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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蔣干

第十七章 糜竺來訪

我是蔣干 yuyuwin 2859 2006-12-12 18:59:00

    雖然早知道有這么一天,但聽到只是糜竺前來,我還是略微放下了心,看來劉備還未得知徐庶對我的評價,否則也未免太過于輕視徐元直之言了。而派糜竺這個曾經(jīng)的徐州大商人來,無論是其現(xiàn)在的身份和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都是再合適沒有的了。

  糜竺這個人無論在歷史上和演義中都是個評價不俗的人,他對劉備忠心不移,傾囊相助,并與劉備是親家,他最后官至安漢將軍,位還在諸葛亮之上,尤其是他品格,相傳連火神都曾為他的品行感動過。在《仙鑒》中,把他稱作“東海壽麋”,與關(guān)張黃趙姜龐馬并稱,陳壽評價他:“麋竺、孫乾、簡雍、伊藉,皆雍容風(fēng)議,見禮于世?!笨梢娺@個人的品性如何。

  糜竺果然是雍容風(fēng)雅之士,言談舉止無不氣質(zhì)不凡,若只觀行止,屋中便是連龐德公都被他比了下去。

  彼此見禮分賓主而坐,他雍容一笑道:“吾主久聞先生之名,世人皆嘆先生受欺于周郎,而使曹賊敗于赤壁,卻不知先生實乃一片赤誠之心,而曹某不善納言,剛愎自負(fù)才為敗之根本。每曾思此,吾主皆嘆息不已,為先生憾。若非先生此次售劍震動天下,尚不知竟于身側(cè)之地,未曾早知早拜,實愧疚矣。”說完面露遺憾之色。

  這番話雖說的不盡真實,但讓人聽起來卻是舒服的很,我便是不信張素沒將我在此地的消息告訴劉備,這時卻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道:“昔日之事已逝,便如流水去而不返也,干茍居于劉皇叔治下,深感皇叔仁厚寬慈之德,竟陵小城之百姓得以安生立業(yè),均受皇叔澤沛,干嘆服已久矣。”

  我一面夸劉備一面連敲帶打的把張素這父母官帶了上,這家伙雖然努力保持深沉,但仍有笑意浮現(xiàn)于嘴角眉尖。

  一旁的龐德公聽了只微笑不語。

  這時糜竺又恭敬的對龐德公道:“吾家軍師聞龐公于此,未曾親來拜見,不敢以繁勞而搪塞,只教竺代其請罪于先生?!?p>  龐德公不以為然的道:“孔明既已輔佐使君,自當(dāng)盡心竭力,此等小事何需掛懷?”

  糜竺謝過龐德公,顯得很是隨意的對我道:“先生自曹某處出,可曾返于祖籍?想其毗鄰于柴桑,也是繁華所在,竺昔日曾訪嘆其盛,而江南大城亦多,而先生只屈于竟陵小城,莫非于江南形勢心有所忌?”

  我當(dāng)然不會侃侃而談江南、天下大事,雖然不知道他什么目的,但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于是只裝傻不解道:“如今孫氏與劉皇叔豈不是有盟乎?江南之地只見平和,干焉有不安?只喜此處民風(fēng)淳樸,風(fēng)景詒人;又新有店于此,便久居矣。若要再遷,也向襄陽去,尋龐老先生做個鄰里罷了?!?p>  龐德公聽了呵呵直笑,心中想這小子真能裝傻。而糜竺只能暗自苦笑,點頭不語。

  隨后又聊片刻,他悠然道:“吾此番前來,一是拜望先生與龐公,二乃奉主公之命調(diào)撥五百士卒與秀文,三來便是為先生以助聲勢。”

  我聽了連說不敢,其實早就把這拍賣開幕的主持一職留給了他們,龐德公雖然名聲顯著,卻只適合做鑒定和嘉賓,于是我道:“日后這售前宣講一事,還要子仲先生代為操勞?!?p>  糜竺聞言略思,卻笑道:“吾雖為主公所譴,然此事既于竟陵,不若由秀文出面如何?”說著征求我的意見。

  張素聞言眼中露出激動神色,要知這可是揚名的好機會,若能把握可是大大的一樁美差,他雖不愛財,卻對這名很是在意。

  我也體悟出糜竺的意思,這恐怕是對于我剛才含蓄表揚張素的獎勵,于是自然不能讓這父母官失望,呵呵笑著點頭,對張素說:“如此便拜托大人了?!?p>  張素欣喜的起身沖糜竺和我拱手道:“素必不負(fù)大人及先生所托?!?p>  糜竺點了點頭,很是溫和的對我道:“子翼先生可否取那雌雄雙劍與吾一觀?”

  這自然不是什么問題,我讓銘心取了劍來捧與他,糜竺見之驚嘆連連,以他曾經(jīng)的身家竟也未見過如此氣質(zhì)非凡的劍鞘,品位一番后拔劍而出,又贊劍之鋒利光澤。

  這雙劍近兩月來已久被那些可能的買家——各大士族、巨商所觀,都是贊嘆不已,我自然相信他們的眼光不會錯,對于糜竺的稱贊只是微微一笑,原本擔(dān)心有買櫝還珠的事出現(xiàn),而經(jīng)過如此多的人鑒賞,更對劍本身的出色有了信心,縱是比不上千古名劍干將、莫邪,也絕不遜色于曹操的青虹、倚天。

  糜竺品賞多時將劍還與銘心,便問何人能鑄如此好劍,我知道他動了挖人去給劉備造兵器的念頭,半真半假的嘆息道:“此雙劍貴在其鋼,吾之家人鑄器鍛鐵二十載亦是偶得此鋼,其技雖不俗,然縱是百鍛千鍛恐也再難出如此之鋼矣?!?p>  糜竺聽了很是遺憾的嘆了口氣,隨后便又恢復(fù),與我和龐德公談笑起來。

  正言談間,他忽然道:“以子翼先生之才,莫非只愿隱于市井乎?吾家主公求賢若渴,愛才之名天下皆知,先生何不佐之?”

  他此言一出,龐德公捻須而笑,似是早有所料,而一旁只聽不語的鄧艾、銘心則是甚為關(guān)注的望著我。

  我聽了只是一驚,面上顯露驚訝的神色,心中琢磨一番才隱約明白了糜竺的意思,以他之所來舉動言辭,這招攬一事恐怕不是事先想好的,他對我雖客氣卻不恭敬,招攬之語氣和善卻不誠懇。既如此,那說這話便恐怕是想空手套白狼么?嘿嘿,若是我投了劉備,這劍能不能賣,還歸不歸我恐怕就難說了,雖然不能相信劉備是那種人,但真的受人以控后我還能把握什么?

  臉上恢復(fù)了平靜,我淡淡一笑道:“干久慕龐老先生之自在,昔日從曹丞相而不得閑,今得悠然之身,未曾縱情于山水耕讀,這出仕一事,實是謝過大人美意,若此事后龐公邀干往山中小住,吾到欣喜非常也。”

  龐德公聽了哈哈大笑,道:“子翼此言可是怪老朽不曾邀你久住乎?既如此,汝等此事了,若有閑,便于老朽陋居中住上半載又有何妨?”

  糜竺聽了只能遺憾的嘆息,而其心中則很是迷惑不解。

  其實他來前曾得諸葛亮語,道其師既能被蔣某請于其居,想其必有過人之處,待拜訪之時可仔細(xì)觀看,以言語試其才,若是真不似傳言,有長于他人之處,不妨代主公攬之。誰知糜竺幾次試探,卻不得結(jié)果,也不知蔣干是故意避過還是真的糊涂,所以剛才才不再繞圈子直接招攬,卻不想聽其言竟喜歡做隱士,也不知是真是假,再看龐德公的反應(yīng)更是迷惑,兩人關(guān)系之熟恐非等閑,莫非僅僅同有隱士之念便讓這臥龍、鳳雛之師如此青睞?這未免有些兒戲吧。

  終究糜竺不是多智之士,這繁瑣細(xì)思非是他所長,既然我不答應(yīng)他也沒有辦法。劉備不是曹操,自然不能想脅迫司馬懿一樣逼人為他效力,主要是他開始沒那個實力,所以只能懇請,久而久之得了仁厚的名聲,想做惡人也來不及了。當(dāng)然這只是一個方面,不能以偏蓋全,從性格上劉備恐怕也做不出曹操那樣霸氣的舉動來,曹操不管你是誰?能弄來便不則手段弄來,弄不來便弄死你!

  我所幸運的便是眼前是劉備的手下,所以我可以轉(zhuǎn)移話題和龐德公開玩笑的推脫,而不必?fù)?dān)心自己的小命。

  或許是糜竺出身于商賈的緣故,極善言談,雖然龐征博引很是不俗,但我忙了這多天也實在是累的不行,直到天色已黑我欲留他用飯時才告辭離去。

  送走了這侃爺我想終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盼望著不要再有人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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