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子雄的傷已經(jīng)請了宮里最好的御醫(yī),一個剛清醒過來的傻子,還真把自己當(dāng)神醫(yī),出去!”
傅秦瑤正色道,“你去回稟老爺,不需要她云洛兒假好心?!?p> 云洛兒淡淡掃過她們,徑直走出去,看也不多看一眼。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清風(fēng)怎么不是和云汐錦一個想法,但他更相信,云中天的決定。
云家家主的想法。
云洛兒從福林苑走出,正好在門口,正好看到丫鬟領(lǐng)著一個上了年紀(jì)的大夫,匆匆得往福林苑趕去。
擦身而過之間,云洛兒看到對方一臉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冷漠,也淡淡收回自己的目光。
“二小姐?!鼻尻栐儐柕猛坡鍍骸?p> 云洛兒看了他一眼,“回去?!?p> 清風(fēng)和清陽,就是她在云中天那里,要來的兩個侍衛(wèi)。
清陽又看向清風(fēng),見他搖了搖頭,頓時皺起眉。
回到靜心院,云洛兒離著老遠(yuǎn),就看到冬葵像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
冬葵一眼就看到云洛兒,擔(dān)心得小跑到她的身邊,“小姐,你沒事吧!”
云洛兒搖了搖頭,說道,“剛才我讓你準(zhǔn)備的水,都準(zhǔn)備好了?”
冬葵木訥地點了點頭。
云洛兒輕嗯了一聲,走進小院,朝房間走去。
冬葵撓了撓腦門,丈二摸不著頭腦,又急忙追上去,“小姐,你還沒告訴冬葵,這都是怎么回事!”
原地,清風(fēng)和清陽停住腳步,看著清麗的身影走進小院。
清陽忙問道,“剛才發(fā)生什么事?”
清風(fēng)把剛才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清陽聽了,連連皺眉。
“家主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會相信二小姐能治好四少爺,這一次,就算是大少爺回去,也不一定救得了二小姐吧!”
“這可不一定?!鼻屣L(fēng)沉思道,說完就往靜心院走去。
清陽也摸不著頭腦了,三步并作兩步,追問道,“你看出來什么了?”
清風(fēng)頓了頓腳步,沉聲說道,“二小姐早就知道,去了也不會有結(jié)果,所以才讓冬葵準(zhǔn)備熱水來著,她知道這一次去,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p> 深深看了眼靜心院。
清陽驚訝地張了張嘴,“這不會是巧合,喂,那我們現(xiàn)在要做什么……”
靜心院,位于府中的偏僻一隅,院如其名。
房間里。
云洛兒躺在熱水里,掃過周圍的布置,熱氣氤氳之間,輕輕閉上眼。
“小姐——”
冬葵嘟著嘴,拘束地低頭,看自己的腳下地面。
云洛兒懶得理睬,她從沒見過這么聒噪的人,如果不是云洛兒的丫鬟,她早把人轟走了。
冬葵的清秀小臉上,一下子黯淡下來,“小姐,都是冬葵不好,要不是冬葵走開,小姐也不會出這種事?!?p> “繼續(xù)當(dāng)一個傻瓜,被人陷害么?”木桶里的人,淡淡飄出一句。
“冬葵不是這個意思?!倍泵[手,小臉漲的通紅,委屈道,“是冬葵沒有照顧好小姐,要不然,小姐也不會失蹤,還被人……被人說成那樣。”
說著,兩顆豆子從臉上滑落。
云洛兒抿了抿唇,眼睛依舊閉著,無語道,“別哭了,還是一個意思?!?p> 冬葵吸溜一聲,抹干淚水,道,“以前小姐有什么話,都會跟冬葵說的?!?p> “……”云洛兒眼皮一動,睨了她一眼,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原來還是想套她的話。
“等你什么時候改了這毛躁的性子,再說吧!”
這下子,耳邊終于清靜了。
冬葵兩根手指繞著,無意識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時不時偷看云洛兒一眼,眼底閃過一抹驚艷,帶著絲絲崇拜,眼眸晶亮。
“冬葵?!?p> 云洛兒突然開口。
冬葵嚇了一跳,“在。”
“去找兩套家丁的衣服來,你要是找不到,就讓他們?nèi)フ摇!?p> 冬葵狐疑地眨了眨眼,立刻高興地跑出去,“哎!”
冬葵走出去,浴桶里,云洛兒忽的睜開眼,嘩啦一聲坐起,平攤雙手,又閉上眼。
一秒,兩秒——
手心突然跳躍起一道青綠色的光,似青色的火焰跳動,孕育著無限的生機。
云洛兒緩緩睜開眼,眼底閃現(xiàn)出點點溫暖的光芒,猛地一收手掌,嘴角揚起一道燦爛的弧度。
還在!她的特殊能力,擁有治愈一切傷口的能力。
一念之差,雖然是抱著嘗試的心理,可這可能是,醒來之后,她最高興的事了。
重新躺回水中,心情大好。
剛才她料到那些人不會讓她治療,回小院簡單梳洗,立刻趕過去,走了個過場。
就算知道這特殊的能力還在,她也不會輕易用在云子雄的身上,那種人渣,就該安穩(wěn)幾個月。
現(xiàn)在好了,翻被動為主動,在她準(zhǔn)備救云子雄之前,誰也不會動她,誰也不敢動她就是了!
福林苑里。
簾幕之中,云汐錦扶著大夫人傅秦瑤站在一旁,眼看著老御醫(yī)眉頭越皺越深,心情忐忑不定。
見老御醫(yī)放下手,傅秦瑤臉色一變,急忙問道,“陳御醫(yī),雄兒怎樣了?”
云汐錦皺了皺眉,看著被抓疼的手,望著母親著急的神情,眼底閃現(xiàn)不滿,一閃而過。
“陳御醫(yī),你一定要救救我弟弟,他可是云家的未來啊!”
陳御醫(yī)也年過半百了,淡淡地收起手中把脈小枕,邊往外行去,便說道,“夫人,三小姐,恕我直言,四公子的手臂很有可能——其實,也不是沒有救的?!?p> 他見兩人臉色越來越差,嘆氣,話音一轉(zhuǎn),道,“公子的骨頭,是碎在里面了,最重要的便是這個,可是那些碎骨太多,一個不慎,不但公子的手臂不保,而且,性命堪憂?。 ?p> 傅秦瑤深受打擊,身體搖了搖,險些站不住腳。
如同溺水般,抓住老御醫(yī)的手臂,眼淚嘩啦就淌了下來,“陳御醫(yī),求你救救我兒,你一定要救救他!”
陳御醫(yī)搖了搖頭,退后一步,“夫人恕罪,除非有皇上的免死圣旨,否則……我也不能保證,夫人若真是能求來圣旨,我只能說,三四層把握!唉!”
傅秦瑤臉色一片死灰,嘴唇蠕動著,說不出來話。
陳御醫(yī)勸道,“夫人,若是如此,還不如——”
月夜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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