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guī)煾傅氖种I,你如何帶我去囚靈室。”清歡小跑上去問他。
云澤手一揮,清歡變成一只小小的雀鳥:“我自有法子?!?p> 當(dāng)天兵攔住他的去路時,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前幾天剛降服了朱厭,我來加固一下結(jié)界,怎么,若朱厭再逃出來,你們又當(dāng)如何?!?p> 守門的天兵有些難為情:“云澤上仙別為難我們了,君上說過,若無手諭,是不能進去的,況且關(guān)押朱厭的地方,是第十三囹圄,它必然逃不出來?!?p> “我的話你們都不信了?我堂堂一方水君,連個囚靈室都去不得?”
領(lǐng)頭的天兵想了想:“這…”
“一盞茶的時間便好,若君上怪罪下來,云澤一人擔(dān)下。”
云澤還未做水君之前,曾是率領(lǐng)八十萬天兵的大將軍,這些天兵天將自然會給他幾分面子:“那請上仙快去快回?!?p> “嗯?!?p> 說完,直接走了進去,一路上全是妖獸痛苦的嘶嚎,嚇得清歡一直往他袖子里鉆。
突然她被拿了出來:“只能送你到這了,我得去迎天君。”
“我?guī)煾???p> “嗯,赤月會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別怕。”
才一轉(zhuǎn)身的功夫,云澤便沒了影。
清歡手中的赤月突然劇烈抖動起來,一下子直直往囚靈室的方向去,清歡不做思考,匆忙跟了上去。
嗖的一聲,赤月往崖底鉆了下去,這下面是第十三囹圄,關(guān)押的都是為禍四方的妖怪,她靈力低微,稍有不慎小命不保啊。
來都來了,難不成還要犯慫嗎?有赤月護身,不會有事的。
想到這,清歡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凌霄寶殿中,玉寒蕭感應(yīng)到囚靈室有異動!那里的結(jié)界是他親自設(shè)下的,他比誰都清楚,玉寒蕭連忙趕到囚禁室。
只見云澤早在門口等候他。
“是你帶她來的?”玉寒蕭問,說著便要沖過去。
云澤攔住他:“你還要騙她多久?”
“你少管閑事!”云澤被玉寒蕭爆發(fā)出來的的靈力震飛幾米遠。
“哈哈哈?!痹茲蓮牡厣吓懒似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你是她的殺父仇人,是她最為痛恨的人,你憑什么站在她身邊?!?p> 玉寒蕭不顧云澤阻攔,直沖囚靈室,雙眸泛紅,怒吼道:“若她恢復(fù)記憶,你可知道會惹下何等錯事!我只希望她這輩子能好好的活著?!?p> 云澤也頗為猶豫,他做的事,到底是在幫她還是害她?
云澤沉默片刻:“可造成這種局面的人,不是你嗎?”
玉寒蕭不再理會他,他撤走所有天兵,云澤也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第十三囹圄,只見一洞口趴著的黑豹警惕地看著玉寒蕭,它身上的玄鐵打造的鐵鏈隨著它的移動,也發(fā)出金屬的摩擦聲。
沒有在外面看見清歡,玉寒蕭心里頓時沒了底,他轉(zhuǎn)身一把揪起云澤的領(lǐng)子:“你這樣是幫她嗎!你這是害她!”
“你藏了她那么久,換了她的容貌,隱去她的真身,當(dāng)年害她的人是你?!痹茲稍絹碓綉嵟?,“誅仙臺上她是如何哀求你的你還記得嗎,你有什么資格指責(zé)我?!?p> 玉寒蕭默默拽緊拳頭,沒有言語。
云澤接著說:“若非她去東海時,赤月突然有異動,我還真不知道你要把她藏多久。”
當(dāng)年一戰(zhàn),赤月掉落凡間,云澤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尋回來,赤月認(rèn)主,所以他才如此肯定清歡便是憶清絕。
玉寒蕭千算萬算也沒料到,當(dāng)年憶清絕丟失的佩劍居然在他那里。
突然,這密室中傳來沖天的火光,一只渾身包裹著火焰的鳳凰展翅高飛,隨著一聲鳳鳴,這里恢復(fù)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事情就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而剛才還被鎖著的黑豹,也沒了蹤影。
原地,只留下像是失了魂的玉寒蕭,他知道,他的小徒弟不會回來了。
“遭了?!庇窈掁D(zhuǎn)頭狠狠地看著云澤,“若她有什么閃失,我定然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