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已經(jīng)習(xí)慣了早起練功,第二日天不見亮?xí)r,三人已是不約而同的醒了過來。
各自去洗漱一番后,回到房間時,南妙音看著手上綁著的塢石,一臉的若有所思。
林少陽見此,疑惑的便問:“南師兄,怎么了?怎么一直盯著塢石看?”
賀小東也湊了過來,臉上滿是好奇。
南妙音嘆口氣道:“我父親對這些稀罕的東西十分著迷,我怕要是帶回去了,就帶不回來了。”
林少陽這才忽然想起陸師兄曾說過這塢石是十分稀罕的東西。
這稀罕的東西帶在身上要是遇到懂行的人,確實(shí)容易出事。
“那把它交給陸師兄?。 ?p> 賀小東這時突然一幅無所不知的模樣,兩只眼睛透著銳利,似乎聰明絕頂。
可林少陽看了看南妙音,卻反駁道:“你以為南師兄想不到啊,只不過是想帶著不讓自己松懈!你以為我們是來干啥的?像你一樣吃飯???我們是來學(xué)本事的?!?p> 賀小東這才收起那副聰明絕頂?shù)哪?,丟了一個白眼神給林少陽,變得懵懵懂懂,道:“是嗎?那怎么辦?”
南妙音隨即微微一笑,道:“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將它帶在身上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林少陽皺眉:“你還是要把它交給陸師兄?”
南妙音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吧。”林少陽又道,“那我們一起去。”
也就在這時,陸師兄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了門口,開口便道:“對了,昨天忘了一件事,你們?nèi)齻€的塢石都得交給我。”
三人一聽,都是不自覺的一笑。
陸師兄正覺疑惑,林少陽便解釋道:“我們也正在談?wù)撨@事兒呢,陸師兄?!?p> 陸一鳴不經(jīng)也是笑了一聲,道:“這塢石不比尋常石頭,價格不菲,要是你們帶出去遇到了什么事兒,我無法向門主交代?!?p> 賀小東瞪著眼睛疑惑的又道:“我們?nèi)齻€的都交嗎?”
陸一鳴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錯,三個的都交?!?p> 對于陸師兄的這個要求,林少陽多少是預(yù)料到了的,畢竟他都親自上門來了,怎么會只取走一兩人的塢石。
所以盡管有些不舍,三人還是把塢石都交給了陸師兄。
而在卸下塢石以后,三人只覺得手臂輕如鴻毛,卻又暗含千鈞之力,似乎一掌下去,就能打死一頭牛。
陸一鳴也告誡三人,不可將自己的手刀用于普通人身上,否者惹出什么禍端,都需自己承擔(dān),與霸刀門毫無聯(lián)系。
這話聽起來不太像是什么告誡,反而更像是威脅,不過也讓三人更加明白,如今他們的力量,已經(jīng)超越普通人,甚至可能會置人于死地。
而陸師兄這般嚴(yán)厲的說辭,顯然是不想讓他們犯錯。
在陸師兄拿走塢石以后,三人在沉默對視了一會兒,突然伙房的喬大爺來叫林少陽,三人便與喬大爺一起,坐上馬車前往柳林鎮(zhèn)。
馬車到達(dá)柳林鎮(zhèn)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三人在街道口告別,南妙音和賀小東回了家,林少陽則繼續(xù)跟著喬大爺去街上買糧食蔬菜。
幾個月沒來柳林鎮(zhèn)了,林少陽看著柳林鎮(zhèn)似乎也沒多大的變化。
那個賣豬肉的屠夫還在老地方賣肉;那個客棧的店小二依舊是一臉的委屈,不知又受了哪位客官的羞辱;街上的乞丐一路盯著他看,覺得好像認(rèn)識這人,但又有點(diǎn)陌生。
現(xiàn)在坐在馬車上看著這些曾經(jīng)給予自己羞辱的人,林少陽以為自己會滿腔憤怒,跳下去便用手刀暴打他們,可不知為何,他現(xiàn)在卻是一臉的平靜,甚至都有些可憐他們。
馬車在街上走到一家米店前,喬大爺便勒馬停了下來,然后下馬走進(jìn)了米店,顯然是要在這家買些米。
林少陽自然也緊隨其后,跟了進(jìn)去。
不久,喬大爺和米店老板商量好了價格,便吩咐林少陽往馬車上搬米。
如今這一袋五六十斤的米,他一手提著一袋,毫不費(fèi)力,所以無需多久,就把七八袋米全提到了馬車上。
喬大爺見此,嘴都笑開了花,直言這次買米是最輕松的一次,光動動嘴就行了,以往可是要忙掉他的半條命。
林少陽也感到開心,雖然被當(dāng)作了苦力,但能得到別人的贊許和認(rèn)可,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兩人接著又策馬前行,喬大爺說再去買點(diǎn)做飯的佐料,林少陽對這些不懂,只知道一路跟著,當(dāng)好苦力就行。
然而就在馬車行至半路時,他突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江北然~!”
因?yàn)樵谶@陌生的世界認(rèn)識的人不多,江北然曾給予過自己恩惠,所以林少陽忍不住激動的便喊了一聲。
此時的江北然搭著布袋像是在街上閑逛,肥碩的兩片臉頰依舊斜斜耷拉著,一如既往的瞧不起這云云眾生。
他也聽到了有人在叫他,目光斜斜的尋著聲音望去,然后便鎖定在了林少陽的身上。
喬大爺此時也拉住了馬車,看了看林少陽,又看了看人群中盯著他看的胖子,笑道:“你朋友啊?”
林少陽笑道:“算是吧!”
喬大爺又道:“那就是了,要去說說話嗎?”
林少陽看了看江北然,心中是想下去說說話的,可一看喬大爺,便道:“咱不是還得買東西嗎?”
喬大爺哈哈一笑,道:“我就是怕遇到這種情況,所以一早就把最需要力氣的活兒讓你干了,要是想去就去吧,下面買的東西都是些輕松的活計(jì),我能應(yīng)付?!?p> 林少陽忽然覺得有種被算計(jì)的感覺,不過這樣也好,便點(diǎn)頭道:“好吧。”然后跳下馬車,忽又想起了什么,扭頭對喬大爺?shù)溃骸澳裁磿r候能買好?。课胰ソ值揽诘饶?。”
喬大爺?shù)溃骸澳蔷驮诮值揽趨R合吧,你不在我等你,我不在你就等我,這買東西的事,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買好?!?p> 林少陽一時竟有些無奈,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身就向著江北然跑去。
跑到江北然面前時,胖子一張嘴就是:“你投到霸刀門了?”
林少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要開口說話,卻不想江北然的第二句話便是:“鄒老頭死了!”
林少陽頓時一愣,半晌后才反應(yīng)過來:“鄒爺爺死了?”
江北然神色不變,冷聲道:“是的,死了,他的財(cái)產(chǎn)現(xiàn)在都?xì)w我了?!?p> 林少陽想起自己才到這個世界時,認(rèn)識的第一個人就是鄒爺爺,他是個好人,是個心善的人。
可好人怎么就沒好命呢?林少陽不解。
“怎么死的?”他接著就問江北然。
江北然道:“房子塌了,把他砸死的?!?p> 聽到這里,林少陽便是一陣悔恨,當(dāng)時剛到鄒爺爺家時,看出了他房屋的破爛,卻沒想著幫他修繕一下,真是......。
但事已至此,在怎么悔恨也于事無補(bǔ)了。
“那入土為安了嗎?”他又問江北然。
江北然斜著臉,道:“埋了,我埋的?!?p> 林少陽深深嘆了口氣,眼中流露著哀傷,他真覺得有些對不起鄒爺爺。
想想,當(dāng)時鄒爺爺邀請自己去他家住時,自己還曾嫌棄他的房子破呢!沒想到....。
江北然忽地又道:“你想去看看嗎?”
林少陽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活著時不去看,死了才去看又有什么意義?!?p> 兩人隨即陷入了一陣沉默。
然而沉默沒過多久,江北然出聲又道:“你怎么會加入霸刀門?”
林少陽愣了愣,答道:“當(dāng)時是被逼無奈,就想找個靠山,不被人欺負(fù),所以就去了?!?p> “那現(xiàn)在呢?”江北然又問。
“現(xiàn)在....,”林少陽輕聲道,“現(xiàn)在有吃有喝,挺好?!?p> 江北然忽地壓低了聲量,又道:“他們沒教你本事?”
林少陽不知這胖子突然壓低聲音是什么意思,去到一個門派學(xué)本事也不是什么讓人害怕的事啊,于是道:“是教一些的,不過都是些基礎(chǔ)的東西?!?p> 江北然頓時來了興趣,一把抓住林少陽的手,就將他帶到了一個僻靜處,這才開口道:“學(xué)來看看?!?p> 林少陽一怔,疑惑地望著江北然,道:“我為什么要學(xué)給你看?”
江北然忽地拍著胸脯,擲地有聲的道:“少陽兄弟,憑良心,自從你吃了我的半只燒雞后,咱們是不是朋友?”
林少陽忽地被帶出了一絲模糊的記憶,直勾勾盯著江北然,喃喃道:“憑良心?這句話我怎么聽著有些耳熟啊?”
看著林少陽那雙發(fā)著綠光的眼睛,江北然肥碩的兩片臉頰跳了跳,不安道:“這些話誰都會說,耳熟一兩句也不稀奇。”
林少陽有點(diǎn)得理不饒人的模樣,依舊盯著江北然,道:“是嗎?可拍著胸脯說憑良心的,應(yīng)該沒幾個吧?!?p> 江北然直接一瞪眼,閃到一旁,冷聲傲氣道:“這我怎么知道?”
林少陽看著他這副打死不認(rèn),與我無關(guān)的揍性,心中著實(shí)好笑,正準(zhǔn)備敷衍他幾句,不叫他繼續(xù)盯著問時。
突然之間,僻靜的角落里一下涌進(jìn)來十幾個乞丐,轉(zhuǎn)瞬就將林少陽和江北然團(tuán)團(tuán)圍住。
緊接著,那乞丐老大勇三走進(jìn)包圍圈,用手摸了摸續(xù)起胡須的下頜,緩緩開口道:“兄弟,好久不見啊?!?p> 望著眼前的這熟悉的一幕,林少陽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是歷史重演嗎?
還是時光倒流?
林少陽明白,這些都不是,而是他又被這些家伙圍上了。
一瞬間,他已從驚慌轉(zhuǎn)變?yōu)樽孕诺逆?zhèn)定,望著乞丐老大道:“是啊,勇三,好久不見。呀!你留的胡須讓你看起來更像乞丐了。”
說完這句帶著挖苦的話,林少陽便用眼角的余光掃視周圍。
因?yàn)榘凑罩胰o(hù)主的規(guī)律,他知道一定會有人替他們的乞丐老大鳴不平。
可奇怪的是,此時將他包圍的眾乞丐異常安靜,沒有人打著出言不遜的口號,來為老大爭口氣。
“你現(xiàn)在投入霸刀門了,穿了霸刀門的皮子威風(fēng)了,是嗎?”
沒想到勇三竟也一脖子挖苦林少陽的語氣。
林少陽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霸刀門服飾,搖了搖頭,謙虛道:“哪里,哪里,我可沒覺得威風(fēng),否則你們還能好好的站著跟我說話?”
見沒人敢吭聲,林少陽又來一招蹬鼻子上臉,想找回一點(diǎn)之前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恥辱。
乞丐老大咬了咬牙,顯然是被林少陽的話刺激到了,但他又不敢發(fā)怒,只忽然一臉戲謔的道:“喲,還和小江北在一起啊,你就不怕他在賣你一次?”
林少陽一聽這話,精神不由得就有些恍惚。
然后整個人就不好受了,目光轉(zhuǎn)向江北然,直勾勾的問道:“賣我?什么意思?”
乞丐老大哈哈大笑,解釋道:“你還不知道嗎?上次就是他叫我們看著你,然后他就去找老鴇子談價格,要把你買到花柳巷做吹燈拔蠟的伙計(jì)。”
“吹燈拔蠟?”
若說剛才的‘賣’字讓林少陽有些精神恍惚,那這‘吹燈拔蠟’四字,則直接是讓林少陽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一股火氣直竄腦門。
他緊緊盯著江北然的雙眼再度泛出綠光,冷森森就道:“看來我吃你那半只燒雞時,你就把我安排了,是嗎?小江北?!?p> 江北然已是無言以對。
斜斜著藐視蕓蕓眾生的目光此時竟不敢與林少陽對視,而是自動的選擇望向他處。
乞丐老大又道:“兄弟,就這等被人買賣而且還是賣到花柳巷的事,你能忍?”
林少陽咽了口唾沫,直勾勾盯著江北然的目光隨即移到乞丐老大的身上,沉聲道:“是不能忍,不過我也不會傻被你挑撥離間?!?p> 又換一副有些吃驚的表情,道:“咦~,看不出來啊,勇三,你一個要飯的竟也懂得耍計(jì)謀,不過我可不是傻子,沒那么容易中計(jì)?!?p> 勇三一看被揭了短,還明嘲暗諷的被罵,心中壓抑的火氣逐漸跑到臉上,變得扭曲,咬牙切齒的就道:“兄弟,講話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不要以為有霸刀門撐腰你就了不起了,實(shí)話告訴你,在這柳林鎮(zhèn),還真沒幾個人會怕霸刀門?!?p> 林少陽聽著勇三的話,又結(jié)合之前在南師兄和賀小東口中聽到的一些言語,知道這霸刀門日漸式微,已經(jīng)沒有多少實(shí)力,它能在這柳林鎮(zhèn)偏安一隅,只怕也正是得益于陸師兄交代的話:別惹事啊,惹出禍端自行承擔(dān),與霸刀門毫無關(guān)系。
如果不是這樣,那或許霸刀門早就不存在于柳林鎮(zhèn)了。
想到此處,林少陽的態(tài)度便收斂了一些,笑道:“勇三哥教訓(xùn)的是,我一定謹(jǐn)記,這次咱就先不聊了,我還有事,咱們下次遇見再說?!?p> 說著,便拉著江北然要從乞丐們的包圍圈走出去,可眾乞丐卻沒一個人放行。
那勇三更是往前踏出一步,大肚腩直抵林少陽面門,道:“這可不行,現(xiàn)在我這兩顆牙還露著風(fēng)呢,我兄弟們也都被你打的落下病根了,到現(xiàn)在也沒好利索,咱之前說好了,你該給多少錢還是要給,不能因?yàn)槟阃读税缘堕T,就把我們的錢都?xì)w零了。”
林少陽一聽這話,心中便有一絲怒火冒上來,嬉笑的臉皮也收了,看著勇三道:“勇三哥,你別得寸進(jìn)尺,那錢是怎么回事你們比我清楚。當(dāng)時若不是你們打我,我豈會還手?這一切的起因是你們?nèi)瞧饋淼?,怎么現(xiàn)在想叫我來承擔(dān)后果了?”
勇三也不傻,自然是察覺到了面前之人話語中夾帶的怒氣,若是以前,他早就一個大耳刮子扇上去了,可是現(xiàn)在,這家伙消失了好幾個月,想必都是在霸刀門,而且聽他說話的語氣,興許是學(xué)了什么厲害的本事,大意不得。
“可你總不至于叫兄弟們白挨一頓打吧?”
勇三于是也緩和了一些口氣,不在那么強(qiáng)硬霸道。
林少陽卻是冷哼一聲,道:“那我挨得打又怎么算?你們誰賠我?”
兩人隨即陷入尷尬境地,都不敢動手,但也都說服不了對方。
這該怎么辦?
“我看不如這樣吧!”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江北然忽然出聲道。
林少陽和勇三以及眾乞丐齊刷刷扭頭望向他。
林少陽生怕江北然又在憋什么壞水,趕緊出聲警告道:“你可別又盤算著把我賣了啊,小江北。”
江北然挺著斜斜的眼神,又看向勇三道:“既然你們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干脆誰也不要賠了,怎么樣?”
乞丐們還以為有什么花樣呢,沒想到就這,頓時炸開了鍋。
“不用賠,開什么玩笑。”
“是啊,我的胸口還隱隱作痛呢?”
“不賠不行,必須賠?!?p> “不賠跟你沒完?!?p> “......?!?p> “安靜~!”
勇三高聲發(fā)話,把喧鬧的乞丐們壓了下去,瞥了眼江北然,又看向林少陽,道:“看到了吧,不賠是不可能的,我的兄弟們不答應(yīng)?!?p> “好,你們非得要我賠是吧?”
這時,只見林少陽怒火中燒,銳利的目光環(huán)顧著將他包圍的一眾乞丐。
眾乞丐被這種眼神看得心里直發(fā)毛,腳下開始出現(xiàn)躁動。
勇三也不安的咽下一口唾沫,生怕面前這家伙使出什么霸刀門絕技,一招便結(jié)果了他。
可林少陽并未對他們出手,而是蹲下身,撿起地上一根手腕粗的的木棍,拋至半空,嗖的一聲,手刀一出,那木棍咔嚓一響,立刻斷成兩節(jié),掉落在地。
勇三和眾乞丐還有江北然似乎被震驚到了,目光紛紛投向地上斷成兩截的木棍,不知道該是言語,還是該驚呼。
林少陽接著便惡狠狠的開口道:“誰要是再說讓我還錢,這根木棍就是下場。江北然,走~!”
擲地有聲的丟下這句話后,他撥開圍著他的乞丐,頭也不回的便走了出去。
江北然也沒多想,趕緊跟上,斜斜的眼神依舊有種睥睨眾生的感覺。
而一眾乞丐仿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以手?jǐn)嗄镜纳窦歼€在他們腦海中回蕩。
勇三則是暗自慶幸不已,剛才幸好忍住了怒氣,沒對他動手,否則這會兒斷的就不是木棍,而是他的肢體了。
一個乞丐小弟顫顫的就問道:“老大,追嗎?”
勇三暴脾氣上來,一巴掌呼在小弟臉上,喝道:“追個屁,剛死了個老家伙,你是不是也想死勒?!?p> 乞丐小弟一臉委屈,巴巴的看了看老大,躲到了一旁暗自抽泣。
林少陽和江北然一出僻靜的場所,便往人多的大街上來。
那江北然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就問:“剛才那就是你學(xué)的本事?”
林少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江北然似乎不信,又冷聲道:“是用了什么障眼法?”
林少陽無奈的搖搖頭,看著江北然譏諷道:“買賣人口的障眼法,你想學(xué)嗎?”
江北然一時語塞,目光緩緩眺望別處,不敢在于林少陽對視。
這句揶揄的話他怎會聽不出,似乎心中也有些歉意,他又道:“我請你吃飯吧,算是賠罪了?!?p> 林少陽不覺一愣,扭頭問道:“真的?不會又想把我賣到花柳巷做什么吹燈拔蠟的伙計(jì)吧?這次我可不會那么笨了?!?p> 江北然又是斜斜的眼神,藐視一切,道:“放心吧,這次是真的?!?p> 看著江北然不像是在騙自己的,林少陽選擇了相信,畢竟同一個套路用兩次,那是對聰明人的侮辱。
再說,他現(xiàn)在也確實(shí)是餓了,也正想弄點(diǎn)飯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