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巷尾的小依將攥緊的拳頭靠在胸口,她害怕地抓住貓背部的毛皮,不敢喘大氣,表情凝固呆滯?!斑@是什么地方”,顯然,小依對周圍的環(huán)境并不熟悉,在小依朦朧的記憶中,她依稀記得一個紅衣的女人將她牢牢地綁緊丟進了一個房間,黑壓壓的,零星的記憶讓小依記起來很是痛苦。
“快跑,快跑!”腦海里一陣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么熟悉,她是誰?來不及多想的小依抱著貓沖進了夜市,“沒有人群可以遮掩,怎么辦?”,小依望著一條街的商鋪,咆哮的風呼哧呼哧的拍打著每個店鋪的牌匾,鐵片和水泥之間的碰撞,一聲又一聲,小依漸漸不能平定內(nèi)心的恐懼,她要跑,糟糕的生活是一天也不能待下去了,渾身的疼痛,肉體的本能讓小依的思緒比往常運轉(zhuǎn)的更快,小依瞄準一個商店的二樓奔跑過去。
月色從窗外散落在二樓的地板上,吱呀吱呀的聲音瞬間被風聲淹沒,小依一手捂住貓的嘴巴,一手支撐著自己靠在窗沿,看著外面的情況。
只見那魁梧的男人,也就是小依的舅舅,拖著酒瓶,一撅一拐地罵著臟話唾棄,時不時又扔掉喝完的酒瓶,又大大咧咧的罵起來。
“小依啊,小依,你最好自己出來,別讓他抓到你,抓到你可不是舅舅我,不幫你?!保腥似仓?,五官扭曲,吐字模糊,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面蹦。
小依緊咬著嘴唇,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男人,“殺了他嗎,殺了他嗎?”,小依內(nèi)心深處一層層的恐懼以一種孩童般的笑聲一遍遍地說著。
這男人一撅一拐地上了一輛遠處駛來的黑色轎車,那車中坐著的竟是個女人,這女人身穿一身黑色大棉襖,臉露不悅。只見男人上了車,醉醺醺地,毫無分寸地將酒瓶喂給那個女人,在她嘴邊來回調(diào)戲,“喝啊,你怎么不喝,你讓小依陪我喝?!薄E艘话驼婆男蚜四腥?,并將一個大衣扔在男人臉上,男人醉著便倒下了。
小依看著車輛逐漸遠去,一直懸著的心掉了下來,大口的地喘著氣,看著自己身后的傷痕,伸出白皙的手嘗試去碰觸傷痕,迅速地被劇烈的疼痛給退回來。
小依剛沉下心,身后一雙大手迅速包住小依的嘴,這熟悉而又痛苦的觸覺,瞬間痛苦席卷了小依的大腦,苦痛讓小依絕望地說不出聲來,沉悶而又嘶啞的男人的聲音在小依耳邊說到“我找到你了?!?。
小依瞬間瞳孔地震,身體因為極度害怕已經(jīng)喪失了反抗能力,任任由這個男人,一圈又一圈地將黑色膠帶纏住她的眼睛和嘴巴,雙手緊緊地被鎖住了。再一次,小依感受到了絕望,“我還有活著的機會嗎?”小依內(nèi)心絕望地一遍遍吶喊。
“別害怕,我的小公主,你不是喜歡我從背后抱著你嗎,怎么,不開心嗎?”男人冷顫冰冷的聲音撬開了以往所有悲痛的記憶,小依又開始流淚,一遍遍地,再也不是單純地眼淚,更多地是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