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惠挑了一件大紅色掐金邊的常服,臉上只是稍微描了一些眉粉和腮紅,這些化妝品都是瀾惠用空間中的鮮花制作的,很是天然,沒有這時代化妝品里那么多鉛等有害物質(zhì)。不過瀾惠平時是連這些都不怎么用的,誰叫她被空間中的泉水和各種作物保養(yǎng)的皮膚水當(dāng)當(dāng)呢!瀾惠又挑了康熙昨天送的掐金絲點翠鳳頭簪斜插在兩把頭上,發(fā)髻上又點綴一些金制的小飾物,耳朵上帶上三對鑲嵌著翡翠的金邊耳釘。瀾惠又取出琺瑯甲套套在手指上,腕上帶著太后賞賜的翡翠手串,另一只手腕上則帶著德妃賞賜的麝香珠串。瀾惠打量了一下自己這身金金紅紅盡顯威嚴富貴的裝扮,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實在是對這大紅大黃的沒有愛啊!身邊為瀾惠掛荷包的奶娘張嬤嬤見瀾惠面色似有不悅,不由疑惑的說道:“福晉這身裝扮讓人眼前一亮,盡顯福晉身上的尊貴氣質(zhì),福晉為何不悅,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說著張嬤嬤仔細打量一下瀾惠,然后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奴婢說哪里不對,原來是福晉的妝太清淡了?!睘懟葸B忙說道:“哎呀!嬤嬤就知道逗我,明明曉得人家平時不喜歡這類型的妝扮的?!薄昂呛牵裉旄x是第一天間四阿哥房里人,很應(yīng)該打扮的尊貴些,別叫人小瞧去?!薄拔抑皇窃趺纯丛趺磩e扭罷了,都費勁穿上了也懶得換了。就這樣吧!李氏他倆來了沒?”想著能見見四四的小老婆瀾惠又一臉興趣的問道。“剛來不一會,福晉現(xiàn)在要去見?用不用晾她們一會。”張嬤嬤惡狠狠的問道。“不用,這要是讓她們久等了,不得傳出我這四福晉不賢惠,進門第二天就給小妾下馬威的傳言嗎?人家可不要,人家還是很賢惠的。”說著瀾惠不由眨著那雙明亮的雙眼,搞怪的說道。一屋子丫頭嬤嬤都被瀾惠搞怪的表情逗笑了,覺得福晉真是賢惠,對小妾一點不滿都不漏。
瀾惠又最后打量了自己一下,就領(lǐng)著筆墨紙硯四女和張嬤嬤走出了房間,很快就到了正廳,瀾惠穿過掀開的門簾,抬眼向屋內(nèi)打量,映入眼簾的是兩名十五六歲得少女,瀾惠掃了一眼后就走到主座坐了下來。她手里把玩著琺瑯甲套,眼睛卻一定不定的打量著兩個跪地請安的人,只見左邊那位肌膚白皙,容光艷麗,一身粉紅色旗裝更顯得她有一種江南女子柔弱之美。而右邊一個面貌就一般了,只能算是清秀而已,不過這丫頭是個波霸,瀾惠看了看她的胸部,又隱晦的瞄了瞄自己的,悲劇的發(fā)現(xiàn)倆人不在一個層次上??!她看兩人各有優(yōu)點的樣子,心里贊了一聲四阿哥好福氣。開口溫和的說道:“起吧?!?p> “謝福晉!”兩人同時說道。瀾惠又賜了座,然后才說道:“你們比本福晉伺候爺要早,應(yīng)該知道爺最注重規(guī)矩體統(tǒng),所以本福晉也不說別的,你們今后只要守好規(guī)矩,其他的事本福晉不耐煩管你們?!睘懟菘戳丝疵黠@有話要說的李氏,不由皺眉道:“李氏,你有意見嗎?”
李氏看了一眼瀾惠,一臉擔(dān)憂的說道:“奴婢只是聽說爺今天出門時不太高興,怕爺生氣傷身,心里擔(dān)心爺?shù)纳眢w罷了。不是有意怠慢福晉的。福晉的話奴婢們都是明白的,謝謝福晉提醒。”
瀾惠眉頭皺的更緊了,嘴里喝道:“本福晉不跟你們說,你們還真不明白?爺?shù)男雄櫱闆r也是你打聽的?是哪個下人碎嘴了?真是不收拾不行了?!闭f著轉(zhuǎn)頭對張嬤嬤吩咐道:“嬤嬤去看看今早爺身邊的人哪個碎嘴了,把他攆出阿哥所,咱們這可不敢用這樣的奴才?!睆垕邒呃鞯膽?yīng)了一聲,出門辦差去了。
瀾惠又看了一眼變了臉色的李氏,和一直當(dāng)隱形人的宋氏,心里不由埋怨自己昨天的粗心,明明知道四阿哥這個非常重規(guī)矩的**隨時會來她屋里,竟然還拿著西廂睡著了??纯窗?!這回給四阿哥留下的印象好不了了,真是這十幾年在家的日子過得太順暢了,竟然忘了自己現(xiàn)在是在宮中,即使嫁給四阿哥做福晉,也是人家的奴才,自己可以不在乎他,但是不能叫他對自己的印象太差,畢竟在后院的影響力也不只靠身份的,還有四阿哥的寵愛也很重要。像李氏應(yīng)該就是四阿哥寵愛的對象了,要不怎么敢這么和自己這個嫡福晉說話。自己雖然不要求四阿哥有多寵愛自己??墒亲钇鸫a的臉面還是要給自己留才是。這才早上剛不歡而散,立馬就有不長眼的敢諷刺自己了,看來要想過得舒心可不能再這么大意了。得全副精神應(yīng)付四阿哥才行。不過這個李氏別看長著一副江南美女的樣子,心思可一點沒人家細膩,看著就是個魯莽的。至于這個宋氏,也不知道是真安分守己還是心思藏得太深,倒是要注意才是。
瀾惠想這些也不過是片刻,她回頭再看李氏已經(jīng)跪在地上了,應(yīng)該是剛才自己走神時跪下請罪來著,宋氏也站了起來,不敢坐著了。瀾惠想了想剛得罪四阿哥,還是不要在罰他寵愛的女人為好。于是換了臉色,溫和的說道:“起來吧!這事也不能怪你,畢竟你也是關(guān)心爺而已。不過以后不許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了,要是讓本福晉知道你們誰再打聽爺?shù)氖?,就別怪我不留情了?!闭f著瀾惠又板上了臉。
不管李氏和宋氏心里怎么想,最起碼表面上都是很恭敬的。瀾惠也不耐煩和她們聊什么,也是不知道和她們聊什么,所以這事之后她就讓李氏和宋氏下去了,順便還賞賜了一些珠寶首飾。怎么說她這個當(dāng)家做主的主母還是要顯得大度點的。這些美其名曰‘你們勞苦功高的伺候四阿哥的賞賜’也確實字如其意,瀾惠就是希望她們‘好好的’‘努力的’伺候四阿哥才好呢。
“嬤嬤,您看這個福晉怎么樣?”李氏一回自己的臥房就打發(fā)走下人,留下她的陪嫁嬤嬤問道。
“奴婢看福晉是個不簡單的,心思也活絡(luò),樣貌也較好,再加上氣質(zhì)出眾,家世背景深厚,還得皇上太后和德妃娘娘另眼相看?!眿邒哌€沒說完就叫李氏不耐煩的打斷了:“這些我都看出來了,誰叫你說這些了?!?p> 嬤嬤見李氏明顯生氣了也沒在意,她走過去揉著李氏的太陽穴,小聲說道:“主子不用擔(dān)心,奴婢看福晉是個有主意的,而四爺則最不喜歡主意過多的人。您看今天早上他們不就鬧翻了么?只要福晉不得寵,主子就有機會奪得四爺?shù)膶檺郏髯又灰{(diào)養(yǎng)好身體,爭取生出四爺?shù)拈L子,那不就勝了福晉一步么?”
李氏躺在榻上,閉著眼睛享受著嬤嬤的按摩,聽到嬤嬤這番話后不由高興的睜眼說道:“就是這么說,反正我也知道自己做不了福晉,能算計著生出長子就不錯了。爺?shù)钠馕疫€是知道的,爺喜歡簡單嬌媚的漢家女人,福晉那樣的滿族姑奶奶性子根本不是爺?shù)淖類邸:?!不過那個宋氏不能小瞧,也不知道是怎么勾引的爺,竟然讓爺把她這個同房丫頭抬舉的和我一般身份,要是再叫她生下長子,那還了得?!闭f著李氏恨的竟然扭曲了面容。
嬤嬤連忙出主意:“宋氏不過有個好身段罷了,等過兩年主子長成了怕不比她差。今天早上的事是奴婢考慮不周,沒想到福晉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竟然也有如此心機。竟然沒被主子的話嚇到。不過咱們可要防著福晉向四爺告狀,主子最好誠心改錯,再抄幾卷佛經(jīng),等四爺問起時一口咬定是無意中聽到小李子碎嘴,擔(dān)心四爺才問幾句的。這樣才能讓四爺不厭棄主子。”
“恩,就這么辦,對了,那個小李子怎么辦?”李氏聽著嬤嬤的話后問道。
“主子只管放心,奴婢保準(zhǔn)叫小李子再也開不了口。”嬤嬤狠狠的說道。
“恩!~只是可惜了咱們這么久才買通他,竟然沒用幾次。哼!不過也不能留他了,咱們送他個痛快的,省得爺知道了不定怎么折磨他呢?!崩钍险f著竟然好像做了善事一樣。
“主子不妨放出消息,這四福晉一進門就處死個奴才,名聲必定好不了?!眿邒呗犞终f了一計。
“呵呵,有嬤嬤在身邊我就不怕了?!闭f著李氏從梳妝盒中拿出一枚東珠,遞給了嬤嬤。這嬤嬤拿著東珠心里高興的很,嘴里卻說道“奴婢一切都是為了主子?!?p> 這邊宋氏卻沒有留下身邊的下人,只是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面容,不時用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鏡子中的宋氏皺著眉頭看自己的面容片刻,起身走到床榻前拿出一件男子常服繡了起來。這么半天這個宋氏竟然一聲都沒知,連面部表情都吝嗇的很,除了皺了皺眉頭外一直是木訥的表情。
瀾惠此時也沒有休息,她看了看時辰就起身向永和宮走去,這每早給德妃請安是規(guī)矩,她也不敢違背的。走了小半會,瀾惠終于到了永和宮,宮女見瀾惠到了,連忙請瀾惠進去。瀾惠還沒進殿就聽到殿里一陣小孩子的聲音。瀾惠細聽聽知道這是十四阿哥正在殿內(nèi)了,一進門發(fā)現(xiàn)果然是。只見十四阿哥正猴在德妃懷里,嘴里說著身邊小太監(jiān)的笑話。德妃則捂著帕子呵呵直樂,不時單手撫摸十四阿哥的腦袋。
十四阿哥見瀾惠走了進來,立刻興奮的道:“額娘,姐姐來了?!睘懟菹虻洛埩税?,德妃賜座后才對十四阿哥說道:“乖十四,不能叫姐姐,以后要叫嫂子了??烊ジ闵┳诱垈€安?!?p> 十四聞言不悅的撅了撅嘴,磨磨蹭蹭的下了榻,到瀾惠面前后快速的打了個千,然后就一滾的滾進了瀾惠的懷里。瀾惠正站起身受禮呢,只覺得身上一沉,腳下的花盆底立刻不穩(wěn)了,只見瀾惠晃了晃猛的向后倒去,還好后面就是椅子才沒有坐在地上。瀾惠的臉一下子變得發(fā)白,原因無他,瀾惠這一下閃到腰了!一陣陣的疼痛向瀾惠襲來。而十四阿哥卻‘咯咯’笑了起來,顯然為了剛剛那驚險的一幕而興奮著呢。這時那些奴才和德妃也反應(yīng)過來,德妃連忙叫太醫(yī)給瀾惠瞧瞧,瀾惠也樂得清閑幾天,于是還是一副強忍疼痛的樣子,不過也沒有叫德妃為難,還沒等德妃訓(xùn)斥十四的時候就說到:“額娘,都是兒媳沒站穩(wěn),還好沒有傷到十四弟,要不兒媳萬死難恕其咎了?!睘懟菀桓睘槭陌⒏缯f話的樣子顯然很得德妃的心,她嘴里溫和說著:“怎么能怪你呢,都是十四一向莽莽撞撞的,快別想那么多,一會太醫(yī)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p> 十四這時可能也發(fā)現(xiàn)他犯錯了,瞄了瞄瀾惠的臉色,看瀾惠一臉痛苦的樣子,又看了看德妃,發(fā)現(xiàn)德妃更是一臉凝重的表情,十四阿哥扯了扯瀾惠的衣袖,小聲的悶悶的說道:“是我害得你這么疼嗎?”瀾惠沖著十四笑了笑,沒有說話。實在是她現(xiàn)在疼的狠了,說不出話來,不過她到?jīng)]乖十四,小孩不都是這樣么?一淘起來沒個準(zhǔn)星。再說這次受傷也可以讓她休息幾天,反正有空間中的藥材和泉水,這點扭傷沒什么問題。
一會太醫(yī)到了,給瀾惠把了脈后之乎者也的一頓說。瀾惠是聽明白了,一堆話總結(jié)成一句就是‘她扭腰了’而已,真夠啰嗦的了。太醫(yī)給瀾惠配了藥后,德妃也叫瀾惠趕快回去休息,瀾惠沒矯情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不過令她哭笑不得的是這一行還帶回了一個拖油瓶,原來十四表示這次瀾惠都是因為他受的傷,所以強烈要求‘陪陪嫂子到她好了再回來’。瀾惠和德妃都受不了十四哭鬧的手段,于是妥協(xié)了。不過瀾惠現(xiàn)在對十四到不像第一次進宮時那么害怕了,因為十四畢竟才是四歲的孩子,而且和四阿哥是兄弟,瀾惠這個正牌嫂子關(guān)心照顧他是沒人會挑理的,所以瀾惠決定來個正太養(yǎng)成計劃,爭取把十四阿哥當(dāng)自己的弟弟五格一樣教養(yǎng)。(也算是為了以后教養(yǎng)弘輝練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