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諾半面臉被面具遮掩,顯得神秘而優(yōu)雅。
他身穿一件普通的百姓衣,衣衫襤褸,雙手推著一只沉重的板車,車上堆滿了新鮮的瓜果蔬菜和各種烹飪用品。
子冉悠哉地坐在車頭,雙腿悠閑地前后搖晃。
隨著反復(fù)推移,他雙臂肌肉越發(fā)的結(jié)實(shí)有力,這得益于老大對他長期以來的打壓克扣,艱苦的體力活使他的身體變得更加的強(qiáng)健。
炎炎烈日下,陽光炙烤著大地,他的頭布滿汗水,順著臉頰濕透衣衫,衣衫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彰顯他誘人的肌肉線條,胸膛寬闊,八塊腹肌猶如洗衣板排列有序。
子冉額頭上同樣掛著無數(shù)顆晶瑩的汗珠,汗水浸濕了她的發(fā)絲,貼在臉上。
伊諾吃力推著板車,臉上寫滿了不滿,抱怨道:“老大為了省點(diǎn)錢,這么壓榨員工,打算要我老命的節(jié)奏嗎?”咣!一下,扔下板車,疲憊的走到一邊樹下乘涼休息。
車突然被停下,嚇得她一顫,扭過頭見他模樣,順手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他,“即眼下無人,你大可將面具摘下,會舒服些?!?p> 伊諾接過手帕,搖搖頭,“你們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我算是怕了?!?p> 子冉取笑道:“我都不曾想,小諾哥有此等容貌,能怪誰呢?”
“這幾天我也仔細(xì)觀察過,大概是能了解你們初見我的心情?!彼掳?,仔細(xì)掂量后,“如果我是姑娘家,也會為之傾倒。不過被老大拿來攬客,還沒拒絕的權(quán)利,就過分了?!?p> “小諾哥,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還有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你從哪來?”子冉小心打探道。
伊諾拉長聲音,“很遠(yuǎn),很遠(yuǎn),很遠(yuǎn)......
她偷偷靠近,撞撞他的肩,調(diào)侃道:“前幾日誰家姑娘?求都求不得的蛋糕,居然親自做好送上,定有故事,說來聽聽?!?p> “故事?事故還差不多。”伊諾起身松松筋骨,托起板車,“快收起你八卦的心,誤工你我都要喝西北風(fēng)的,老大的作風(fēng),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吧。”
難得放松下來與他坐在一起談心,享受著摸魚時光,原本激動的熱情,卻被他一盆水澆的透心涼,只好無奈的跟他繼續(xù)前進(jìn)。
“我家小姐三日后便來迎娶,勞煩掌柜提前做好準(zhǔn)備,不可耽誤吉時?!?p> 一中年男子留著短胡須,面容滄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穩(wěn)重。他身穿一套深色的服飾,黑色綢緞面料上繡著精美的圖案,可見他出處不一般。
說完將一本紅冊子交給她,離開店內(nèi)。
程掌柜打開寫有婚書的紅冊子,圍著一個個綁有紅繡花的紅木箱轉(zhuǎn)了又轉(zhuǎn),胖魚哥實(shí)在忍不住說道:“掌柜就不想打開看看?牧南小姐想娶伊諾嫁妝定是少不了?!?p> 她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噌!眼前的一幕讓她目瞪口呆。
箱子里堆滿了金銀財寶,閃閃發(fā)光,她的眼睛瞬間變得炙熱,被這些財寶深深地吸引,無法自拔。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觸摸著,每拿起一件寶物,內(nèi)心狂跳不止,嘴角忍不住的上揚(yáng),露出滿足的笑容。
毫不猶豫的命令魚哥搬到樓上臥室。
“我在外面喊了那么久,你們是聾了嗎?居然沒一個人出來幫忙?!币林Z擼起袖子往店里闖,走到一半看到幾個箱子,上去就要打開,“難怪都不出去,原來是有好東西?!笨吹较渥由厦娼壷拇蠹t花后,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呦呦!這是被哪家老爺看上了,嫁妝不少嘛!可見老大風(fēng)姿不減當(dāng)年呀!”
子冉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的問道:“可真有此事?”
“事,不假。人,可就不好說咯!”
伊諾拿起水壺對著壺嘴就是一通猛灌,掌柜拿著婚書拍在他胸口上。
“你可是尋了個好去處?!?p> 他聽得云里霧里,水還沒咽下去,見到婚書里面的名字后,一口水噴出八丈遠(yuǎn),反問道:“我這是被娶了?”
掌柜拍拍他的肩膀,“你果真是好福氣,此處可不是一般人可進(jìn)入的,青州宰相的乘龍快婿?!?p> 子冉見婚書上的印痕,詫異地說:“牧南浩?”再次確定,“該不會是那個牧南浩?”
伊諾雖說來了有幾日,牧南浩這個名字在他的記憶中,的確陌生,問:“牧南浩聽著是個老頭子的名字?。≡摬粫且摇毕胂螽嬅?,全身像被電擊過一樣。
“牧南浩,青州國丞相,膝下獨(dú)女牧南竹萱,相貌出眾,引得不少男子傾慕。性格霸道,十分任性,仗著爹是宰相胡作非為,城里出名的女惡霸?!弊尤浇忉尩馈?p> “還有王法嗎?”仔細(xì)想想出身,自行默認(rèn)點(diǎn)點(diǎn)頭,“也對,一手遮天的人就是行走的王法?!?p> 瞅著金燦燦的金元寶,嘴角微微上揚(yáng),“我還挺值錢的嘛!”
掌柜把每一枚落塵的元寶擦了又擦,伊諾橫刀奪愛,搶回元寶放回箱子里,仔細(xì)查查數(shù)量封存,并且找輛馬車,原路退回。
魚哥被丞相府門口護(hù)衛(wèi)嚇到,“伊諾,我只能送你到這啊,后面只能祝你好自為之。”說完,撒腿就跑。
伊諾深深嘆了口氣,“這扇門后面又不是豺狼虎豹,至于嗎?”說完,咚!咚!咚!幾下拍門聲,引來府內(nèi)管家開門,門口整整齊齊擺了幾口箱子和一紙聘書。
牧南竹萱翻開婚書,看到尾款留下的兩個字,氣的火冒三丈。
一旁的侍女見到后,冷不丁的說道:“小姐,你被回絕啦!”
一個眼神如利劍秒殺說風(fēng)涼話的侍女,她趕緊找補(bǔ),“小姐能看上是他的福分,區(qū)區(qū)個廚子還整如此大排場,敬酒不吃罰酒,是不是小姐?!?p> “你把話都說了,我還能說什么?!?p> “小姐小姐,為什么一定非他不可嘛!明明比他優(yōu)秀的男子很多。”
“是??!比他優(yōu)秀的很多?!彼乱庾R的摸摸臉頰,不由自主笑了笑,洋溢著幸福的模樣。
莫姨雙手比畫道:“你呀!做事就是沖動,惹惱牧南府的人可有你好果子吃?”
掌柜沉浸在滿屋金銀財寶的夢境中,無法自拔,“我的金元寶,我的玉石瑪瑙,我的....”
“老大得失心瘋了嗎?”
伊諾一手攥著肉塊,一手拿著竹簽子。
“你面對如此強(qiáng)大的誘惑力,我想知道你心中是何想法?”子冉好奇地問。
“你知道什么是自由嗎?戀愛自由,婚姻自由,沒有高低貴賤,更沒有什么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兩個人相愛,就可以在一起的那種?!?p> 所有人搖搖頭,就連瘋掉的掌柜也被這個話題吸引。
“在未來男女平等,婚姻自由,什么相夫教子,全都是扯淡。的確,面對極強(qiáng)的誘惑力無法做到無動于衷,但如果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廝守一生,最受傷害的還是對方。你可以不愛,但不能傷害?!?p> 這句話,看似簡單,卻一字一句裝進(jìn)在場的每個人的心里。在這個被束縛的時代,沒有一個人不是利益的犧牲品。
愛情,奢侈。
自由,奢侈。
他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頭,懷中抱著大白,背著佩劍,對集市上的一切充滿好奇。
“你說咱倆來這也有半個多月了吧,居然沒一點(diǎn)機(jī)會好好轉(zhuǎn)轉(zhuǎn),原來古代街景氣氛那么好的呀!”
逐漸,他融入到所處時代當(dāng)中。
“我們?nèi)ソo麟龍淵打個劍鞘吧!畢竟長時間暴露,對周遭危險極高?!?p> “麟龍淵”十分神秘,劍身流轉(zhuǎn)著獨(dú)特的氣息,劍刃鋒利如冰,散發(fā)冷冷冽的光芒,似乎能將一切凍結(jié)。劍內(nèi),蘊(yùn)藏著熾熱的火焰,溫度極高,讓人無法接近。每當(dāng)他緊握劍柄,兩股氣流如同冰火雙龍游走在小臂之間,直至全身,力量迸發(fā),心潮澎湃。
“你的傷如何?”
奇怪的問候聲,出現(xiàn)在身后。
伊諾轉(zhuǎn)身,看到一綠衣女子,透著說不上來的熟悉。
她衣著華麗,長相俊美,眉目如畫,然而卻帶著一股霸道的任性。身邊跟著一個趾高氣昂的小丫鬟,和幾個穿著黑衣的隨從。
“你是?”伊諾反問道。
“你一個做飯的臭廚子,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拒絕我們丞相府的婚書?!毙⊙诀呖诓粨裱缘奶孀约倚〗愠鰵?。
“哦哦,你就是傳說中的牧南竹萱呀!”他迅速用眼從上到下打量一番,“也沒子冉說的那么可怕??!漂亮的小姐姐,說話都那么令人心情愉悅?!?p> 他眼神迷離,完全沉浸在綠衣小姐姐的相貌之中,完全忘卻周圍的一切。
然而,就在在沉迷于小姐姐的美貌時,身后的危險在逐漸靠近。一名男子悄無聲息的接近,一只巨大的手掌斜著向他的脖頸處砍去,瞬間被砍暈。
當(dāng)他睜開眼,一室的陌生映入眼簾,紅色的燭光在紅色的喜服上,宛如一坨坨熱烈的火焰,映襯他帥氣的臉龐。他試著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床上。
這間閨房布置的十分精致,空氣中散發(fā)著淡淡的胭脂花香,墻壁上掛著皮革制成的鞭子,鞭柄上鑲著淡粉色的寶石。
他的目光轉(zhuǎn)向周圍,只見一群小丫鬟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眼中閃爍著花癡的神態(tài)。
“該不會是想把我生吞活剝了吧?”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手顫抖著緊握衣襟,額頭上的汗珠如同瀑布般滾滾而下,直冒冷汗,仿佛一只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小姐!”
她穿著一件紅嫁衣,色澤鮮艷奪目,嫁衣上繡滿金色花紋,閃爍著華麗的光芒,宛如一位高貴的公主。她的長發(fā)被精心盤起,上面插滿了璀璨的首飾,閃著耀眼的光芒,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小丫鬟紛紛離開,關(guān)上房門。
在昏暗而溫馨的婚房內(nèi),她慢慢向他靠近,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令人心跳加速的誘惑,床邊的紅燭搖曳。然后,她輕輕地褪去紅色嫁衣的外衣,裸露出那粉嫩而光滑的肌膚。
“小姐姐,大家閨秀應(yīng)該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你這樣......
話還沒說完,她一把將他從床上拽起來,雙手溫柔的挽在他的脖子上,她的手指輕輕的環(huán)繞在他的脖子上,像是一圈溫柔的鎖鏈,“你不記得我了?”
他的全身仿佛觸電一般,一陣酥麻的感覺從心底涌起,迅速傳遍四肢。
她用手指狠狠地按著他曾經(jīng)受傷的胸口處,“曾經(jīng)你輕浮本小姐,可還記得?”
“是你!”他連忙為那天的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姐姐,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只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p> “你害得本小姐丟了清白,我要你嫁給我,用一輩子來贖罪?!彼涡缘恼f。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呀!感情是要慢慢培養(yǎng)的?!?p> “瓜甜不甜需要吃過才知道,你嫁給我也不影響培養(yǎng)感情?!?p> 說完,她用力一推,男子失去平衡,身體向后倒去,整個身體撞擊在柔軟的床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她緊跟而上,膝蓋跪在男子身側(cè),手掌緊緊按在他的胸口,阻止他起身。
他被她的突然襲擊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試圖掙扎,但她的力量著實(shí)震驚。每一寸一分的靠近,他的心跳得厲害。
“我...我...”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雙眼緊閉,將頭轉(zhuǎn)到一側(cè),說:“這樣束手束腳,你覺得舒服嗎?你放開我,我也會老老實(shí)實(shí)地聽你差遣。”
“你會那么老實(shí)?”她眼中閃爍著懷疑,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絲質(zhì)疑的微笑。
“小姐姐,我不會武功,況且我在你地盤上,能跑到哪里去?!彼嬲\的解釋道。
她露出信任的神情,輕輕地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動作謹(jǐn)慎又充滿柔情。隨著繩子的松開,他的身體恢復(fù)自由,順勢將她一把攬?jiān)趹阎校碜右粋?cè)傾斜,他的手掌托著她的頭,倒在床上,并且深情地說:“有些,不該你做?!彼奈骞贊u漸靠近,直至,靠近耳邊講:“合巹酒喝過,才算禮成,洞房花燭,多久,都不算晚。”
他輕輕將她從床上拉起,二人相對而坐,手交叉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進(jìn)一個緊緊的結(jié),各自小小的抿了一口,潤滑的酒水順著力道劃過她的喉嚨,臉頰瞬間泛起了淡淡的紅暈,美麗而迷人。
喝完酒后,二人起身,她的身子微微搖晃,意識模糊,暈倒在他的懷中。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動作輕柔,仔細(xì)地蓋好被子后,拿起床邊的佩劍,走向角落困住大白的牢籠,用力揮劍,割斷了束縛大白的鐵鏈。
他關(guān)好房門,偷偷離開了那個房間......
D.Ke
周更不斷,繼續(x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