣子,真是丟臉?!蹦鹣訔壍目戳怂谎?。
“多謝了,不過我希望你下次不要隨意奪走身體的控制權(quán),我想靠我自己去戰(zhàn)斗。”
“我說過,如果你某天駕馭不了這副軀體我便會取而代之?!?p> 吳銘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還是無法好好交流。
“先不說這些了,你知道我的自愈能力為什么這么強嗎?”
墨羽思索片刻,“這可能是跟陰陽魂體的體質(zhì)有關(guān),具體究竟是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看來這件事只能到上界才能找到答案了。”
此時,吳銘忽然感受到外界正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緩緩睜開眼睛,只見狩獵小隊四人全員圍在他身邊。
陸野率先開口道:“吳銘,你現(xiàn)在身體感覺怎么樣?能下床活動嗎?”
吳銘下床活動了一下身子,點了點頭,“除了身體因為很久沒有活動而有些僵硬已無大礙了。”
李尋明欣慰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明天咱們就繼續(xù)吧,你的時間很緊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