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君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為什么會和聶左在這里相見，看了秦雅一眼，道：“學長，這件事不行啊，我已經(jīng)交代孫總。再說秦雅小姐既然有這技術(shù)，而且畢竟是入侵了我們公司，那幫我們公司做個防火墻，然后定期幫我們維護，這要求不過分吧？”
聶左一愣，道：“你律師說，要秦雅在你公司工作五年。”
“這……怎么可能?！壁w牧君驚訝，轉(zhuǎn)頭道：“幫我打個電話個孫總。”
秘書點頭，立刻去辦公室，趙牧君忙道：“坐、坐，還沒吃午飯是嗎？小林，讓西餐廳再送兩份牛排?！?p> “好?！毙×挚戳送饷嬉谎?，撥打電話：“孫總，趙總想請你背個黑鍋……不是，秦雅的老板竟然是趙總學長?！?p> 趙牧君和秦雅、聶左才聊了幾句，小林秘書拿電話出來，送過電話時候輕輕點下頭，趙牧君打開免提：“孫云嗎？”
“趙總，你找我?！?p> “我讓你去護航公司請秦雅小姐來我們公司，幫忙做一個防火墻，怎么到你嘴里，就變成五年工作了？還說什么，如果不答應，只好報案？”
孫云副總裁回答：“趙總，我覺得這個叫秦雅女人技術(shù)很好，既然能拉過來，為什么不弄過來。”
“孫云，我們錢要賺，人也要做，你這么做太過分了。再怎么說，護航公司也算保護了我們公司利益，做人不能恩將仇報。”
孫云道：“那趙總的意思是？”
“你重新起草一份合約，我們是特聘秦雅小姐做我們的網(wǎng)絡安全顧問，不需要來我們公司上班，有技術(shù)問題我們可以請教人家。另外請秦雅小姐抽一天時間，幫我們培訓下網(wǎng)絡安全員。既然你說了五年，那就雇五年吧……秦小姐，這樣可以嗎？”
秦雅連連點頭：“可以，可以。”等同一份基本不要上班的兼職。
“孫云，要不先辦了這事吧……”趙牧君對秦雅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做事比較趕?！?p> “應該的，先辦事?！鼻匮呕卮稹?p> “小林，你陪秦雅去一趟人事部?！?p> 秦雅去了，只剩下聶左和趙牧君兩人，趙牧君從辦公室拿了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一個放在聶左面前。趙牧君習慣了掌握形勢，很快發(fā)現(xiàn)聶左表情有些怪異。趙牧君坐下來，倒酒：“學長，這一杯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沒有你，也沒有我今天?！?p> 這些小動作不可能瞞得過聶左，何況趙牧君還穿著衣服呢，就算脫了聶左也能正常思考。聶左心中想，難道就是因為這救命之恩，所以人家生怕尷尬，故意掩飾？順著臺階，舉杯道：“真看不出來，當時要死要活的你，現(xiàn)在是高不可攀的女強人。”
“女強人是貶義詞，學長，你在笑我。我看看！”趙牧君喝口酒，放下酒杯，伸手在聶左的手臂上一捏，笑道：“我還以為學長早荒廢了。”
男人沒事摸下女人手臂，稱之為耍流氓。女人沒事摸下男人手臂，這叫真性情。
聶左想了一會：“學妹，這個……其實什么救命之恩，你跳下去，我再救活你，才算救命之恩。我也沒勸你別跳，還推薦了很多更好的自殺方法，你會不會太客氣了點？”多年不見，而且我們就認識幾個小時……
“客氣？”趙牧君手指在紅酒杯杯口游動數(shù)秒：“學長為什么這么說？呵呵……我忘了，學長可是護航911的高管，對不起，對不起?！?p> 聶左不知道怎么說了：“這也沒有什么對不起。”
趙牧君點頭：“確實，孫總是背黑鍋的。只不過我看見是你，如果承認自己這么刻薄，太尷尬了。請學長理解，我做生意養(yǎng)成的一種脾性不太好。攻于算計，斤斤計較，但是這秦雅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才。我非常注重網(wǎng)絡安全和企業(yè)信息安全，所以我對護航911是有一定了解，同時和法國護航公司有過次合作?！?p> 這么坦白說，就舒服多了，聶左臉上也出現(xiàn)了微笑，道：“警察需要你配合時候時候和藹，找到你的犯罪證據(jù)之后鐵面無私。業(yè)務員推銷保險時候熱情有加，理賠員卻是愛理不理。做生意嚴肅，不代表你本人嚴肅?！庇脟烂C代替苛刻。
“說的太好了，這世界的人總是戴著面具生活。我有幾位員工，在我面前是畢恭畢敬，私下將我罵的狗血噴頭。不管怎么說，最少我還有被當面敷衍的價值?！?p> 聶左道：“我很高興我也有被學妹你敷衍的價值?！?p> “可不是這么簡單，我爸媽還有我，都非常非常感謝你。”趙牧君真誠道：“真的，那天我虧的一塌糊涂，被打擊的體無完膚，我是真想死，找個沒人地方安安靜靜的死。如果你那天不在，我就真去了。”
“我記得你可是說被男朋友拋棄的。”
“哈哈。”趙牧君的牙齒很白，牙床很整齊很漂亮，愛笑的女孩很漂亮，前提是牙齒要好看。趙牧君道：“我不是怕你勸我嘛，我腦袋當時都是期貨、賬戶，死灰色的一片。說到男朋友，學長聽說你可是很了不起啊，追到了我們學校的一期?；??！毙@網(wǎng)每學期評選一位校花。
“見笑，見笑?！甭欁罂蜌獾?。
“現(xiàn)在還在一起嗎？”
聶左點頭：“是啊。你怎么樣？”
“我？我工作比較忙，好容易遇見一個合適的，人家又有女朋友。有女朋友沒關系，可是又錯過了?！壁w牧君輕嘆一聲，問道：“什么時候有空吃個飯。”
“我現(xiàn)在在等飯，你請客的。”
“哈哈，學長，第一餐就讓學妹請客，是不是太不合適了？”
聶左點頭：“應該我買單?！?p> “這單已經(jīng)買過了，這樣吧，你下次請我吃飯，就算補償?！?p> “沒問題。”
趙牧君拿起酒杯和聶左碰杯一下，問：“學姐我記得叫麥妍吧？現(xiàn)在在哪高就？是不是一起出來吃個飯？”
“好，我回頭和她說一聲?！?p> “恩，對了學長……我說點工作上的事？我之前和護航911有過合作，知道企業(yè)商業(yè)機密重要性，特別是我們這樣投資公司，雖然規(guī)模很小，但資金動向還是受不少人關注。我為什么看重秦雅？因為當這個月，就有四次網(wǎng)絡入侵，還好不是好手，用的都是網(wǎng)絡上下載的軟件。我的網(wǎng)絡安全員還是能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