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印的光在這夕陽之中顯的極為耀眼。
沒想到白鳳祈死了,靈印居然還會發(fā)光。
發(fā)光?路小暖一下收住了眼淚。轉(zhuǎn)動著手腕仔細的看了看,靈印確實在發(fā)光。
白鳳祈死了這靈印不是該消失嗎?為什么還在發(fā)光?路小暖慌亂的抹了抹眼淚:“白鳳祈?白鳳祈你是不是沒死?你在哪?”
路小暖將這屋子翻了個遍,什么都沒有。路小暖的心又落了下去。
都化成灰了,怎么可能不死?路小暖抹抹淚,心里又覺悲戚。
“別哭了……”一個無奈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路小暖一愣,這聲音是白鳳祈?
“白鳳祈,你在哪?”
“嗯……那個……”白鳳祈不自在的咳了兩聲:“這個地方吧……那個……”
“你到底在哪?”
“我在封印珠里?!?p> “封印珠?”路小暖一愣,原本蒼白的臉瞬間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路小暖從脖子里扯出那根紅繩來一瞧,那原本透明的封印珠里果真多了一抹紅色流光。
一瞬間所有的心疼難過皆轉(zhuǎn)化成了羞憤:“你怎么會在這里面?你不是已經(jīng)化成灰了嗎?”
白鳳祈施施然,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原本是的。但是,鳳凰浴火重生嘛!”
浴火重生?你會浴火重生你不早點說,結果害她傻不拉幾的哭了半天,把她弄得那般自憐自艾,一點也不像自己了!
路小暖氣憤之極,握著封印珠的手用力再用力。
“你別捏了,別捏了!再捏封印珠就碎了!”
“碎了才好!”
白鳳祈柔聲說:“暖暖你別生氣,我剛剛才醒,其實我什么都沒看到?!?p> 白鳳祈不說還好,這一說路小暖更生氣了,把封印珠往地上狠狠的一摔,轉(zhuǎn)身就走。
那封印珠也算結實,雖被她這樣用力的摔在地上卻只是跳了兩跳并沒有碎。
“暖暖你去哪?”
路小暖一邊覺得丟人一邊又覺得生氣所以并不理會白鳳祈的叫喊,徑直開門出去。
開門一瞧卻是一愣。
原來這里并非醫(yī)院。
路小暖正疑惑的時候,身后的房門開了。
白鳳祈探出腦袋來問:“怎么了?”
“你不是在封印珠里嗎?怎么出來了?”
“沒什么,你不生氣了?”
路小暖給他一個白眼,不生氣才怪。
“其實也不能怪我吧,是你自己把封印珠掛脖子上的?!?p> 路小暖殺人的眼神瞪過去,白鳳祈慌忙說:“不過也多謝你,多虧了你把封印珠掛脖子上,否則我還要自己找地方休息,那可就危險了……”雖然是封印珠但是未曾施加過封印對于白鳳祈來說不過是一個休憩之所。
路小暖俏臉一紅,心說自己也真是白癡,居然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惱羞成怒:“你還說!”
“不說不說!”白鳳祈從善如流,伸出腦袋看看這奇怪的地方:“這是哪?”
“我怎么知道!”路小暖不滿的嘟噥一聲。
“你怎么出來了?”這時,一個女孩的聲音插了進來。
路小暖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護士模樣的人正站在不遠處。她快步走了過來:“你的傷口還沒好,還不能下床,快去躺著?!?p> “傷口?你受傷了?”白鳳祈仔細的打量一眼路小暖,見到她的衣服上有血液滲出。
“暖暖,你不覺得疼嗎?”
“不疼啊。怎么了?”路小暖垂眸一看,只見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被鮮血浸濕。
白鳳祈不敢遲疑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你別亂動,我看看?!?p> 白鳳祈表情認真嚴肅,語氣更是不容拒絕,路小暖一時也沒有反抗就任他瞧了。
白鳳祈打開繃帶一看,那縫合過的傷口此時已經(jīng)裂開,正往外冒著血。
小護士一看,臉色煞白:“怎么會這樣?”
白鳳祈碰了碰傷口:“暖暖,你不疼嗎?”
路小暖搖頭,最初受傷的時候她覺得很疼,但是現(xiàn)在竟一點也感覺不到疼,若非看到那傷口的樣子她還以為自己的傷已經(jīng)好了呢。
白鳳祈不再言語,徑自拿出藥來給她敷藥:“你愣著干什么?拿繃帶!”
“哦!”小護士這才反應過來,拿了繃帶遞給他。
白鳳祈將傷口包好,拿出一顆丹藥遞給路小暖:“吞下去。”
“吞?生吞啊?”
白鳳祈點頭。
那藥雖然有一種淡淡的藥香味,但是看上去黑呼呼的好像不像巧克力豆那么好吃。
但是看白鳳祈那表情很顯然沒想給她水喝,路小暖無奈,只能一狠心一閉眼將藥吞了。
吞完了小護士才反應過來:“你給她吃了什么?”
白鳳祈不答反問:“你是誰?我們怎么在這?”
小護士反應慢一拍:“你好,我叫漫漫,今年二十三,生日是十二月十七,我的靈是一棵樹妖,我現(xiàn)在是咱們基地的護士?!毕肓讼胗盅a充說:“實習護士。”
介紹的還真詳細。
白鳳祈對她的生辰八字不感興趣:“我們?yōu)槭裁磿谶@?”
漫漫笑的天真無邪:“嗯?我也不清楚,早上一醒你們就在了。話說回來,你們到底是誰?”
大姐,你確定你是二十三不是十三嗎?白鳳祈覺得這個漫漫腦子有點問題,正想自己去找個人問問的時候門開了。
秦朦朧走了進來:“你醒了?怎么樣,傷口好些了沒?還疼不疼?”
路小暖搖頭。心說,要不是看到傷口我都不知道自己受傷了,怎么會這樣?那么嚴重的傷口居然一點都沒感覺到疼,難道我失去知覺了?
路小暖想著擰了自己一把,因為覺得自己失去知覺了這一把擰的很用力,路小暖一下就齜牙咧嘴的差點掉淚。
白鳳祈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的自殘行為,心里默道:莫非路小暖傻了嗎?怎么自殘?白鳳祈遲了一下安慰說:“暖暖你放心,雖然流了很多血但是你還不會死,不用這么自殘。”
路小暖瞪他一眼,心里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太傻了,轉(zhuǎn)移話題對秦朦朧道:“你是誰?這是哪?”
秦朦朧展顏一笑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你好,秦朦朧。這里是A市斬的基地?!?p> 路小暖伸手跟她握了握:“我是路小暖,這個‘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