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暖早上上學的時候沒見到白鳳祈還以為他已經走了,所以路小暖一天都特別高興,只是偶爾會想,他不是說違背契約的話會遭天譴嗎?但隨即又覺得無所謂了:管他呢,是他自己走的,要遭天譴也是他遭。
許舟舟覺得路小暖今天高興的有點過頭了,不禁撞撞她的肩膀:“你沒事吧?”
“嗯?沒事啊!”路小暖喜笑顏開。
許舟舟打量她一眼,小心翼翼的問:“你今天做了多少卷子?”
“嗯?”路小暖想了一下:“不多啊,兩張數學,兩張英語,兩張文綜,一張語文。話說我作文還沒寫呢?!?p> 許舟舟很想給她跪了,又小心翼翼的問:“課下做的?”
“對啊!上課要聽課的?!?p> 許舟舟看著路小暖的笑容,心道:不會是做卷子做傻了吧?要不就是做卷子做的走火入魔了?
許舟舟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她:“小暖,你覺得自己正常嗎?”
路小暖瞪了她一眼:“你才不正常!”
“那你今天怎么這么高興?難不成你男神給你表白了?”
路小暖一頭黑線:“表白你個頭??!我是為了自己重獲自由而高興!”
“重獲自由?”許舟舟覺得很無語。
自從去年路小暖的外婆去世之后她就徹底成了一個沒人管的孩子,路小暖你確定你還能更自由嗎?不過路小暖這樣一個人也很可憐,許舟舟覺得很心疼她,心道:會不會是長久得不到關愛有點神經了?
思及此處許舟舟不禁雙眼含淚,悲從中來,攬過路小暖的肩膀:“暖暖,不如我今天去你家陪你吧?!?p> 路小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又想干什么?我告訴你,馬上就要高考了,你現在別整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還是先把心放在學習上吧!”
“我哪有整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啊?我去你家就是想讓你指導我一下!你看咱們兩個自小一起長大,連幼兒園都是一起上的,我怎么也要跟你考同一所大學是不是?”
路小暖將信將疑的看著她,其實許舟舟的學習成績也不錯,在年級里也是排得上名的。她就是過于開朗才會給人一種不務正業(yè)的感覺。
“唔,那好吧!不過你要先跟阿姨說好,別讓他們擔心你?!?p> “知道了!公車來了,走吧!”
路小暖正要上車,忽然看到公車頂上站著一個黑影,那黑影披著漆黑的斗篷,手上拿著一把大大的鐮刀,竟像是一個等著勾人魂魄的死神。
路小暖心中一寒,慌忙拽住許舟舟:“舟舟等等,別上去!”
“怎么了?”許舟舟不明所以的回頭。
路小暖正要說話卻見車頂上的人忽然看了過來,漆黑的斗篷下卻空無一物,它沒有頭!路小暖艱難的轉過頭看著舟舟,故作鎮(zhèn)定的說:“我東西丟在教室了,你陪我回去拿吧!”
“什么東西???你居然還有丟三落四的時候???”
“別說了,快走!”路小暖慌忙拽著舟舟跑進了學校,直到公車離去,路小暖才松了一口氣。
剛剛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它看上去好像很恐怖!
許舟舟推了推路小暖:“暖暖你沒事吧?你那東西還拿不拿?”
“啊,我剛剛想起來,我那會出來的時候教室好像已經鎖門了!”
許舟舟臉色很不好:“暖暖你是不是耍我呢?”
“哎呀,我真的忘了嘛!先回去啦!”
“回去什么,公車都走了!”許舟舟抱怨著。
“那就等下一輛不就好了!”路小暖想到剛剛那個東西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很快公車來了,路小暖謹慎的看了看公車見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這才跟著許舟舟上了車。
許舟舟覺得今天的路小暖真的很奇怪,跟神經病似的。
“暖暖,你最近學習壓力是不是太大了?”許舟舟說著握住了她的手,這才發(fā)現路小暖的手冰涼:“你的手怎么這么涼啊?”
路小暖暗自嘆息一聲:“我沒事?!?p> “暖暖,你學習已經夠好了,一定能考一個好的大學的,就別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了……哎呀!”許舟舟正有一肚子勸慰的話要說呢,卻被司機一腳剎車給剎沒了。
“干什么呢!”許舟舟站起身往外一看,只見不遠處一輛公車翻倒在地,此時已經起了火。
路小暖也看到了那輛公車,不光如此,她還看到那個拿著鐮刀的黑色斗篷,他漂浮在公車上空,從公車里飛出來些許光點匯入了他的體內。
路小暖下意識的抓緊許舟舟的手:“舟舟,要不然你今天還是別去我家……”路小暖呼吸一滯,因為她忽然看見那個黑色斗篷正漂浮在他們的窗前。
“你說什么?”許舟舟回頭一看,只見路小暖臉色慘白:“暖暖,你是不是發(fā)燒了,臉色好差?。 ?p> 被這么個東西嚇,臉色不差才怪!路小暖在心里吐槽企圖趕走那不安的感覺,她努力的鎮(zhèn)定自己的情緒,就假裝看不見那個東西:“沒有吧?我覺得我可能是今天做習題做的太多了,有點頭昏腦漲的!”
“我就說嘛,讓你別那么大壓力,你偏不聽!這樣吧,我今天去你家給你做一頓減壓餐,保證你吃完之后毫無壓力,一身輕松!”
路小暖臉色一沉:“你是想毒死我嗎?”如果死了那真的就是毫無壓力,一身輕松了。
“不要這么說嘛,我做飯有那么差嗎?”
路小暖見那個黑色斗篷離開了,這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氣,吐槽她:“不差,就是不能吃!”
許舟舟郁悶。
路小暖跟許舟舟回到家的時候,家里電視開著,音響里放著歌。
許舟舟奇道:“小暖,你去上學都不關電視的嗎?”
路小暖臉色一沉,不用問,肯定是那個白鳳祈干的!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去哪了。居然開著電視人就不見了,等會看到了他一定要收拾他!
路小暖換了拖鞋一抬頭只見穿著圍裙的白鳳祈拿著鏟子從廚房出來了。
見到兩人,白鳳祈笑道:“咦?你朋友來了?那洗手準備吃飯吧!”
兩人均是愣在了原地。
許舟舟想:難怪小暖表現這么奇怪,原來金屋藏嬌,居然在家里藏了個大帥哥!可我前兩天來怎么沒發(fā)現呢?
路小暖想:我了個乖乖,這家伙居然會做飯!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