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連夜?jié)撎?/h1>
張母站在一旁看張父動作,死死捂住嘴巴眼淚直流,要讓他們?yōu)榱四枪P試驗費和那種種事情殺了自己疼愛多年的孩子,如同拿一把刀剜在張母的心上。
可是不可以,曲詩蕊手中握著證據(jù),張父張母清楚的知道當時曲酒被他們?nèi)绱讼莺Φ臅r候,遭了多大的罪。
張母現(xiàn)在閉上眼睛都能回憶出曲酒下身全都是血,昏迷倒地的情形,打心底的引起一串顫栗。
“孩子他爸,你快動手吧,蕊蕊不是說治不好了嗎,曲酒就是在拿我們的孩子當實驗品,咱們不能讓他受這種罪!對,咱不能,不能……”張母在心底暗暗的告訴自己,不斷的在內(nèi)心加油打氣,別著臉不愿意也不敢看張平磊的臉。
張父走過去將手帕捂住張平磊的口鼻,逐漸用力,旁邊插著的儀器發(fā)出滴滴的聲響,而張父只是遲疑了那么一瞬間,便又用力下了狠手。
機器上面的心電圖逐漸不平穩(wěn)起來,有逐漸歸于直線的可能。
“你們在做什么?”紀修齊突然出現(xiàn)在門囗,冷冷地看著張父張母。
張父反應(yīng)過來,趕緊慌里慌張的把手帕藏在了身后,然后強行鎮(zhèn)住心神,“我對我兒子做什么,要你管嗎?”
張母伸手揪住張父的衣角,“對!對啊!我們在你這破醫(yī)院花了那么多錢,都說我兒子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了,這輩子就只能做植物人了,為什么你拿個實驗書就說能救好我兒子,你就是想用他的身體做實驗,我這是在保護他!”
紀修齊瞇起眼睛,冷漠地看著眼前這一對喪心病狂的父母,“張平磊如今是我的病人,也是你們親自簽下同意書的試驗品,那么所有權(quán)就歸我們平安醫(yī)院,你們擅自毀壞所要承擔的價格是試驗費的二十倍?!?p> 張父張母瞬間愣住,她們本來就是沒錢了,不想在張平磊的身上繼續(xù)耽誤,如今竟要賠這么一筆高額的費用!
“去前臺付錢吧?!奔o修齊冷笑一聲,側(cè)開身子,讓出可以出門的一條路。
張父張母對視了一眼,張父趕緊把背在身后的手帕放在兜里藏了起來,嘴硬道,“我們來看一下自己的兒子,看他出汗了,給他擦一擦怎么了?關(guān)心自己的孩子有錯嗎,”說完也不等紀修齊回答,兩個人趕緊奔著門口跑了。
紀修齊皺眉走進去,看了看掛在張平磊身上的儀器數(shù)據(jù),一切漸漸恢復(fù)如常才松了口氣。
心中又憂愁到曲酒昨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還好自己巡查的時候聽到機器的聲音過來看,不然這條生命是不是就真的沒有了?
紀修齊臉上表情變幻莫測的盯著昏睡的張平磊。
而張父張母回到家后則是驚的一整夜沒敢合眼,兩個人蜷縮在床上湊成一團,腦子里的思想亂成了漿糊。
“我們是不是就真的不應(yīng)該去醫(yī)院,說不定平磊就真的被他治好了呢,現(xiàn)在被她發(fā)現(xiàn)了,該怎么辦!”張母慌的六神無主。
“我們不去醫(yī)院怎么辦?有治好的把握嗎!當時曲酒都說沒有,而且你沒有聽到曲詩蕊這小蹄子的威脅?我們是因為什么才去的,他要是真把信息公布在網(wǎng)上了怎么辦?”
張父咬牙暗恨,而張母受過驚嚇過后則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tài)度,“我們是曲詩蕊的父母,她要是把我們這么害了,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現(xiàn)在不是在公眾眼皮子底下當演員嗎,我們也把她干的好事捅出去,讓她身敗名裂!”
“你還有臉說,你怎么不早點想到?想到了我們就不用冒險去對張平磊下手?!睆埜概溃瑑蓚€互相依偎的人開始推卸責任。
過了一會兒,心態(tài)又漸漸趨于平靜,因為他們有了新的恐慌。
“孩子他爸,你說那個醫(yī)生會不會真的帶人來找我們要錢,咱們沒那么多錢了啊,會不會像黑社會那一幫人把我們倆打死?!?p> 張父煞有其事,“這個醫(yī)生跟曲酒好像很是熟悉,咱們之前把曲酒得罪成那樣,說不定會借機報復(fù)我們!”
“那咱倆可怎么辦啊,這地方不能待了,咱們趕緊離開這里吧!這樣子他們找上門來我們也不怕了!”張母猛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使勁拉著張父的手臂搖晃。
張父也是怕的不行,“行行,你這個敗家娘們兒,我現(xiàn)在訂車票回老家,你趕緊去收拾東西,咱們連夜走!”
張母附和著點頭,兩個人一陣收拾,然后趁著夜色正濃悄悄溜走了。
而紀修齊在醫(yī)院沉思了許久,還是沒有將張父張母的行為告訴曲酒。
因為她不放心肯定還會來醫(yī)院查看,曲酒昨日便提醒過自己放心不下,一直喜歡親力親為,如果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故,難免會拖住她的腳步。
罷了,自己從現(xiàn)在開始就派人在暗中守著這個張平磊吧。
紀修齊還是抱有私心,他并不想曲酒留在國內(nèi),自己和養(yǎng)父馬上就要回國了,他想讓曲酒跟著一起回去,國內(nèi)太多人對曲酒抱有惡意,危險重重,他想守在曲酒身邊保護她。
紀修齊在心里默默的向曲酒道了個歉,終將此事擱淺不再提。
隔日,曲酒這邊則是四處調(diào)查,找到了張父張母的住址,昨天在試境地點曲詩蕊的神情和之前的表現(xiàn)都很不對勁。
曲酒莫名有一種預(yù)感,張父張母肯定知道什么,或者在其中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今天趕來試探一番,這兩個人都是沉不住氣,瞞不住事的,說不定還真會知道什么隱情。
但是曲酒站在門前敲了好久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就在耐心告竭的前一刻,門口的鄰居抱著臉盆出來了,“小姑娘一大早敲什么敲?吵死人了!”
曲酒馬上表示歉意,“你好阿叔,請問你知道這戶人家去哪里了嗎?”
鄰居阿叔特別不耐煩的回答,“這會人家昨天晚上連夜搬走了,弄的動靜特別大?!?p> 曲酒愣在原地,而鄰居阿叔已經(jīng)將門用力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