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南安區(qū),某住宅小區(qū)。
男人悠悠醒來,睡眼惺忪地摸了摸身邊,什么也沒有摸到。
“唔...老婆...老婆?”
他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回到家的,他晚上參加了公司的聚餐,喝了很多酒,回家以后倒頭便睡,印象里自己好像吐了,至于到底吐沒吐則是已經(jīng)記不清了。
男人覺得腦袋很疼,喉嚨很干。
他想喝水,但是床頭柜上的杯子是空的。
他一只手扶著腦袋,另一只手撐著床艱難地坐了起來。
“喝太多酒了...老婆?”
他借著月光看向自己的身邊,空無一人。
看了看手機(jī)上的時間,凌晨一點二十三。
“人呢?”
男人將床頭燈打開,兩只手使勁揉了揉臉,隨后摁著太陽穴下床穿上了拖鞋。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自己的眼睛這會應(yīng)該有些浮腫。
他打著哈欠,走出了臥室,想看看自己的老婆為什么大半夜不在房間睡覺。
“起夜了嗎?”
他推開臥室門,步子有些不穩(wěn),酒精的作用似乎還沒有消退。
咚咚咚咚咚——
一陣切菜的聲音傳進(jìn)男人的耳朵,客廳的窗戶沒關(guān),涼風(fēng)灌進(jìn)了屋子,讓男人稍微清醒了些。
他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大聲道:“老婆,是你嗎?”
但是并沒有回復(fù)。
男人搖了搖頭,先去關(guān)上了窗戶,他接觸窗沿時發(fā)現(xiàn)窗臺上有奇怪的水漬。
隨手將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他奇怪地探出腦袋看了一眼窗外。
他并不記得回來的時候下雨了,而且外面的地上也是干的。
咚咚咚咚咚——
切菜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急促。
男人顧不上這水漬,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那里是廚房,但廚房的燈并沒有打開。
“老婆,你大半夜的搞什么?”
男人走到廚房門口,看見一個人影正在灶臺前忙活著什么。
那身影男人很熟悉,正是自己的老婆。
他打開廚房的燈,一臉不滿地開口:“大半夜不睡覺干嘛呢?”
那道身影頓了一下,像是受到了驚嚇。
“我餓了...我好久沒吃飯了...”
女人委屈地說著。
聽見女人有些膽怯的聲音,男人一下子就心軟了,走上前去要抱住她。
“晚飯又沒吃?跟你說了多少次,就算我不在家,你也要...”
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腳步也停住,滿臉的不敢置信。
因為他靠近女人的緣故,才終于看清了先前被女人擋住的灶臺上的景象——
切菜的案板仿佛被野獸撕扯過,到處都是被劈砍的痕跡,幾乎要支離破碎。
案板的兩邊是同樣飽受摧殘的兩把菜刀,刀刃坑坑洼洼,像是劈砍過石頭一樣。
而案板上是已經(jīng)剁成了肉末的生羊肉,案板上甚至還殘留著血水。
女人正抓著肉末往嘴里塞,嘴角還粘黏著沒有吞進(jìn)嘴里的殘渣。
生羊肉的腥膻味兒沖上男人的大腦,眼睛里只剩下女人狼吞虎咽的模樣,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老婆,你這是...”
“我餓,我餓??!”女人尖叫道,抓起菜刀,猛地轉(zhuǎn)過腦袋。
她舔著嘴唇,看著男人,如同看著珍饈美味:
“我好久好久沒有吃飯了,嗚嗚,我真的好餓...不夠,不夠啊,你不是我老公嗎,肯定愿意喂飽我的吧,你肯定愿意對不對?冰箱里肉不夠了...”
“我我我,我去買,我這就去!”
男人的酒意完全消失了,顫抖著退后,卻踩到了廚房門邊的掃帚,一下子滑倒,坐到了地上,可他并沒有感覺到疼痛,而是語無倫次地一個勁兒說:
“我現(xiàn)在就去,你不要亂來,我這就去買肉。”
“不夠,不夠,這些肉不好吃,一點兒也不好吃!”
女人拿著菜刀向男人一步步逼近,終于,男人緊繃著的精神在某個閾值崩壞了,他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而女人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緩緩地蹲在男人面前,用菜刀在他臉上輕輕劃過。
她一邊笑著,一邊流下眼淚。
“哈哈哈,你們的感情真好,用上你的眼淚,晚餐就不用加鹽了!”
女人舉起菜刀,朝著男人的脖子就要劈下。
突然,門鈴響了。
菜刀穩(wěn)穩(wěn)地頓在了離男人脖子一公分的距離。
女人皺了皺眉頭,她不想被人打擾。
可是該死的門鈴一直響個不停,搞得她很心煩。
她放下菜刀,用自來水洗了把臉,對著廚房滑動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用手捏出了一個面帶微笑的表情,隨后走向了玄關(guān)。
女人打開了防盜門,第一時間并沒有看到人,正以為是有人在惡作劇的時候,低頭卻看到了一個手中拿著鐵絲,準(zhǔn)備撬鎖的年輕男子。
“哎呀...”年輕男子驚呼了一聲,隨后若無其事地將鐵絲揣進(jìn)口袋,站起來和女人熱情地打招呼。
“晚上好呀,我是新搬來的,住你家樓上,尋思給新鄰居們打個招呼,沒打擾到你們吧?!?p> 女人嘴角抽了抽,選擇性地忽略了他的舉動:“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一點半了,你說呢?”
年輕男子撓了撓腦袋:“你不也沒睡嘛,趕巧了不是?!?p> “我是被你吵醒的!”
女人語氣中帶著些慍怒。
年輕男子沒有理會她,自來熟地伸進(jìn)個腦袋,左右看了看:“你老公在家嗎?不在的話我進(jìn)來坐坐?”
“你什么意思?”女人已經(jīng)處在爆發(fā)的邊緣。
“別急嘛?!蹦贻p男子嬉皮笑臉地收回腦袋,擺了擺手:“都是鄰居,不要這么大火氣嘛。”
女人剛準(zhǔn)備開口罵這個騷擾良家婦女的不要臉的家伙,表情卻一下子凝固了。
因為她看到從不遠(yuǎn)處的安全通道里,走過來一個美得不太正常的女孩。
冰肌玉骨,眉眼如畫,女人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詞語來形容女孩的美。
而她表情凝固并不只是因為女孩很美,而是她看出來女孩是自己的同類。
女孩也不是人!并且比自己強(qiáng)很多,甚至能夠不依靠附身,如此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
女孩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到年輕男子身后站定,雙目微垂,并不看女人或是年輕男人。
女人明白,女孩纏上面前的這個年輕男子了。
這會兒她也懶得和面前的男子爭論了,在她看來,這不知死活的男子注定沒有好下場了,他多半要變成女孩的獵物!
女人略帶憐憫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嘴角勾起一道嘲弄的弧度。
“還有其他事嗎,沒有就請你離開吧,好自為之?!?p> 女人意味深長地對一臉懵懂的男子說道,隨后遞給女孩一個善意的眼神,就要關(guān)上門。
而就在門即將要關(guān)上的時候,一只手卻從門縫穩(wěn)穩(wěn)地卡住了門。
女人以為男子不死心,便想讓他吃點苦頭,表情發(fā)狠地將門拉開一點,下一秒狠狠砸向那只手。
而在門和手接觸的那一瞬間,仿佛撞到了什么重物,門框甚至被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凹痕,可那只手依然紋絲不動。
那只手輕輕地推了一下門,靠在門上的女人便被突如其來的大力推翻在地。
她暈乎乎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那只手的主人竟然不是男子,而是本該對付男子的女孩!
她向女孩投去不解的眼神,而對方卻只是厭惡地看了她一眼,隨后乖順地站到了男子身后。
男子慢條斯理地走到女人面前蹲下,替她扒了扒略顯凌亂的頭發(fā),偏著腦袋,面無表情地問:
“我允許你關(guān)門了嗎?”
我住年更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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