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xì)一看那影子,正趕上那影子一低頭,那頭在抬起來的時候,變的十分巨大,幾乎比他的肩膀還要寬,這種恐懼真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dá)出來,我就覺得頭皮發(fā)麻,不受控制的大叫了一聲:“有鬼!”
所有的人轉(zhuǎn)頭來看我,我根本沒辦法停下大叫,一邊指這著那影子,一邊轉(zhuǎn)過頭,幾乎同時我就看見了那影子的主人,那是一個腦袋巨大的怪物!手里拿著一只奇怪的兵器,在半黑暗中,那畸形的大腦袋,比任何你能想象到的怪物都要可怕的多的多。那悶油瓶幫拿起他的礦燈一照。
我們看清楚了這怪物真面目,它就像。。。就像一個人把一大瓦罐套在頭上面。。??浚銧敔?shù)摹?p> 我的極度恐懼馬上變成極度憤怒,原來那果然是一個人,頭上套著個大瓦罐,手里拿著一只手電筒,還擺了一個埃及人的poss,瓦罐上還有兩個窟窿,兩只賊眼透過這洞望在外面,十分可惡。
場面一時間非常尷尬,我們也搞不清這人是敵是友,同時也是被這家伙嚇蒙掉了,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最后還是潘子罵了一句“X你媽的,一槍斃了你!”,說完就去掏槍,那家伙一看把我們?nèi)敲耍宦暎骸拔业膵屟?!“也閃的極快,直接就往我們來時候的那過道里跑了過去,潘子老實不客氣,舉槍喀嚓上鏜,然后就是一槍.
把那人頭上的瓦罐打碎了,就剩下個圈套在他脖子,那人邊跑邊大罵:“你他媽的找死,看你爺爺我回來怎么收拾你?!罢f著腳下像抹了油一樣,一下子就不見了。
悶油瓶一看,說了一句不好,“不能讓他到我們盜洞那邊去,他要是碰到那個棺材就完蛋了!“說完,從他包里”刷“抽出那把黑金古刀,也不提一個礦燈,就這么幾步就追到黑暗里去了。
潘子想追去幫忙,三叔一把拉住,說:“你過去能幫個屁忙,快去看看那兩個耳室,看他是從那里出來的?!?p> 我忙走到右邊的耳室里,看見一個盜洞從石壁里直接挖了下來,角里還有一只蠟燭,那蠟燭燃在那里,正發(fā)著幽憂的綠光,我哦了一聲,原來那家伙是個摸金的,我看見地上還有個包,看樣子也是他丟在這里的,打開一看,里面是一些工具,幾個電池,還有一張這個古墓的草圖,雖然非常的潦草,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里面的幾個方塊是代表這七個棺材,這草圖邊上,寫了很多的字,都是不同的筆記,看樣子應(yīng)該是幾個人在這里討論的時候?qū)懮先サ模谶@個草圖邊上寫了一個很大的問號,然后寫了幾個字——七星疑棺。
我不由一緊,這七星疑棺我好象在哪里看到過,一想就想起來,爺爺?shù)墓P記本里提到過,這七星疑棺,除了一個是真的之外,其他的里面,不是有機(jī)關(guān),就是設(shè)了極其詭異的手段,總之如果你開錯一個,這疑棺里的機(jī)關(guān)或是法術(shù)就會擊發(fā),必然是兇險萬分??茨莻€老外,應(yīng)該是不知明里,以為每個棺材里都有寶貝,結(jié)果著了道了,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拖進(jìn)棺材里去了,而他的伙伴,估計是看到同伴遇害,恐慌之下,逃出了這個幕室,然后在那走道里另挖了一個盜洞倉皇逃了出去。
分析到這里,我自己覺得十分的有道理,拿著這地圖就想去和我三叔說,等我一走出去,才發(fā)現(xiàn)外面只剩下了一只礦燈,這只在尸洞里進(jìn)過水,現(xiàn)在時明時暗,非常不好用,而我三叔和大奎他們,竟然不見了!我又到了另一個耳室看了一下,也不見他們的人影,于是撿起那礦燈,喊了一嗓子:“三叔??!”
按道理他們不可能丟下我一個人,自己先走掉的,我先是懷疑他們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剛才有沒有打斗的聲音啊,以潘子他們的身手,無論遇到什么怪物,慘叫的能力還是有的啊!
可是除了回音,根本每人回答我,這黑幽幽的墓室,七口冷冷的棺材,一具陌生的尸體,馬上把我逼回到現(xiàn)實里,我突然間想起我其實不是一個專業(yè)的土夫子,我一個人是根本無法呆在墓室里。就算沒有什么妖怪,但是我的想象已經(jīng)可以逼死我了!
我又大叫了一嗓子,真希望,馬上有人能回答我,可是還是一片寂靜,這個時候,我手里的礦燈突然閃了一下,好象要熄滅的感覺,我出了一身冷汗,腦子開始混亂起來,
如果是一直這么安靜,那么我有可能還能慢慢的冷靜下來,但是非常的不巧,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石頭棺板疙瘩了一聲,不知道是這七個里的哪個發(fā)出來的,我就覺得一陣暈懸,心跳到嗓子眼里去了,我退到墻邊上,突然,什么東西一閃,我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隔壁耳室里的蠟燭滅了。
我哀嘆一聲,心說我也沒拿你什么東西啊,你怎么就給我吹了燈了,再回頭看看那幾口石棺,那口已經(jīng)被打開的石棺里的古尸,竟然已經(jīng)坐了起來,那老外的尸體也連著被他帶了起來,好象兩具尸體一起坐了起來一樣,好歹沒回頭看我。
我不敢再看,閉上眼睛,邁著發(fā)抖的腿,小心翼翼的貼著墻挪動,然后一竄,貓進(jìn)了那個耳室里。
我爺爺在筆記上寫過他練膽子的心決,就是看不到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我想也是,不然看著具坐著的千年古尸,我根本沒辦法思考問題,我把礦燈放到角落里,盡量讓光不要照到外面,然后拼命翻那胖子留下來的包,看看里面還有什么東西,摸了半天,又摸出幾塊壓縮餅干,還有另外一些紙,上面也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東西和圖畫;看樣子重要的家伙他都帶在身上呢,因為外面現(xiàn)在一點光線也沒有了,一片漆黑,我也不知道那尸體在搞什么東西,如果他只不停的坐起來,躺下去,鍛煉腹肌,我也倒不怕它。就怕他不知道好歹走過來。
這個時候,一陣風(fēng)從那盜洞里吹進(jìn)來,我馬上靈光一閃,心想對了,這洞肯定是通到外面的,要不然也是通到別的地方去的,不管那里,總比在這里好,我在那洞邊上刻了個記號,讓三叔如果回來看到,可以知道我進(jìn)洞里去了,然后拿起礦燈,收拾了一下那胖子的包背在身上就鉆了進(jìn)去。
我一邊爬著,一邊回憶我爺爺小時候和我說的那些常識,什么古圓近方,秦嶺漢坡,九淺一深,哦不對,呸,他嗎的。我搖搖頭,發(fā)現(xiàn)我腦子里關(guān)于這方面的東西其實非常少。我看了看這盜洞,似圓非圓,似方非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時候挖的,心理琢磨著,剛才頭上帶瓦罐那小子要是自己掘了這個地道進(jìn)來,那么他敲墓磚的時候要么就是觸動機(jī)關(guān),要是高手,那起碼也會發(fā)出點聲音,但他進(jìn)來的時候我們幾乎沒有注意到,那肯定這個洞老早就在了,那就是說,這個洞肯定是另一伙人挖的,或者他老早就挖好了。我推斷,要不就是被這個小子從別人的盜洞下來,要不就是他打的盜洞和這個洞撞在一起了。
爬了一會兒,果然出現(xiàn)了一個分叉口,看這兩個洞手法完全不同,肯定是兩撥人挖的,心想無論哪個都是通到外面的,隨便找一個就行了,為了讓三叔能找到我,我在我選的那個洞上也畫了個記號,然后就爬了進(jìn)去。
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憧憬著一陣清新的空氣,一完明月,最好是我探出洞去,就能看到一個火堆然著,他們在上面接應(yīng)的人看到我,把我拉上去,把我讓進(jìn)帳篷里,然后就是吃點干糧,睡個好覺,然后三叔他們找到我,一起回家,倒個屁的斗啊,我真受夠了,別人倒一輩子斗就遇到個別白毛黑毛,我第一次倒斗,走到哪里都是粽子,連口氣也不讓我喘,我容易嘛。想著,最好那在上面接應(yīng)的還是個女的,然后還能給我按一下肩膀什么的。
想想就干勁十足,與是加快了動作,不久我就看到了火光出現(xiàn)在前面,我大喜,黎明前的黑暗啊,于是四肢齊用,猛嘆出了頭去,真想猛吸一口地氣,一看!呆了。
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面前又出現(xiàn)了一個墓道,跟我來的時候經(jīng)過的那個墓道非常相似,看樣子這個墓非常的復(fù)雜?。?p> 我不由罵了一聲,一邊用礦燈照了照四周,一仔細(xì)看我就傻了,這里不就是我來的同一條墓道嗎?怎么,原來這個盜洞和那邊那個是通的,當(dāng)初我們還以為有人挖了這個洞想逃出去。
我真的一頭霧水,實在想不出,挖這個洞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