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清寂山,騎上各自的馬,三人一起直奔鑄器山莊?,F(xiàn)如今鑄器山莊已成江湖正道的龍頭老大,陳非凡隨他們兩人前去那里,自然有他的打算。
四天后,三人到了刀劍山中,離鑄器山莊已經(jīng)不遠(yuǎn),四周一片寂靜,有種說不來的詭異氣氛,不知為何,此刻太陽當(dāng)空照,陳非凡卻是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冷戰(zhàn)。劉華和萬勇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覺,于是,三人騎馬前行的速度稍稍慢了下來。到了林刃谷,這感覺不減反而越來越強(qiáng)烈,三人只好一邊警覺著四周,一邊悄悄搭上了各自的兵器。
這種緊張的氛圍,壓得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直走到路的盡頭。眼前的景象,讓三人都傻了眼:殘破的城墻,城墻下的那兩扇大鐵門也已經(jīng)破敗不堪,其中一扇還半掩著。要不是城墻上“鑄器山莊”這四個大字還在,三人還真以為找錯了地方。
三人愣了一會兒,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看到這里,此事絕對有些蹊蹺,三人互看了一眼,連忙翻身下馬,拔出各自的兵器。
“小心。我們進(jìn)去看看?!比f勇朝身旁兩人輕聲道。
如此景象,陳非凡頓感不妙,這么看來鑄器山莊也出了事,但現(xiàn)在妄自下定論還為時尚早,只有進(jìn)去了才知道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難道是暗風(fēng)盟?”劉華輕聲朝兩人問道。
兩人都沒說話,但心中已有了這個答案,如今能把鑄器山莊的門面弄得如此不堪的,就只有暗風(fēng)盟了。
三人輕聲朝大門走去,陳非凡快人一步,率先拿起手中的幻影靈劍,將半掩的鐵門挑開。這一進(jìn)去,里面的情況,比三人想象的還要糟糕。
粗略一看,整個鑄器山莊似乎被人燒殺搶掠過一般,到處都是壞的,到處都有死人。
“你們看此人。是不是個道士?”劉華指著不遠(yuǎn)處一死人,朝兩人輕聲道。
三人同時上前一看,這里確實(shí)仰天躺著一個道士打扮的小道士,干凈的脖子上留著一道扎眼的血口子,這道血口子深可見肉,流出來的血早已干結(jié),小道士面容有些扭曲,顯然死前極其痛苦。
不用猜,三人都明白,這位已經(jīng)死了的小道士,應(yīng)該就是前幾天明靜觀派來通報(bào)的那個,沒想到一進(jìn)來就遭到如此不測。
沒想到鑄器山莊也到了這種地步,眼下只剩下凡天谷了,暗風(fēng)盟的可怕,讓三人的心都沉重了不少。
“三位。”不知從何處出來一人,此人三十來歲,身材高大,衣服卻有些破舊,左臂還纏著一條血布。
三人都認(rèn)識眼前的這個人,鑄器山莊的二師兄謝豪,既然他在此,自然是知道這里的情況了。
“謝兄弟。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萬勇開口問道。
謝豪將手中的鐵錘一收,嘆了口氣,朝三人道:“三位,這事一時也說不清,請隨我來,我們進(jìn)去再說。”
見他只有一人,陳非凡難免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謝兄弟,為何只有你一人在此,其他人呢?”
“都在那里?!敝x豪指著梯形平地上的那些屋子道。
“張莊主可好?”萬勇問道。
謝豪看了三人一眼,面帶苦色地回道:“不好。師父受人蠱惑,居然想要投靠暗風(fēng)盟,幸好我們這幫兄弟拼死抵抗,這才保住這里。他和大師兄還有一些同門師兄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p> “什么!”這消息著實(shí)讓三人大吃一驚,沒想到鑄器山莊居然想投靠暗風(fēng)盟,怪不得明靜觀派來的小道士會慘死在門口,看來對方是鐵了心地想要加入暗風(fēng)盟。
現(xiàn)在,不用謝豪多說,三人也都明白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定是張量帶著一些人想要投靠暗風(fēng)盟,但謝豪他們死活不肯;于是在這里同門師兄弟相殘,期間又有暗風(fēng)盟的人從中加入,一場大戰(zhàn)就在所難免了。
“沒想到會是這樣?!比f勇喃喃道,這段時間遭受著一次又一次讓人意想不到的打擊,他開始變得有些迷茫了。
就在謝豪帶著三人往上走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人的聲音:“三位,快回來,別跟他走?!?p> 謝豪一聽,忙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道:“三師弟,你要執(zhí)迷不悟到何時。”
三人回頭一看,這個謝豪口中的三師弟就是鑄器山莊的齊杰,此時他一身衣物血跡斑斑,手中還拿著把鐵錘。
“陳兄弟,萬兄弟。你們可別信他,是他把師父害了,現(xiàn)在又想害你們。”齊杰說著連忙又上前幾步。
“一派胡言?!敝x豪也動了怒,忙將剛才的鐵錘拿了出來。
這下子,三人有些糊涂了,該聽誰的?誰對誰錯,三人一時間都沒法分辨。于是,三人只好停下腳步,選擇聽聽兩人的話,再考慮到底該相信誰的。
見同門師兄弟此刻劍拔弩張,萬勇忙問道:“兩位,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們投靠了暗風(fēng)盟。”兩人幾乎同時指著對方回道。
“張莊主在哪兒?”陳非凡問道。
謝豪沒說話,齊杰道:“師父在我們這里,三位要是不信的話,可隨我去,一見便知?!?p> 這時,謝豪冷哼一聲道:“師父早已是他們這幫人的傀儡,三位要真是跟他去了,就等于是羊入虎口?!?p> 齊杰一聽,心中一氣,哈哈一笑道:“謝師兄,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師兄。看來你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那我就替師父清理門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