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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碧玉

三十二 皇上出手

金枝碧玉 青梅懷袖 3328 2008-10-21 12:19:41

    果然,一旦下了榜收藏就變少鳥,各位,你們不想把我打包帶走么?@_@

 ?。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p>  午后宮中果然來了人,奉樓石定口諭,探看金枝公主病勢如何,特別強(qiáng)調(diào)公主免禮。

  來人是徐安杰,宋曉只認(rèn)得他是大內(nèi)總管。金枝提醒她:這是跟了父皇四十幾年的老人,對我很好。

  宋曉立馬笑得跟朵油菜花兒似的:“有勞徐總管跑這一趟,勞駕您跟父皇說,兒臣不過偶感風(fēng)寒,改日病氣散了一定進(jìn)宮去給他請安?!?p>  徐安杰圓圓的臉笑得和藹可親:“公主一番孝心,老仆定當(dāng)一字不漏回稟皇上?!闭f著趨近仔細(xì)端詳她臉色,道:“公主這一病,下巴可尖得能戳人了?!?p>  宋曉聽到這話,雖知道這徐總管是皇帝心腹,定然與金枝相善,心中仍是一熱,道:“您這話說的,不過躺了一天,哪兒有瘦得這么快的?也是您心疼我罷了?!薄奶劢鹬δ欠N隱忍的性子,除了自己對金枝好,更恨不得全天下人都對金枝好。如今遇上一個,不免大喜過望,神情間自然而然露出親近神色。

  又聽徐安杰道:“話不是這么說。公主向來體健安康,這次突然來這么一場大病,不免讓人心驚。又快是入冬時候,可得多加小心哪?!?p>  宋曉隱隱聽得他話里有話,只作不知,道:“那我便聽徐總管的,多多補回來,最好補成個大胖子——只怕到時父皇不認(rèn)得我了。”

  說笑一陣,徐安杰便說病中不能久擾,告辭要走,宋曉欲待送他,又被他勸住。兩人客氣一陣,宋曉便讓停綠送他到府外。

  以往說這種客套話,宋曉都在心中覺得極度不耐煩,這次說出口,卻覺得這些話確是字字妥貼。

  “本來都是好話,說的人不對,卻成了廢慶?!彼螘脏洁熘?。

  你說什么?金枝沒聽明白。

  “沒什么,只是決定了一件事?!?p>  什么事?

  “過后你就知道了。”

  *****************

  徐安杰回到宮中,打聽得樓定石現(xiàn)在御書房,便去回話。

  樓定石正在批折子,見是他,揮手道:“說。”手中也不停筆,取過一本又看起來。

  徐安杰遂將今日所見一一道來,末了道:“公主精神倒好,只是還躺著,臉上沒絲血色,瞧著怪招人疼的?!?p>  樓定石道:“你去路仁那里問問,他昨日雖說這癥候無礙,但朕不放心?!?p>  徐安杰應(yīng)下,又聽他問道:“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病……昨日朕也聽說了一些,你今日去可問到些什么?”

  “公主沒說什么。不過據(jù)老仆聽到的,似乎是與駙馬有關(guān)?!?p>  徐安杰說的雖然含糊,但樓定石知道這在他便是肯定了。

  手中不由一緊,那玉桿云毫的中健便應(yīng)聲而斷。他煩燥地一甩,斷裂的筆摔在厚厚的地毯上,迅速染紅了一片花紋。

  樓定石起身來回走了幾步,面上雖仍是一派正肅之色,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正在強(qiáng)忍怒火。

  徐安杰默不作聲,看著他走了幾圈,忽然停下,道:“你還記不記得阿繁去前說過什么?”

  徐安杰低聲道:“錦娘娘說,別讓孩子吃太多的苦。”

  樓定石道:“她還說,既生在帝王家,有些事便顧不周全,只盼我看在她這十幾年情份上,顧著靈兒些?!辈恢挥X中,他不再自稱“朕”,說出十余年前,只對著一個人才有的自稱:我。

  “這么多年,除了她的族人,阿繁只為靈兒對我說過求字……”說到此放,樓定石似是陷入遙遠(yuǎn)的回憶,目光變得柔和。許久,他閉起雙眼,剎那間眼中一閃而過的,分明是痛楚。

  徐安杰見他神情是回轉(zhuǎn)過來了,便輕聲道:“小兒女情態(tài),許多人都經(jīng)歷過,不獨公主?!?p>  聞言,樓定石冷笑道:“朕只知,民間做父親的,自家女兒受了委屈是要去找回公道的?!?p>  徐安杰并不慌張,只道:“錦娘娘若有靈,亦不會怪陛下?!?p>  “她當(dāng)然不會怪,她總是識大體,守本份,無論我做什么,她都說好。有時我在想,她為她的族人嫁給我,那么多年,她心里揣著的那塊冰,最后究竟有沒有被我捂化了?”

  “老仆不知錦娘娘心中所思,但老仆知道以錦娘娘的手段,若沒有留戀,早就離開此處了?!毙彀步芫従徴f道。

  “留戀?呵,她留戀的不過是我能否善待她族人罷了?!彪m如此說著,樓定石的眸中卻透出些神采:“也許是……但我不想知道,也不可能再知道……即使是假的,我也只有守著它過完這輩子。”

  又出了一會神,樓定石回到桌前坐下,另抽出一支筆,醮上朱砂,繼續(xù)批改奏折。

  不知何時,徐安杰退出書房,向門外侍奉的內(nèi)監(jiān)道:“去看看陛下的茶點準(zhǔn)備好沒有,吩咐一聲,今日的茶砌得釅些?!?p>  *****************

  接下來的三日,謝流塵都在宮中渡過。本來依舊例,奉旨出使的人接旨當(dāng)日便可告假在家,收拾行李,話別親朋,積蓄精力準(zhǔn)備路上用。

  但三日前扶風(fēng)營中突然來人說,本來暫時接替他職務(wù)的劉統(tǒng)領(lǐng),因家中母親病重,連夜告假趕回去了。余下幾個合適的人選,也因為原有安排與現(xiàn)在的征調(diào)不能調(diào)合,要重新安排班次還得幾日功夫。

  來報信的是扶風(fēng)營趙督長帳下的令兵,訓(xùn)練有素地講完因由,道:“趙督長說,這幾日離不得謝統(tǒng)領(lǐng),還請謝統(tǒng)領(lǐng)再辛苦幾日?!痹捳f的雖是趙寧一貫的客氣,但在趙寧手下待過的人都知道,這是命令。

  宮中金吾衛(wèi)負(fù)責(zé)皇宮與帝都安全,分三營:扶風(fēng)營、細(xì)柳營、飛羽營,其中各設(shè)督長一名、統(tǒng)領(lǐng)二名。其中實力最弱的是扶風(fēng)營,營中多半是些權(quán)貴的子弟與用錢捐進(jìn)來的富家少年,算是皇室照顧他們,替這些不愛讀書又有權(quán)又勢的少年們謀個體面的出身。

  謝流塵是有些真本事的,但當(dāng)年他行冠禮后便被賜婚,彼時樓定石知他還是白身,想賜他個官銜,他不愿到朝中看樓定石的臉色,便說愿投軍。樓定石著實夸贊了他一番,說他有志向,將來又是我朝一名虎將云云。

  原本因本朝太祖戎馬出身,今上也是當(dāng)年自刀劍下闖出來的,并無前朝重文抑武的風(fēng)氣,而是文武并重,甚至還稍稍偏向武一些。謀個行伍出身也是大有前途。樓定石召見次日,圣旨便到了謝家,著謝流塵到扶風(fēng)營報道。謝流塵幾乎沒咬碎了牙——天下誰不知這扶風(fēng)營中皆是些文不成武不就只知混日子的紈绔子弟?

  謝流塵憋了一口氣,決心就要在這扶風(fēng)營做出個樣子。便真拿了圣旨去營中報道。近一年下來,果然讓他升到統(tǒng)領(lǐng)之職。那日趙督長親手將統(tǒng)領(lǐng)穿戴的銀甲交與他,說道,年輕人,好好做,說不定你會是本朝最年輕的督長。

  當(dāng)然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句客氣話,眾所周知,樓定石將軍權(quán)捏得很緊,軍中稍有實權(quán)的都是他的人。決無可能將扶風(fēng)營督長之職授予謝流塵,平白坐大五族勢力——哪怕這個營中都是些二世祖。

  現(xiàn)下謝流塵接到這大違先例的命令,苦笑一聲,知道是樓定石在為金枝的事生氣了,要治治自己。他心中亦是愧疚,便道:“待我收拾收拾,這就向趙督長覆命?!?p>  誰想這一去就三日沒能回府。

  趙督長還是一貫笑瞇瞇的臉,說道:“小謝啊,本來照例是不該讓你擔(dān)這差的??勺罱露?,想來想去,還是只有你讓人放心。這幾日便辛苦你了?!薄f著遞上輪值表,白紙黑字寫得明白,著謝流塵三日連值。

  這番話冠冕堂皇,句句是實:扶風(fēng)營中拿得出手的不過他謝流塵與劉進(jìn)兩個統(tǒng)領(lǐng),那幫少爺們在這二人積威下還聽話些,若換個人,只怕要翻了天。扶風(fēng)營中的軍令從來都是虛設(shè):您想一板一眼來?沒事兒,人家老爹手下一干人官職都比你高上幾階。反正也沒人指著這群少爺真去保家衛(wèi)國,大家湊合著過吧。

  說這城中中巡守少了扶風(fēng)營不行,說出去誰都知道是假話,是托詞。然而謝流塵一貫是不屑反駁假話托詞的,他往往拂袖而去——然而的然而,趙督長是他上司,就算睜著眼說瞎話他謝流塵也只有聽命,他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抬出父輩的頭銜來,因為他還保有一份驕傲,不愿落到與那班人一樣的境地。再加上謝流塵心中有鬼,底氣不足。

  于是結(jié)果就是,謝流塵在宮中當(dāng)了三日的班,繞著太華門巡了六圈,每日休息不超過四個時辰——連三餐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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