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小姐，太子殿下在后花園設(shè)好了宴席，幾位若是方便請隨奴婢前去！”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起。落凡渝扭頭就看見一位深紫的公公諂媚笑臉在對張家小姐等人稟告。
“我們這就去，有勞公公！”陸灑灑與幾位小姐眼神交流后，便讓公公向前引路。由于越明夏和張家小姐左右相伴，她不得方便與落凡渝招呼，只得無奈前去。
“這就一會兒，明秋妹妹就和這位···”張家小姐發(fā)現(xiàn)落凡渝和越明秋相談甚歡，酸里酸氣朝陸灑灑等人笑道，提到落凡渝時(shí)，止步轉(zhuǎn)身問跟在后面的落凡渝問道，“小姐貴姓？”
“民女免貴姓落！”落凡渝知道了，這會兒她成了張家小姐無法在季蕘裕身上發(fā)出氣的備胎，只得見機(jī)謹(jǐn)慎恭謹(jǐn)回話。民女二字讓張家小姐眉頭蹙了又蹙，最終變成了努力控制的低聲冷哼。
“原來你姓落啊，剛剛都不提醒我！”這越明秋小朋友倒是十分和善，也沒責(zé)怪落凡渝隱瞞和不告。一步一步，穩(wěn)重輕盈，含胸低眉，十分嬌小的淑女模樣。只是，姑娘，你現(xiàn)在有胸沒？落凡渝不懷好意的掃一下越明秋的胸前，低低嗤笑，心上暗自演起小劇場。
繞過正殿，七彎八轉(zhuǎn)，像迷宮一樣，途徑小池假山，閣樓涼亭，盆栽石雕，再瞥一眼那正殿的氣勢雄偉，走了一刻多鐘才到后花園。眼前突然一亮，即是一個(gè)小湖泊，涓涓流水聲突然變成了嘩嘩，落凡渝似是入了桃花源一樣震驚：繁花似錦，活水縈繞，綠蔭四處，夢幻一樣的美景讓落凡渝雀躍不已。終于到了湖泊邊上的后殿正前方的空地，桌椅擺放，精致點(diǎn)心和小吃幾多豐盛，必是宴會所在地了。
“落姐姐怎么才來！”贊嘆中，莫紅葉小姑娘從美貌絕姝的人群中竄出來，過來拉落凡渝。此時(shí)，后者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湖邊角落，人群后方，而遠(yuǎn)遠(yuǎn)的，慕容熙的身影在后殿前方稍高的臺架上，說著什么了。
“莫小姐在此，明秋就先行告辭，后會有期！”越明秋與莫紅葉親切打了個(gè)招呼后，就轉(zhuǎn)身離開，往前張家小姐那邊走去。
“又裝！”莫紅葉望著越明秋的身影漸遠(yuǎn)，笑聲溢出，而后二人坐在椅子上，微微后靠就能挨著欄桿。
“我覺著是個(gè)可愛的小朋友！”貌似是沒什么壞心眼的。落凡渝盈盈一笑，喝起茶水來。眼睛卻是一直望向前面二十幾個(gè)興高采烈，眼睛和身子都不時(shí)往前湊，離不開慕容熙身上的小姐們，都想成為太子妃嬪么？
“你今日和張家小姐張悅音碰上了，怎么樣，她沒為難你吧？”莫紅葉一臉看好戲的神態(tài)。
“張悅音和小裕就如此不對頭，人盡皆知？”落凡渝納悶了，連莫紅妍都會偽裝一下。若不是莫紅葉告知以及自己親眼所見，也是很難發(fā)現(xiàn)莫紅妍的小心思的。
“貴妃和皇后，往后怕是要變成側(cè)妃和太子妃，或者王妃與太子妃了！”莫紅葉看不了好戲，只有悄聲提點(diǎn)落凡渝?！氨M管大家不知道太子殿下與季小姐的感情糾葛，但是大京所有高門人家都認(rèn)為季蕘裕會成為太子妃?！?p> “反正是敵對，還不如灑脫表達(dá)真實(shí)情緒博一個(gè)直率不做假的聲譽(yù)！”落凡渝稍稍諒解。“越家有幾位小姐，那一位較弱膽怯的是···”
“庶出！大長公主與沈夫人一樣，多年無孕，遂讓自己的貼身宮女開了臉收房，先后生下庶長子和庶長女后抬了姨娘。隨后，長公主才生下浩哥哥和越明秋！”
“豈不是成親很多年后才有孕？”如此算來，起碼六七年。落凡渝不由得心煩，古代小姐干嘛成親那么早，自己都未發(fā)育好，如何懷孕？“越明輝兄妹多少歲了？”
“咦，你都知道名字了？”莫紅葉聞言轉(zhuǎn)頭瞧她，臉上帶著不可思議，“難道越明秋跟你說了？啊呀，看不出落姐姐果然招小朋友喜歡?。 痹挳叄?lián)想到自己，遂訕訕撇臉，片刻才回答，“越明輝十六，越明夏十四，比浩哥哥大一點(diǎn)月份！”
“我記得你說過，高門子弟都是十三四歲就訂好親了！他們呢？”應(yīng)該沒有，若是定親了必不能出來參加如此宴會。落凡渝困惑了。
“因?yàn)樯洗蔚暮?宮大選，長公主怕是有些籌謀！”莫紅葉低低回話，而后見落凡渝困惑更深，探究意味更濃，只得詳細(xì)解釋，“他們好歹也是大長公主的庶子庶女。后/宮大選，高門貴女幾乎無一人入宮。怕是等不了多久應(yīng)該就會為太子、皇子、宗室世子們指婚，越明夏的問題，越明輝的問題，公主大概是想著如此的?！?p> “與皇室聯(lián)姻？”庶子庶女而已，犯得著如此籌謀么？
“那位姨娘本事不小，又因曾救過公主的命，再加上為妾也是因?yàn)楣鞯囊?。為此還和定親的表哥退親。公主自己有愧，因而對庶子庶女的事情也就多為上心！”莫紅葉的唇角勾起，有絲玩味，“據(jù)說姨娘也是十分文弱！”
“管她去！”落凡渝沒心情聽這些小三小妾的事情，定北侯家，更是與她無關(guān)。四處觀望，各家小姐都已經(jīng)就坐開席，沒有看到季蕘裕，驚訝，“小裕呢？”
“季小姐的話，我來后花園的路上就不見她了！”言簡意賅。大概是和太子殿下說悄悄話了，因?yàn)槁浞灿逡矝]見著慕容熙的存在。
“太子殿下的話，應(yīng)該是在后殿廳上與公子們開宴！”莫紅葉瞧一眼落凡渝的神態(tài)便猜出她所想，也就難得有心情詳細(xì)解說。“今日赴宴的公子僅我莫府五位公子，浩哥哥和越明輝，以及薛律言、沈長淵！”
“你連越明浩都稱浩哥哥了，不稱莫府五位哥哥??？”好似有點(diǎn)覺得附帶為這些勛貴公子們相親。薛律言與沈長淵大概是作為幕僚，幕僚對不對呢？
“本來就是我哥哥！”莫紅葉情緒突然激動，待發(fā)現(xiàn)落凡渝的詫異便不好意思訕笑，“我說，莫家五位哥哥！”而后怕對方不相信，又忙著補(bǔ)充，“庶子哥哥你覺得我會認(rèn)么？咱也不說暗話，那些個(gè)小妾所出，我是一個(gè)都不會稀罕的。而莫庭軒和莫堯軒雖然我不如我娘親那么稀罕，但是由于他們無母，且人也不錯，而我又沒兄弟，我倒是歡喜有這樣的兩位哥哥！”
“好啦好啦，我就這么一問就惹來你的長篇大論！”落凡渝心上卻是理解的，不是親生的很難當(dāng)成親生的，而莫紅葉真實(shí)年齡原本應(yīng)該也不小，與兩位小朋友當(dāng)兄妹，就如同她和楊少飛，親切但不夠親熱。擺擺手，落凡渝開始吃起東西來，“暫時(shí)什么事情都不管，我落大小姐要吃東西了！”還真餓！
莫紅葉偷偷瞧一眼落凡渝，發(fā)現(xiàn)對方真沒放在心上也無責(zé)怪她薄情或者冷情，也就放開心中的不安，臉露歡笑吃起來。角落一桌，毫不起眼，落凡渝與莫紅葉也就放開多吃，不拘小節(jié)。
兩位狼吞虎咽，很快就把桌上的東西一掃而光。落凡渝抹抹嘴，有些尷尬的看向打著飽嗝的莫紅葉，“我們二人就吃完四人的東西，不太好吧？”
“你怎么那么在意別人的想法呢，餓了就該吃飽啊，誰管她們故裝嬌弱少食挨餓！”莫紅葉包了幾盤點(diǎn)心，起身，趁落凡渝不注意狠狠敲了一下對方的頭，而后拍了拍肚子，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我去消消食，你要不要一起去？”
“廢話！”落凡渝白了她一眼，也包起僅剩的一些吃食，忍住被敲頭的這筆賬。人生地不熟，她還得仰仗莫紅葉帶路。
輕嚼慢咽，小姐們吃的很斯文，宴席估計(jì)還不到三分之一。落凡渝和莫紅葉二人沿著欄桿，帶著丫鬟悄悄退下。經(jīng)過一幽幽竹林，沒人時(shí)，落凡渝忙拿出剛剛收拾好的吃食遞給紅竹和藍(lán)璃。而后抬眼看莫紅葉，見對方也是如此，遂二人相視一笑。
“快吃快吃！”落凡渝指了指拿著吃食往嘴里送的酈若，笑著催為難的紅竹和藍(lán)璃。
“小姐，你真好，我還以為你是留著過后吃的呢！”紅竹接過，滿臉感激，而后快速塞向嘴里。
“我還以為要落姐姐是要帶回去給楊伯伯炫耀的呢？”莫紅葉踮腳過來嬉笑打趣。
“我原本是想帶給大哥的！”小樣兒！
“啊，小姐，你是要留給大公子的？”紅竹聞言，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詫異而為難的看過來。
“這話你都相信？”莫紅葉氣極，“再說你家公子回來沒？”又去了某鄉(xiāng)下呢！
“這倒也是！”紅竹訕訕，而后幽怨的忘了一眼看好戲的落凡渝。做小妾的壞處，這段時(shí)間落凡渝可是賣力念叨了不少。她已經(jīng)在漸漸忘記原先的念頭了，落凡渝不由得對自己教導(dǎo)的成就表示滿意。
“啊呀，我肚子不舒服，先去趟茅廁！”莫紅葉突然手捂肚子不快起來，“落姐姐你自己逛逛啊，千萬別迷路了！”而后一蹦一跳帶著酈若走人了。
“叫你吃那么多！”落凡渝眼瞧莫紅葉尷尬向前奔的模樣捧腹大笑。很快，竹林就只有她們主仆三人。雖是前院和后院相交處，但偏離府上中心，與正殿隔著湖面遠(yuǎn)遠(yuǎn)相對，所以來往無人，十分安靜。
“去哪兒逛逛去！”落凡渝望著那湖水湛藍(lán)的可愛，心動不已。如此美景可不要白白枉費(fèi)這一趟。
“小姐，我們那邊看看吧！”紅竹吃完，就著旁邊竹筒出來的活泉水還是溪水洗了洗手，聽到落凡渝琢磨著逛太子府，也來了興趣，忙指向前面，湖面漸窄處，“剛剛過來的時(shí)候，我瞧著那有荷池，小舟，蓮花開的正漂亮著，小姐我們?nèi)ツ沁吙纯窗?！”語氣還帶了幾分撒嬌。
“荷池？小舟”落凡渝也是很久沒有見到如此情景了，只是聽紅竹這么一說，她的腦海馬上浮現(xiàn)的是若曦和四爺在皇宮荷園泛游小憩的情景，很愜意?！班牛甙?！”沒有了嬌滴滴小姐的注視，落凡渝跨步也就比較隨意，若不是由于下裳太長不便撩起裙角，她挺想試一試長裙扎角成花飾的裝扮。
三人邊打望，沿著竹林和小湖之間呈弧形的青石小徑，慢慢向前。發(fā)現(xiàn)湖面越來越窄，很快蓮花盛開的荷池——其實(shí)也是小湖一角映入眼簾。應(yīng)該是睡蓮吧，荷葉漂浮在湖面，這里粉紅一朵，那里白嫩一朵，陽光點(diǎn)綴后的七彩，加上和風(fēng)吹來的荷香，落凡渝不由得深呼吸享受。
“沒見著小舟呢！”藍(lán)璃全程破天荒的說話了。光彩熠熠的眼神里也是透露出幾許歡喜。視野曠闊，心情也是突的愉快。
“確實(shí)呢，要不我們再往前走走？”落凡渝嘻嘻提議。按照她的猜測，這窄面一角蓮池前方應(yīng)該會變成豁然開朗的寬闊荷池。遂三人抬步前去，沒走上十來米，就見瓶頸似的水面逐漸變寬。
“等等，荷池有小舟正這邊劃來！”紅竹還要繼續(xù)前走的時(shí)候，藍(lán)璃和落凡渝忙把她拉住，而后悄悄轉(zhuǎn)身藏到路邊較高長勢喜人的胡楊樹后面。鎮(zhèn)定后，落凡渝偷偷往上躥出，一雙眼睛合著滿臉興奮的看向緩緩接近的小舟。
“啊呀，是季小姐呢？”紅竹猛的出聲，嚇得落凡渝慌忙伸手捂住其嘴，而自己也是小心翼翼蹲下。
“都是你啊，紅竹，你打擾我的好事了！”落凡渝一邊抱怨一邊眼光發(fā)亮再次緩緩伸頭向前竄，鬧得原本在自責(zé)的紅竹很無語。
“熙哥哥，咱們就在這里歇歇吧！”季蕘裕顫顫的聲音傳來，落凡渝的頭又嚇得猛的縮回來。不過正是瓶頸湖面處，而湖邊剛好有棵垂柳，加上茁壯的荷花，以及往下彎的長竹，小舟停在這里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落凡渝不由得在心上腹誹這對男女真是選對了好地方。
“小姐，我們要在這偷聽么？”三人藏在胡楊后面能將外面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雖說自己很八卦，可是紅竹也知道有些人的八卦她沒命聽。
“聽，當(dāng)然要聽！”落凡渝回頭示意紅竹住嘴，而后拉過來有絲皺眉不贊成的藍(lán)璃，三人緊靠在一起背對著湖面。如此八卦怎能不聽？
“小裕，這次回都城，怎么老是躲著我呢！”慕容熙的聲音很溫柔，只是這話未免太直接了吧！
“哪有啊，熙哥哥怎么會這么想呢？”季蕘裕睜眼說瞎話也到了如火純清的地步了。語調(diào)嬌柔，卻不輕浮。
“是嗎？端午宴會我找你說話，你怎就一直不搭理我？”慕容熙有點(diǎn)嗔怪。
“我這不是見溪姐姐自從長淵哥哥走后情緒不佳，陪著她咯！”季蕘裕結(jié)巴反駁，底氣實(shí)在不足。
慕容熙沒有接話，好似深深在吐氣。季蕘裕也不再說話，空氣突然靜默。落凡渝在這邊蹲得雙腿發(fā)麻，搖搖晃晃換個(gè)姿勢調(diào)整。而對于那邊的兩人實(shí)在很無語。季蕘裕小朋友還說要直表心意確定抉擇呢？慕容熙男子漢大丈夫拐彎抹角也不害臊。
“小裕，你在做決定，是嗎？”好半晌，慕容熙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此時(shí)連偽裝的歡快語氣也沒有。好似很無奈，語氣中帶著痛楚般的傷感。
“做···做···做什么決定？”于是季蕘裕哆嗦的發(fā)言讓她的心意表露無疑。
“小裕，我心悅你！”頓了一下，只有這一句語氣是篤定和真摯的。又是片刻沉默。
我心悅你，擲地有聲，落凡渝聽著也覺得那一句是真心實(shí)意的，心口微顫，至少此刻他是真的心悅季蕘裕的吧。只是，為何自己有點(diǎn)不舒服的感覺？莫非中暑了？
“我心悅你，小裕?？墒浅诉@個(gè)，我無法做到任何承諾。心悅是我心里的想法?！蹦饺菸鹾盟剖峭蝗豢吭诖仙希曇魧ο蚵浞灿暹@邊傳來，實(shí)話實(shí)說，不遮不掩，但是不確定的恐慌和不安那是顯而易見的，“或許經(jīng)過某些年后，這份心悅會變成某種習(xí)慣，或許我會遇到讓自己更加心悅的人，只是我知道此時(shí)此刻，我心悅著你，我歡喜你的微笑和關(guān)心，我也想著能讓你歡喜?！?p> “所以有了陸良娣？”季蕘裕怕是已經(jīng)淚眼婆娑，沙啞的聲音努力控制住哽咽。
“誰？”片刻，慕容熙自嘲，“陸二小姐？那是意外，我和她沒什么！”
“意外？”季蕘裕不由得暗笑，而后變成無奈的祈求，“這份心悅不能到永遠(yuǎn)么？”
“我不想騙你。”慕容熙語氣一頓，繼續(xù)訴說衷腸，“我不知道永遠(yuǎn)在哪里。但是我能答應(yīng)你，我對你的心悅在你不變的時(shí)候不會變！”
什么叫做季蕘裕不變的時(shí)候他不會變？后/宮女人的感情很容易耗盡的，意思是說季蕘裕若是有一天被后/宮的勾心斗角累的失去了對他的喜歡，他也會收回對她的喜歡么？這不公平！若是那樣，季蕘裕失去了年華也失去感情，更失去了慕容熙的歡喜鑄成的后盾！
“熙哥哥，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沒有確定的證據(jù)和萬足的論斷前，你會相信我么？”依舊是靜默半晌，許是知道那個(gè)祈求有點(diǎn)無理取鬧，季蕘裕出聲問道。這才是她真正想要問詢的問題吧。只是落凡渝奇怪，她聽不到季蕘裕聲音中的遲疑或者不甘，只有一種篤定的詢問。篤定是因?yàn)椴辉侏q豫，詢問是想知道這個(gè)答案，或者是說以另一種方式索要承諾。
“我答應(yīng)你，無論什么事情，沒有十足的證據(jù)前我絕對相信你！”慕容熙的答案倒是不假思索就給了出來，聽得出語氣中帶著欣喜。
這叫什么？會晤成功？婚事已定？季蕘裕小朋友就這樣被籠絡(luò)去了？要不別人還說，小姑娘不要和大齡青年談戀愛，鐵定是吃虧的料。這樣也太好哄騙了吧。先別討論慕容熙的所謂真情會多深，會多久，只是這手段也太簡單了吧！落凡渝搖搖頭，是不是自己很久沒戀愛，不清楚程序了，或者說，局外人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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