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 墨家主(二)
石頭趕著馬車,走去了城西,那個所有武將士兵都頂禮膜拜,望而生畏,心存敬畏的地方——大羊毛胡同墨家。
車馬一到胡同口兒,就有兩排站崗的軍士,兵器一橫不讓通過,珍珠看著也可以理解,這中國的核工程研究所比這個保護(hù)的級別高多了,恐怕飛過只蒼蠅都能給分出公母來,墨家這么頂級的兵器專家,絲毫不比現(xiàn)代的核工程師的作用遜色。
“幾位大哥,我們是默三爺?shù)呐笥眩幸o的事想見三爺,還煩勞幾位大哥給行個方便?!笔^在前面作揖打躬的道。
“什么?你們是默三爺?shù)呐笥?,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也配!”一個士兵的吐沫星子都噴道石頭臉上了,石頭是奴才做慣了,奉行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抹了把臉道:“這位大哥,是真的,我們真的認(rèn)識默三爺,前幾天還跟默三爺坐了坐呢。”
“我呸,到了皇宮大內(nèi),你說句認(rèn)識皇上,我就能放你進(jìn)去不成,這那里有那里的規(guī)矩,你這土棒子到底懂不懂,不懂一邊墻角涼快著去,這么大熱天的,媽的,讓老子在日頭地兒里站著,還要跟你廢話,一邊去,邊去!”那幾個士兵不由分說,用手中的槍把石頭巴拉到一邊去。
石頭伸手一握,就把兩桿槍攥住了,兩個士兵哎呀一聲,道:“行呀,小子,有兩把子力氣!”兩邊交上了勁兒,最后人一個一個的增加,在加到五個的時候,兩根長槍啪的一聲斷了。
幾個人大眼兒瞪小眼兒的看了一會兒,“行,小子有兩把子力氣,你是那家的,你要是從軍,這怎么也的混個把總什么的當(dāng)當(dāng),給人做奴才,委屈了。”幾個人在那里說著閑話。
車上的珍珠一看石頭和幾個士兵較勁兒,心里又著急有擔(dān)心,那些士兵是最不講理的,那朝那代都有兵痞兵禍的,有時候同這些人根本沒辦法講理,現(xiàn)在看這幾個人沒有難為石頭,隱隱的還有佩服之色,珍珠總算松了一口氣,在車上咳了一聲,把沉浸在和幾個兵士交流之中的石頭給喚過來。
“幾位大哥,我確實(shí)認(rèn)識默三爺......”石頭的話還沒說完,珍珠無奈從車上下來道:“幾位,我們也不是想進(jìn)去,我們認(rèn)得默三爺身邊的勤兒,只要能跟勤兒說幾句話就行?!?p> 幾個兵士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珍珠,這小聲兒聽著著實(shí)受用,聽的人心癢手癢,外帶想一睹芳容,“我說你這小子還艷福不淺,有這么個美嬌娘在身邊兒,嘶——可饞死哥幾個了?!睅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葷話,石頭沉了臉,上去就要發(fā)作,珍珠一把拉住他,搖搖頭,示意不要動。
石頭忍著氣道:“你們有完沒完,能不能見勤哥兒,給句痛快話兒”說著遞上剛才珍珠偷偷塞給他的幾小塊碎銀子。
那幾個士兵笑著接過來道:“沒想道這小娘子還這么善解人意,就幫你一次吧,勤兒跟著三爺出去了,說是去兵部走一趟,大早晨走的,三爺是很少在外面逗留的,一般也不在外面吃飯,這不都快中午了嗎,應(yīng)該就快回來了,你們就在墻邊等著,一會兒三爺回來,自然就見到勤兒了?!?p> 石頭心里這個氣呀,原來是沒在家,這幾個人唧唧歪歪,推三擋四的就是不肯說,給了銀子就痛快了,這都什么人呀,什么世道。
珍珠不管石頭心里怎么氣,既然得了準(zhǔn)信兒了,也沒什么說的,那就等吧。珍珠復(fù)又上到車上,坐在車?yán)锇察o的等,石頭因生氣幾個士兵的態(tài)度,不再理他們,靠在車轅上,撅著嘴,越看地上的小石頭越不順眼,一腳一個的把它們都踢飛了。
珍珠覺的也就過了半個小時,就聽到車馬的響動,從車棚的縫隙往外看,不遠(yuǎn)處過來一輛黑漆平頭兒的馬車,兩匹渾身純白,一根兒雜毛都沒有的神駿非凡的高頭大馬駕轅,趕車的是個身材精瘦的漢子,眼睛看向四周,偶爾精光閃現(xiàn),趕車的是個高手。車的周圍跟著五六匹馬,上面全都是精兵打扮,腰上掛著短刀,身上斜跨箭囊,背著弓......不對,他們身上背的不是弓,這些弓都比普通的弓小,前面的弓背扁平,很寬,這莫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駑?珍珠的心里一陣激動。
珍珠她們看到了墨陽的車,墨陽他們也看到了石頭,尤其是勤兒,勤兒是認(rèn)得石頭的,那天珍珠他們飄然離去,他還記的他家主人是怎么一個反應(yīng),今天再次看到石頭,心里一陣狂喜,伸手敲了敲車壁,道:“三爺,那天在錢莊看到的那位壯士在咱家胡同口呢,好像在等什么人?!?p> 墨陽在車上一直都在想,今天見到邱云海時,邱云海說的話,當(dāng)他問邱侍郎前線戰(zhàn)況如何的時候,那邱侍郎連連盛贊劉元帥,說劉元帥如何如何英勇,全線官兵如何如何奮勇當(dāng)先,身先士卒,說的劉元帥帶的兵就如同天兵天將下凡似的。
“邱侍郎也不要哄我,陽以前是不通庶務(wù),可并不代表我傻,這些說辭以前我會信,主要是我懶得理會,我自做我的兵器,你們自打你們的仗,扯你們的皮??墒乾F(xiàn)在劉元帥都退守嘉峪關(guān)以內(nèi)了,雖有天險可以依賴,聽說戰(zhàn)事依然吃緊,損兵折將無數(shù),這嘉峪關(guān)保得住保不住還不知道呢,這可是最后一道關(guān)隘了,如果韃子進(jìn)來,可就一馬平川了。我聽說朝廷都在商量著遷都的事兒,怎么邱侍郎這堂堂三品大員居然不知道?”墨陽說的如同親見,而且說的沒有一句假話,當(dāng)時這邱云海就沒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