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翡翠樓,三人便覺得一陣香風撲鼻而來,一個年紀大概三十來歲,身材勻稱,面容出眾的女子走了過來,朝陳非凡三人面前一攤玉手,微笑道:“三位貴客,歡迎來到翡翠樓,能否看一下三位的請柬?”
“徐姐,他們?nèi)皇橇栊〗阊埖娜?!”剛才帶他們?nèi)诉M來的那男子連忙開口解釋道。
“哦?”那女子雙手環(huán)抱上下打量了一下三人,然后咯咯一笑道:“想不到雅妮也會。。。呵呵!好了!我也不打攪三位貴客的雅興了,竟然是受雅妮的邀請,那么三位的座位就安排在二樓西邊好了。張六過來?!?p> 徐姐左側(cè)不遠處一身下人打扮的張六應(yīng)聲走了過來,恭敬道:“徐姐,什么吩咐?”
“帶這三位貴客上西邊的琥珀廳,然后幫他們找三張最好的座位?!?p> “是!”張六至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直視過徐姐一眼,而是一直低著頭。
“謝謝!徐姐!”看張六的態(tài)度,陳非凡三人不猜也知道這徐姐的身份不簡單。
看著三個年輕人異口同聲,那徐姐又是一笑道:“咯咯!三位客氣了!既然是雅妮所邀之客,那當然要好生對待。這里人多,我也不再招呼三位了,三位如果有需要就直接告訴張六便行!三位快請上樓!”
看著徐姐又轉(zhuǎn)頭招呼其他絡(luò)繹不絕的達官貴人,陳非凡三人也不好再打擾,便跟在張六身后朝二樓走去。
這翡翠樓,其實是外緊內(nèi)寬,從翡翠樓外面看去,還不怎么覺得,也就三層樓高,總體感覺也不大,但真正到了里面一看,卻給人另一種感覺。為什么說內(nèi)寬呢,那就是翡翠樓整個樓是一個圓塔形建筑物,它的正中間是中空的,從一樓一直到三樓,中間都沒有任何東西,也就是說站在一樓的正中央抬頭就能看到三樓上面的屋頂。那些賓客所坐的座位也是被安置在著中間那塊空地四周,確切的說翡翠樓所有的廳都是圍繞著中間那塊圓形空地所規(guī)劃的。除了一樓只有東西方向分別設(shè)有一個廳外,上面兩層,每層都有四個廳,分為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而且每個廳的色調(diào)和環(huán)境都各有不同。
陳非凡三人便被安排在了二樓西邊琥珀廳中最靠近中間那塊空地的位置,三人坐定后,兩旁的幾個丫環(huán)便開始端出一壺已經(jīng)沏好的極品茶,一碟水果,幾盤菜肴和一些茶杯、筷子之類的雜七雜八東西擺放在三人身邊的小桌上,張六再確認三人沒什么需要后,便告退下樓去了。剛才受凌雅妮之托的那人再看到陳非凡三人入座后,也告退回去復命了。
“哇!大哥,你看!”張曉華剛坐定,就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前方一臉興奮道。
順著張曉華所指方向,就是那樓中的圓形空地處,此時正搭建起了一個高臺,而每層樓中那些相對較遠的座位擺放都要比前幾排座位的高上幾個臺階,這樣座位前低后高的層次擺放,不管是三層樓之中的哪一樓哪個貴客都可以看見這個高臺。
乘宴會還沒有開始,三人便開始一邊慢慢品嘗著翡翠樓準備的美味佳肴,一邊打量著四周。
通過三人七嘴八舌的分析,和主動于旁邊的幾個丫環(huán)搭話,大概了解了這次宴會的安排,一樓廳中所坐之人,都是些達官貴人,而二樓則是些出生于官宦家公子哥或者是些富貴世家的公子們所坐之處,至于三樓則是些地位不高只是有錢而已的富商。不管是哪層的位置,每個座位旁,都有幾個年輕貌美的丫環(huán)在一旁伺候,每個過道間也有幾名年輕力壯的下人把守,不過這些丫環(huán)們不能主動和客人搭話,也不許客人對她們動手動腳,就算是高官也不許輕薄這些丫環(huán)。
這翡翠樓后臺如此之硬,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辦得到的,陳非凡三人好奇地問了一下身邊的幾個丫環(huán),得到的回答是這家翡翠樓的主人就是剛才他們所見的那個徐姐,但徐姐的后臺是誰,卻沒人回答的上來,只知道和凌家小姐關(guān)系很好,她們經(jīng)??匆娏杓倚〗銇眙浯錁?,而那個凌家小姐就是凌雅妮。
談話間,陳非凡三人旁邊幾個座位來了一群富家子弟??匆婈惙欠踩艘严茸?,只有其中一位年紀大約二十上下名叫嚴澤瑜的富家公子,一坐下就和陳非凡他們熱情地打了一聲招呼,算是互相認識了,其余那些公子哥看了一眼陳非凡三人的衣著,就不打算再看第二眼了,跟別提過來打聲招呼了,當然,陳非凡三人也不介意別人如何看待自己,既然別人愛理不理,那自己也不會去自討沒趣。
讓人奇怪的是,那嚴澤瑜跟那群富家子弟只是偶爾搭上幾句,但與陳非凡他們倒是談得比較投機,而且這位家中做皮毛生意的公子哥,對江湖事非常感興趣,特別是匡護城的英杰大會,在得知陳非凡他們?nèi)藚⒓舆^后,更是要他們把英杰大會的整個過程大致的說一遍。
大概又過了兩刻鐘,正當陳非凡三人好不容易把話講完,忙著喝茶潤嗓子的時候,賓客們也都全部坐齊了,此時翡翠樓外的大門也在不知不覺間關(guān)上了,整個翡翠樓內(nèi)一下子安靜了許多,看來宴會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了。
此時一樓突然一陣躁動,陳非凡等人紛紛向下望去,只見一紅衣女子從一樓北面屏風后緩緩走向中間的高臺。
此女面如桃花,雙眉細長,如秋水一般的雙眼,俏挺的鼻梁,鮮艷欲滴的紅唇,雪白的粉頸,飽滿的SX,婀娜的身段,再加上似雪的肌膚仿佛吹彈可破。此時的盈盈一笑,時而嫵媚時而端莊,一出場便迷倒眾生,這真是傾國傾城的美啊!
“哇!”張曉華一開口卻一時想不出該怎么形容她的美,只好搔了搔頭傻笑。
那女子走上高臺后,便隨著身后傳來的古樂,開始獨自一人邊唱邊舞起來:“天之高,地之遙;人之老,心之搖;遙想當年初遇君,君因妾美博一笑;奈何歲月不饒人,年華已逝君何惱?天地同壽不可求,但愿與君慢慢老;怎料君已離去為伊騷,可知妾還打水為君燒;天之高,地之遙;人之老,心之搖。”
這首《心之搖》的歌所唱得是一女子因年老色衰而遭到她家相公拋棄的心酸故事。
高臺上的那位美麗女子,把少女時期的羞澀和年老色衰時的無奈,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再加上她那副天籟般的嗓音,讓所有的觀眾都如癡如醉,等到一曲完畢后,久久才從沉靜中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
“她就是凌雅妮!”陳非凡語氣平和地朝身邊兩位正在使勁鼓掌的兄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