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地下世界,真正的世界,甚至你如果抬頭還可以看見天空中那顆耀眼的人造太陽和不時飛過的飛鳥。
凌飛一個人走在這個世界里,他沒有和亞空號上的任何人一起行動,甚至拒絕了兩個想跟他一起行動的人,或者凌飛是嘻嘻哈哈的,也或者他表現(xiàn)的什么都不在乎,但其實他是孤單的,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給他種陌生的感覺,一個可以憑借盔甲穿越宇宙的年代,一個靠著盔甲甚至能抗衡高斯狙擊槍的年代,這種年代絕對不可能讓凌飛產(chǎn)生認同感。自然這個世界上的人類也不能讓他產(chǎn)生認同感,包括亞美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在他的心里也是一樣的。
凌飛四瞄的眼睛突然留意到了街尾的一塊牌子,那是塊很破舊的木頭牌子,但是上面的圖像凌飛并不陌生,很簡單的一個圖像,一只斜倒的酒瓶,這個年代居然還有酒這樣的東西,凌飛的心情微微激動了起來,沒有任何的事情比讓一個落寞的人在這時候遇見一家酒店更讓人高興了,三步并作兩步凌飛走進了這家酒店。
酒店里面很混亂,嘈雜的聲音很大,一個木質(zhì)大臺子上居然還有一個舞女在大跳艷舞,感覺上凌飛像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的酒吧,只是在凌飛打量這些的時候沒有留意到柜臺后面老板那一閃而逝的尖銳眼神和酒店中間一些猥褻的目光由他的壓縮手鐲上不停的閃過。
“老板,給我來杯鳳尾酒。”凌飛一屁股坐在了柜臺前大聲道,這刻凌飛的心情相當(dāng)?shù)牟诲e,巨蟹座懷舊的凌飛十分喜歡這個有著二十一世紀感覺的地方。
“對不起,我們這里沒有這種酒,我向你推薦我們這里的招牌名酒,火舞?!惫衽_內(nèi)的中年人一副鄉(xiāng)巴佬的表情看著凌飛,臉上露出虛偽的笑容道。
“那就給我來杯吧”凌飛點了點頭,老板微笑著端出了一杯火紅色的酒,此刻凌飛在老板的眼里簡直就是一冤大頭,冒險家的金錢從來就不當(dāng)錢在看待,他們本來追求的就是一種無拘無束的生活,所以老板的心目中即使一杯劣等的垃圾酒在冒險家的身上也是可以敲詐出十倍于自身價值的東西的,何況面前的還是一個陌生的家伙呢,一個陌生的冒險家根本上在這里就是大家伙的獵物而已。
這時候的凌飛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冤大頭,他在觀察面前的酒,只是他怎么看這都像血多過于像酒。
“沒有別的嗎,這種我不喜歡。”凌飛客氣的問老板道。
“沒有,只有這種。”老板搖了搖頭,神色冰冷而僵硬,凌飛的心里微微升起點不對的感覺,酒吧的雜音在他和老板對話的這刻似乎安靜了下來,四周的人眼神似乎有意無意的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麻煩來了?!绷栾w的心里暗道,但是這一切對他來說卻正好,凌飛并不是什么好人,為了補充高斯狙擊槍的能量他本來就已經(jīng)準備殺人,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對他來說再好不過,他連殺人的借口都省掉了。
“那我不要了。”凌飛微笑著把酒杯推了回去,老板的臉色瞬間變了,四周的人群緩緩站了起來往凌飛所在的方向包攏了過來,一如二十一世紀的酒吧黑社會敲詐,人類即使換了中進化道路,換了文明,但是心性中的劣根性卻沒有變。
“你……..啊?!崩习迥樕环艅傁胝f什么,凌飛的手已經(jīng)閃電般的探出,猛的抓起老板的腦袋磕在了柜臺上,老板的腦袋霎時間像是個爛柿子般的破碎開來,腦漿混合著鮮血飛濺了出來。
“原來沒有著甲的人類還是這么脆弱啊?!绷栾w慢慢的站了起來,手上亮光閃動,高斯狙擊槍出現(xiàn)在了手上,然后像是折尺般彎曲變化了起來,漸漸的一把奇形的兵器出現(xiàn)在了凌飛的手上,這是把類似于刀的兵器,但是它并不像一般的刀般只以劈砍為主,這把兵器的刃口狹窄,前端尖銳,顯然刺和削一樣威力十足。
這段話寫來極長,實則只是短暫的一會,從凌飛磕扁了老板的腦袋到高斯狙擊槍變形一切都只在一瞬間發(fā)生,這時候那些圍攏而來的人才反應(yīng)了過來,顯然對于凌飛的作為下面的人是極其憤怒的,沒有人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單身的家伙還敢率先動手,凌飛的血腥動作這一刻并沒有嚇到這些人,即管是上面那個剛才還在跳艷舞的女子,在這個時代活的太長久很多的事情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黝黑色的光芒像是炸了窩的黃蜂騰窩般的籠罩在了小小的酒店中。
“m的個巴子,剁了這家伙。”人群里粗魯?shù)闹櫫R聲響了起來,一幅幅為了殺戮而存在的盔甲出現(xiàn)在了凌飛的眼前。
“剁了我嗎?!绷栾w的臉上殘忍的笑容出現(xiàn),此刻的他和當(dāng)初在亞空號上的無賴仿佛判若兩人,冰冷的眼神中了無任何表情,整個人散發(fā)這一股無言的殺氣,像是來自地獄的殺神。
人影一閃,凌飛沖了出去,沖在人群最前面的人只感覺到自己的懷中一沉,然后尖銳的痛苦從心口傳了上來,不敢相信地下頭去,凌飛冷酷的眼神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高斯變形的兵器已經(jīng)深深刺入了他的心臟,鮮紅的血液像是廉價的自來水般涌了出來。
“啊”血腥似乎刺激了這個兇殘的冒險家,如鋸齒般的雙臂一張,帶著獰笑決然的向凌飛抱了下來。
“哼”凌飛的嘴角殘忍的笑容出現(xiàn),手上的兵器飛快的攪動了起來,肉末紛飛中,殘肢斷臂騰空飛起,凌飛居然將此人生生肢解。
倒吸冷氣的聲音在酒店里響了起來,作為類似盜匪的冒險家,這些人中并不乏一些兇殘成性的家伙,肢解的事情里面很有幾個也做過,但是像凌飛這樣輕易的便肢解了一個穿盔甲的冒險家那卻是誰也沒見過,第一次,有人開始對在這里敲詐單身的冒險家后悔了,只是現(xiàn)在后悔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殺了一個人后凌飛的體內(nèi)一股舒適的感覺涌上,全身上下好像浸泡在溫泉里一樣,手上的高斯在他的手中竟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凌飛靈敏的感覺中這把武器正在自行調(diào)整角度以便更好的穿透一具具身軀外面的盔甲去品嘗那鮮紅滾燙的血肉,仿佛在享受這種吸血的滋味,而強大的能量也隨之源源不絕的流進凌飛的體內(nèi),那種無時無刻不在增強的感覺讓凌飛只想大聲個吼叫出來,這就是高斯吸收能量的感覺嗎,凌飛的嘴角一絲笑容露出,眼神瞄向了酒店里的人群,現(xiàn)在這些人在他眼力就是一批一批的食物。
讓人膽寒的眼神中,凌飛的身影一閃完全淹沒在了人群中,刺客,何謂刺客,中國最出名的刺客正是秦國時候的荊軻,要離、專諸、聶政、等人,這些人那個不是有那種一挑一百的氣魄,所以說刺客并不是殺手,殺手絕對不會一挑一百,但是刺客會,凌飛的身影在人群里時隱時現(xiàn),鮮紅色的鮮血漫天飄揚了起來,其中有別人的也有凌飛自己的,高斯變形的武器強大的力量體現(xiàn)了出來,不管任何盔甲只要一經(jīng)接觸立刻便被分解破裂,每一具被凌飛殺死的尸體無不是碎尸,沒有任何一具完整的尸體,漸漸的人群中有人開始恐懼了,開始向門口逃去,但是凌飛的身影卻總是在閃爍間把門口的每寸地方籠罩,任何的試圖逃跑的人只會死的更快。
力量,這才是力量,源源不斷的能量流入凌飛的體內(nèi),凌飛的眼睛緩慢的開始變紅,拿著高斯的第二形態(tài)凌飛似乎變成了一個嗜血的野獸,鮮紅色的血跡沾染了凌飛的全身,連他張大的嘴巴里面也滿是鮮紅的血跡,但是此刻凌飛卻全然好像沒有為之感覺難受,高斯的第二形態(tài)上露出了鮮紅的鋒芒,泣血鋒芒的含義大概就是眼前這個景象的解釋。
慘烈的殺戮讓凌飛在這個時候還沒留意到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凌飛身上那些被殺傷出來的傷口隨著能量流入正飛快的消失,能量的補充,一種和現(xiàn)在的人類把生物化為能量晶石吸收更直接的吸收方法,直接在戰(zhàn)斗中吸收別人生命能量的方法。
酒店的外面,平靜的大街上一個小女孩靜靜的站立在那里凝視著酒店,仿佛可以通過墻壁看見酒店的內(nèi)部。
“影,你感覺到那能量的波動了嗎?!鼻逖诺穆曇粲膳⒌淖炖锇l(fā)出。
“是星式,看來遠古牢籠被發(fā)現(xiàn)了,只是沒想到現(xiàn)在的宇宙中居然還有人類可以使用星式。”女孩身邊的虛空中一個厚實的聲音響了起來。
“戰(zhàn)火終將燃燒,屬于我們的時代還是會回來的,現(xiàn)在的我們還沒到和他聯(lián)系的時候,一切的一切現(xiàn)在只有靠他自己了,當(dāng)有一天他明白歷史的真相一切都會開始的,或者,現(xiàn)在空域還會給他點麻煩呢,誰知道呢,讓他自己解決吧,影,我們走吧,這次來空域我們的收獲不小,該是離開的時候了?!迸⒌纳碛皯{空消失在了原地,就像那里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女孩一樣,而這時候凌飛還在酒店內(nèi)部進行著最殘忍的殺戮。
“瑪雅,我們這樣真的對嗎?!庇诖送瑫r在凌飛的腦海深處千指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千指,這是他必然的命運,從他落在我的身上開始,命運的時鐘就轉(zhuǎn)動了,法則,還有戰(zhàn)爭,這一天已經(jīng)不遠了,他必須強大,因為他是命運選中的人,這點只從星式在他的身上便可以說明了,你不感覺嗎,星式的靈魂已經(jīng)在蠢動,當(dāng)年的時代終將開始,主人,他也在天上看著我們吧?!爆斞诺倪@番話凌飛并沒有聽見,否則凌飛必然會發(fā)現(xiàn)瑪雅的最后一句話似乎在茫茫宇宙中唯有地球上的某國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