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流水,匆匆逝去。
“看來這兩年你受益不淺啊”,紅衣女子伸了個懶腰,換用另一只手支著頭,看著從潭水中走出的墨言悠。
“是的,還有,多謝!”墨言悠淡淡的說,又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不知道如何稱呼?”
“稱呼啊----”紅衣女子聽到這句話有些恍惚,自己在這里的歲月太長太長,長到連自己都不記得到底有多久了,
“無憶。”紅衣女子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可以叫我無憶?!?p> 墨言悠聽后雖然也猜到這并不是紅衣女子的真實(shí)姓名,但看到對方那一瞬間的迷茫,也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那么無憶,現(xiàn)在可否帶我去尋找桃衣,以及莫憂的靈魂?”墨言悠靜靜的問。
紅衣女子,即無憶妖嬈一笑,同為女子的墨言悠也不由一愣,真的是魅惑蒼生的禍水啊,殊不知自己也屬于這一類。
“兩年前你可是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現(xiàn)在怎么如此輕松的樣子,難道說---時間真的可以泯滅一切?”
墨言悠聞言,移開和無憶對視的目光,望向不知名的地方,目光中有著滿滿的溫情和難以撼動的堅(jiān)定,“你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天涯海角,矢志不渝?!?p> 無憶微微一愣,心中莫名的十分疼痛,然后笑的更加惑人:“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啊。”
墨言悠聽著無憶感同身受的語氣,有些奇怪的看向她,難道這樣美麗的女子也經(jīng)歷過這些,她留在這里,又是為了誰呢?
“走吧,看你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不讓你著急了?!睙o憶收回剛剛的悲傷,笑著說道,只是心中更加迷茫,“我為了你,守在這里等了這么久,為你尋找合適的繼承人,可是你呢,你去了哪里?為什么不帶上我?”
墨言悠跟著無憶走出冰宮,又沿著一條長長的洞穴走了很久。
“現(xiàn)在,我們在那顆珠子的正下方,我可以把你送過去,但是要怎么收服它,可是全靠你自己,我是不會給你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幫助的。”無憶終于停住腳步,對墨言悠說道。
墨言悠深吸一口氣,成敗,在此一舉,是生還是死,只能看天命了。
“站在這里?!睙o憶說道,等到墨言悠站好后,她拿出一個玉瓶,將其中的無色液體倒在墨言悠的周圍。
“將自己的手貼著你頭頂?shù)氖冢缓笞屝鈴哪_底溢出,直到蔓延到這些液體上?!?p> 墨言悠依言而動,一股強(qiáng)大的引力從上方傳來,墨言悠瞬間就脫離了原地,一片刺目的光芒中,墨言悠本能的向后滾去。
將玄氣覆在眼上,墨言悠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原來呆的地方,一道深深的刺痕留在那里,“還好我躲得快?!蹦杂朴心敲匆凰驳暮笈?,如果自己硬挨上這一擊,恐怕就直接重傷了吧。
墨言悠暗暗警惕著,將自己的靈覺釋放出來,緩緩的接近那顆黑色的珠子。
“怎么會這樣!”墨言悠一驚,迅速將靈覺收了回來,剛剛在自己的靈覺接近它的時候,自己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正在被吞噬。
墨言悠有些無可奈何,這珠子到底是什么啊,這么詭異,現(xiàn)在,只能靠蠻力去收服了。
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動著
一步,沒有攻擊;
兩步,沒有攻擊;
三步····墨言悠再次后退躲閃,幾支冰箭牢牢地插在她剛才呆過的地方。
“看來,這個距離是安全接近的極限了?!蹦杂圃谛睦镉?jì)算著安全范圍,同時無比苦惱,自己貌似只能硬闖,畢竟一顆珠子還沒有太多的智慧,計(jì)策什么的···呵呵,真的不管用啊,終于知道為什么傳說中的‘榆木腦袋’很是讓人無語了,沒有智慧···也很強(qiáng)啊。
墨言悠無奈,拿出自己手中最好的療傷藥,含到嘴里,用一部分玄氣護(hù)住眼睛等重要部位,施展著身法,向前掠去。
躲過一支冰箭,墨言悠繼續(xù)前行,再次躲過一支冰箭···正當(dāng)墨言悠適應(yīng)了這個節(jié)奏之后,冰箭忽然變得密集起來。
“不帶這樣欺負(fù)人的?!蹦杂瓶粗骘w來的四直冰箭,不得不直接用蠻力將冰箭一拳打碎,可是,還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又有四支冰箭迎面飛過來,將其前進(jìn)的道路完全堵死。
再次一拳轟上去,墨言悠的胸口被震得有些發(fā)悶,不過還好阻擋的箭支已經(jīng)碎了。
于是,墨言悠就在不斷的碎冰中前進(jìn),可是前進(jìn)了幾步的墨言悠發(fā)現(xiàn),這些向自己射來的冰箭越來越堅(jiān)硬,而自己前進(jìn)的速度也逐漸減了下來,到了這里基本上就完全是原地不動了。
墨言悠感覺自己的胳膊已經(jīng)快要揮不起來了,但是射向自己的冰箭卻沒有一點(diǎn)減少的趨勢,再次轟碎一支冰箭,卻被后面的冰箭擦身而過,肩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墨言悠知道形勢不妙,只能無奈退去,咽下口中的療傷藥,墨言悠看向靜靜躺在冰中的珠子。
“這是怎么回事?”墨言悠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在戰(zhàn)斗中流出的血被那顆珠子一點(diǎn)點(diǎn)的吸附,最終消失不見。
墨言悠覺得身體有些發(fā)冷,這珠子,不會對自己的血感興趣吧,千萬不要??!
再一次不得不狼狽的退回來,墨言悠覺得正常情況下,自己貌似沒有一點(diǎn)希望取到那顆珠子了,所以,難道只能用自己的血來引誘了。
墨言悠感受到自己的傷勢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把匕首,看著自己的手腕,黑色的眸子明明滅滅,最終只剩下堅(jiān)決。
“希望不會太疼?!蹦杂坪鋈挥X得有些委屈,幽怨的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珠子,狠狠心,一刀劃了下去。
鮮血滴落在冰面上,猶如美麗的花朵,有一種讓人心驚的妖艷。
果然,遠(yuǎn)處的珠子仿佛對墨言悠的鮮血十分渴望,可是墨言悠所在的地方又超出了它的控制范圍,所以它小心翼翼,不敢貿(mào)然行動,在原處顫動著。
墨言悠見此,心中一喜,知道有效,便靜心的等待著。
地上的鮮血越積越多,墨言悠有一些發(fā)暈,心中默念著:“快點(diǎn)過來吧,快點(diǎn)過來吧。”
珠子跳躍的越來越厲害,最終在墨言悠的盼望中,飛了過來。
可是,就在此時,血海翻起滔天的浪花,狠狠地?fù)舸蛑@塊浮冰,天空中的血色羽毛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出現(xiàn),本就失血有點(diǎn)多的墨言悠艱難的抵御著,可是在持續(xù)不斷的波浪攻擊的余波下,墨言悠最終忍不住暈倒在地。
“希望那顆珠子不要抓住這個機(jī)會把自己的鮮血全部當(dāng)成食物了?!?p> 模糊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珠子的影子,墨言悠不得不這樣擔(dān)憂。
妖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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