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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后我靠廚藝飼養(yǎng)暴君

第六十章 心里的花開了

  溫柔春風吹拂著面頰,陽光照得人身上暖烘烘的。

  “您慢點跑,奴才可追不上您了?!迸乓蝗骋还盏刈分≈髯印?p>  春回大地,萬物驚蟄。春光將希望的種子播撒,一同喚醒的還有小童的活力。

  那小童三兩下地跟只小猴子一樣爬上桃樹,端詳了許久將開得最艷的那一枝桃花摘了下來。心里正美腳下一滑從桃樹上跌落下來。

  “小主子喲,您可慢著點,奴才給您擦擦?!毙⊥芙^了,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起興奮地去找什么人。

  將手上的寶藏奉上:“娘親!我給你摘桃花來啦!”

  女子被小童臉上的灰塵都得忍俊不禁,輕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將他抱在懷中:“都說過多少遍了,不許在人前叫娘親哦。你個小花貓?!?p>  挑出最大的一朵簪在女子的發(fā)髻上,隨后將剩下的高高揚起。

  粉紅色的花瓣里藏著娘倆幸福的笑容:“下桃花雪啦!是娘親最喜歡的桃花雪哦!”

  祁琰在做夢,在做一個十分美好的夢。夢中有親情,有溫暖,有笑容。

  他的睡顏很平靜,高挺的鼻梁下面是向上微浮的嘴角。

  “大膽逆賊!”

  畫風一轉(zhuǎn)耳邊是呼嘯怒吼的寒風,一群人手上的火把就好像是要把這漫漫黑夜照亮。燒得通紅的火苗就像是兇猛野獸一般闖進了男人的瞳孔。

  五臟六腑之中都被灌入蕭瑟的冷風,男人張嘴冷呵一聲冒出了一團哈氣。一股鐵銹味兒充斥著他的口腔,他正一步步地往后退。

  碎石子被黑靴踢倒在地上滾了幾圈掉落懸崖,逐漸變小直至消失不見,連個落地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男人的眸子是一灘死水,并沒有被熊熊火種點燃。他看了一眼身后的深淵,被黑暗包裹,里面仿佛有成百上千雙眼睛看著他。

  當你在凝望深淵之時,深淵也在凝望你。

  身后沒有退路,他別無選擇。

  “投降吧。主子特意交代了留你性命,你沒有路了?!?p>  一股濕熱在男人臉上流過,他用指腹沾下一點,借著火把的光亮辨認,是血。

  身上已經(jīng)沾滿了這種東西,他根本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呵,原來身遭暗算,孤立無援的滋味就是這樣嗎?又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了,他早已心堅如鐵,根本不在乎。

  真的沒有路了嗎?他干脆地轉(zhuǎn)過縱身一躍。

  身下即是萬丈深淵,一身黑袍的他是一只落魄的黑鷹。鷹生來就是鷹,無論怎么狼狽終究是鷹,豈能和那些雄雞之輩相提并論!

  祁琰的眉毛聚在一起,豆大的汗珠從他臉頰上淌下,手指收攏緊握成拳。胸前劇烈的起伏那種感覺就像是要窒息。

  被角被捏出褶皺,隨著一聲棉布裂開的響聲,祁琰沉重的眼皮猛地睜開,他不安的將屋子打量一遍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汗水流到鼻尖上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氣。

  好在是個夢。

  把手里扯下的布條扔在一邊,他想起身后腦勺卻又摔在了枕頭上,好幾天沒怎么進食,他使不上力氣。

  在他身旁枕著手臂瞇起眼的女子聽到動靜瞬間驚醒,看著祁琰的面龐,四目相對。

  真是謝天謝地,她的阿琰終于醒過來了!姜妤又驚又喜,看著祁琰,她剛放下的心瞬間又跌到了谷底。

  奇怪,茫然,冷淡。這些是姜妤從來沒有見過的,她從來沒有在祁琰的眼睛的看到過這樣的神情!

  她的阿琰,看著她時候眼神是發(fā)亮的,就好像里面住著星星,明亮,澄澈,赤誠。他就是一團火,熱情的要將她融化。

  不安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她的心砰砰亂跳都到了嗓子眼。抱有懷疑的態(tài)度她試探性的開口:“阿琰?我是姐姐啊?!?p>  聲音顫抖,染上了哭腔。罷了,若是記不起就記不起吧,反正日子還長,他們還有的是時間,她能幫助他慢慢回憶,總有一天他能想起來的,對吧?

  美目垂下,睫毛蓋住眼瞼,手上不自然地扣起衣角,她在逐漸消化著這個事實。

  “我叫什么?我記不起來了?!惫?,姜妤最不愿聽到的話還是響徹在她耳邊。她閉上眼,心中一片苦澀。

  都忘了啊……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家伙!枉她一片真心,待他那么好。

  祁琰一幅痛苦模樣,雙手抱頭,又突然咳嗽起來。

  姜妤趕緊去拍他的背,想讓他減輕一些痛苦:“不想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訴你就是了?!?p>  “你叫阿琰?!敝拔覇柲忝值臅r候,你告訴我你叫阿琰……姜妤心口一痛,接著往下面說。

  “你在的地方是食肆里后院的小屋。我們的家在東頭的巷子里?!?p>  “你為了救我被人打昏了頭,已經(jīng)躺了三天了,我一直在照顧你來著。”

  “還記得姜耶樓嗎?那只黃色的雜毛小狗,你最喜歡它了,它小小的一只趴在你的腿上……”

  也許阿琰就是睡的時間太久,睡懵了才把這些事忘記的。她不急,她可以慢慢地跟他講,一直講到他清醒過來。

  可是看著祁琰那冷淡的眼神,她始終是沒有理由再來騙自己,她從凳子上站起來。一連幾天照顧他不能合眼導致的身體酸痛遠遠趕不上心中的酸澀。

  眼前起了水霧,鼻尖也越來越酸。她說不下去了,感覺祁琰陌生的目光像針往她身上刺,她再也不能往下說了。

  “那你是誰?”轟地一聲,山塌了。她被壓在山底下,呼吸困難。

  “我叫姜妤……也是你的姐姐。”身體不停使喚地發(fā)抖。連牙齒都在打顫。

  “哦,姜妤?!逼铉貜土艘槐?。

  她簡直是待不下去了,腿已然軟得不成樣子走不動路,她艱難地往前邁步一下秒猝不及防地被人抱了個滿懷。祁琰的笑聲在她耳邊回響,呼出的熱氣鉆進她的耳朵。

  “我怎么會不記得姐姐呢?姐姐對阿琰最好了?!?p>  祁琰見姜妤要走,自知演得過分,他裝不下去了朝著姜妤撲去。下身不穩(wěn)連帶著姜妤往地上栽去。

  “姐姐,痛痛,呼呼?!本锲鹱彀鸵环臉幼?。

  “摔死你算了!”

  姜妤走出嘭地一聲關上房門。

  山上的花又開了。

八寶糖瓜

小劇場:   后來有一天,姜妤突然想起來這事。   一臉氣憤地看著身旁的狗蛋男人:“你賠我的被子!”   祁琰放下奏折,將人打橫抱起:“乖~那東西寢殿里有的是,姐姐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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