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不死不休的怨恨
佐助的寫輪眼陡然睜大，一雙血色的眸子中布滿了更加鮮紅的血絲。
顯然是在忍耐什么，僅僅只是分毫的時間，沖天的負(fù)面情緒便在佐助的大腦爆發(fā)開來。
此刻在佐助的精神空間，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
滅族的噩夢之夜
只不過這一次他并非是扮演著宇智波鼬弟弟的身份，而是扮演著每一個被殺的宇智波族人。
他在老幼婦孺的視角不斷承載著他們被殺時的不解與困惑，演變到最后的是深深的絕望與憎恨。
他在每一個人身上都被他的哥哥殺了一遍，直到最后一人。
宇智波鼬的眼神冰冷的掃過每一個人，那種冰冷甚至比對自己的那種癲狂與仇恨還要可怕。
冰冷的讓佐助心寒
擺脫哥哥的身份，佐助驀然發(fā)現(xiàn)，不論為了什么，有何苦衷？
在族人的眼中他的哥哥是個惡魔，滅族的罪人。
在最后一人被殺后佐助出現(xiàn)在宇智波空曠的族地中心。
四周占滿了人，他們盡皆目光冰冷的看著佐助，眼中蘊(yùn)含著滲人的詭異與憎恨。
在因陀羅之瞳的幫助下，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目高^了負(fù)面情緒的沖刷。
看著這些怨氣滔天的人們，佐助默不作聲的掃視四周，試圖想要找到他的父母。
但他看了又看始終一無所獲。
“沒有怨念的人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p> 腦海中驟然浮現(xiàn)出這句話。
佐助啞然失笑，也不知道是在為父母感到不值還是在自嘲。
仿佛既定程序一樣，扛過了怨念侵蝕的宇智波族地開始燃起金色的火焰。
火焰席卷成金色的浪潮鋪天蓋地，每個人都在火海中凝望佐助。
沉默依舊是沉默，但這無疑是對佐助比之謾罵還要更深的刺入了佐助的心。
不死不休，至死都不會原諒。
佐助兩腿一屈，“彭”的一聲跪了下來，一滴鮮紅的淚水劃過臉頰。
金色的浪潮在席卷，原地的宇智波一族人依舊沉默的站在原地，任由火焰的浪潮將他們吞噬，化作純粹的精神能量。
但哪怕是最后一刻，他們心中的怨恨依在，沒有任何消減。
這世界從來沒有一個道理可以說明，只要道歉就會被原諒。
造成的傷害存在，便無法修復(fù)了。
金色的浪潮一卷，將整個世界吞噬殆盡，而后化作一股清流緩緩涌入佐助的眉心。
腥紅的三勾玉中森然冰冷的瞳力在閃爍。
全族的負(fù)面情緒化作的能量都被因陀羅之瞳吞噬，瞳力再次增加但佐助卻沒有絲毫的喜悅。
因為這是以整個宇智波一族的榮耀與存續(xù)換來的瞳力。
擔(dān)負(fù)了這些瞳力，便代表著承擔(dān)了宇智波家族的責(zé)任。
不管任何理由，佐助僅僅只能代表自己原諒他，但擔(dān)負(fù)了族人們的仇恨，他便再也無法原諒鼬了。
............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鳴人或許真是個不世出的仙術(shù)天才，沒人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偷偷交給鳴人仙術(shù)。”
此刻，火影大樓，猿飛日斬抽了一口煙，他的一邊是水戶門炎，轉(zhuǎn)寢小春，正面是陰沉的團(tuán)藏。
長老，火影，輔佐火影一系的人都聚齊了。
對于猿飛日斬這個火影說的話他們還是很信任的，而且他們也確實有這個自信。
尤其是團(tuán)藏，忍之暗，不說他的品行如何，但在搞暗殺間諜境外活動他是樣樣精通，名副其實的一把手。
他覺得沒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裝什么大尾巴狼，真以為他根部的人是吃素的？
“不管他到底怎樣，一年之內(nèi)必須把仙術(shù)搞到手，他對木葉的作用太大了?！?p> 團(tuán)藏用最狠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人柱力現(xiàn)在成了氣候，我建議還是先采取懷柔策略，正好自來也回來了。
發(fā)生這種事情火之意志就不用求了，當(dāng)個木葉人就行了。”
水戶門炎中肯的提議，轉(zhuǎn)寢小春也點頭同意。
從人柱力一有了實力就把團(tuán)藏的基地毀了就能看出來人柱力的肆意妄為。
不過對人柱力性格的分析他們也看了，情緒的不穩(wěn)定期，只要過了就好。
不然，木葉真的經(jīng)不起一次九尾之亂了。
“同意。
不過他的秘密太多了，還有現(xiàn)在那片復(fù)蘇的樹木與草地到底是仙術(shù)還是木遁還不可知?！?p> “徐徐圖之吧，畢竟他現(xiàn)在還只是個孩子。”
四個高層集體討論著，他們是木葉的真正高層，他們四個決定的事情在一定方面可以代表木葉。
此次會議沒有什么問題，很快便通過了，在短時間內(nèi)對人柱力采取溫和態(tài)度。
.............
清晨的陽光明媚，今天的木葉依舊喧囂。
火影大樓前
一個老白毛抬頭看了眼刻著火的大樓，眼中閃過一絲回憶與懷念。
個子高大，戴著鐵質(zhì)的護(hù)額紅字刻下的油字，眼角邊是紅色印記。
紅色的外褂，里面是茶色的衣服，腳著木屐，兩手處戴著類似護(hù)甲的裝備。
“自來也大人”
沿途的忍者紛紛駐足停留，看著這位從前的木葉三忍眼中盡是尊敬。
不過自來也此刻卻是沒有心情打招呼了，點了點頭就急匆匆的走進(jìn)火影大樓。
一把推開門，自來也見眼前這個曾經(jīng)的老師眼中閃過復(fù)雜。
“自來也，你回來了?！?p> 猿飛日斬笑了笑。
“老頭子，你變老了?！?p> 自來也感嘆了一聲。
自己的老師，三代火影確實已經(jīng)太老了，佝僂的身體，蒼老的面容，身體的機(jī)能在一天天衰落，就像是夕陽，快要落下的太陽。
“自來也，你回來就好，這次鳴人的事情很復(fù)雜?！?p> 猿飛日斬嘆了口氣，思索了片刻就開始訴說鳴人的情況。
“什么！你這是玩脫了，讓我來收拾爛攤子！”
饒是自來也近些年來磨煉的心態(tài)都被這一下子打崩了。
乍一聽說就像是做夢一樣，默許團(tuán)藏散布流言，這種事情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老師能做出來的事情。
憤怒之心油然而生
這還是昔日那個忍雄了嗎？
時間讓他衰老，讓他改變了這么多嗎？
“自來也，事情不是那么簡單?！?p> 看自來也氣憤，猿飛日斬也是在意料之中，可是僅僅只是這樣也就好了。
問題是.........
“鳴人不肯讓我恢復(fù)他的身份，我猜測他不想放任他心中的仇恨?！?p> 猿飛日斬一想到這個結(jié)果就被不禁感受到一陣無力。
這才是讓人為難的問題，現(xiàn)在如何勸鳴人接受自己的身份消除那份仇恨才是最大的問題。
自來也仿佛石化了一樣，站在原地不動。
之前的問題就已經(jīng)很大條了，沒想到還有更勁爆的。
這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人柱力是不是火之意志傳承者的問題了，這是要直接黑化的節(jié)奏??！
“你到底對鳴人做了什么??？”
自來也咬著牙，身體一陣顫抖。
這可是他的徒孫，在他離開木葉時本想帶著鳴人一起走，但因為是鳴人封印了九尾成為人柱力的原因被否決了。
之后擔(dān)心其他人不靠譜，特意拜托他的老師來照顧鳴人。
畢竟一個四代火影之子，自己的老師在怎么也不會虧待了鳴人。
但竟然會演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唉”
猿飛日斬也嘆氣，誰曾想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現(xiàn)在唯有讓自來也才能化解鳴人心中的怨恨了。
猿飛日斬從抽屜里拿出兩卷卷軸，放在桌上。
“這是水門與玖辛奈的秘術(shù)，我將他們整理下來，你送給鳴人吧。
沒阻止團(tuán)藏，是我對不住他?！?p> “你......唉”
自來也看著這一幕也是無可奈何，自己現(xiàn)在如何謾罵，甚至是毆打還有用嗎？
最重要的是如何消解鳴人心中的黑暗。
不求讓他成為火之意志傳承者，但求讓他不會走向極端。
“你...好自為之吧?！?p> 自來也關(guān)上門，留下來一句話后，就這樣走了。
只留下猿飛日斬坐在火影的辦公室里沉默的吸著煙。
煙霧繚繞間，似乎有懊悔與回憶凝成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