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大戰(zhàn)
昨天收藏少了一個,桑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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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之子柳子善的喪禮辦得十分風(fēng)光,說到底其父謀反之事與之無關(guān),柳子善為國征戰(zhàn)戰(zhàn)功赫赫,這些年安分守己和皇上關(guān)系甚好。
總的來算,的確是有功無過。
丫鬟何靜月被命令在門外守衛(wèi)不許入內(nèi)。
柳如顏這回回宮的身份是假冒的,自然不能把錦碧帶回來,她看何靜月老實(shí)本分不愛多言,就留在身邊做貼身伺候。
這何是……
柳如顏剪了白花擱在竹籃里,目光空洞。
“尚書大人,皇上來了?!焙戊o月淡淡道,雖然尚書不是七十二妃位之列,但也是可受帝王雨露之人。
“我身子不好,不便面圣。”
何靜月便一五一十地回了,可駱賦彥哪里會聽,照樣進(jìn)去了。
柳如顏再不想理他,也不得不把規(guī)矩做全,更不能顯露悲傷之色惹人懷疑,因而強(qiáng)顏歡笑心中悲涼。
而古月天和賀雪在廚房忙活了好一陣,這古月天的廚藝是好的沒話說,至少在賀雪這樣手指不蘸陽春水的大家閨秀眼里,那簡直是食神下凡。
等兩人把飯菜張羅妥當(dāng),已經(jīng)是日暮時分,天色暗下。賀雪知道他們母子有話要說,就自覺地回去了。
可等了一個時辰菜都涼了,駱賦彥還沒回來,這是陳乞海卻來通報(bào)說,皇上被鳳尚宮留下了,今晚怕是不會回來了。
古月天望著辛苦半天的一桌菜,頓時火氣就上來了,冷冷問:“什么鳳尚宮?倒是比皇后的架子還大!”
陳乞海道:“是皇上從越國帶回來的越國圣女,如今封了尚宮?!?p> 古月天聽到“圣女”二字就變了臉色,她平生恨透了奪了自己圣女位子和夫婿的妹妹,這個圣女不就是妹妹的女兒嗎?
呵呵,這個賤人的女兒落在我手里……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不管她多想收拾柳如顏,眼下顧忌和駱賦彥修復(fù)母子關(guān)系,不能先和他的新寵鬧翻了,反正來日方長,等小賤人失寵后再慢慢折磨她。
尚宮局在夜色中漸漸安靜下來,司針房掌針的房間里,秦璇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厭惡地甩在一邊。
要不是南無崖讓她易容進(jìn)宮,繼續(xù)保護(hù)柳如顏,她才不想整天戴著丑陋的面具,裝那般知書達(dá)禮。
柳如顏進(jìn)宮的前一天,她潛入尚宮局殺了掌針孫無言,喬裝為她。
“掌針,該熄燈了,一會查夜的人要來了?!?p> 秦璇不耐煩地道:“知道了!”
想她從前做秦嬪的時候,誰敢管她幾時熄燈,如今落魄到這般田地真是鬧心!
再想想自己一個頂級的殺手,整日做的都是什么事!簡直是浪費(fèi)人才!
更鬧心的是她已經(jīng)寂寞很久了,南無崖是塊肥肉,可卻是“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如今宮里的駱賦彥,她有心“舊情復(fù)燃”奈何不敢暴露身份。她又有些潔癖,斷不會招男妓太監(jiān)把玩的,想想日子就過得憋屈。
或許是深宮寂寞,她總是想起南無崖,想起他舉手投足的美不勝收,想著想著又莫名的難過。
南無崖,你可知道你的腳下,還有秦璇這么一個人?
第一日一早,駱賦彥剛上朝,古月天已經(jīng)進(jìn)后廚準(zhǔn)備午膳了,陳乞海忙前忙后伺候著,一眾的廚子落得清閑。
柳如顏那邊也正梳妝,何靜月為她盤了正髻,規(guī)規(guī)矩矩的,大氣。不管怎么說,柳如顏如今是尚宮,她的職責(zé)是統(tǒng)管尚宮局,當(dāng)家主子的氣勢不能少。
她因?yàn)橐兹荻@得面龐稚嫩,本來就缺少威儀和殺氣,還不好好拾掇拾掇豈不登不上臺面?
那邊千姿捧了衣裳來。
駱賦彥覺得她“鳳如仙”和柳如顏想象,也圖省事,就把她從前的丫頭安排過來伺候。不過按禮制減了不少,如蓮香那樣的三等下人就沒再派來。而千姿這樣的二等宮女依舊是二等,不過柳如顏擔(dān)心她跟著自己時間久,能察覺出來什么,故此不再讓她貼身伺候。
千姿喜歡說些八卦趣事,不像何靜月那樣沉默寡言,能日日帶來宮里的訊息。
這不剛放下衣裳,千姿就說起來:“尚宮大人可知道昨兒來了位太后?”
話一出口,何靜月就忍不住笑了。
太后歷來不是封就是請,她這逛大街竄門子的“來了”,還真是滑稽。
“哦?打哪來的?”柳如顏順口接了句,她來之前服用了軟聲丹,嗓子也有些少女的溫潤。
“打?qū)m外來的呀?!鼻ё藴愡^去神秘兮兮地道:“陳公公已經(jīng)安排住進(jìn)騰龍閣了,不過還沒有正式請封罷了?!?p> 入住騰龍閣表明皇上已經(jīng)知道,那此事就不是玩笑了??墒橇弦阉溃鞘窍略徨?,哪里冒出來的太后?還是皇上承認(rèn)的?
柳如顏一時也想不清楚,就預(yù)備忙完尚宮局的事,就把安排在宮中的眼線叫過來問問,這個太后到底是什么來歷。
雖然太后的來歷與她無關(guān),但是憑空多出來個位份在自己之上的人,總歸對自己的行動有所遷制,她得打聽清楚再“對癥下藥”。
若是能多個朋友,不說別的,一起對付柳氏的女兒——瑰陽,豈不省心痛快?
可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朋友,俗話說,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
駱賦彥下了朝,陳乞海立馬迎上去,笑道:“朝太妃已經(jīng)在忙活皇上的午膳了?!?p> 既然皇上沒承認(rèn)這個太后,那他也不敢稱呼,“朝太妃”這個稱呼是皇上登基后自己賜的,叫著正合適。
“呵呵。”駱賦彥擦了擦手,譏諷地一笑:“這時候忙起來了。”
早二十多年干嘛去了?如今想要取鳳如仙的性命,就虛情假意起來了?
心被寒意和酸楚浸染,他孩子般的覺得委屈。像被母親冷落的孩子。
是呀,他被冷落了二十四年。當(dāng)所有的兄弟被額娘疼愛時,他只能跟著柳氏,羨慕慶王有母親照顧,自己卻寄人籬下仰人鼻息,最后連養(yǎng)母都為了皇位對自己痛下殺手。他在登基之后一直忌憚慶王,多少是有孩提時代留下的陰影。
“昨晚朝太妃也做了一桌子的菜,不過皇上沒回來?!狈凑缸娱g遲早和好,這時候多幫太后說說好話,日后也能記一功。而皇上不喜歡皇后,皇后幫忙的事就沒必要說出來添堵了。
好話也不能說的太露骨,陳乞海又“嘿嘿”笑道:“奴才們看得直流口水呢?!?p> 駱賦彥笑著望他一眼,仰頭大步走起。
他都不知道自己剛剛那一笑里,滿是對太后的自豪,仿佛孩子在炫耀“我的母親親手為我做菜了,且菜做的極好,你們就沒這個福氣”。
陳乞海笑得皺紋都出來了,快步跟上去,卻見皇上向著尚宮局走去?;噬习?,還在賭氣。
騰龍閣。
“今日皇上又去尚宮局了?”
“是?!?p> “哼!”古月天一拍桌子,倒也沒說什么,自己氣呼呼地吃飯。深宮嘴雜她還是知道的,她要是說了什么,不等飯吃完就能傳遍后宮。
如今還是小心謹(jǐn)慎的好,皇上那邊她虧欠太多,他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余生她報(bào)了仇,就能好好彌補(bǔ)這些年的缺憾。
一連五六天,古月天照舊做她的飯,駱賦彥依舊在尚宮局躲著,賀雪時常陪古月天說話解悶,多是說駱賦彥這些年的經(jīng)歷。古月天每每聽到那些豐功偉績時,便覺得心酸難過。都說父母眼里,孩子永遠(yuǎn)是孩子,這話不假,古月天感傷的是。這樣小的孩子打一場仗得吃多少苦呀!
駱賦彥雖然不見她,但陳乞海會時常把古月天的事說給他聽,他也就“愛聽不聽”地聽了。
這日柳如顏獨(dú)自在房中拜祭柳子善完畢,把尚宮局的大小事安排妥當(dāng)后,就打算出去走動走動,順便和“太后”見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