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何家家宴,何忘的父親
何家老宅是莊園式的建筑,黑色雕花大門打開,入目的是一座十米高的白色噴泉。左枳花坐在何忘的車里,嘴里嘖嘖不停:比起他們來,何老爺子真是太會享受了。
何忘停下車,繞到副駕駛座,打開車門,聲音冷淡:“下車?!?p> 守在門口的傭人立刻迎上前來,恭聲道:“大少,左二小姐,老爺子和幾位先生夫人們已經(jīng)在餐廳等二位了?!?p> 何忘把車鑰匙遞給傭人,然后把胳膊伸到左枳花的面前。
“???”左枳花一頭霧水地望著何忘。
何忘冷哼一聲,抓起左枳花的手,挽住了自己的胳膊。
“喂,你動動嘴皮子要死嗎?”左枳花不滿地跟上何忘的步伐。
“別忘記了我們的約法三章?!焙瓮诘?。
左枳花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兒。
跟隨著何忘進入餐廳,左枳花才發(fā)現(xiàn)這可不僅僅是何老爺子,而是烏泱泱一大家子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聽見動靜,紛紛都看了過來,左枳花霎時間有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何老爺子看見左枳花,開心地合不攏嘴,忙招呼著:“花花來了,快過來坐?!?p> “何爺爺?!比饲?,左枳花的禮數(shù)還是周到的,她笑著坐到何老爺子給他們倆留下的位置,親切地打招呼。
“加個‘何’多見外,跟著何忘喊爺爺就是了?!?p> “爺爺?!鄙俸耙粋€字又不會掉塊肉,左枳花立刻轉(zhuǎn)口,何老爺子顯然更高興了,招呼著說:“知道今天你要來,特地吩咐廚房做的,瞧瞧合不合你的口味?”
“爸,這人還沒進門呢,你就寵成這樣,那要是進門了,不得上天吶?!闭f話的男人長相與何忘有幾分相似,但是尖酸刻薄的嘴臉讓他的整體形象打折不少。
何忘在左枳花耳邊小聲地說:“那是我三叔何興原。”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焙卫蠣斪永淠繏吡撕闻d原一眼
何興原被堵的表情難看,他就是嘴欠,就看不慣何老爺子的做派,越過他們這一輩,直接挑定了何忘這個小輩做繼承人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連何忘一個八字還沒一撇的未婚妻都要爬到他們的頭上去,就是不服氣。
“這就是我未來嫂子吧,長得可真好看?!币粋€長相秀麗小巧的姑娘笑著說,沖淡了剛才何興原造成的尷尬。
何忘:“堂妹何媛?!?p> 左枳花禮貌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知道別人這頓飯吃的怎么樣,反正左枳花覺得她自己是吃的挺好的。
吃完飯后,何老爺子拉著左枳花說話,親切的不得了。
說實話,左枳花不是很能接受這樣的熱情,一個勁兒地給何忘眨眼睛。何忘倒也算是有良心,跟何老爺子說:“爺爺,花花難得來一趟,我想帶她去看看我爸。”
何老爺子深深地看著何忘,忽的笑了,說:“也好,你爸最近的精神狀態(tài)還算是不錯的,你帶花花去見見也好。”
左枳花不明所以,只能跟著何忘出去,她問:“何忘,見你爸我需要忌諱什么嗎?”
何忘有些深沉地看著左枳花,說:“不需要,你見到就明白了?!?p> 左枳花:“???”
何家老宅很大,左枳花跟著何忘差不多走了十幾分鐘,才在一棟房子面前停下來。這棟房子和別的地方不同,凄凄涼涼,冷冷清清。
何忘去敲了敲門。
門很快就開了。
是一個女傭開的門,她向何忘打手語:“少爺,您來看先生嗎?”
“是的,我爸他睡了嗎?”何忘也向她打手語。
左枳花驚訝于面前這個女傭是個聾啞人。
女傭一邊打手語一邊側(cè)身讓他們進去:“先生最近狀態(tài)很好,還沒有休息?!?p> 何忘點點頭,拉著左枳花進去。
何忘拉著左枳花上了樓,樓上有一間房間,布置的猶如監(jiān)獄,但里面的設(shè)施陳設(shè)應有盡有,一個衣著單薄的男人背對著他們,面前放著畫板,他在畫畫。
何忘對女傭打手語,女傭上前來開了門。
何忘走了進去,輕喚:“爸。”
背對著他們的男人聽見了,緩緩回過頭來,是一張和何忘十分相似的臉。
何興鉞朝何忘笑:“阿忘,你來了?!?p> “你在畫什么?”何忘問他。
“畫你媽媽?!焙闻d鉞回答:“你瞧,你媽媽是不是很漂亮?”
何興鉞指著畫板問何忘。
左枳花看見那畫板上畫著一個女人,女人眉眼精致,安詳?shù)厮旖菐е⑿?。看起來挺溫暖的畫,但是左枳花卻覺得很怪異。
她是閻魔羅,對死氣尤為敏感。
這幅畫,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嗯,漂亮。”何忘點點頭。
何興鉞的目光落在何忘身后的左枳花身上:“阿忘,她是……”
“她是爺爺給我選的未婚妻?!焙瓮沁@么回答的。
“未婚妻……未婚妻……”何興鉞喃喃,突然他臉色大變,朝左枳花撲過來:“不要嫁!不要嫁!”
何忘和左枳花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發(fā)瘋,一時不慎,左枳花被他撲倒在地上,何興鉞的雙手死死地掐住左枳花的脖子,臉上的表情似痛苦似掙扎,他嘶吼著:“去死!去死!不要嫁,去死!”
何忘被推到在地,一回頭看見左枳花整張臉都白了,連忙撲過去:“爸!”
“爸,快放手!”何忘拼命地拽何興鉞。
然而何興鉞的力氣大得驚人,就是要一把掐死左枳花,死活不肯撒手。
聾啞女傭見狀,著急地啊啊啊。
這時候,兩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飛快地沖了進來,一左一右摁住何興鉞,其中一個人拿著針頭,刺入了何興鉞的頸脖,何興鉞漸漸地安靜了下來,最后昏迷了過去。
“咳咳咳……”左枳花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大口大口地呼吸。
何忘顧不上左枳花,而是著急問那兩個穿白大褂的人:“我爸他怎么了?”
“大少放心,我們只是給先生注射了鎮(zhèn)定劑,他睡了過去?!?p> 何忘擰著眉頭看著昏死過去的何興鉞:“不是說我爸最近的狀態(tài)好很多了嗎?為什么還是這樣子?”
“這……先生最近是好很多了,可能是又受到什么刺激了。”
刺激?
未婚妻?
他是說了左枳花是他未婚妻的時候,爸才發(fā)病的。
何忘看向左枳花,問:“你沒事吧?”
“放心,死不了?!弊箬谆◤牡厣吓榔饋怼?p> “抱歉?!?p> “呵?!弊箬谆ɡ湫?,真是好沒誠意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