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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求凰之為愛重生

第一百四十章 走等于留(五)

鳳求凰之為愛重生 滾糞球的屎殼郎 2578 2013-12-16 13:00:08

    “微臣拜見王爺,多有打擾還望見諒?!壁w尚書沒想到裴信炎會親自在門口等著他,本來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牽扯的趙尚書只得躬身向他行禮。

  “尚書大人免禮,你我本是親家,不用如此拘禮。”裴信炎站在門正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免禮,皇家派頭十足。任誰看來都知道他的那句都是親家的話根本也只是說說而已。

  趙尚書也是慣于察言觀色的仕人,對此自然不用多加解釋。還是低頭半天才起身。“打擾王爺了?!?p>  “沒什么,本王也是閑人一個,大人來我府上陪本王聊聊天也可陪本王解悶,不算打擾。”裴信炎笑的很是大度。

  “呵呵?!壁w尚書聽了他的話只是干笑沒有回答。他的意思是說自己也是一個閑人嗎?他是王爺整日不上朝不關(guān)心國事,自己難道也和他一樣不負(fù)責(zé)任嗎?趙尚書很不喜歡裴信炎的態(tài)度和言辭。

  “不知微臣能否進(jìn)去見見微臣的救命恩人?”趙尚書有些不耐煩裴信炎一直在門外打發(fā)他,讓見不讓見倒是給個痛快話呀!一直把自己擋在門外閑扯些不相關(guān)的事是什么意思?

  “哦,都怪本王一時和尚書大人聊的起興竟然忘記了尚書大人的來意???,快,快,里面邊請。咱們進(jìn)去再聊?!迸嵝叛滓荒槡鈵赖闹虑?,急忙請趙尚書進(jìn)門,但他自己還是率先比他早行一步。只留一個背影給他,讓他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卻怎么也追不上他。

  裴信炎只把他帶到書房附近才停下腳步,在門口等著趙尚書。已過不惑之年的趙尚書因為日以繼夜的操勞國事,身體已漸漸被掏空,再加上前日的那場毒害,小跑了幾步便有些氣喘吁吁。額頭上的汗滴滾落在地來不及擦拭。

  “爹!”此刻夢凰尚未躲進(jìn)屏風(fēng)內(nèi),只是隔著一道門縫窺探著屋外的情形。故此趙尚書的窘態(tài)被她看的一清二楚,不自覺心疼的叫出聲。

  “咳咳!尚書大人慢慢來,本王不急?!迸嵝叛赘呗曄蛑w尚書叫道。他站在門外,與夢凰只隔了一道門,夢凰的這一聲驚呼自然進(jìn)入他的耳朵。為了幫夢凰不讓趙尚書起疑心,他清咳了幾聲以掩蓋夢凰的那一聲驚呼。

  夢凰聽到裴信炎說話也意識到自己的那一聲差點讓父親發(fā)現(xiàn)自己,忙伸手掩住嘴唇,退到了屋內(nèi)的屏風(fēng)后,強(qiáng)忍住對父親的擔(dān)心,不斷的深呼吸想要重新抓會理智?!爸挥欣碇遣攀菍Ω赣H好,只有控制住自己才能讓父親免除那些陰謀的傷害。”夢凰不停地對自己說著這話,麻痹自己的內(nèi)心。

  許是裴信炎說話的時機(jī)抓的剛剛好,趙尚書似乎并沒有聽到夢凰的那聲驚呼,緩了口氣便往這邊奔來,面上沒什么不同。夢凰運(yùn)起內(nèi)力潛聽,感受著父親的氣息和腳步向著這邊而來,雙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攥了起來,手心也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趙尚書,請。”裴信炎親自替他打開了書房的門,看著趙尚書邁步而入,他也隨后步入,也不關(guān)門,任由門大敞著。任何目力極好的人從遠(yuǎn)處都能清晰的看到屋內(nèi)發(fā)生的事。

  “孟姑娘似乎并不在這里吧?”趙尚書在書房內(nèi)環(huán)視了幾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夢凰的蹤影,直接開口問道。

  “她的確不在這里?!迸嵝叛鬃呓疽馑谒麑γ孀?。這個位置正對屏風(fēng),夢凰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父親。

  “那煩請王爺請她來,微臣想要當(dāng)面致謝。”趙尚書的倔脾氣上來了,對裴信炎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這,恐怕本王不能滿足大人的愿望了。一來,師妹性格隨性,對規(guī)矩身份什么的向來不放在眼里,她是決計不會應(yīng)本王的要求來見大人的。二來,師妹治病救人只是醫(yī)者本分,不需要大人太過掛牽。大人要來的消息本王已于昨日早上告知于她,但她不愿多事,故拒絕會見大人。而且今早本王已在王府尋不到她了。”裴信炎遺憾的攤開手,表示他對這個師妹也是無能為力的。

  “王爺這話是什么意思?微臣想見個人就那么費力嗎?王爺為何要多次搪塞阻撓?”趙尚書聽裴信炎一條一條的數(shù)著不讓他見她的借口,滿腔怒火控制不住噴涌而出,高聲問道。說完還想站起身來看樣子是想親自在他的王府里找上一找。

  “趙尚書,注意你的態(tài)度!”裴信炎一直坐著,但眼里的威壓卻越來越盛,讓站著的趙尚書情不自禁的重新坐了下來。只見趙尚書的腮幫子還是鼓鼓的,胸前的起伏越來越大,很明顯是越來越生氣,但他就是不敢再站起來,更不敢再說一個字,只是氣鼓鼓的瞪著裴信炎。

  “怒氣傷身,本王勸你還是收起你的怒氣。”裴信炎冷冷的看著他,他僭越了。

  趙尚書聽言,狠瞪了他一眼,開始深呼吸壓抑自己的怒火。他是王爺,自己只是一個尚書,這該死的身份卻是不能不顧及的!

  良久,收斂了怒氣的趙尚書才態(tài)度誠懇的開口說道:“請王爺寬恕微臣一時情急之下的口不擇言。若王爺能給微臣一個致謝的機(jī)會,王爺無論怎么懲罰微臣,微臣都甘愿領(lǐng)受?!?p>  “尚書大人言重了,本王說的是事實,這是她留下的一封信。信上除了署名外只有六個字‘我走了,別找我?!袝笕藳]見過她的筆跡,不相信,本王也無法?!迸嵝叛渍f著起身從書桌上拎起一封信,這是之前夢凰寫來用來騙他的。

  趙尚書接過信,看了一眼裴信炎的神色,打開了信。果然,信上只有那六個字,和一個署名‘孟言’。人家都這么說了,還給了證據(jù),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強(qiáng)人所難讓裴信炎找出孟言來讓他致謝了。更何況,他要麻煩的還是譽(yù)王爺。這可是真正在魏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兒,他再犟的脾氣也還是要屈服于現(xiàn)實。

  “打擾了,微臣告退。”趙尚書不是向裴信炎彎腰而是向現(xiàn)實彎腰。

  “慢走?!迸嵝叛姿坪踅?jīng)過趙尚書那番無禮言辭已經(jīng)興趣缺缺,只是揮了揮坐著不動。

  趙尚書見他如此,腳步頓了頓,一甩袖便大踏步的向門外奔去。這里,他絕不要再來第二次!“搶走了我的女兒,把她害成那個樣子,不讓我夫人見她最后一面。連這個和夢凰相像的姑娘也不讓我再見。你簡直欺人太甚!”

  一出房門,趙尚書的怒氣就盡數(shù)回歸。像燎原一般,席卷著他所有的理智。只要長眼的人都能輕易的看出他的怒火猶如實質(zhì)般聚在頭頂。一路上,見著他的人都自覺不自覺得遠(yuǎn)離他的附近,生怕被怒火無辜灼傷。

  書房里,裴信炎一直坐著不動,也不見夢凰從屏風(fēng)后走出。他側(cè)耳傾聽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你想哭就不要強(qiáng)忍著?!?p>  “都走了你不打算出來嗎?”屏風(fēng)后還是沒有動靜,裴信炎越等越不安,又問了句。這次他起身走到了屏風(fēng)旁,伸手就能拉開屏風(fēng)看清楚夢凰的情況。

  夢凰還是沒有回答,但屏風(fēng)里卻傳來了擦眼淚的聲音。正當(dāng)裴信炎準(zhǔn)備拉開屏風(fēng)時,夢凰先他一步從另一邊拉開了屏風(fēng)。只見她繃著臉,臉上猶自掛著淚痕,眼睛狠狠的盯著他。

  “為什么瞪我?”裴信炎竟然第一次問出了這么不聰明的問題。而且一臉的疑惑,仿佛是真的不知道答案。

  “混蛋!”夢凰咬牙切齒,說了這話便頭也不回的沖出了書房。為什么瞪你?你TM的這么對我爸,老子還要謝謝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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