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蔽掖怪^,不敢去看鄭玲的眼睛。我怕看到她眼里的篤定。一如現(xiàn)在,我其實也是確定了九分。只是,我不想去相信。還抱著一絲希望,一絲不甘。
“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编嵙嵬蝗婚_口鼓勵我。
“???”我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來看著鄭玲,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才好。
“如果還有不甘心。那就還沒有到應該放棄的時候。”鄭玲說著沖我笑了笑,繼續(xù)說道:“我也不喜歡聽別人擺布,一定要自己親眼見證了才肯罷手。我們一起做吧。”
鄭玲說著,將手握成一個拳頭伸向我,我一愣。趕緊也將自己的手握成了拳頭。在鄭玲的上方用力捶了一下。鄭玲吃痛,好似報復一般將拳頭放到我的上面也重重的捶了一下。
“哎喲我的媽呀。要不要這么用力啊?!蔽倚χ薜澳?。
“哈哈哈?!编嵙嵋残α似饋?,“這是決心的表現(xiàn)?!?p> “哈哈哈——”我們一起爽朗的笑了起來。有同伴的感覺真不錯。
我們合力將上鋪的床用電腦桌搬了下來,準備好請碟仙的工具。跟著鄭玲下了樓。我直接就傻眼了。原來那個所謂的出口就在女生宿舍一號樓正門口。我頓時覺得腦門上掛了三條黑線。在這里請碟仙,會被人當神經(jīng)病吧?
我在入口處傻站了一會兒。幸好今天是周六,本地的都回家了,不是本地的也可能約會去了甚至不會回宿舍了。所以,人不算很多。但是一號樓的宿管一直從窗口探出頭來看看我們,最后終于忍不住問道:“同學,來找人???”
“沒有沒有,謝謝阿姨。我們就在這門口溜達溜達。”我趕緊回絕。宿管阿姨這才半關了一下窗子干自己的事兒去了。
“要不,現(xiàn)在開始?”我看了眼鄭玲,還是得等她發(fā)號施令,我感覺自己就是個打醬油的小兵。
“行吧。”說著,我們趕緊先將東西歸置到門邊,然后將床用電腦桌重新組裝了一下,放到地上。我剛要把剩下的東西都放到桌子上,就被鄭玲制止了。
“等下,我還沒擺好位置呢。”鄭玲端著桌子左拉右扯、又往前推了推,站直身體四周看了看,又重新搬弄了一番。過了好久,才對我說道:“好了。開始擺攤吧?!?p> “開始擺攤?哈哈哈?!蔽倚χ鴮|西從門邊拿起來,放到桌子上,“你以為擺攤算命啊。鄭大仙?!?p> “客氣客氣?!编嵙嵋查_始說笑起來:“半仙。半仙!大仙受不起?!?p> “得瑟吧你就?!蔽覀冋f說笑笑就把東西都擺齊了。
“開始嗎?”鄭玲捏了捏指關節(jié)問道。
“嗯——”我先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下一秒又有些猶豫。攔住鄭玲道:“我們先討論一下,每個步驟怎么做,遇到問題怎么辦。還有……”
“還有什么呀還有?!编嵙釤o奈的翻了個白眼,說道:“我都想好拉。你照辦就成。”
“得令——”我趕緊擦了擦手心的汗。
“你這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是干嘛呀?輕松點,咱們只是盡人事。還得看天意。”我知道鄭玲是故意開導我,因為我知道她一直是個很認真的人,面對事情,比任何人都要執(zhí)著認真。即使是一些本來根本不關自己的事情。
“呼!”我呼了口氣,道:“來吧——”
然后,我沖著鄭玲笑笑,今天天氣也很給力,B城的早晚溫差很大。到了這個點,已經(jīng)開始要變涼了??山裉煳L徐徐,還挺舒坦的。
我真心有些緊張,雖然也親自經(jīng)歷了幾次請碟仙??墒?,好像沒有哪次是好事。不過,一向到周婷也就把心一橫了。
一切準備就緒,我和鄭玲一起將手放在蓋子上,喊道:“周婷周婷你快來,來了請你走到一。周婷周婷你快來,來了請你走到一?!?p> 沒有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幸好今天有微微的風時不時的吹過,不然,我覺得我都快出汗了。我不安的看了看鄭玲。只見鄭玲也是一臉嚴肅。
“周婷周婷你快來,來了請你走到E?!?p> 我一臉納悶。為什么要走到E而不是一?不過,我沒好開口去問。只好學著鄭玲一起喊道:“周婷周婷你快來,來了請你走到E?!?p> 大約一起喊了三遍左右,碟子真的動了。我心里大喜。激動的手都有點微微顫抖。
我好激動。脫口就問道:“周婷是你嗎?”
碟子不動。
鄭玲認真的看了一眼白紙上的字。‘是’這個字好像在我的左手邊,也就是在鄭玲的右手邊。鄭玲重新問道:“周婷,是你的話,請你走到A?!?p> 碟子果然動了起來。慢慢的移到了A。就不再動了。我一臉茫然的看著鄭玲,難道請碟仙和請還沒去世的‘靈魂’。不一樣?
“周婷,看到我們請走到B。只聽到聲音走到C?!编嵙峤又甘镜馈?p> 我滿腦袋的問號。也不敢打斷鄭玲。只是直勾勾的盯著碟子在紙上移動。這次碟子沒有停在B上,也沒有停在C上。似乎是停在了B和C的中間。怎么會這么奇怪?
我抬頭去看鄭玲,總覺得鄭玲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臉的篤定的繼續(xù)指揮道:“不能全部看到請你走到D?!?p> 果然,碟子帶動我們的雙手移動移動停在了D上。
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什么叫看不到全部?我剛想張嘴問鄭玲這是怎么回事。鄭玲又跟周婷說道:“周婷你先別走。我們一會兒再叫你。現(xiàn)在請你歸位?!?p> 沒等碟子回到0的地方,我就已經(jīng)急急的開口問鄭玲這是怎么回事了。
鄭玲嘆了口氣。不太樂觀的說道:“恐怕,她是出不來了。”
“啥?”我還是不太明白,趕緊又問:“她不是已經(jīng)動了嗎?這里難道不是那個出口嗎?對了。她能來,不就是已經(jīng)出來了嗎?”
我一口氣問了好多個問題。鄭玲張了張嘴,都不知道應該先回答我哪個問題才好。這時陸續(xù)有幾個校友從我們身邊經(jīng)過,好奇的朝著我們張望。我們尷尬的各自抓了抓腦袋,等人消失在了樓道口,才趕緊湊到一起交頭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