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風盟的人!”張曉華和嚴澤瑜同時脫口而出,說完后又同時一愣,兩人又重新相互打量了一下。
“你怎么會知道?”張曉華驚訝道。
嚴澤瑜沒有回答張曉華的提問,反而笑道:“看來張兄弟年紀輕輕,卻也對江湖事了解甚多嘛!”
“嚴兄也并非經(jīng)商那么簡單吧?”蕭沐風慌忙站起了身。
看著蕭沐風一副戒備樣,嚴澤瑜哈哈一笑道:“三位不必緊張,我也沒說我的身份就是商人。血狼幫是暗風盟五大幫派之一,只要是一些稍有資歷的江湖中人都知道?!?p> “那。。這么說你也是江湖中人!”陳非凡也站了起來,現(xiàn)在四周已經(jīng)亂糟糟了,叫罵聲、哭喊聲、破碎聲,都連成了一片。
“沒錯!”嚴澤瑜點了點頭,朝著張曉華道:“我看三位之中,張兄弟對江湖之事了解最多,不知張兄弟是否聽說過盡憂堡呢?”
“難道,你是盡憂堡的人?怪不得會做起皮毛生意?!睆垥匀A若有所思道,陳非凡三人中也只有張曉華此時心中有了些底,而其余兩人還不知所云。
看著陳非凡和蕭沐風他們兩人仍是一臉的茫然樣,嚴澤瑜笑道:“家父就是盡憂堡堡主,我們是敵是友,難道還不明了嘛?張兄弟,麻煩你和其余兩位兄弟解釋一下?!?p> 張曉華朝嚴澤瑜點了點頭,剛想開口說話,忽然聽周圍一富家公子驚聲尖叫道:“他們上來了!”
陳非凡伸手一擺道:“曉華,一會兒再和我們說,現(xiàn)在我們和這位嚴公子暫時是朋友!”
“恩!”張曉華點了點表示明白,屏風后,腳步聲越來越凌亂,看來那些血狼幫的人已經(jīng)到了!
“大家小心!”嚴澤瑜善意的輕聲提醒道。
屏風外不知道有多少敵人,剛才還在身邊服侍的那幾個丫環(huán)此時也早已不知所蹤,陳非凡四人都又沒帶什么兵器在身旁,只好肩并肩地站在屏風后,等待著敵人下一步的舉動。
“大哥,二哥,嚴兄弟,給!”不知何時張曉華手中多了四個有兩個手掌大的碟子,“一人一個,可以暫時對付一下?!?p> 四人剛把盤子拿在手中,那面屏風就被人從外踢倒,倒下的屏風后一下子出現(xiàn)了七個紅衣大漢,這批血狼幫的人膽子還真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沒有一人蒙面,全部都以真面目出現(xiàn)。
血狼幫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們每人右臂上的鐵爪,每個鐵爪的前端都由長約五寸的五根刀刃組成,整個手掌和前臂都被一層鐵片所保護著,而且鐵爪后又有兩條鐵鏈交叉環(huán)繞著整個手臂,一直纏繞到他們的右肩上,如此這般的復雜,既能固定住鐵爪,而且不失靈活性,還能保護整個右臂,重要的是這樣勒緊的右臂,更加有爆發(fā)力。
“你們是要錢還是要命?”嚴澤瑜輕輕敲了敲手中的盤子道:“還是兩個都要?”
“哈哈!”最中間那位年紀看來最大的男子大聲笑了笑,指了指一旁那些被血狼幫聚集在一處早已被嚇壞膽的富家公子們,朝陳非凡四人道:“我們只是要他們的財而不是要他們的命,但你們幾個,我們卻是要你們的命而不是要你們的財?!?p> “為什么?”張曉華不解道,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暗風盟會來這里,而且還要在這里殺他們,如果知道自己的行蹤,昨天就可以下手,何苦要等到現(xiàn)在,而且在過去的一年中,暗風盟也從來沒找過自己的麻煩,可偏偏現(xiàn)在。。。
“為什么?”那男子聳了聳肩反問道:“這個需要問為什么嗎?給我上!”
那男子一聲令下,周圍六人同時前傾,朝陳非凡四人快速撲來。
六人的鐵爪在配合上他們?nèi)绱搜杆俚膭幼鳎揪筒唤o陳非凡他們絲毫的時間去應對,四人只好本能地用手中的東西去抵擋,但四盤碟子對上六把鐵爪,根本就起不了沒什么作用,最多只是比手上沒任何東西好了一點而已。
兩個呼吸間,四盤碟子在六把鐵爪強有力的碰撞下瞬間粉碎,碟子的碎片四濺,四人也乘這個機會,各自朝后退了一大步。
剛才是不了解情況,所以四人只是拿個碟子以防萬一,而此時在關乎性命的情況下,四人也不管擺在他們四周的桌子、椅子是否值錢了,只要能檔能扔的,統(tǒng)統(tǒng)用上。
一時間,碗、筷、菜、水、茶四處飛濺,那六個大漢中沒靠近的幾人還好,有三個大漢已經(jīng)靠近的,此時全都一身狼狽樣。
蕭沐風也乘混亂中找到了一張桌子,一拳將它打碎,扯出四條桌腿分別給了自己和其余三人。
雖然木制的桌腿根本敵不過對方的鐵爪,但手中總算有了一把像樣一點的武器,陳非凡四人的心也稍稍踏實了一點,不要小瞧了這手中的桌腿,如果把它當劍或者刀使的話,或許情況還會有轉(zhuǎn)機的時候。
但無奈木和鐵在無論是在硬度上還是在強度上根本就不是同一檔次,不管陳非凡四人如何的劈、砍、挑、刺,血狼幫六人在鐵爪的堅硬保護下,守得固若金湯。
上盤功夫?qū)Ω端麄儾恍校惙欠菜娜酥缓门R時變招,手上功夫虛招幾下,轉(zhuǎn)而改為下盤功夫來對付六人。
那六人不愧為血狼幫的人,反應出奇得快,雖然陳非凡四人變招快速,但還是被那六人識破,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紛紛跳出了攻擊范圍。
那六人剛做好再入戰(zhàn)圈的準備,卻被中間剛才那位男子伸手攔住,那男人陰沉道:“你們幾人給我原地站著,不許插手,我來!”
“各位!我們互不認識,為何一見面就要拼個你死我活?”嚴澤瑜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桌腿扔在一邊,雙手朝自己的腰間移去。
那男子聽完哈哈一笑道:“血狼幫從來不想知道為什么要殺人,盟內(nèi)有人指定要殺你們,所以你們今天就別想活著出去!”
“難道暗風盟的人,真的要和盡憂堡的人作對嗎?”說話間,嚴澤瑜從腰間抽出一條銀色鎖鏈。
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再看看他手中的鎖鏈,那男子眉頭一皺,心中暗罵道:“怎么會是盡憂堡的人?!?p> “副幫主,聽說要對付的是兩個人!會不會是。。。其他三人中的兩人?”一旁有人朝那男子低聲耳語道。
“既然是盡憂堡的人!”那男子左手一指嚴澤瑜道,“你,可以走了!”
“那他們?nèi)齻€呢?”嚴澤瑜指了指身旁的陳非凡三人道。
“他們也是盡憂堡的人?”那男子問道。
“不是!”嚴澤瑜搖了搖頭道。
那男子斬釘截鐵道:“殺了!”
“如果我說他們是我無憂堡的朋友,那怎么辦?”嚴澤瑜是個喜歡廣交江湖朋友的人,雖然陳非凡三人和他只是剛認識不久,但通過剛才那段時間的交流,在他心中已經(jīng)把他們?nèi)水敵闪伺笥芽创热粚Ψ綄ΡM憂堡的身份還有些忌憚,為何不再利用一下。
那男子冷冷一笑道:“小子,看來你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