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逃出生天
黃家二叔公看見黃寧遠慘死在眼前,又見李立殺了自家一名練氣五層的修士,悲痛欲絕,連忙祭出自己的一階上品飛劍追上去。
而這時,被瞬息之間發(fā)生的事,搞得猝不及防的另外兩位練氣大圓滿黃家修士,他們的法器還沒追上李立。
就像是提前算好一般,他們距離李立突圍的方向較遠。
硬抗了多個法器的攻擊后,饒是李立修煉養(yǎng)氣決,是氣體同修修士,也是被打成重傷,嘴角都溢出一絲血跡。
但他不敢耽擱,強忍著疼痛,連續(xù)幾次施展殘影步。
等他的聲影再次出現(xiàn)時,早已在數(shù)百步之外的海面上。
這時,暈厥的感覺襲來,李立猛咬一口舌尖,連舌尖都被咬出血了。
但這也讓他多保持了一點清醒。
眼看黃家眾人就要追過來了,李立抽干最后一絲法力,施展了保命手段之其四:水遁術(shù),遁入海中,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遁去。
“追!”
李立身后,黃家二叔公陰沉著臉,呵斥著黃家修士。
奇恥大辱!
黃家八成的修士,六十多名修仙者,去圍困一個疑似是練氣七層的修士,而且根據(jù)情報,那個修士除了煉制靈符,不會任何法術(shù)。
卻被對方逃出生天,還反殺了兩名練氣中期的修士。
真是奇恥大辱。
對方不僅會法術(shù),還是體修,四門法術(shù)還修煉到了圓滿境界,不得不說,黃家做的情報真是......垃圾
想到這里,他又不得不想起被劈成兩半的黃寧遠,一想到黃寧遠,他有種想鞭尸黃寧遠的沖動。
對于李立的情報,一直都是黃寧遠負責(zé)的。
至于黃寧雪,現(xiàn)在正抱著黃寧遠被拼上的尸體,回想起與哥哥的種種美好回憶,心中對李立泛起滔天恨意。
倒沒想到過造成這一切的原因。
也或許想到過了,只是比起愿意承認事實,更愿意將一切推脫到別人身上,順帶著將別人列為仇恨對象。
也對,像黃寧雪這樣的人只有這樣,才能心安理得的茍活下去。
茫茫的海域之上,一望無際的大海,和碧波萬里的天空各占一半,別無他物。
海底十米以下,一道聲影正在快速遁行,他就是逃出生天的李立。
他現(xiàn)在的情況很糟糕,體內(nèi)法力一絲不剩,眼看著就要維持不住水遁術(shù)了。
并且因為他硬抗了那么多法器的攻擊,其中有好幾個,還是由練氣中期的修士操縱的一階中品法器。
現(xiàn)在傷勢更是嚴重之及,一陣陣昏厥的感覺襲來。
在昏厥的最后時刻,他看見了一艘漁船,于是他施展在隱匿術(shù)上的一個法訣,龜吸。
將自己的氣息神識全部收回,往漁船的方向沖過去,在最后一瞬清醒之下,施展了龜吸狀態(tài)。
張二狗覺得今天自己有點倒霉。
早上剛出海沒多久,就遇到了暴風(fēng)雨,只能找個小島躲一下。
也幸虧他經(jīng)常出海,知道這個附近哪有小島。
等暴風(fēng)雨停罷,張二狗又開始工作,期望這一次的收獲能好一點。
可惜接連好幾天,收獲都是不盡人意。
最后再下一網(wǎng),不管這一網(wǎng)收獲如何,都要回家,因為船上的食物和水要用完了。
“咦,他娘類,這一網(wǎng)有點重,”
張二狗使勁地拉著漁網(wǎng),臉上止不住的喜色,看這重量,這一網(wǎng)絕對有不少好東西。
“是個人嘞!”
張二狗看見漁網(wǎng)之中,一個人在里面。
雖然很驚訝,有點害怕,但是作為一名淳樸的老百姓,老百姓之中的老實人,他還是將漁網(wǎng)連帶那人費力拖了上來。
張二狗將打撈上來的人放在船艙里,將那人平坦地躺在地板上,然后開始仔細觀察。
這人穿著的應(yīng)該是個白色袍子,只不過現(xiàn)在很臟了,腰間還系著一個黃色的布袋,老實人也許只是好奇心,摸了摸布袋,癟癟的,沒有任何東西,不由得撇了撇嘴。
著白袍人膚色略黑,看起來年齡也不大,長得不算好看,也不算太丑。
而那位老實人看著看著,黝黑的粗手在白衣青年身上,上下摸索。
哎,這位老實人在干嘛呢?他在干嘛呢?
摸索間,老實人或許感覺到了什么,將手放在白袍人的口鼻前,試探著呼吸。
過了好一會兒,才感受到了白袍人吐出的氣息。
“這,還有呼吸,可是......這呼吸怎么這么緩慢,完全不正常?!?p> 又觀察了好一會兒白袍人的呼吸,張二狗喃喃自語道:“身上啥都沒有,這呼吸怎么就這么不正常呢?哎,管他勒,先帶回家,死了就埋掉,可萬一要是活著,怎么說也是救命之恩吧!”
離青靈島一萬多里出的某處海域,有著十多搜十丈多長的大船迎著海風(fēng)前行。
其中一艘大船上,一個青衫中年修士正在恭敬的站在青衫老者身邊,這兩人正是先前圍攻李立的黃家修士,那位青衫老者正是黃家二叔公。
“二叔,我讓族人探查了三千里海域,都沒有找到李立,至于更遠的范圍,實在是短時間難以探查完畢,所以特來請示二叔,下一步該如何?”
這位黃家的中年修士叫做黃景濤,是黃家景字輩的族人,李立逃跑后,正是他負責(zé)調(diào)度整個黃家的力量尋找李立。
這一次黃景濤被委以重任,不過卻沒有建樹,黃景濤也沒辦法,在這茫茫大海,一群煉氣期的修士找一個存心躲起來的人,不亞于大海撈針。
不過黃景濤對此也沒有怨言,他也知道事關(guān)重大。
“哎......當(dāng)真是命中注定,我黃家謀算布局一年之久,以舉族之力圍剿一個練氣七層的修士,本以為手到擒來,可沒想到那李立過于狡猾,我黃家以為將人家查了個底朝天,卻不知道人家不但隱藏修為,還將多個強大的術(shù)法練到圓滿,此非戰(zhàn)之罪,都怪李立過于狡猾,過于強大?!?p> 說到這里,黃家二叔公睜開了微瞇著的眼睛,看了看黃景濤,悠悠道。
“不過,此番圍剿李立也證實了李立的機緣,原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不管如何,我黃家絕不能放棄此等機緣,一定要將他握在手中。”
說完他拍了拍黃景濤的肩膀,繼續(xù)說。
“景濤,家族需要你,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