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順利更新了一章,寶寶是不是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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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劍下去,鮮血四濺,銀歌嚇得閉緊了眼,光看著她就覺得疼了。
“撤!”
林鶴眼看場景控制不住了,一個健步跨過去,拎起唐蓮就朝院墻外飛去,銀歌扔了枚煙霧彈斷后。
唐蓮嘴里還想罵人,卻被林鶴喂下一顆啞藥,一巴掌打暈了過去。
就她那副嗓子,駱賦彥一聽就會知道是麟鶴樓干的好事,從麟鶴樓順藤摸瓜,定會查到柳如顏頭上。
柳如顏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她在昏倒前拼盡全力對唐蓮做了個口型。
“gun!”
騰龍閣里。
“張?zhí)t(yī),皇后可有大礙?”
駱賦彥臉色陰沉,像暴風雨來臨時昏暗的天色,有滾滾雷聲在騰龍閣里回蕩。
明明不該在意的,這個背叛他選擇家族的女人不配他再費心,她不過是仙兒的影子,沒了她,還有有其他像仙兒的人,可是……
劍刺進她身體的時候,他感到了身體里的痛,在左肩下的某條經(jīng)骨里,被誰同樣捅進了一刀。
說到底她是仙兒的妹妹,如果她死了,仙兒會難過的吧?這世上再有像仙兒的人,也沒有人和她有一樣的血液,同父同母的血液。
柳如顏,他留著還有用罷了。
張?zhí)t(yī)壓低了呼吸,忐忑地瞥了眼皇上的臉色。
皇上將皇后抱回來時雙眸血紅,像變成了魔鬼似的,明明是在意皇后的,怎么轉眼又一臉冷漠得好像床上躺的是陌路相逢之人?
不過不管皇上對皇后什么感情,他受的是柳家的恩惠,自然要盡力為柳家的女兒賣命。
“回皇上,皇后娘娘傷在左肋,刺客下手太狠,傷口險些傷及心脈。”
從刀口來看,刺入的地方血肉分離,是要至人于死地,而從后面的傷口看,刺客是有心保住皇后的命。
難道刺客認識皇后?刺客的目的只是皇上?會是誰呢?
是誰都不重要,他猜不到,也管不著,他要做的就是行醫(yī)者本分。
張?zhí)t(yī)捋了捋胡子,嘆了口氣,接著道:“幸好皇上及時為娘娘止住了血,但能不能熬過今晚,就看娘娘自己了。若是熬過了,再煎以補血治愈的藥服下,靜臥一兩個月,應該就無大礙了?!?p> 若是熬不過……
他不敢說下去了。
想到皇上在眾人眼前撕開自己龍袍為皇后包扎的情形,且不論撕破的龍袍怎樣價值連城,皇上當時眼也不眨的溫柔模樣,恐怕后宮誰見到了都會妒火焚身吧。
“嗯?!瘪樫x彥揮了揮手,“都退下吧。”
“皇上?!睆?zhí)t(yī)忍不住加了句:“如今暑熱難捱,若流太多汗,不益于傷口愈合,還會發(fā)炎腐爛。但若太冷,則血液受阻,也不益于康復?!?p> “嗯?!瘪樫x彥瞥了眼錦碧,“記下了嗎?”
“奴婢記下了?!卞\碧恭敬謙卑地屈了禮。
雖然一切都是娘娘的計劃,可這半路殺出來的刺客下了狠手要置人于死地,現(xiàn)在連她也不敢保證娘娘的安危。
望著床上面色慘白,虛汗淋漓的柳如顏,她真的不知道娘娘這一博值不值得。豁出性命來換取皇上丁點的信任,其實就算皇上信任她又如何?信任,不是愛。
她和駱賦彥都沉默著,也沒發(fā)現(xiàn)千姿悄悄地走進來了。
“啟稟皇上,貴妃娘娘和幾位主子聽說了今日之事,特來探望。”
夏蓮淑關心柳如顏傷的重不重,有沒有重到要了她的命。如果真的是取了她性命,那真是老天都在幫她夏蓮淑。她就可以坐享其成,順順利利地執(zhí)掌后宮了。
可若是柳如顏大難不死,以后只會成為更強勁的敵人。駱賦彥念著她的救命恩情,文武百官念著她的救主功勞,她想要取而代之,就真的難于登天了。
自她聽信了接生姑姑的話,把柳如顏“謀害”蘇娣的事,并她與南無崖入宮前曾在南越游山玩水,南無崖有心立她為后的事捅了出來,后宮人人皆知她與柳如顏撕破了臉。今后她的日子,定不會好過。
柳家的女子都一個德行,看著溫柔嫻淑,實則出手狠決,不留余地。這些苦頭,昔年她就在柳如仙手里嘗過了,看看如今的柳如顏,外表就不如柳如仙溫順,性子也是冷漠毒辣。
夏蓮淑望了望頭頂朝陽宮的匾額,過幾日這里的主子就該搬去朝鳳殿了,可她心里卻暗暗祈禱,這個女人搬去的是長安殿。
長安殿,歷代皇后停尸之所。
紫紗衣的太監(jiān)打內宮走來,偏頭躲了躲太陽,在宮里只覺得清爽涼快,哪里曉得外面這樣熱,也是難為那些娘娘在日頭下做足了戲碼。
“貴妃娘娘,各位主子,皇上并無大礙,皇后尚在昏迷,不便打擾。還請……”陳乞海故意頓了頓,等夏蓮淑自己接上話茬。
“既然如此,有勞公公了?!毕纳徥绯锿搜?,試圖看上那女人咽下氣去。
綠玉抬頭瞥了她一眼,暗自冷笑,這一臉熱切得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心里期盼著什么似的。夏蓮淑就是這樣,一條腸子直到底,有點小彎彎繞繞都擺在臉上了。就她,還想取代皇后?自不量力!
“若皇后娘娘好轉了,煩請公公通知一聲,也好叫貴妃娘娘和我們大伙安心?!本G玉眉心半顰,一臉謙遜恭敬,全然不見方才的鄙夷之色。
不管柳如顏怎么利用她,陷害她,以她的身份地位,要想重見天日就必須依靠一棵大樹。而在后宮的花花草草中,能稱為是樹的自然就是皇后了。
外面的勾心斗角并沒有影響到朝陽宮的寧靜,柳如顏昏迷得如沉睡般安逸,可錦碧卻是懸著心連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出什么意外。
當時林鶴為了防止意外,也給她留了一瓶金創(chuàng)藥和一盒愈痕膏,只是駱賦彥在此,她不敢貿然拿出宮外的東西,以免引起懷疑。
“皇上,天色已晚,您還是先沐浴安歇吧?!笨此@樣子,是要在這里守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