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彥馨回到裴府想了想先去了趟蓬安堂。
她一踏進蓬安堂,就看到母親正興致勃勃的拉著大姐裴彥清說話,而大姐面上一臉的不耐與為難,看到裴彥馨的時候眼睛陡然一亮。
“福姐兒,你回來了,我有事兒與你說?!?p> 裴彥清噌得站了起來,竄到裴彥馨面前摟著她往外走。
“惜姐兒,你這孩子,你倒是覺得怎么樣啊,與娘親說說啊......”
母親急得連連擺手。
裴彥馨見母親急得臉頰生紅,腳步有些猶豫,一抬頭見大姐都紅到耳根了,又是一副羞窘的模樣,頓時想到昨天母親手里那摞厚厚的絹紙,腳下生風順著大姐的力氣,快速的閃出蓬安堂。
一出蓬安堂,裴彥清連忙舒了口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
裴彥馨促狹道:“大姐,嗎,母親是不是在幫你找姐夫呀!”
裴彥清聞言眼里閃過窘意,抬手曲指狠狠在裴彥馨額頭上敲了一下。
裴彥馨肌膚嬌嫩,很快就有紅印滲出,裴彥清見了有些心疼,輕柔的撫摸幾下。
裴彥馨無所謂的伸手摸了一把,繼續(xù)道:“大姐,你都及笄一年了,京城與你差不多大的娘子都嫁人了,要不是孫家出爾反爾,你說不定已經(jīng)嫁人了?!?p> 裴彥清容貌雖不是絕美,卻也清麗可人,作為清遠侯裴家嫡長女教養(yǎng)更是一等一的好,自然不會無人問津。
去年,大姐及笄禮一過,提親之人差點踩破了裴家的門檻。
父親母親千挑萬選,選中了孫家嫡出幺子,一開始孫家也有意聯(lián)姻,本來都要納彩,卻不知為何孫家突然退縮了。
借口是幺子年紀還小,頑劣不堪,家祖決定磨練磨練再未其娶妻。
這話傳到裴家,父親和母親均氣憤不已。
孫家幺子郎君自可多等幾年,但裴彥清卻已及笄,實在等不及啊。
可是孫家態(tài)度放的很低,孫家家主親自帶了厚重的賠禮登門道歉,裴家也說不出其他話來。
裴彥馨暗自嘀咕,卻未注意她話一出,裴彥清臉上閃過的異色。
裴彥清一把拉住裴彥馨快步往前走,沒有讓她繼續(xù)往下想,“做什么胡說八道,我要在家守著娘親,才不要嫁人呢!”
裴彥清這話本來是有些心虛害羞之言,沒想到裴彥馨竟鄭重的點頭贊同,一時嗤笑道:“你小小年紀知道什么是嫁人???再說這事兒與你還遠呢?!?p> 裴彥馨默默聽著,想到在母親那里所見,幾不可見的撇了撇嘴。
裴彥清的消極怠工,并沒有影響母親的熱情,幾乎天天拉著裴彥清出門做客。
接連幾天下來,裴彥清一臉的疲憊與不耐,幾乎看到躲在閨房里不出門。
裴彥馨也沒有逃掉,被母親摟著懷里悉數(shù)見過的京城小兒郎,然后找人查探其家世人品行事。
裴彥馨一連幾天被拉著問各種莫名奇妙的問題,最后無奈躲進祖父書房榮壽堂里,才算安靜片刻。
這日,王氏帶著裴彥清和裴彥馨出門做客。
裴彥馨姊妹以為又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宴,本絞盡腦汁想躲過去,卻突然聽說是御史大夫?qū)O言朝夫人的壽宴。
裴彥馨前世的大嫂就是孫家嫡女。
那個溫婉柔順的有些怯懦的大嫂被小王氏壓制了一輩子。
王氏母女三人到了時,孫府已經(jīng)賓客盈門了。
孫言朝作為御史大夫,可謂是朝廷清流,監(jiān)察百官。
就像裴府是世家里的清貴家族一樣,孫府按說應該如前朝那些諫臣一般獨善其身才是,卻沒想到御史大夫竟如此有人緣,而且孫府此次宴請給京城眾多世家都送了請?zhí)?,即便是那些世家家主不來也會有頭臉的管家仆從送一份賀禮,算是心意。
裴彥馨有些疑惑難道母親為何會親登孫府之門?
她記得大嫂是小王氏親自挑選定下的,父親之所以同意還是看中了孫言朝御史大夫清流的名聲,與在圣人心里的地位。
裴彥馨下了馬車之后,見到孫府門外的街道上,擺了長長的馬車隊伍,其中有不少是熟悉的馬車,其中一輛更是印象深刻。
孫府門口早就幾個身穿褐黃色比甲,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的面容干凈的婆子等候在此,見到他們連忙迎了上來,引著她們往內(nèi)院而去。
一路上,裴彥馨若有若無的掃視的四周,想找到某個身影。
孫夫人是個和藹的婦人,年紀約莫四十出頭,身穿石青織銀絲牡丹團花褙子,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容,拉著裴彥馨的手,溫熱干燥,一看就是個從容大度之人。
只是不知為何如此氣度之人會養(yǎng)出個那般嬌小懦弱的女兒。
難道真應了那句強勢母親出弱女不成?
裴彥馨心里落了事兒,總想著從母親身邊脫身去一探究竟,竟沒有發(fā)現(xiàn)大姐自從進了孫府就異常安靜乖巧,垂了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在孫夫人識情知趣,略略寒暄幾句邊低低吩咐了丫鬟幾句,不過片刻,一個身穿粉橙繡梅花對襟褙子,面若銀盤,五官小巧精致的溫婉女子慢慢走了進來。
裴彥馨不由轉(zhuǎn)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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