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中午,楚凡在病房內(nèi)正一勺一勺地喂著宋舒苑喝湯。
昨天和秦歡的荒唐歡娛,雖然并非自己主動,沒有太多的心理負擔,但他內(nèi)心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宋舒苑。畢竟一一對應(yīng)的感情關(guān)系還是這個社會的主流標準,沒有誰喜歡自己的愛人與別的異性有親密關(guān)系,他本人就是如此。
只是人的感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產(chǎn)生于思維,又經(jīng)常不受思維所控制,它時常會讓人做出一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因此發(fā)狂、發(fā)顛、發(fā)瘋之類的事屢見不鮮。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對待感情態(tài)度與以前相比,已有了極大的變化,既來之,則受之,幾乎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不愿有一絲羈絆。只要有感覺,他并不會去拒絕。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的這種非正常感情觀,對宋舒苑并不公平。所以他只能把心中的那一絲愧疚化作更多的柔情,和宋舒苑在一起的時候盡量對她好一些,讓她開心一些。生理的感覺自己也許不能控制,但情感方面自己能多付出就多付出吧。
宋舒苑并不知道楚凡此刻心中所想,她很享受現(xiàn)在的溫馨生活。這幾天楚凡每天都會給她熬湯,晚上也在病房里摟著自己在病床上入睡,讓她有一種比在家里還要甜蜜的感覺。
楚凡自從承認是自己男朋友之后,表現(xiàn)確實比以前主動了許多。見自己悶的時候,會主動找話和自己聊天;開心的時候,會抱著自己一起歡笑;而qing動的時候,也會溫柔地給自己一個親吻。她感覺這才是真正的愛情,沒有山盟海誓,但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比任何山盟海誓都更真實,更有說服力。沒有誰在乎誰更多愛誰一些,也沒有誰計較誰的付出更多一些。
人們知道的少,總比知道的多要快樂很多。就像我們的童年總是無憂無慮,充滿了歡聲笑語,而成年后卻是愁腸滿腹,終日苦悶。
※※※
吃過午飯之后,楚凡接到一個電話,是王海打來的。王海說他馬上上飛機,估計下午5點左右就能到a市機場,讓楚凡到時候去接他。
宋舒苑也知道楚凡的大學室友要來a市,她并不反對,相反心中還有一絲期盼,因為她希望自己對楚凡的了解更多一些,能更好地融入到他的生活中。而多認識一些與楚凡親近的朋友顯然是一個很好的途徑,這也是她在清水縣能很快地和段明他們打成一片的原因之一。
“你的這個室友有趣嗎?”宋舒苑好奇地問。
“有趣談不上,不過有點意思。”楚凡答道。
宋舒苑聽后,眨巴著她迷人的大眼睛,心中思索著“有趣”和“有意思”之間究竟有什么區(qū)別。
“你們大學時候關(guān)系是不是很好?”
“嗯。生活費可以混著用的那種?!?p> “那有你和段明的關(guān)系好嗎?”
“呃……這個我沒有想過,也沒有比較過。對我來說,真正的朋友都是一樣的,沒有誰比誰更好的說法。每個朋友帶給我的感受和快樂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我在對他們的態(tài)度上也會有所區(qū)別,不過都是一樣的重視?!背蚕肓讼?,說出了自己心中對朋友的看法。
“看來你們男人之間的友情和我們女人之間還真是不同。我們女人就喜歡把朋友分成幾個檔次,比如閨中密友就是可以無話不說的,還有可以一起玩的玩伴,以及一般朋友之類的。”
“其實這個和性別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個人的不同罷了。很多男人也會劃分自己的朋友圈啊,比如兄弟和酒肉朋友。只是我的生活比較單調(diào),沒有什么酒肉朋友,也不喜歡兄弟那種太過親密的稱呼,所以才都當作朋友來看。”
“你有時就是感覺太淡了,能和你做朋友的,沒個幾年的接觸,幾乎不可能。”宋舒苑心有感觸地說。
楚凡笑了笑,他明白宋舒苑說得很有道理,不過嘴上卻說:“那你沒和我接觸幾年,怎么就成了我的女朋友呢?”
“人家是一不小心上了賊船?!彼问嬖穻趁牡匕琢怂谎邸V皇切闹幸财婀?,自己怎么會那么容易地便愛上了楚凡。
楚凡沒有再說話,只是笑了下。他心中也是很奇怪,像宋舒苑這樣的天之嬌女怎么會和自己走到一塊兒。
※※※
一直在病房陪宋舒苑呆到下午4點過,楚凡這才離開,開著車去機場接王海。
由于有些堵車,到機場的時候已經(jīng)5點了。他急急忙忙地趕進去,時間居然正好合適,王海乘坐的那班飛機剛剛抵達。
沒過多久,他便從人群中找到了王海的身影。
王海個子不高,不到一米七,皮膚有點黑,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運動服,肩上挎著一個不大的旅行包,頭發(fā)長長的,有點凌亂,一看就是長期不打理的結(jié)果。整個人看上去和大學時候區(qū)別并不是很大,只是更多了些頹廢的感覺。
看著王海東張西望地朝自己靠近,卻并沒有看到自己,楚凡沒有出聲叫他,而是一臉笑意的站在原地。
王海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楚凡。因為楚凡現(xiàn)在的形象和大學時已有了不小的區(qū)別。在宋舒苑的強烈要求下,楚凡被迫接受了只穿她給自己買的衣服的要求。而宋舒苑雖然不再像上次那樣動輒就給他買些上萬的頂級名牌服裝,但卻也是挑一些款式時尚,做工精良,適合楚凡氣質(zhì)的衣服。同樣,她每次去做頭發(fā)的時候也都會把楚凡拉上,一來是讓他陪自己,二來也順便給他做頭發(fā)。
而楚凡此時正穿著一件米黃色的中長外套,頭發(fā)也是剛精心修剪不久的短碎發(fā),整個看上去既顯得瀟灑隨意,休閑恬淡,卻也不失精神。
看著王海越走越近,但還是沒發(fā)現(xiàn)自己,楚凡把手揣在衣兜里,心里暗自好笑。
終于,王海從楚凡身邊走過卻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一來有楚凡現(xiàn)在和他印象中有所不同有關(guān),二來也是因為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前方搜索,卻忽略了眼前。
楚凡終于忍不住笑了兩聲,而王海一聽,頓時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來,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靠!原來你在這,看到我都不叫一聲?!蓖鹾=K于認出楚凡來,上前就給了他一拳。
“我怎么知道你現(xiàn)在視力下降得這么厲害?!背残χf。
“呵,幾年不見,穿得人模人樣的,我都認不出來了?!蓖鹾4蛄苛顺惨环螅揶淼?。
楚凡笑了笑,并不在意,說道:“走吧,先到我住的地方再說?!?p> “好?!蓖鹾?yīng)了一聲。
沒走幾步,王海突然又問:“你那有電腦吧?我沒辦法把我那臺機子抱過來?!?p> 楚凡一聽,哈哈笑道:“你可真是個游戲狂人,剛到就惦記著這個。走吧,肯定不會讓你玩不了游戲的?!?p> “那就好,不然我可得直接去網(wǎng)吧了?!?p> 當王海坐上那輛奔馳跑車后,他更是驚訝地望著楚凡,半天說不出話來?!澳悴粫ヘ湺玖税桑咳ツ暌黄鹜嬗螒?,你還在抱怨機子配置不高,又沒錢買新的,怎么現(xiàn)在連奔馳都開上了?”
“其實,我中彩票了,中了一億?!背仓币曋鹾?,故作嚴肅且神秘地說。
王海一愣,隨即不信地說:“你就忽悠我嘛?!?p> 楚凡哈哈一笑,也不辯解,然后才說:“這是我女朋友的車。”
“你女朋友?童欣?你不是說你們分手了?”王海有些糊涂。
“不是欣兒。是我現(xiàn)在的女朋友。”楚凡淡淡地說。
“你和童欣分手就是因為她?”
“不是。我和欣兒分手都快半年了。我和她是剛確定不久?!?p> “噢?!蓖鹾]p聲應(yīng)了一聲,又說,“其實大學時候,我挺羨慕你的,有童欣這樣一個女朋友。我感覺你們處得挺好的,怎么會說分就分呢?”
“在學校和在社會,看問題的角度和關(guān)注的事情都會有所不同。進入社會后,我們也不可能像讀書時那么瀟灑,什么都不考慮,只想一日三餐和怎么玩,最多偶爾擔心一下考試。畢業(yè)后大多數(shù)人都考慮的是如何生活。我也許并不是欣兒理想的生活伴侶吧?!?p> 王海沒有說話,出神地望著前方,似乎是明白了楚凡分手的原因,又似乎是在思考楚凡的話,以及自己現(xiàn)在的境況。
良久,他才說:“我還以為你失戀了,心情郁悶,讓我來陪陪你的,沒想到倒是你來開解我了。呵呵?!?p> 楚凡笑了笑說:“你開解我,和我開解你,有區(qū)別嗎?”
“反正我知道你還是那個凡子,是我朋友就行了?!蓖鹾Pα讼?,又問,“怎么沒見你那個有錢的女朋友來呢?”
“她這兩天生病了在住院,等下就帶你去見她?!?p> 王海沒有說話,心中卻是一絲感動。楚凡女朋友住院了,他還專門開車來接自己,時間有時候并不能抹除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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