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手中,是大理的傳國玉璽。朕繼承帝位,是先帝親命。誰敢不服?一概誅殺!”
段譽的神情中,充滿了帝王的威嚴(yán),就好象他不是即將繼位,而是在帝位上,統(tǒng)治了許多年一樣。
一聲聲斷喝,夾雜在段譽深厚的北冥真氣中傳了出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浩然正氣。
場中的爭斗,那熙熙攘攘的混亂場面,一下子平息了,就連蕭峰等人,都各自罷手不戰(zhàn)。
“臣巴天石參見圣上!”
“臣范驊參見圣上!”
“臣華赫艮參見圣上!”
……
隨著大理三公陸續(xù)拜倒,大理的文武百官,不管是節(jié)度使,還是八府四郡的官員,都一個個拜了下去。
高升平不敢向高升泰瞧上一眼,他的身子一軟,直接跪倒在段譽的身前。
段譽威嚴(yán)的眼神瞧了過來,凌厲如刀,高升泰感覺如同一座山,向他憑空壓了過來。
高升泰如坐針氈,身上的汗水,刷地一下子冒了出來,他的后脊梁骨,向外不停地冒著冷氣。
“臣高升泰,參見圣上。”
高升泰萬般無奈,只得屈膝跪在了地上,這才覺得一口氣息,能夠自主地呼吸,有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放松感。
瞧著連高升泰都跪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任何人敢反抗,段譽的身前身后跪倒了一片。
山中老人和火工頭陀一看不妙,相互間對望了一眼,快速地縱了出去。
如果段譽當(dāng)場下旨,只怕能夠截殺這幾人,可是大理國傷亡,絕不在少數(shù)。
故此段譽猶豫了一下,還是任山中老人等人一路奔逃了出去。
段譽戴上了皇冠,領(lǐng)著大理的文武百官,開始了祭拜天地和大理的歷代先皇,一舉一動,顯得神圣而莊嚴(yán)。
“沒想到,段譽還真是個當(dāng)皇帝的好材料。”
蕭峰和洪金等人見到了,都是不由地贊嘆。
平日里段譽看起來特別地親近,可是一旦遇到大事,還真是有板有眼,一點不含糊。
大理國的一場風(fēng)波,就這樣平息了,段譽在關(guān)鍵時刻,做到了力挽狂瀾,扶大廈之將傾。
大理的百姓,相互傳頌,都道段譽是個有道明君,關(guān)鍵時刻能夠鎮(zhèn)得住場子。
御花園中!
段譽專門設(shè)宴,宴請蕭峰等人,這些天來,鏟除慕容博,逼瘋慕容復(fù),平了高升泰的叛亂,眾人心中都是十分地高興。
眾人正要開懷暢飲,突然間有侍衛(wèi)來報,道是高升泰求見。
“請他進(jìn)來?!倍巫u威嚴(yán)地喝道。
不大會兒功夫,高升泰隨著侍衛(wèi)走了進(jìn)來,一見到段譽,“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
“臣高升泰糊涂,特來領(lǐng)死。”高升泰滿面淚痕地說道,實在是痛心疾首。
段譽連忙將他扶了起來,寬厚地道:“高丞相何出此言?想當(dāng)年你救過我的性命,我可一直感激在心。”
眼看段譽如此待他,高升泰更是覺得羞慚無地,他連聲地自責(zé),最后見段譽真的原諒了他,這才如釋重負(fù)地離開。
當(dāng)晚盡歡而散!
蕭遠(yuǎn)山?jīng)Q意游走天下,看一看世間的名山勝水,瞧一瞧各地的風(fēng)土人情。
蕭峰和阿朱決定先去江南隱居,什么時候過不慣了,再去塞外放羊。
虛竹返回了靈鷲宮,李清露正在天山等他,他要告訴李清露,慕容博已然伏誅的消息。
洪金陪著段譽,送走了蕭峰等人,他的臉上,有著隱隱地不舍。
可是洪金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就算是至交好友,都不可能一直在一起。
……
少林寺!
洪金整整閉關(guān)了十天,他苦心積慮,想要破解十香軟筋散,奈何,這種藥物,卻是十分的頑固。
如今洪金的身體,一無異狀,但是一點內(nèi)力都沒有,那辛辛苦苦練就的內(nèi)息,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內(nèi)功不成,那就練外功。
洪金發(fā)了狠,他立了苦決心,要將各項外功練到極致。
洪金開始了對身體的淬煉,將他的身體當(dāng)成了苦海中的船,當(dāng)成了爐中的鐵,反復(fù)錘煉,九死不悔。
三年的時間,就這樣在苦修中過去了。
洪金漸漸地忘了九陽真氣,如今的他,身軀高大,筋肉盤結(jié),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莽漢。
少林寺的僧人,大都知道洪金的遭遇,他們每次看到洪金,臉上都會浮現(xiàn)出憐憫的神色。
在他們眼中看來,洪金算是廢了,無論他再怎么努力,都再也回不到曾經(jīng)的高度。
玄澄早就不練功了,他專修佛法,成了少林寺的一大佛學(xué)高僧。
看到洪金每日的苦練,將自己折磨得簡直不成樣子,玄澄總是會忍不住勸他:“算了,洪金,放棄吧,練習(xí)外功,總不會成為真正的高手。”
這樣的話,洪金每次聽到,都只是笑笑,將它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
少林寺的僧人們,都這樣的勸他,可是他偏不甘心認(rèn)命,他相信,總會有一天,他會重新站在世界之巔。
霍!
洪金大喝一聲,將一塊足有數(shù)百斤重的石頭,高高拋過了頭頂。
任誰看到了,都會說一聲天生神力,可是沒人知道,這是洪金用無數(shù)辛苦換來的結(jié)果。
洪金知道,如果他想過安逸的日子,只要一直呆在少林寺,估計就沒人能夠傷得了他。
可是洪金心中,一直有著一種夢想,那就是不依靠別人的力量,他同樣獲得別人的尊敬。
變強!變強!變強!變強!
這是洪金一直以來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他甘愿一直不停地努力。
轟?。?p> 洪金一拳搗在巨石上,將這塊石頭給打得翻了數(shù)個跟斗,然后一路滾下了山去。
做完這一切,洪金面不改色,氣不稍喘,三年來的日夜苦練,早就將他的身子,磨練得如同金剛鑄成。
洪金修煉了許多少林外門功夫,他不再是內(nèi)力超群的一流高手,只能夠靠身體與人對拼,招式就顯得特別地重要。
嗤!
洪金一爪抓了出去,抓在一塊巨石上,將巨石硬生生地抓下來一塊,然后一把捏得粉碎。
這是少林的鷹爪功。
洪金將這門功夫,練到了外門的最高境界。
嗖!
洪金一下子就竄出去一丈余遠(yuǎn),這是少林的鷹翼功,并不靠內(nèi)力,而是靠瞬間的爆發(fā)力,奔跑起來如鷹一般的快捷。
咚!
洪金撞在了一塊巨大的巖石上,他并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為之。
說也奇怪,隨著一聲大響,那塊巖石被洪金撞了個四分五裂,這是洪金辛苦練就的鐵牛功。
在這三年來,洪金將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練到了,如今他的肘膝肩背手足,包括關(guān)節(jié),都變得極其的堅硬。
洪金的身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膜,這層膜非常地堅硬,如果是普通的刀劍,砍上去只有一道淺淺的印痕,搞不好,還會將刀劍崩斷。
啪!
洪金的身子向前一躍,一拳砸在一塊突出的巖石上。
巖石上那塊高高的凸起,突然間一下子崩裂了開來,這是洪金所練的崩拳,完全用的是爆炸性的力量。
三年來。
洪金將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了練功當(dāng)中,他的筋骨,已然是變得鐵一般的結(jié)實。
如果不是在少林寺,有著最好的跌打傷藥,洪金只怕也熬不下來。
對于少林寺給予他的特殊關(guān)照,洪金一直銘記在心,如果是少林有難,他絕對會沖在最前面。
這三年,洪金沒有過問世情,他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對一切都不聞不問。
就算是少林寺的僧人,洪金都沒有與他們多打交道,他一直都在苦煉當(dāng)中。
在這些少林寺僧人的眼里,洪金就是個怪人,獨立異行,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可是他們不知道洪金對于武學(xué)的熱愛,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就算是吃苦受累,洪金都感覺不到絲毫地勞累,反而覺得甘之若怡。
沒有人懂洪金在做什么,除了覺遠(yuǎn)。
覺遠(yuǎn)大師的身體依舊健壯,他由于修煉九陽神功有成,到了一定年歲以后,就連面目都不再改變。
而且看上去,覺遠(yuǎn)大師的面色,比起以前還要紅潤很多,給人一種返老還童的感覺。
對此,洪金感覺到特別地欣喜,他的人生,有了覺遠(yuǎn)陪伴,這三年過得相當(dāng)?shù)靥崱?p> 洪金擔(dān)了兩大擔(dān)的水,從后山中飛快地沖下來,這兩個鐵桶就有數(shù)百斤,再加上裝滿了水,怕有千余斤重。
可是洪金依舊是健步如飛,比起絲毫不曾負(fù)重的少林僧人,還要顯得更加快捷。
“真是了不起!”
很多少林僧人見到了,都不由地翹起大拇指感嘆,洪金卻只是笑笑。
平日里洪金從來不這么高調(diào),如今他是要下山了,所以才這么肆無忌憚一把,給這些少林僧人留些念想。
一個僧人正低著頭背誦佛經(jīng),陡然間看到前面一個漢子,擔(dān)著兩個大號鐵桶,飛一般地向他撞來。
這要是撞在身上,還不把他給撞扁了,這僧人嚇得尖聲大叫,以為這番定然沒命了。
誰知叫聲未絕,陡然間就見眼前的這個漢子,將手中的鐵桶一擺,就如風(fēng)擺荷葉一樣,從他的身邊翩翩飛過。
那輕身功夫的美妙,那力與美的結(jié)合,將這個僧人看得呆了。
世上怎有這樣的功夫,難道真的是天神下凡?
洪金憑著先前到達(dá)的高度,在少林寺下了三年苦功,終于練成了一身厲害的外門硬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