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發(fā)生意外,貨物不管清點多少次都不會變多或者變少,反而是馬車,沒有了駕車的人,可是寸步難行呢。”
收拾貨物的科爾頓聽到后方蘇笙的聲音,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他指了指后方的馬匹。
陽光已經替代了黑夜,清醒的幾人也是整頓著馬車,準備繼續(xù)向沙漠進發(fā)了。
“可那些是厄爾負責的,我……”
說到這里的時候,看到了蘇笙意味深長的笑容,又是停頓了下來,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但他至少不是在拿自己逗悶子。
來到了馬車的前方,有些生疏的拿起韁繩,和身后的大家確認之后,也是緩緩向前進發(fā)著。
“真少見呢,他居然會去駕車?!?p> 厄爾沒有聽到兩人剛才的談話,認為這家伙是自覺去駕車的。
幾人一共有四匹馬和兩輛大型馬車,因為昆蒂娜躺在其中的緣故,滿滿當當?shù)呢浳锔亲屗麄儧]有了落腳的地方,只好跟在一旁緩慢行走著。
萊妮有些無趣的打了個哈欠,和幾人走的時候不能聽蘇笙講之前的故事,感到有些可惜。
內麗則是有些不合群的在馬車的另一旁行走著,這個本來的隊員突然有些不合群起來。
馬匹之間有著魔法的指引,所以科爾頓一人就可以駕駛兩輛馬車。
“他算是你們的隊長吧,這樣應該很正常吧,畢竟隊伍中的領袖一般都是頂梁柱般的存在?!?p> 厄爾對于蘇笙的說法有些錯愕,但突然這么一想,也并沒有否認的意思。
“厄爾?你沒有在駕車嗎?”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從馬車后方探出來了個腦袋,正是一直在昏迷的昆蒂娜,現(xiàn)在也是醒過來了,有些迷茫的看著他身旁的蘇笙。
“你醒了!現(xiàn)在是科爾頓在駕車,然后這兩位是為你治療傷口的醫(yī)師,蘇笙和萊妮?!?p> 她看向了自己手臂上的綁帶,雖然還有些疼痛,但比起開始的時候要好上太多了。
“太感謝您了?!?p> 她說著就要從馬車上翻身下來,卻是被內麗攙扶住了,讓她好好在車上休息。
“不過說起來,那只襲擊你的魔獸大致是什么樣子的?”
她思考了一番,隨后說到。
“是一只獅類魔獸,但卻是比起普通的要大上不少,它襲擊我的時候也好像只是想把我們趕走,要不然可就不是單單咬痕這么簡單了?!?p> 這倒是不假,那樣的存在足以把她的胳膊全都給咬下來了,甚至活吞了都不過分。
蘇笙正思考著對策,雖然幾人說快速的沖過去,但畢竟攜帶著如此厚重的貨物,是非常困難跑贏那樣的一只魔獸的。
“這樣啊……你們是不是都偏好食肉?”
幾人皆是點了點頭,雖然素食也不是不行,但肯定都更加喜歡肉類。
“那就要賭一把了?!?p> 蘇笙捏住了領口的藥袋,自從到了萊妮的村落之后就一直沒有打開它,畢竟從里面飄散的氣味會讓食肉動物無比排斥,而幾人也是這樣,那么就需要自己攜帶著這個藥袋去把它驅逐走了。
僅憑昆蒂娜所說的要比普通的獅類大,也就是說是魔獸中的變異種,智慧也會更高一些。
而蘇笙所說要賭一把的原因是藥草袋子中散發(fā)的是是草藥的味道,它討厭并且不進食草類,但如果讓它察覺到自己是食物,可就小命不保了。
“賭?還要賭一次嗎?”
厄爾有些興奮的將硬幣拿了出來,不過他的期望也只能以落空告終了。
“那我去將它引開如何?然后讓馬車通過,之后我再迅速趕回來?!?p> 內麗表示了自己的意見,但不容否認,她的奔跑速度是非常優(yōu)秀的。
“那我和你一起?!?p> 萊妮不會在這方面示弱,她可不認為自己會比她奔跑的要慢。
“太危險了,我們需要更加穩(wěn)妥的方法?!?p> 蘇笙搖了搖頭,別說和自己一起旅行的萊妮了,就算是剛認識的內麗,也不愿意她為此冒險。
“我會土屬性魔法,不過都是基礎的,很難對它造成傷害?!?p> 厄爾手中浮現(xiàn)出棕色的光芒,這正是魔法的印記,和蘇笙的木系魔法的綠光是一個道理。
“并不一定需要對它造成傷害,阻攔什么的可以做到嗎?”
說起土系魔法,自己正好有一位朋友不就是嗎?土系魔法是以建造與破壞著稱的,如果破壞的威力不足以損傷魔獸,那么建造說不定可以去阻攔呢。
“應該沒有問題,只不過你有什么主意了嗎?”
本來也是難以定奪的蘇笙看到了雜草從中的一株植物,這個小東西可能會成為整個事件的關鍵。
將手套向上扯了扯,確保沒有皮膚顯露在外,才到草叢中將其采下,放在眼前欣賞著。
“蕁麻,如果刮在皮膚上,毒素會瞬間在血液中擴散,除了劇烈的疼痛,還會猶如被蜂類蟄了一樣難受,只要它的皮膚不是石頭做的,那么只要被刮上一下,可就不太好受。”
蘇笙妥善的將其保存在藥袋中,只不過想要在被它攻擊之前接近并且刮傷它,就是現(xiàn)在的最大問題了。
兩人還在思考計策,卻是被萊妮打斷了,只見她手中正握著一塊還帶有血跡的骨頭。
“我想,我們已經進入了它的領地了?!?p> 內麗立刻擺出了戰(zhàn)斗的姿態(tài),警視著周圍,防止對方會來一個出其不意。
蘇笙從萊妮手中接過骨頭,無法根據形狀來推斷出這死去的生物是什么,可能也是變異的魔獸或者在這里游蕩的妖怪。
風卷起黃沙讓幾人下意識的就用手去擋住眼睛,可就在風吹動雜草聲音之中隱藏的是遠端沉重的腳步,以及被風帶來的腥臭味道。
蘇笙注視向道路前方,本來可以提供兩匹馬并肩通過的寬敞道路卻是被一道黑紫色的壯碩身影填充滿了。
低沉的嘶吼讓幾人都是察覺到了危機的來臨,不由自主的咽下口水,這是源于本能的恐懼。
“這家伙已經超脫獅類的范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