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裝醉!
——貌似只有酒醉才是無理由放肆做錯事的唯一借口。
我捂住頭:“我頭暈,頭好疼,我好像是醉了,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閉上眼睛,立刻什么都看不見了,晃一晃,好像頭還真的有點暈了起來,說不定醉酒也就是這么個樣子。
我說:“我醉了,快……”
快,你們趕緊把我剛才的行為聯(lián)想到我醉酒的事實上來,抓緊時間!
周圍沉默了一會,我緊緊抱住腦袋。
大約又過了片刻之后,秦悅探手過來摸我的額頭,聲音里聽不出是不是還帶著不悅:“有點燙,室溫是高了點,應該不是發(fā)燒——不過她根本沒有喝酒啊?!?p> ??!對,忘了!我居然沒有喝酒,我怎么可以沒有喝酒。
但我喝茶了——
“茶,剛才的茶,含酒精……為什么會這樣……我,嗚,醉了……”
秦悅悶聲悶氣:“你還鬧……”
我左眼睛張開一條縫:“……沒有鬧啊……真的,茶里居然含有酒的成分,居然拿酒兌水,太古怪離奇了……”
童子怯怯的聲音響起:“貴客,奴沒有……茶里并沒有摻酒?!?p> 我抗議:“你一定弄錯了,茶里肯定有酒精。而且還不少,而且還全部誤入了我的杯子,你——定是你,灑酒的時候不小心倒錯了杯子!”
童子好生為難:“貴客,無音閣里從來是沒有酒的,眾位客人都沒有喝酒,奴不可能會……”
我不信,轉頭生氣地:“米勒,你喝酒了沒?”
米勒可是個大酒鬼,每頓都要喝兩壺酒。
米勒從側席中起身,應道:“蓉姑娘,我沒有喝。”
米勒沒有,羅杰看來也不會有。
“那子明?”
秦悅的臉色依然像鐵板一樣板在那里,算了,不用問,他肯定也是沒有。
“子誠呢?”
搖搖頭,否定的答案。
番邦——同樣沒有,平姐姐——還是沒有。
竟然!為什么都沒有?奇怪這不是青樓嗎?不是說逛青樓喝花酒,沒有酒怎么花啊,為什么你們都不喝酒?!
我要抓狂。
無音輕笑:“這是奴的錯,奴聞了酒星子,就容易犯困。所以進無音閣的客人,都不許喝酒,童子不奉酒也是為此,蓉兒莫怪?!?p> 原來是這樣——我只好點頭表示理解,原來還有人聞了酒會犯困。
心中突然一亮!趕緊四下看了看,哈,有了——
我用憤怒的手指指著番邦:“你,干嘛坐在我旁邊?”
番邦說:“我本來就坐在這里啊。”
我說:“可是你昨天喝酒了!”
“我昨天是喝酒了啊。怎么?”
我說:“你不知道和喝過酒的人坐在一起,很容易傳染的嗎?”
番邦說:“我只喝過一小杯,是桂花釀?!?p> 我說:“那就對了,我對桂花最過敏。一聞桂花的味道就醉,你不但喝了整整一杯桂花酒,還在肚子里發(fā)酵了一天,又坐在我身邊大半天,難怪我什么都不喝就醉了,醉得稀里糊涂的。怪你,就是你了?!?p> 番邦委屈地看著我。
我說:“看也沒有用,這事是由你引起的,你說該怎么辦?”
番邦說:“什么怎么辦嗎?”
我說:“我剛才,那個,摟……啊,不是,就是我和無音做了一個近距離接觸動作的事情,你說要怎么辦?”
番邦說:“我不知道啊……嗚嗚,我怎么知道要怎么辦?”
番邦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眼神四處求助,我看著都替他著急,真想忍不住就幫他開口。
羅杰走上前,替主子發(fā)言:“主子之所以不知道怎么辦,是因為剛才發(fā)生了些什么事,他根本完全沒有看見。不單主子什么都沒看見,平姑娘也沒看見……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看見——包括駱公子和秦公子,我相信他們絕對也沒有看見,即使看見了也就像沒看見過的一樣,請蓉姑娘放心?!?p> 番邦恍然大悟:“哦,你是說你抱住……唔唔唔……”
番邦的嘴被像芭蕉葉一樣嚴實的米勒的手給完全地封了起來,米勒十分真誠地微笑:“剛才根本沒發(fā)生過任何事情,我看蓉姑娘并沒有絲毫需要擔心的地方。”
我終于滿意了,呵呵笑:“對啊對,根本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嘛,我需要放心個啥,我什么也不擔心啊……哇哈哈,今天天氣真好啊,咦,我們?yōu)槭裁磿谖葑永锎@么氣悶呢?為什么不到房子外面去走走呢?”
番邦“唔唔唔”在芭蕉葉后面說著我聽不清的話,羅杰翻譯:“不是你說要進來這里玩的嗎?你,就是蓉兒……放開我唔哇哇?!?p> 他補充:“主子因為說法不方便,斷句有誤,我猜測他的意思其實有兩點,一是說進來屋子里悶著,是蓉姑娘自己出的主意,二是讓米勒放開他,他有話想說。”
美女姐姐抿嘴笑:“屋內待久了確實有些悶了,蓉兒說的卻也不無道理?!?p> 番邦的嘴得到了解放,他聽到美女的發(fā)言,立刻體貼地接上話茬:“那我們就出去逛逛,不呆在這邊了?!?p> 所有人都驚奇地望向他——他果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啊。
番邦則繼續(xù)表錯情,愁苦地看一眼我,認真地說:“……還是……走吧,我怕害蓉兒更暈,我們大家要不趕緊走?”
美女最是體貼,將錯就錯,莞爾一笑道:“也好。那我們就先出去了?!?p> 美女和番邦起身,緊接著“嘩啦”一旁的一堆人也都跟著起身。
駱子誠也從席間站了起來,對秦悅道:“我和他們一同出去。”他看向我,“蓉兒,你走不走?”
我愣了愣:“其實……這兒挺好……我剛來沒多久的說……”
駱子誠點頭,繼續(xù)對秦悅:“那我們先走,你帶上蓉兒早點出來找我們?!?p> 所有人于是都擠成一道,往外走去,番邦似乎想拉上我,被羅米和米勒拽走了。秦悅皺眉看了我一眼,猶豫一下,還是留了下來。
人很快就走光,只剩下我們倆,還有無音和他的侍童。
沉默了,安靜了。
秦悅問:“現(xiàn)在你可以醒了?”
我堅定地搖頭。
“我不醒,我醉了,一直都醉,不醒?!?p> 我閉上眼開始不說話,好一會,周圍都靜悄悄的沒人打破僵局,我熬不住,又睜開眼。
秦悅無奈的容顏:“你到底要怎么才能酒醒?”
咦,有條件可以談,我頓時跳了起來。
“我還是想穿外面見到過的那個紗衣——”
我轉過身向門外一指,無音不知什么時候挪了位,正立在我手指點到的那邊,太可怕!我趕緊又撇向另一個方向。
“用不著無音幫忙,找個小丫鬟就可以?!?p> 秦悅扭頭,假裝看不見我。
我說:“好嘛,同意吧,答應嘛,你看看你,罵人的時候就擺師兄架子,平時也沒見你對我怎么好過,也不就是一件衣服嘛,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狠狠訓了一頓。話說我長這么大……”
秦悅終于回過頭,豎起了一根手指——
“停!”
秦悅求助地望向無音,無音擊掌,兩名美貌女侍從帳后出來。無音低聲吩咐了幾句,兩名女侍笑著對我招招手,其中一人上前拉起我的手,領我走向了帷帳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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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好幾天沒有更新,所以今天一下子更新兩章補償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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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figh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