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戰(zhàn)爭
?。?)邦國來訪。
?。ㄗⅲ涸谶@片大陸上,南風(fēng)國、黎慶國、雨蘊(yùn)國、云隱國,為首,此外在周邊地段,則是海洋,而于這片陸地相鄰的,是由許許多多的小國組成的一片陸地,可通過船只遠(yuǎn)航,來到四國之內(nèi)。)
宴會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六日,今日是第七日,不速之客也如期而至。
“皇上,邦國來訪?!痹竞椭C的場面被稟報太監(jiān)的尖銳聲響所打破,其實,打破這場面的,并非那尖銳的聲音,而是那話中的內(nèi)容。邦國,另一片陸地上的國家,本就有意開戰(zhàn),如今來訪,恐無好事,看來是狗守茅廁——定有目的?!罢堖M(jìn)?!?p> “皇上,我們此次來是要給皇上展示我國的寶物?!眮碚咭簧砗谏头c日本裝束無異,二十一世紀(jì)的沐幽是一眼便可看出來人所屬的國家,只是她不明白,在這個架空的年代,也會有日本這一國家嗎?更讓沐幽氣憤的是,看得出來,明明是專門來訪,豈會有不懂我們這個國家語言之理?擺明了就是欺負(fù)南風(fēng)國人不懂日語。
楚云翊與臺下大臣皆是面面相覷,沐幽氣憤,竟沒有一個人回答,本想,好歹這南風(fēng)國也是悠悠大國,沒想這大臣都是些無能之人,小小的一句話便被堵得說不出口。
沐幽氣不過,站起來,毫不管顧一旁楚云澈與曦幻目瞪口呆的表情,開口用嫻熟的日語說道:“敢問貴國有何指教?有何寶物,就請開門見山的拿出來吧?!?p> 日本來使臉上閃過一絲驚愕,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南風(fēng)國竟有人會自己國家的語言。
一旁不論是皇帝、大臣,還是皇子,皆是看得一愣一愣的,眾人皆是驚訝。
日本來使從隨身攜帶的布袋中取出一樣物品,沐幽定睛一看,這時空是失控了,還是紊亂了?。坎A椫??這東西,照理說也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幾百甚至幾千年后?。亢?,自己小時候把玩的東西,家里多的隨地都能撿撿的,在他們眼里,竟成了示威、欺辱的寶物,出人意料啊,還以為會是什么名貴的水晶、黃金啊,還有瑪瑙什么的珠寶首飾,呃……我吐血身亡……
“請……”日本使者還未將話講完,便被沐幽一聲打斷:“使者,這可不就是玻璃彈珠么?在我房間里隨地都能撿幾個,盒子里一抓一大把的玻璃彈珠么?這個啊,在我們這兒,只能當(dāng)做石頭扔扔?!边€是那一句句嫻熟的日語,沐幽又怕旁人聽不懂,便又一模一樣的陳述了一番,眾人聽后笑翻,夸張的更是手捧著肚子,眼角綴著淚珠。
日本來使不甘,便又從布包中拿出一雙鞋子,放在手中,沐幽一看,笑翻,不是吧,本以為這個時代……哈哈哈……高跟鞋?一個男人,拿著一雙高跟鞋?老兄,穿上不?她這是在哪里?到底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這這這……哈哈,不看周圍的人,只看那個遠(yuǎn)道而來的老兄,光看那雙高跟鞋,還以為是現(xiàn)代呢。“帥鍋,這叫高跟鞋,不是女人穿的嗎?難道你們國家,男人也穿這個?”笑過之后,沐幽的語氣頓時冷了下來,“敢情你是在一個人拜把子?”拜把子,地道的中國名詞,這南風(fēng)國人自是聽懂,可拿到這日本,便是不知所云了。隨之又將剛說的話,翻譯了一遍,眾人聽到此番話語,笑得更深,一個人拜把子,隱藏意思不就是你算老幾嗎?這個異國人,不知道可否聽懂。
與此同時,沐幽暗暗思嗔,怎會?難道說這里也有一個從現(xiàn)代穿越而來的人?否則怎會知曉在現(xiàn)代才有的玻璃彈珠、高跟鞋?時空錯亂,人是可以,自己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物,這可以么?
“告辭!”
原來,他會中國話?。砍┳叩娜毡臼拐叩谋秤昂暗溃骸疤嵝岩痪?,要量力而行,不要雞蛋碰石頭?。?!”(*^__^*)嘻嘻……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
沒想,剛走不一會兒的使者又轉(zhuǎn)回來,來到大殿,對著楚云翊說道:“皇上,還請將沐幽小姐派往我國和親,我可以在此保證,沐幽小姐,將是我們兩國和平的紐帶?!?p> “這……萬萬不可,這沐幽小姐,已是我國澈王爺?shù)耐蹂咽怯袐D之夫,怎可和親?”楚云翊還是尊重沐幽的,前幾日,沐幽便以此為由,拒絕了黎洛云,想必今日,也只得落個如此結(jié)果。
“皇上難道再不考慮一番?還請皇上三思而后行啊,要知道,一人,便能換得整個南風(fēng)國的和平,這可是……”使者不再說下去,留著話讓楚云翊自己考慮去。
沐幽怒火中燒,也不顧著什么禮儀了,喝到:“爾等怎能如此恬不知恥?如今,我已是有夫之婦,是澈王爺?shù)耐蹂?,竟還如此咄咄逼人,狗急還會跳墻,我們,可是人,要是急了,我可保不準(zhǔn)會發(fā)生何事。哼!”沐幽說得咬牙切齒,對此等鼠輩,她深惡痛絕。
“好,既然你們不同意,那我們戰(zhàn)場上見!”使者憤憤不平的轉(zhuǎn)身,欲要離去,沐幽拔下發(fā)髻上的一支金簪,用了十成功力向那個使者射去,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一命嗚呼。
“好!王妃好膽量!朕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本想哪楚云翊會勃然大怒,誰知卻贊嘆了沐幽的膽量好,意料之外啊?!皝砣?,拖下去吧?!?p> 聞聲趕來的侍衛(wèi)正要將尸體拉下去,沐幽喊道:“不用!”音落,拿出揣在兜里的化骨散,只需一滴,便如過眼云煙般消逝。自上次,看到血腥,沐幽便極力讓自己變得殘忍一些,在殘忍一些,如今,終是……
如此毛骨悚然的場面讓人不寒而栗,眾人驚恐萬狀,皆是驚慌失措,沒想,這王妃雖是文采出眾,可這手段,竟也是如此心狠手辣。楚云澈和曦幻是看厭了這種場面,則淡然自若,幽兒,她變得堅強(qiáng)了,勇敢了。
?。?)戰(zhàn)爭,要開始了
“皇上,”李丞相向楚云翊諫言,似憂國憂民的神情在他臉上展現(xiàn),“槿璃國(來訪國家實則叫槿璃國,前文只是沐幽的猜測而已)來使喪命于四國盛宴,方才來使也說了,戰(zhàn)場上見,相信戰(zhàn)書定會在近日到達(dá),若不將沐幽王妃交予槿璃國,恐怕這戰(zhàn)爭,是無可避免的了。”
這李丞相是三朝元老,對于國家的愛國之心日月可昭,是個公私分明,愛民如子的好官。
“看來,這戰(zhàn)爭真是無可避免了,”楚云翊說道,轉(zhuǎn)頭看向坐在左側(cè)的三國皇帝,誠懇地說道:“還請各位多留一段時間才是,我們共同商量如何應(yīng)敵?!?p> “好?!眱扇瞬患s而同的回答道,只有雨韻,婉拒到:“我國前幾日發(fā)來密報,我有要事必須趕回雨蘊(yùn)國,至于這次的四國會議,我可能不能赴約,不過,至于兵馬方面,我國愿意提供七萬兵馬,共同抗敵?!?p> “好?!背岂此斓拇饝?yīng)了。
“報——”一位穿著鐵皮盔甲,腰掛長劍的侍衛(wèi)心急火燎的跑上大殿,手拿一封書信,沐幽仔細(xì)一看,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不過一會兒,戰(zhàn)書便來了,莫不成他們的王也來了?否則怎可能如此之快的下一封戰(zhàn)書?“槿璃國送來戰(zhàn)書一封?!?p> 楚云翊身側(cè)的太監(jiān)拿起戰(zhàn)書,呈給楚云翊,楚云翊毫無顧忌地念了出來:“一個月之后,便是我們征戰(zhàn)之時!西邊關(guān)處?!背岂撮W過一絲不知名的神色。
想必眾人皆是如此想法,三日?如此之快,莫不成,此次根本就是一個套,一個陷阱,真正目的是戰(zhàn)爭,想必槿璃國的兵馬早已埋伏多日。
沐幽也沉思,這點沐幽勢必是想到了,既然此次戰(zhàn)爭不可避免,那么,只能迎戰(zhàn),只是不知,對方有多少兵馬,想當(dāng)年項羽的巨鹿之戰(zhàn),項羽領(lǐng)軍兩萬,殲滅敵軍四十萬,以少勝多的戰(zhàn)役不少,只是也要占領(lǐng)天時、地利、人和,更有謝安的淝水之戰(zhàn),謝安領(lǐng)軍八萬,將敵軍的九十七萬苻堅至洛陽,敵軍僅剩十余萬。由此可看出,戰(zhàn)爭,不光靠人數(shù),最重要的,還是計策,只要安排一個好的作戰(zhàn)方案,以少勝多,大有可能。
不過,既然要使用計策取勝,那么,只能使用三十六計,現(xiàn)代的時候,以為有朝一日真能穿,所以老早就將三十六計背熟了,沒想到,居然真的……首先想想,三十六計,有瞞天過海、圍魏救趙、借刀殺人、以逸待勞、趁火打劫、聲東擊西、無中生有、暗度陳倉……
“皇兄,臣弟愿意親自出征西方邊關(guān)?!背瞥赫酒穑埫?,畢竟這場戰(zhàn)爭關(guān)乎他最心愛的女子,舍我其誰?
楚云翊略微沉思一會兒,雖說他從小便很疼這個皇弟,這次,也不好讓他出征,但既然澈主動請命了,那便依了他吧,“好,”吐出一個字,可還是補(bǔ)上一句,“皇弟,一切小心?!?p> “是。”
?。?)親臨戰(zhàn)場
“澈,”看著穿戴整齊,依舊一身月牙白衣的楚云澈,沐幽心中不禁一陣苦澀,出征……從身后輕輕環(huán)住他,還記得以往都是他環(huán)住自己,第一次,自己這樣靜靜地環(huán)住他,“真的要去嗎?”如果他真的要去,那自己定是跟定了的,況且自己計策都已想好,只是未來得及告訴他,“我也要去,讓我一起去吧,我擔(dān)心你。”
楚云澈轉(zhuǎn)過身來,抱住沐幽,呵呵,其實自己也早有私心將幽兒帶在身邊,只是恐怕到時會有危險,如今既然他的幽兒想去,那就將她帶著吧,轉(zhuǎn)念一想,那可是戰(zhàn)場?。】刹皇情_玩笑的!絕不能讓幽兒受到傷害!“不可以!”語氣故作嚴(yán)肅的說道。
“為什么?”沐幽不甘心,為什么自己不可以去?
“那是戰(zhàn)場啊,多么危險,你一個女子,怎么可以去呢?要是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為夫可是會擔(dān)心的。”摟著沐幽的手收緊了一些,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辦?。?p> “……哦?!狈凑悴蛔屛胰?,那我就偷偷地去,嘿嘿嘿嘿。
“好了,我先出去了,還有一個時辰,我就要出發(fā)了,你呢,要給我乖乖在王府里,等我回來啊。”寵溺的摸了摸沐幽的頭發(fā)。
看著楚云澈遠(yuǎn)去的背影,沐幽關(guān)上房門,露出一抹“奸笑”,掏出藏在箱子里的軍裝,利索的換上,ok了,這樣就應(yīng)該可以混入軍隊了。
沐幽一身軍裝,很容易便混入了行進(jìn)的軍隊當(dāng)中,騎了一天一夜的馬,軍隊中途只休息了一個時辰,大部分將士都出現(xiàn)體力不支的情況,稍稍補(bǔ)充體力之后,便又上路,這樣的日夜兼程,恐怕是圣人,也會勞累吧。
幾個時辰一晃而過,夜幕降臨,將士們風(fēng)塵仆仆的趕到邊關(guān),一刻也沒有停歇,便又開始扎營,沐幽目前身為將士中的一員,自然也是幫著士兵。
夜深人靜,皓月當(dāng)空,沐幽換回自己的淡紫色裙衣,她很喜歡這樣的萬籟俱寂,沒想到這邊境之地的秋天,竟也是天高云淡,秋高氣爽,陣陣蕭瑟的秋風(fēng)拂來,還是有些刺骨。
沐幽走著走著,竟不知何時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澈的營帳,燭光,依舊清澈,絲絲燭光從營帳里射出。沐幽沒有忍住,還是撩開了帳門,他還在夜以繼日的看兵書,看看這月亮,現(xiàn)在,大概也有個晚上一兩點了吧。
“誰!”楚云澈感覺有人偷窺,拿起身旁的劍便準(zhǔn)備要戰(zhàn)斗。
“是我……”沐幽有些尷尬的回答,明明答應(yīng)澈不來的,現(xiàn)在卻被發(fā)現(xiàn)…囧。
“你怎么來了?”走到沐幽身旁,輕輕環(huán)住沐幽的纖腰,將頭埋在沐幽的脖頸處,貪婪的呼吸著沐幽的體香,“幽兒……”
“不是跟你說了么?好好呆在王府,等我回去的嗎?小傻瓜,不是答應(yīng)我了嗎?”楚云澈說著拿手指輕輕碰了一下沐幽的額頭。
沐幽摸了摸額頭,向楚云澈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你不讓我來,那我只有自己偷偷的來了啊?!?p> “好了,進(jìn)來吧?!崩逵牡氖郑锩孀呷?。
(4)計策
“澈……我有事情要跟你說?!?p> “什么事?有事就說出來吧?!?p> “澈……你信任我嗎?”如果失敗,關(guān)乎著整個南風(fēng)國的興亡,也關(guān)乎著這整個南風(fēng)國軍隊所有將士的生命。
“嗯,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今日幽兒怎會這門奇怪?問這么莫名其妙的問題,自己當(dāng)然會相信他的幽兒啊,無論她說什么。
“你聽我說,槿璃國兵強(qiáng)馬壯,個個驍勇善戰(zhàn),即使是我多,敵少,可如果硬碰硬,定是不行,而我設(shè)計的是一招連環(huán)計,首先是一招聲東擊西,利用馬匹拖著樹枝,從敵方城池后面而來,造成軍士眾多,浩浩蕩蕩的場面,敵方定會派遣大部分軍士抵擋城后“軍隊”,然,乘間隙從敵方城池正面突擊,所謂擒賊先擒王,宮內(nèi)防守空虛,乘機(jī)俘獲領(lǐng)頭君王,雖說不可兵不血刃,但可減少軍隊損失?!便逵膶⑺南敕ńz毫不差的說了出來,希望能夠幫到澈。
“嗯,這方法可行?!背瞥郝犃酥鬄橹徽?,自己知道平日里的沐幽是博學(xué)多才的,只是沒有想到,在行軍打仗方面,竟會如此足智多謀,出類拔萃,雖說這招連環(huán)計會有風(fēng)險,可如果勝利,軍隊定可不必耗費(fèi)多大的人力,減少軍隊的損失。
“不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首先我們得取得戰(zhàn)場的地勢圖,才能知曉我所說的這招連環(huán)計可否行?!毙熊姶蛘蹋貏輬D必不可少,然而地勢,也是影響戰(zhàn)爭勝負(fù)的一個關(guān)鍵因素。
“有,”楚云澈拿出一張地勢圖,“我們已經(jīng)探明周圍地勢,并已擬出一張地勢圖,你看?!睂⒌貏輬D攤開,“這是敵方臨時建筑的一座城池,前后空曠,而左右兩側(cè)則有高山?!?p> 沐幽仔細(xì)看著,臉上的笑意更甚,笑著說道:“這樣就更加容易了,即使不用連環(huán)計,那也可勝利了,你看,”手指點上兩側(cè)的高山,“這兩側(cè)有高山,只要在山頂上將圓形巨石推下便可?;蛘哒f可以前后圍堵?!便逵难劾镩W過一絲疑慮,望向楚云澈。
楚云澈點點頭,說道:“可能有蹊蹺,否則敵人怎么可能選擇這樣一個地方鑄造城池?”
“看來還得派人密探一下啊,說不定真是有什么詭計。”
“是啊……可是……”楚云澈還是有些憂慮,這個人選會是誰?
“不用可是了,那個人選就是我了!”沐幽不加思索的說了出來,穿越小說里的女主不是殺手就是間諜,不是都要穿上夜行衣秘密潛入敵營,獲取情報么?為什么自己還沒有試過呢?況且以自己的武功,做殺手,是綽綽有余的。
“不行!”楚云澈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沐幽。
“為什么?”沐幽兩只手拉著楚云澈的胳膊,晃啊晃啊,好個撒嬌樣,我見猶憐啊。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行?”又露出了那張冰山臉,你是冰塊嗎?沒有表情,待在你的身邊簡直就是三九寒天,冬至,也莫過如此了吧。
“為什么沒有為什么?”沐幽不依不饒。
“因……就是不行!”依舊一副夏天毒辣辣的太陽都曬不化的千年寒冰臉。
“為什么?”
“說了沒有為什么!”
“……”
“……”
“……”
?。?)擒賊先擒王
“哼,你不讓我去,我就偏要去!”回到自己營帳的沐幽下了決心,自己一定要當(dāng)一回夜行者!況且這也有關(guān)乎著與槿璃國的戰(zhàn)役。
換上夜行衣,幸好,自己這次出行將夜行衣攜帶在了自己隨身的包袱里。穿著夜行衣的沐幽眼神中多了一絲冰冷,相信不屑于楚云澈的冰塊臉,一身黑色夜行衣更加襯托出了沐幽在黑夜中的神秘,為沐幽蒙上了一層“迷霧”。
飛身出營帳,雖說是晚上,可畢竟這里是軍營,是軍事重地,防守是沒有一絲松懈的,想從里面突擊出去,不難,只是想要從外進(jìn)到里面,對于輕功普通之人來說,更是困難重重,只是沐幽,她有隨進(jìn)隨出的資本。
以沐幽的功力,足以做到無聲無息,躲過巡視、守夜的人,易如反掌,沐幽很容易便出了軍營,回憶著那幅看過的地圖,她還隱約有些記憶,可以說基本沒有忘卻地理位置。
向敵方城池飛身而去,很快,沐幽似乎低估了這個距離,只知她以輕功趕路,應(yīng)該不少于半個時辰,她知道,她得快些。
來到敵方城池,輕點足尖,飛身躍向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來到屋頂,掀開一片瓦片,可以清楚看見有兩人在書桌前談話,仔細(xì)端詳,坐于凳子上的男子,儼然是一身黃袍加身,胸前繡著五爪金龍,想必這便是槿璃國國王——木村永夜。
木村永夜,槿璃國皇帝,木村永夜自從登基以來,槿璃國蒸蒸日上,這皇帝的英明程度可想而知,此人公私分明,辦事從不拖泥帶水,至今只娶過皇后及淑妃兩人,因皇后心狠手辣,廢除,淑妃私通大臣,廢除,如今是單身貴族。
在看清此人容顏之后,沐幽一驚,造物主為何如此偏心?這木村永夜多了一份曦幻的邪魅,多了一絲楚云澈的冰冷,更是多了一抹云洛隱的清高冷傲。
仔細(xì)傾聽他們的談話,用的是漢語?難不成那使者說的日語是故意拿來刁難南風(fēng)國人的不成?再聽聽。
“南風(fēng)國一戰(zhàn),勢在必行,定要拿下,只是這城池的地理位置,所在的地勢很容易使敵軍有機(jī)可乘,風(fēng)將軍,還請你告訴朕,是誰修建的這座城池?嗯?”
“皇上,”低下頭,彎下腰,雙手抱拳,“皇上恕罪,是……是微臣?!?p> “算了,如今再次修建,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殺了你又有何用?只能將就了?!?p> 沐幽思嗔,照著他們的談話來講,看來,這城池修建在此處,沒有任何陰謀詭計,純屬那個將軍不才?不會吧,那個將軍再不濟(jì),也畢竟是一個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怎會連這點都沒想到?還是說,這根本就是演給自己看的一場戲?那樣的話,那么你們的演技,還真是高超啊。
“誰?”正當(dāng)沐幽想繼續(xù)聽下去之時,卻不料腳下的動靜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要說這木村永夜也不是吃素的,武功估計也不低,雖說自己武功不低,可也沒有把握打贏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從小練武的皇帝?
沐幽暗叫不好,足尖輕點,欲要離去,之時眼前出現(xiàn)的身影擋住了沐幽的去路,雖說是黑夜,可面前的容顏叫她難以忘記,雖說之時方才偷看一眼,只是木村永夜身上所散發(fā)出的妖媚,邪魅,是不可抵擋的。
“木村永夜,讓開!”沐幽大吼一聲。
“來了,就休想離開!”伸出手,就朝沐幽打去。
這種招式,沐幽自認(rèn)是能夠輕松抵擋,只是天,大概再過一個時辰便要破曉了,沐幽一手抵擋,一手掏出揣在懷中的軟骨散,朝木村永夜撒去,木村永夜沒有防備,不小心中招,頓時,他感覺到全身酥軟無力,手上也再沒力氣。
沐幽突然心生一計,拿出迷魂散,再朝木村永夜撒去,此時的他早已手無縛雞之力,只有中招的份兒,自是暈倒。
沐幽想去扛起他,可要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女子,弱女子,力氣畢竟還是比不上男子,只有耗費(fèi)內(nèi)力,將他拖走,想若是這個人是個女子,以自己的氣力也拖不動吧,說道女子,這個人不像男子一般高大,倒是有些像女子。女子?沐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就在沐幽無奈時,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沐幽是再熟悉不過了,是他,楚云澈,難道自自己出了軍營開始,楚云澈便已知曉?楚云澈沒有說話,只是無奈的看了沐幽一眼,扛起倒在屋頂上的木村永夜,輕功一用,便已飛出去好遠(yuǎn),沐幽見此,用了十成的功力,追上楚云澈。
?。?)勝利,這么容易?
一路上,沐幽一直在思嗔,難道一場戰(zhàn)爭的勝利就這么容易么?還是說,其中另有蹊蹺?或者說,不對,想來想去也不對,一個皇者,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就被自己一個小小的弱女子打?。慷抑皇怯昧艘恍┸浌巧??以前就聽楚云澈說木村永夜武功高強(qiáng),不可能這么容易,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個人,易了容,而這個人,并不是木村永夜,只是一個替代品!
因為扛了個人,兩人的速度明顯減慢,回到營地竟用了一個時辰,天亮?xí)r分才到達(dá),此時的營地中,炊煙裊裊,將士們搭起了鍋,正在煮飯。
楚云澈將木村永夜帶到營帳中,“凌云!”,一聲之后,楚凌云從帳外走進(jìn)來,不用言說,楚凌云已然明白楚云澈的意思,將木村永夜扛了下去。(其實沐幽不知道,一直以來,楚云澈就將楚凌云留在了她的身邊,故此,她的一舉一動,楚云澈都清楚,所以楚云澈會及時趕到敵營。)
“澈,”沐幽見楚凌云將木村永夜拉下去了,沐幽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一場戰(zhàn)爭的勝利,真的那么容易么?”只一句話,相信楚云澈知曉她要說的是什么。
“……”楚云澈先是沉思一會兒,接著說道,“或許,真的不容易。”
“澈,你也這么認(rèn)為,是么?”沐幽問了出來,看來,澈的想法和自己一樣。
“嗯。”楚云澈兩手撐著頭,深思。
“澈,看此人的身形,會否是一女子?”沐幽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楚云澈聽到沐幽的話語,心下一驚,的確,自己在將他拖回的時候,不論是體重,或是身形,都不像男子,而是像女子一般的身形,莫不成幽兒的猜測是正確的不成?據(jù)說這木村永夜的身形是高大挺拔,怎會如此嬌?。靠磥?,這個問題,有待考慮,“不一定……幽兒可有何方法試探出?”
“山人自有妙計!”沐幽答道,至于方法嘛,她自是想到了,只是成敗的關(guān)鍵就在于人類皆有的膽怯之心,“對了,他關(guān)在哪兒?我好去試試?!?p> “自是找人給你帶路?!背瞥夯卮鸬?,“來人?!焙艉耙宦曋蟊阌幸晃桓叽笸Π?,身著鐵甲的士兵應(yīng)聲而來,沐幽見他打量著自己,想必必定是在想自己是何人吧?沐幽開口解釋道:“我叫夏沐幽,是你們的王妃,ohyeah!”說著伸出兩個手指,做出了耶的手勢。
楚云澈和進(jìn)來的士兵疑惑地看著沐幽,幽兒這個手勢是什么意思?王妃說得哦也是什么意思?兩人疑惑,可楚云澈卻表現(xiàn)出了然的神色,他的幽兒,經(jīng)常。
“領(lǐng)著王妃去關(guān)押木村永夜的營帳?!背瞥好钜幌拢勘⒓磶?。
走了不到半刻鐘時間,一個軍營緩緩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與其他的軍營比較,貌似更為寬闊,沐幽知曉這應(yīng)該便是關(guān)押犯人的地方吧。
沐幽似乎天生對這種地方抗拒,因為這里血腥、殘酷,說不出的排斥,為什么,犯人也是人,為何要遭受這種非人的虐待?要知道,只要是生命都是平等的,不論是動物、植物,還是人類,生命平等、人人平等。
可當(dāng)沐幽一進(jìn)去,沐幽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想法太過于偏激了,并不是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監(jiān)牢都滿是非人的折磨的,不是么?相對于平日里看過的古裝劇,簡直與這里有著天壤之別,這里非但沒有無休止的哀嚎,沒有殘酷的刑罰,更沒有殘暴的血腥,這里靜謐,干凈,簡直不像是一個監(jiān)牢!
沐幽隨著領(lǐng)頭的士兵來到一個監(jiān)牢,見木村永夜正靜靜地坐著,真有定力,到了這種地方,竟會如此平靜、安詳。
“我想單獨跟木村永夜談?wù)劊悻F(xiàn)在外面候著。”對隨侍的士兵命令一聲,人便乖乖的退了出去。
來到木村永夜跟前,用柔和的語氣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沐幽?!蹦敬逵酪贵@,這……不是說對待俘虜都是非人的折磨么?而這兒,不僅根本不像監(jiān)獄,沒有血腥之氣,如今,自己面前竟有出現(xiàn)了一個如此驚艷,比自己漂亮上百倍都不止的女子,竟還這么溫和的對自己介紹她自己。((*^__^*)嘻嘻……身為作者,偶好心的提示一下下,這“木村永夜”不是“木村永夜”,而是他的妹妹,木村永菁,想要對自己的哥哥顯示自己的實力,便假扮他,結(jié)果咧……)
木村永菁見她如此溫和,心想這自稱沐幽的人,應(yīng)該也是挺好相處的吧,只是這名字,貌似在哪兒聽說過,莫不是哥哥的書房?聽他提及,此人便是四國盛會上驚才艷艷的夏沐幽,澈王妃!
見“木村永夜”沒有回答,沐幽大膽說道:“可以取下你的偽裝,以真面目示人了吧?明明是女子,為何要假扮男子呢?”
聽到沐幽的話,木村永菁心下更是一驚,她竟然已經(jīng)知曉,沒想到此人如此聰慧,果然出類拔萃啊,不過,既已知道自己不是哥哥本人,那為何又將自己帶至此地呢?“你好,我叫木村永菁,是夜的妹妹?!彼踩鐚嵒卮穑热灰呀?jīng)被她知道了,就無需再隱瞞,隱瞞下去,遲早有一日,會查出自己的身份。
“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呢?!便逵男闹懈`喜,沒想自己的猜測竟真的成真,這場賭注最終還是自己贏了!既然問出來了,就是時候告訴澈這個好消息了。
一路上,沐幽都在沉思,既然是妹妹,想必從小一同長大,兄妹之情定是比海還深,這樣,木村永夜就有一個把柄我在我方手中了,這木村永菁更是一張王牌!
?。?)被吃了,大意了
趕回楚云澈的軍營,見楚云澈正專心研究軍事地圖,沐幽干咳兩聲,看來澈真是太用心了,自己進(jìn)來竟沒有察覺。
沐幽干咳幾聲之后,楚云澈抬起頭來:“怎么樣?有結(jié)果了么?”沐幽聽出了楚云澈口氣中的意思急切,起了玩心,想要逗逗他,便故作嚴(yán)肅的說道:“唉……”
楚云澈聽到沐幽這一聲嘆氣時,心中了然,看來是沒有什么頭緒了,也輕嘆一口氣,一臉失落。
沐幽見此,不禁輕笑出聲,“安慰”道:“好啦,騙你的啦,我沐幽大小姐聰明絕頂,怎會連這個小小的問題都解決不了呢?莫不是小看我了吧?”
楚云澈一聽,原本黯淡的眼神一下發(fā)出了光,恍然大悟,好啊!敢情又是這個調(diào)皮的幽兒在糊弄自己了?自己竟然傻乎乎的中招了?好歹自己也是堂堂的澈王爺,竟斗不過這個小女子?呵,自己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澈,原來……原來你這么好糊弄?。俊便逵男Φ卦挾颊f不完整了。
“好啊,原來真是你在糊弄我,看我怎么懲罰你!”語罷,沐幽自是知道將要發(fā)生的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趕緊撒腿就跑。
奈何自己是個女子,怎跑得過一個七尺男兒?不一會兒便被追上,沐幽顧裝弱勢,弱弱的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懲罰我!”撒嬌似的抓住楚云澈的手臂,又奈何楚云澈“不依不饒”,硬是說道:“只要我親愛的幽兒親為夫一下,為夫自然是放過你?!?p> 聽到這句話,沐幽的臉,紅的跟什么似的,簡直就是煮熟的螃蟹一般,紅了個徹底,沐幽撇開臉去,見此,楚云澈將沐幽的頭擺正,溫柔的吻了上去,“幽兒,這火可是你點上的,你還要負(fù)責(zé)將它滅掉?。 ?p> 澈的吻在沐幽嘴上游走,漸漸移到下顎,纖細(xì)的脖子,性感的鎖骨……吻沒有停止,只是逐漸加深……急切的、迫不及待的,將沐幽打橫抱起,往那張溫暖的睡床走去……落下帷帳……一室旖旎……
次日清晨,沐幽睜開雙眸,看自己正躺在楚云澈懷中,想挪動身體,可疼痛不得不讓她停止動作,沐幽很不情愿承認(rèn),自己被吃了,自己的第三壘沒了……(呃,好容易被吃……)
看著身側(cè)的楚云澈,修長的睫毛,好長啊,連自己這個女子都有些羨慕嫉妒恨了,輕輕撫上他黑長的睫毛,卻不料驚動了正沉睡的人,楚云澈見一雙小手正撫摸自己的睫毛,伸出那雙大手,一把抓住,其實啊,沐幽不知道,楚云澈早就醒了,只是……
“幽兒,”一醒來便看見了自己可愛的幽兒,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還疼嗎?”
沐幽自然還是聽得懂這話中的含義,一臉緋紅,不知該怎么回答,只得找個借口推脫罷:“好了,天都亮了,還不準(zhǔn)備起床么?”
“愛妃何必著急?再陪為夫睡一會兒便是。”昨天折騰了一個晚上,自己索要了她一晚,幽兒定是累了,再睡會兒也無妨。
沐幽聽了立馬坐起身來,誰知被楚云澈用大手一撈,沐幽被牢牢禁錮在他的懷中,動彈不得,沐幽無奈,只得再陪他睡會兒。
?。?)協(xié)商
一起床,沐幽洗了個熱水澡,走到營帳外,突然想起一件事,今日離一月之期只剩下三日,看來不得不找槿璃國皇帝木村永夜協(xié)商了,如今他的妹子在自己這兒,想必木村永夜定會派人協(xié)商。
思及至此,折回營帳,走到楚云澈書桌前,對正在聚精會神研究兵書的楚云澈說道:“澈,還有七日,想必木村永夜定會派人協(xié)商?!?p> “嗯,”楚云澈也是如實告訴她,“據(jù)派出去的探子來報,據(jù)說今日木村永夜親自來這兒協(xié)商?!?p> “親自?一個人么?”
“嗯?!?p> “參見王爺,王妃,槿璃國送信一封。”楚凌云從營帳外趕來,沐幽估計應(yīng)該是協(xié)議書不錯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楚云澈拿過信,瀏覽一遍之后,臉上展露了笑顏,沐幽見此,問道:“是協(xié)議書吧?”
“嗯?!背瞥翰患偎妓鞅慊卮鹆耍娴暮芟胱屗挠膬褐肋@個好消息,我們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fèi),“信上說,只要我們交出木村永菁,便休戰(zhàn),兩國永修友好?!?p> “我想,我們不能這么快將木村永菁交出去,是個陷阱也說不定,萬一我們交了人,而對方不休戰(zhàn),那該如何?”沐幽擔(dān)憂地問道。
楚云澈沒來得及回答,帳外便傳來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聲音:“我都親自來了,難道還不夠誠意么?還是說澈王爺不相信我們槿璃國?”會說這句話的還有誰?定是那個木村永夜,看來,這回是來真的了??辞鍋砣撕?,沐幽驚嘆,比木村永菁假扮的還要多了一絲妖魅,妖孽,活生生的妖孽!
“我是來跟你們協(xié)商戰(zhàn)事的,我來此,就是希望我們能夠和平相處,但是條件么,你們應(yīng)該都清楚?!蹦敬逵酪共换挪宦恼f道。
沐幽與楚云澈相互對視一眼,微微點頭,楚云澈再次給沐幽一個眼神,沐幽心領(lǐng)神會,開口說道:“木村永菁現(xiàn)在很好,只是只要你跟我們簽訂協(xié)議,我們自會放她回去?!?p> 楚云澈滿意一笑,原來他們真的心有靈犀一點通,笑容轉(zhuǎn)瞬即逝,又換上冰山一般的嚴(yán)肅表情,命隨侍將士拿來文房四寶,交給沐幽,“幽兒,我說你寫?!?p> “嗯。”這份和平協(xié)議擬好之后,兩國就再也不會有戰(zhàn)爭了,沒有戰(zhàn)爭,就沒有血腥,沒有血腥,便沒有生離死別的痛苦。
“南風(fēng)國自此與槿璃國永修友好,一切事物,皆以兩國利益為首,兩國不得發(fā)起戰(zhàn)爭?!闭f著停頓了一會兒,將頭轉(zhuǎn)向木村永夜,問道,“玉璽可有帶來?”
“自然是有的?!闭f著從隨身攜帶的包袱中拿出一方玉璽,沐幽自是知道這是要做甚,將寫好的和平協(xié)議遞到木村永夜手中,木村永夜細(xì)細(xì)瀏覽一遍之后,微微點頭,將玉璽印上。
“好!凌云!將這信八百里加急呈給皇兄?!背瞥簩⑿叛b進(jìn)信封,遞給一旁待命的楚凌云,“再吩咐下去,將木村永菁釋放,并安全送回槿璃國?!?p> “多謝?!蹦敬逵酪挂宦暤乐x之后便一甩袖,走出了營帳,楚云澈也嚴(yán)肅的吩咐了一聲:“都下去吧,”接著口氣變得柔和,包含滿滿的柔情,叫道,“幽兒。”
沐幽走到一半突然聽見楚云澈柔情似水的口氣,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停住了腳步,望向楚云澈的眼眸,那眼眸中飽含的柔情似水,軟軟的,暖暖的。
楚云澈大跨步向沐幽走去,將沐幽緊緊抱著,激動地說道:“這一戰(zhàn),還是我們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