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何時蘇醒未可知
卻說另一邊經(jīng)過一整夜的全力搶救和檢查,本體還在盛澤醫(yī)院的VVIP室的沈奕辰依舊昏迷不醒著。
只見他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動,挺翹的鼻梁上還帶著氧氣面罩,隔著面罩上微微的哈氣還能依稀看到微微泛白的嘴唇,縱使他的長相再有攻擊性,在這等情況下竟也顯得虛弱且可憐。昨夜的車禍他失了不少血,額頭上和頭皮上也因撞碎玻璃的刮蹭新添了傷口,此時他的頭正被紗布和網(wǎng)兜包裹著。
雖然是一大清早,坐在他身旁的中年女性卻絲毫沒有精神,她身著一身的華服,極富魅力面龐顯得憔悴不堪,臉上還帶著些許斑駁的妝容,看得出她的妝昨夜并沒有卸掉,嘴唇雖有著絳紫色的口紅但此刻卻無比暗淡。昨日到今晨她一直沒有睡覺,這個平時看起來像三十多歲實際已經(jīng)五十有五的美人,此刻竟顯得有點衰老。她的眼神疲憊而焦急,一直在等待著什么。
就在這時,外邊的保安把門打開了,其中一人伸出手將來人請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彥林集團董事長沈盛林,已入花甲之年的他拄著一柄手杖緩緩走來,他的頭上有些許白發(fā),鎮(zhèn)定自若的眼中閃著難以察覺的愁思。
他道:“夫人,這里的院長和主治醫(yī)師來了,你不要太過著急,我們盛澤醫(yī)院人才濟濟,相信奕辰很快就會醒來的……鄭院長,陸醫(yī)生,你們怎么看?”說著便轉(zhuǎn)身望向跟在身后的兩人。
“大少爺此番車禍雖傷得不清,但昨夜陸醫(yī)生主刀縫合了傷口,盡管大量出血但因為及時搶救目前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陸醫(yī)生,聽說今早外科和神經(jīng)科一同會診了,大少爺何時能夠醒來?”盛澤醫(yī)院院長鄭坤問道。
陸一鳴的心微微一緊,隨即答到:“目前外傷問題不大,只是因為撞擊神經(jīng)受到了損傷,現(xiàn)在大少爺最重要的是得多加靜養(yǎng),至于何時醒來還需要繼續(xù)觀察。不過董事長和夫人不用太過擔心,經(jīng)過會診我們發(fā)現(xiàn)大少爺?shù)膫麆莶凰闾珖乐兀覀儠佑盟匈Y源,用最先進的治療方法幫助大少爺,相信他很快就會痊愈的。”說完他便悄悄觀察眾人的反應。
首先表示不能接受的就是沈母,只見她強撐著疲憊的身軀站起來,望向來人“你是說不確定我兒何時能夠醒來?彥林集團請你們來盛澤醫(yī)院治病救人,到頭來連集團接班人受傷何時醒來都含糊其辭……好啊…好啊…”說著眼淚倏地掉下來,要知道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當年她不顧家里反對毅然和沈盛林結(jié)婚,沈奕辰就是她逃離俞氏集團二人無所依靠時所生的孩子。彼時的沈氏集團遭遇風波轟然倒塌,俞家人看沈家失勢便想毀掉婚約,可俞開顏全然不顧,她看中的是沈盛林的人品和才華,她才不管沈氏集團是何光景。沈盛林也是爭氣,三年的時間讓沈氏集團起死回生不說,還另外開創(chuàng)了彥林公司,并在數(shù)年后使一個普通的有限公司做到一個涉獵多個產(chǎn)業(yè)擁有眾多子公司的集團公司,隨著彥林集團日益做大做強,他將復活的沈氏集團交還給他曾被誣陷入獄的大哥,而后二人互相支持,如今彥林集團已成為全國最頂尖的集團公司,沈氏集團也是頗具盛名……沈奕辰就是他們最難的那三年有的孩子,所以俞開顏一直覺得對孩子有所虧欠,因而格外記掛。
“夫人,陸醫(yī)生雖然年輕,但卻是很有實力的,奕辰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好生休養(yǎng),這種時候你這個做母親的更要保重身體啊?!?p> 沈盛林又轉(zhuǎn)頭對二人說道:“盡全力讓奕辰早日蘇醒,如有差池你們應該知道是什么后果?!?p> 旁邊的二人頷首連連表示一定會竭盡全力。
“你們下去吧,我和夫人在這待一會兒?!?p> 二人出門后,鄭院長叮囑陸一鳴要多加重視沈大少的病情,然后便互相告別,各自去忙了。
陸一鳴回到辦公室反復打量了沈奕辰的頭部CT和其他的資料,若有所思。回憶著自己這十幾年的學醫(yī)經(jīng)歷和經(jīng)驗,作為外科主刀醫(yī)生,因車禍送來的患者倒是不少,偏偏這次的情況很特殊……
“聽說今天來看病的患者不多,不至于忙到連午飯都吃不上吧!”一抬頭,陸一鳴便撞上程婉婉那一汪清水般透亮的眼睛,樂呵呵的神情一如往常,就好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婉婉,我正在想事兒忘記了,今天怎么沒穿工作服啊,難道你今天休息?”
“是啊,我今天休息嘛,但我還是想來找你一起吃飯……”程婉婉的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在她眼里跟陸一鳴在一起就是這世上頂幸福的事兒,所以只要有空她就盡可能地陪陸一鳴。
本來陸一鳴因為沈奕辰的昏迷不醒滿腹心事,但看著這個從大學時候就纏著自己的活潑女孩兒,他內(nèi)心的焦慮便減了一半。
“一鳴哥,你還在為沈家大少的事犯愁啊,我覺得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而且憑你的實力我相信他不會就這樣一直昏迷的,既然目前他的狀況穩(wěn)定,我們就快去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全力救治病人??!”說罷便挽著陸一鳴的胳膊朝外走去。
“說了在醫(yī)院叫我沈醫(yī)生,你怎么還是記不住啊……”
說著兩人便前往醫(yī)院附近的飯店去了。
誰又能想到沈奕辰的靈魂現(xiàn)在正在一個小小嬰兒的身上呢?現(xiàn)在的沈奕辰手無縛雞之力不說,連稍微挪一下都辦不到,他只能默默觀察醫(yī)院來來往往的人,祈求能有什么變動能讓自己過得不那么無力。
洛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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