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初鳶與父親談聊完后,初鳶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初鳶便起身作勢告離,初瀾見初鳶要離開疑問道:“鳶兒,何事如此著急現(xiàn)在時間還早,是身體不適嗎?”初瀾關(guān)切道。
這怕不是父親誤會了自已,初鳶本打算拖延父親去自已的房間以免發(fā)現(xiàn)那個少年,奈何唉。
初鳶對初瀾搖了搖頭然后回答:“父親不必擔憂鳶兒的身體鳶兒本無大礙只是上午收了位侍衛(wèi),他受了傷鳶兒得須看看?!背貘S向初瀾解釋道,擔心初瀾誤會只能將少年視作侍衛(wèi)好讓父親放松警惕。
初瀾聽了初鳶的話后稍稍思慮了一下隨即對初鳶道:“去吧,記住切不可讓侍衛(wèi)起了謀逆之心若他不忠就找人解決了他,不可對人過于放心?!背鯙憚竦馈?p> 初瀾知道初鳶對于任何人都懷有一顆善心,但過于對旁人善良付出真心反而會不得其返而被踐踏,最后一顆真心錯付終是傷了自已。
初瀾不希望初鳶最后落得如此結(jié)局。
初鳶拜別初瀾后便趕往自已的房間,上午救的少年如今傷了重傷需要人照顧自已做不到對少年不理睬。
對于父親告訴自己的教導初鳶明白但初鳶相信付出真心相待求一回應(yīng)并不難,何況見那少年并非那薄情寡義之人,自已若放棄真心與善良那么這世間又何來真心總得有人做出來,才會有后人傳揚這種典范。
一路上大雪彌漫,初鳶加快了步伐想到那少年有傷在身再加上時節(jié)寒冷惡劣,傷必定不好療養(yǎng),想到這里初鳶不由得心一緊。
“吱”的一聲,初鳶推開了自已的房門見里面沒有動靜,初鳶便放輕聲音小聲的進去然后關(guān)上門。
“??!”初鳶剛進去就被人按在門上,那人力氣很大一手緊壓在初鳶的脖子上那手很冰涼就像外面的冰雪一樣寒氣逼人。
初鳶被挾住無法動彈,奈何初鳶想對那人說句話都異常困難,下一秒那人握著鋒利的劍抵著初鳶的脖子,初鳶感到非常害怕與緊張。
面前這人的劍只要再離初鳶的脖子再近些初鳶便性命不保,那人低喘著氣似乎保持這個姿勢很困難,沒辦法了初鳶用力的伸手推了一把面前的人。
“咳咳咳?!背貘S擺脫那人的束縛之后,吸了囗氣總算能呼吸了。
“嗯?!鄙倌甑乖诘厣峡雌饋砗茈y受,初鳶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發(fā)覺是上午救的那位帶重傷的少年,初鳶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推了他一把,還…把他推在冰冷的地上。
沒錯,自已竟然對有傷在身的少年大打出手,初鳶對少年全是歉意與內(nèi)疚。
此時正躺在地上的少年眉頭緊皺艱難的想從地上起身,但事與愿違,少年身上的傷太重根本無法站起。
初鳶走近少年扶著他起身,如若不是自已傷太重,他池也何須一女子攙扶。
待初鳶把池也扶上塌上后,初鳶看著少年的傷被自已剛才一推又裂開了些,初鳶更是愧疚十分才緩緩開口道:“對不起,我…,我進來時沒注意到是你,應(yīng)為要殺我,所以推了你一把,真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說完,初鳶眼里都是淚水像是個涉世未深的弱女子,犯了點事就眼淚嘩嘩的掉個不停,池也聽面前的少女唔晤的說完。
池也聽出來了少女的愧疚之情,自已也不好多說些什么,畢竟是自已不辨是非聽到門被推開以為是追殺自己的人,便對那人出了手,哪知竟是她,自己被人追殺又負傷在身上,再加上身處異國異地人府中,肯定得警惕一些。
“你不必道歉,是我沒有認出來人,傷了你是我不對,你剛才那一推屬于正當防衛(wèi),我并不怪罪于你,你不必自責?!背貘S聽了池也的話不禁有些感悟,明明是自已傷了池也,池也反而安慰自己。
初鳶更是過意不去了,于是初鳶便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幫池也養(yǎng)好傷,護他周全。
初鳶這樣一想便好多了,她又想起池也身上的傷,不禁有些痛惜,好好一個人為何會有人來傷他,初鳶很是不解。
初鳶看著池也身上的傷問他:“你身上的還沒處理好,我?guī)湍闵纤幇?。?p> 池也一聽初鳶要幫自已上藥絲毫不猶豫的道:“不用,我自已來就行?!?p> 池也拒絕語氣強烈道,初鳶見池也如此堅定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初鳶拿起一旁的膏藥遞給池也,池也接過看著初鳶提醒道:“姑娘可否轉(zhuǎn)過身去?”
初鳶聽到這話也感覺自已看著一名男子脫衣服上藥確實有些不合適,于是紅著臉轉(zhuǎn)過身去應(yīng)了一聲:“好?!?p> 池也見初鳶轉(zhuǎn)過身去嘆了囗氣開始拿起初鳶剛才遞過來的膏藥,再然后,初鳶便聽到悉悉蟀蟀脫衣服的聲音。
怎么辦?初鳶感覺自已的臉比之前更加滾燙了。
“哼嗯?!鄙砗髠鱽砩倌甑膼灪呗?。
管還是不管呢?初鳶猶豫不決,可剛才池也說了他要自己來,自已如果轉(zhuǎn)過身去就會讓池也覺的討厭,可少年上藥的發(fā)出來的聲音好像很難受痛苦。
算了,不管了,初鳶硬著頭皮轉(zhuǎn)過身去對著面前的男人,池也似乎察覺到了剛才轉(zhuǎn)過去的人又轉(zhuǎn)了過來,池也看著初鳶愣了幾秒。
半晌,初鳶才開囗道:“那個,我來幫你吧。”
池也本想拒絕但自已確實處理不了,無奈,于是池也把膏藥遞結(jié)初鳶背過身去方便初鳶處理自已背后的傷,初鳶接過池也遞過來的膏藥擰開剛要上手。
便看見池也的背后傷痕累累,有劍傷的,還有刀傷的,并且傷囗都很深,肉眼都可以看見背后的筋骨與脊梁,初鳶看著這些傷囗不禁覺得有些傷痛,為何會有如此多的傷呢?
初鳶給池也上藥動作放輕盡可能不碰到傷口,但怎么可能呢?傷囗陷進皮膚中。
“嗯?!背匾搽y受的哼了一聲,果然,還是碰到傷口了。
“對不起,我會輕點的?!背貘S抱歉道,她見池也不說話以為池也是默許了,于是初鳶比之前更加仔細認真,小心翼翼的全神貫注的為池也上藥。
過了許久,初鳶見池也背上的傷上的差不多了便開囗道:“你身上那么多的傷,疼嗎?”
初鳶的眼睛都是紅的,只是少年此時背對看初鳶因此沒有看見罷了,只聽出一些啃噎帶著一些細微的哭腔,倘若沒有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出來。
池也聽完身后初鳶的話頓了幾下,疼嗎?
這句話池也也就聽過一次那是池也小時候被父親打后,母親問的話。
池也記得那時自已七歲,母親帶著他入宮,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在宮里迷了路,他看見了有個小王爺?shù)暨M河里,便跳下去救他,等到兩個人都被救上來時,那位小王爺卻向眾人哭訴,是自已推了他。
而母親便不問是非扇了自己一把掌讓自己向那位小王爺?shù)狼?,自己忍著委屈與不甘道了歉,跟母親回去后母親便紅著眼哭了起來跟自已說:“記住,你要聽父親的話,好好活下去,疼嗎?”
小池也點了點頭,第二天,母親逝世了。
這是從少年時到成年后,聽到的第一句相似的話,很久都沒有人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了。
疼嗎?可是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