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母雞精,本座分明是九頭雉雞精!”
聽到殷紅如此羞辱她,辣鳳此時早已怒不可遏,“好,你說我是老母雞,那我就現(xiàn)出本體給你看看!”
只見辣鳳一抖身,她那原本纖細(xì)的身軀迎風(fēng)一漲,瞬間化成了擁有十個脖子,九個頭的怪鳥。
辣鳳早在封神時代就有一方妖將的實力,現(xiàn)在休養(yǎng)生息了兩千年,更是成為了妖王層次的存在。
而這邊的段小明才是個剛剛踏入修煉漫漫長途的金丹期小卡拉米,如何對付得了這妖王辣鳳呢?
還沒等段小明做出任何反應(yīng),那雉雞精的頭一個個的早就開始在口中凝聚出了不同色彩的氣團,那代表著不同的元素。
她最大的那個腦袋赫然噴出了蓬勃的烈焰,點點火星在房間內(nèi)飛舞,那熱浪更是直接掀翻了屋內(nèi)的桌子,火焰從門窗噴薄而出,嚇得在院子里的王老爺和王夫人往后一退。
“這這這是怎么了啊?!治個病怎么弄出這么大動靜!”王老爺嚇得腿都發(fā)軟了。
王夫人則是朝屋里張望,趕緊尋找著自己的孩子,卻看見了一頭巨大的怪鳥張牙舞爪著對著段小明他們。
而王勃此刻還昏迷得躺在地上,遠(yuǎn)瞧根本不知是生是死。
“啊,我的兒??!”王夫人也顧不得什么,連忙沖進屋內(nèi),去找自己的孩子。
至于段小明能接下這團火球,全靠了觀音菩薩給的救命毫毛,那毫毛自己從頭上掉下,化成了一個能量罩,罩住了段小明和殷紅還有王勃。否則他們早就變成燒烤了!
“我靠,小雞姐姐,你是要把我們芭比Q了??!能不能講講道理,不就說了你一句,至于這么小氣嗎?”段小明有些無語,心想著難道是自己剛才用斷魂搞痛她了?
“咦?你是怎么抵擋住我的攻擊的?嗯?這氣息是,慈航!哦,不,他現(xiàn)在叫觀音菩薩了!你們是他的人?”辣鳳道,“不知道他給你們留了多少手段,但我想要的很簡單,只是要這個小子死,看在觀音的份上,本座就不再追究你們了,所以請你們也不要干涉我。”
段小明回頭看了一眼攙扶著王勃的王夫人,王勃此刻仍舊昏迷不醒,王夫人卻是早就哭成了個淚人。
段小明搖搖頭,“放人是不可能放人的,王勃,我罩的,懂?”
辣鳳見段小明并不肯妥協(xié),頓時更加惱怒,那九個頭同時發(fā)出了元素吐息,頓時冰碴子和刀片劃向段小明周身的防護罩,發(fā)出兵戈相撞般的聲響。
不過這防護罩依然堅挺,并沒有因為這點攻擊而產(chǎn)生些許破裂。
見攻擊又未奏效,辣鳳的一個頭又吐出了弱水,這弱水是鵝毛漂不過,蘆花定底深,一沾染到地面,就把土塊化成了泥漿。
救命毫毛所化的防護罩并不能阻擋這種手段,只看見段小明的腳已經(jīng)沒入泥潭中,而且此刻正在越陷越深。
“減小壓強,小明哥,快趴下!”殷紅毫不猶豫得自己先趴下了。
段小明看過荒野求生,自然也知道如何在沼澤地形脫困,聽那殷紅一喊,馬上照做,匍匐在地上,果然就不下沉了。
“嗯?”辣鳳此刻有些迷惑,“這是怎么做到的?”
“這叫科學(xué)呢,小雞姐姐!”殷紅笑著朝辣鳳做了個鬼臉。
“好好好,雖然我奈何不了你們,但你們也殺不了我,只要我沒死,就一定會把這叫王勃的小子殺了。你們能護他一時,難道能護他一世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辣鳳有些得意地狂笑了起來。
段小明看辣鳳笑的那么猖狂,趁她沒注意,又拔下了根毫毛,心中默想,什么克雞呢?哦,黃鼠狼嘛!
隨即,就是心念一動,那毫毛變化成了一只巨型的黃鼠狼,那體型比九頭雉雞精還大了數(shù)倍。
還在狂笑的辣鳳被突然出現(xiàn)的黃鼠狼給下了一跳,笑聲都戛然而止,甚至發(fā)出了怪聲,“嘎?”
“什么鬼東西?”辣鳳此時有些慌了,面對著這長得像黃鼠狼,但更像小孩隨筆涂鴉畫出來的潦草造物,辣鳳有些摸不著頭腦。
觀音給的毫毛作用是隨著使用者腦海中想象的形象變化出東西來,而段小明的想象力實在有限,畢竟也沒見過幾次黃鼠狼,就大概想象著拿黃皮耗子皮卡丘的形象變了。
只見那黃皮耗子發(fā)出了怪聲,“皮卡皮,皮卡皮!”
“什么鬼動靜?”辣鳳顯然被嚇到了。
下一刻,那黃皮耗子釋放出了自己的最強絕技,十萬伏特!
頃刻之間,電光照亮了大半個長安城,強大的電流直接給辣鳳電回人形,還燙出了個爆炸頭,滿臉都是烏漆嘛黑。
直到失去意識到最后一刻,辣鳳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這樣打敗。
隨著辣鳳倒下,地面也恢復(fù)了正常,防護罩隨之消散,皮卡丘也不見了。
段小明很熟練得找來了繩子,把辣鳳捆了起來,不放心,還讓王老爺整了黑狗血和黑驢蹄子,還有金湯水,不管靈不靈,反正都潑上再說。
王勃蘇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家好像被人拆了,一臉茫然,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直到王夫人一五一十把事情原委說出來,才知道是段小明和殷紅兩位西域帶發(fā)修行的高僧救了他們。
王勃看著地上捆著的,被炸的沒有個人樣了的辣鳳,一陣咋舌,心想小爺我怎么會看上這么個損色。
按照當(dāng)今修仙界的規(guī)矩,長安轄區(qū)內(nèi)發(fā)生怪異的事情,都要先由司天臺的人來調(diào)查。
這次長安突現(xiàn)火光爆炸,司天臺早早就派人前來調(diào)查緣由。
這次帶頭的,是已經(jīng)垂垂老矣的李淳風(fēng)。
待李淳風(fēng)趕到之時,王宅中只能看見滿院子都是焦土,一間屋子被炸翻頂了,地上還躺著一個黑色物體。
“王大人,要不你和老夫說說,發(fā)生了什么?”李淳風(fēng)微瞇著眼,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衣著奇怪的段小明他們,再瞅了瞅王勃。
“哎喲,李大人吶,您是不知道,剛剛我家院子里啊,突然冒出一只老母雞精,把我家是掀了個底朝天,多虧了這二位大師,我一家老小的性命才得以保全吶!”王老爺一把鼻涕一把淚,心中還盤算著自己修這院子得花多少銀子吶,要不找他們司天臺報銷一下?
“這地上的,就是被這二位大師消滅的妖怪?”李淳風(fēng)看得出段小明的修為是有金丹期的,因為他本人就是個元嬰期的修士。
李淳風(fēng)心想著這金丹期的小輩能消除的妖怪,能有多強?這怎么還能釋放出照亮大半個長安的光亮,那爆炸聲還那么大?
這背后或許還有隱情!
李淳風(fēng)扒拉了一下地上那攤妖怪“尸體”,卻突然發(fā)現(xiàn),這玩意好像還活著?!
甚至李淳風(fēng)也能感受到她強烈的妖氣,那氣息強度,絕對是只絕世大妖。
李淳風(fēng)又感覺到有些刺鼻的味道,才發(fā)現(xiàn)這妖王身上怎么還有一堆污穢之物,這對妖怪也沒有什么作用的???
這顯然是侮辱性遠(yuǎn)遠(yuǎn)大于傷害性。
“敢問你們二位是怎么擊敗這只老母雞,額,雉雞精的?”李淳風(fēng)問道。
段小明內(nèi)心很想說,當(dāng)然是來一場經(jīng)典的寶可夢對決啦,用十萬伏特就能很順利地把她HP電沒的。
這對古人來說,還是太過于抽象了,因此段小明只是說,自己會用龍虎山的雷法,一道道天雷給這雞炸了。
李淳風(fēng)這才點點頭,這樣倒是合理,龍虎山天師道的傳人在長安城用點雷法,只要報備好了,改日聯(lián)系天師府核對一下就沒問題了。
也是多虧了慕容白和雷叔科普了不少關(guān)于天師府的小知識,段小明也學(xué)會了假冒天師府的人。
反正不管干什么,天師府真算是最好的背鍋俠了。
人家家大業(yè)大,平常沒事也不會計較江湖上一兩個小東西冒名頂替,更不會去追查了。
“既然如此,這妖精,就先由我們押回司天臺的天牢,聽候圣上處置了?!?p> 然而,此時,辣鳳突然醒轉(zhuǎn)過來了,她調(diào)動僅存不多了的法力,馬上化為了本體的模樣,只是非常矮小,確實像極了普通老母雞。
那辣鳳變的鳥此刻只能幻化出一個頭,而她也很快煽動著翅膀,想要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那鳥飛走時誰也攔不住,那王勃看見那鳥飛走的姿態(tài),心中莫名感慨著說出了,“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句話。
段小明此時也不想再浪費機會了,瞬時拔下了最后一根毫毛,化成了一個套索,直接就是綁住了正在飛走的辣鳳身上。
段小明拉拽著身邊的殷紅,殷紅抱著旺財,心念一動,兩人瞬間騎到了辣鳳的背上,此刻這套索又成了一個御獸器,輕輕松松控制著辣鳳的身體移動。
“駕,向東飛,去錢江!”
“卑微的人類,你……啊啊啊啊啊,不許揪我羽毛!”
“就說去不去吧!”
“去……”
于是,在李淳風(fēng)驚異的表情下,眼巴巴看著這些超自然人士離開了長安城,向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