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做什么?”“你做什么去了?”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楚霖謠看到勉強站起來一點一點向外挪的秦瀲墨,皺起眉問道。
秦瀲墨看到渾身濕透的楚霖謠,語氣難免有點嚴厲。
沒有回答,兩人都看著對方沉默著。楚霖謠走過去把他攙回草鋪上,說道:“我找到一些藥材,這才耽擱了一些時間。竟然沒注意到要下雨,呵呵?!?p> 秦瀲墨一言不發(fā),坐回草鋪上才說道:“生起火來烤烤吧,這樣的天氣他們不可能再搜尋了?!背刂{的衣服濕漉漉的,夏天的衣服本就單薄,現(xiàn)在更是粘在身上,秦瀲墨看她曲線畢露的身體一眼,干咳道。
楚霖謠尷尬,連忙調(diào)轉(zhuǎn)視線:“我這就去生火。”
因為白天還是艷陽高照,山洞也還算干燥,再加上他們要時刻提防著那些人也就沒有生火。
幸虧柴火是早就找好了的,楚霖謠手忙腳亂的生起火來,坐在火堆邊上伸著手烤火。
“你就這樣烤?”秦瀲墨奇怪的問道。
我當然知道全身都濕透了,要脫下來烤干的,但是現(xiàn)在不是沒這條件么。楚霖謠腹誹,沒有回視他悶悶的說道:“沒事,這樣烤也能干?!?p> “哼?!鼻貫嚹浜咭宦暎辉僬f話。接著那邊就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誰在脫衣服一般。
“過來?!薄鞍⑻纾 鼻貫嚹穆曇暨€算溫和,但是楚霖謠這聲噴嚏卻是一點也不含蓄。
“?。磕阏f什么?”楚霖謠揉著鼻子轉(zhuǎn)過身,剛才的噴嚏來的太突然,她根本就沒聽到秦瀲墨說了什么,但是轉(zhuǎn)過去她就尷尬了。
秦瀲墨脫下自己的外袍,只穿著單薄的里衣倚在墻上坐著。
“你怎么把衣服脫了?”楚霖謠脫口而出。
“過來!”秦瀲墨臉頰上出現(xiàn)可疑的紅色,命令道。
楚霖謠撇撇嘴無奈的起身,朝著秦瀲墨那邊挪過去,她的衣服還沒有干。
“拿著,把你的濕衣服換下來?!鼻貫嚹阉耐馀圻f給楚霖謠,順便白了她一眼。但是僅僅是一眼,他就收回視線不再看她。
楚霖謠訥訥的低下頭,秦瀲墨剛才視線是在哪里停留了一下來著?這一看不打緊,楚霖謠一口口水差點嗆死。
她那濕漉漉的衣服,將她還未發(fā)育完善的小胸脯繃得緊緊的,呈現(xiàn)在秦瀲墨眼前。最主要的是,還有小水珠順著頭發(fā)跌落進去。
誘惑啊誘惑!古代夏天的衣服一定要做的這么透么?
秦瀲墨喉結(jié)微動,一只手筆直的拿著那件外袍,遞向楚霖謠。
“快點拿著去換上。”秦瀲墨聲音低沉,帶著一點沙啞的魅惑。
楚霖謠飛快的拿起衣裳,不經(jīng)意間碰觸到秦瀲墨的手,他的手是火熱的。
“阿奇!”看著被瞬間燒成黑炭的人,其他人站在大雨里幾乎是忘記了行動。
原本高達丈許三人合抱粗細的樹在這道閃電的作用下燃燒起來,隨著漫天大雨的落下,滾滾濃煙升騰起來。。。。。。。。
這些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有人軟了不由自主的膝蓋跪倒在地。
“一定是天神發(fā)怒了,一定是天神發(fā)怒了!”那人跪倒在地匍匐著,嘴里呢喃著。
雷聲太大,這人滿身泥濘在地上跪拜著,乞求著原諒。
沒有人去阻止他,他們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臉上的表情呈現(xiàn)出僵硬的扭曲,此時的密林可以說是一片漆黑,雨點打得人睜不開眼睛,身體感覺到的是火辣辣的疼痛。
但是現(xiàn)在這些感覺都消失了,只能隨著閃電帶來的光亮勉強看清不遠處呈焦炭狀的尸體,那是他們的同伴。
一刻鐘前,他還是鮮活的生命。
“都起來,快走,找個山洞躲避起來?!崩纤牡穆曇袈犉饋硭坪跏菑娙讨鴳忠狻?p> 沒有人動身。
“快走!找個山洞躲避一下!”老四咆哮起來,首先朝著不遠處隱隱可見的山洞奔過去。
他的咆哮驚醒了壯碩的格魯,看到已經(jīng)率先奔逃的老四,格魯搖晃了幾下其他人,又把跪在地上不住叩拜的人一把扛起來,跟著老四奔走的方向一道奔去了。
濃黑的煙霧伴隨著熊熊的火焰一直飄向高處,又被大雨打得稀薄起來,這么大的雨竟然也沒澆熄了這火焰!
“將軍,你看!”許州早就在天色變了的時候就把所有的人手召集起來,在一塊相對還算平緩的地方安營扎寨。
這里畢竟不是峽谷之下,再說這雷陣雨來的突然,峽谷之上倒不算很大。此時,許州正穿著蓑衣站在高處,隨著哨兵手指的方位看著自峽谷升上來的濃濃煙霧。
“是天火!”許州沉重的說道。身后的人都沉默了,天火都出現(xiàn)了,下面肯定有傷亡了。
“將軍,那雨停了,還找不找了?”有人小聲問道,也算是問出了大家都在等的答案。
都已經(jīng)這么久了還一點消息都沒有,現(xiàn)在峽谷中又出現(xiàn)了天火,那還有繼續(xù)找下去的必要么?本來,他們活著的希望就已經(jīng)很渺茫了。
“必須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痹S州的聲音雖輕,但是卻容不得半點遲疑。
他身形未動,久久的凝望著大雨磅礴下的山谷,那里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殿下,你到底還有沒有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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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人身穿明黃甲胄率領(lǐng)著一支衛(wèi)隊飛奔而來。此時的天際,烏云滾滾恰似明黃將軍的心情,沉重而陰郁。
隨行的人都已經(jīng)跟著趕了三天兩夜的路,但是沒有雨人敢叫苦,只是咬緊牙關(guān)跟隨著。太子這次出京很突然,他們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一路上太子也沒有多說此行的目的,只是命令所有人跟著。
黎叔在偶然停下來的時候也沒有做出過多的解釋,只是說這次的差事不許有半分差錯,然后就捋著胡子看著太子靜坐的身形微微搖頭嘆息。
黎叔這樣的態(tài)度更加堅定了眾人的心思,這次的任務顯然是對太子殿下來說十分重要,要不然也不會太子殿下和黎叔同時出動了,于是大家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待。
既然是殿下帶著這么多人,并且讓駐守在江城的軍隊隨時待命,那肯定是有戰(zhàn)事了。
膽敢犯我越國者,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