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的吳小憶和東偉兩人對視了一眼。
接著。
很默契的笑了起來。
兩人很適時的分別推了一下竹毛毛和木怡一。
于是,很自然的。
他們兩個撞到了一起。
接下來的一切就這樣很順利的進行了下去。
吳小憶和東偉兩人催促著他們。
竹毛毛在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之后終于伸出了手,試探性的虛抱住了木怡一。
接著才一點點的抱實了。
而熊磊和程燕也在這之后被四人唆使著擁抱在了一起。
看著眼前這兩對,吳小憶有些感慨的拉著東偉走回了家。
“還留在那里當什么電燈泡啊你?!?p> 吳小憶的話說完,東偉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來。
“你呢?準備什么時候和一班的宣宣表白?”
聽了吳小憶的話,東偉忽然整個人尷尬了起來。
“我,我,我知道的啦,你先管好你自己咯?!?p> 吳小憶邪惡的笑了起來:“也許,我可以先替你去拿手機號碼,或者QQ也可以啊?!?p> 東偉看著她,有些氣餒的問道:“她會理我嗎?”
“試試再說咯?!?p> 在這天之后,吳小憶真的替東偉要到了宣宣的QQ號,接著就在吳小憶的參謀下,東偉和宣宣就這樣一來一往的Q聊了起來。
只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宣宣并不知道在電腦后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三班的東偉。
至于在這最后發(fā)生了什么,吳小憶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到了那個時候,吳小憶連自己都顧不上了。
而回去的一路上,吳小憶覺得自己這個紅娘做的還不錯,起碼,大家都有方向了。
至于自己,那就再等等吧,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嘛。
可惜開心的時候總是那樣的短暫。
因為。
嚴老師不知怎么的又開始抓班容班紀了。
而作為勞動委員,吳小憶也開始對于班里的環(huán)境問題頭疼了起來。
原本三班的規(guī)矩是每一小組各自負責自己小組的環(huán)境衛(wèi)生,每天就只需要一到兩個值日生負責擦一下黑白和講臺附近的衛(wèi)生,最后倒掉垃圾就好了。
如果按原三班的辦法,全班按學號一個個輪過去,一個學期每個同學都做不了多少事情。
然而在二班融入之后,很多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就此被改變了。
二班的同學不習慣這樣的處理方式,而嚴老師也覺得這個太過散漫了,班級不夠整潔,難怪每學期三班都一直得不了衛(wèi)生錦旗。
聽到這種說法的時候,吳小憶覺得很莫名,一定要衛(wèi)生錦旗嗎?
三班以前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啊,也沒有老師覺得我們班不干凈不整潔啊。
為什么一定要那么累的整天大掃除呢?
可是,吳小憶的話根本就沒有人接受,他們覺得,現(xiàn)在就兩個班級,如果他們不拿錦旗,那拿錦旗的肯定就是一班,而原本二班和一班就積怨已久,于是,在班級勞動上開始有了極大的調(diào)整。
因此,全班同學被分成了六個部分。
其中周一到周五每日都有日常的值日生。
主要負責全班地面清掃,掃完之后還得每天拖一次,甚至連課桌椅都得排得整整齊齊。
黑白必須每天用清水擦兩次,中午的時候擦一次,放學的時候擦一次,而黑白擦必須每天至少拍一次灰。
此外,為了美化教室,還要開出一個角落專門種植綠色植物,因此每天也必須有人澆水清理散落的葉子和塵土等等。
而除此之外,每周都得有一次大掃除,大掃除的同學不需要做周一至周五的日常保潔,但需要把全班所有的門窗都擦拭干凈,而每一張座椅包括講臺也得用清水擦拭。
可以想見,在這樣的安排下,每一位同學每周都肯定會有一天必須被留下來打掃衛(wèi)生,雖然同時被留下來的還有另外五位同學,但這樣的工作量即使是六個人分擔,依然還是會感覺到很繁重。
畢竟,十幾歲的初中生在家根本就從來不做家務(wù),為什么在教室里卻必須做那么多的事情。
因此,老三班的同學在幾周后開始有怨言了。
而這怨言的對象自然就是身為勞動委員的吳小憶。
可是,吳小憶又要如何和他們說,自己也沒有辦法,班委里,原三班還很堅定的支持自己觀點的人就只有唐唐一個人,程燕作為原本話就不多的女生保持了沉默。
然而葉飛竟然很坦然的調(diào)轉(zhuǎn)矛頭,覺得拿衛(wèi)生錦旗是應(yīng)該的,原本三班那樣就是太散漫了,應(yīng)該要像一直拿錦旗的二班學習,所以支持了原二班班委們的主張。
這么一來,吳小憶還有什么話可以說,他是原三班班長,就連他都不支持三班的慣例,吳小憶還能怎么堅持。
這件事情的最后,就發(fā)展成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隨隨便便裝裝樣子的完成值日生的工作,而原本就看吳小憶不爽的老二班同學甚至干脆根本就不再留下來做值日生。
因此,所有的活,都很無奈的留到了吳小憶的頭上。
當每天吳小憶被留下來的時候,她總是在想。
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為什么原本三班的和諧穩(wěn)定的感覺一去不復(fù)返了?
為什么會有那么多自己想不通不理解的東西呢?
吳小憶沒有想明白。
但期中考試卻一點都不等人的按時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幾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這一次,吳小憶的成績一落千丈,有幾門幾乎就只有及格水平。
這是她有生以來從未考過的低分。
而在看到吳小憶的排名和分數(shù)之后,二班的同學竟然很開心的笑了起來。
“活該!自找的!報應(yīng)!”等等詞匯一聲聲鉆入了吳小憶的心中,有一種裂痕,一點點的蔓延開來。
她只是覺得,心臟有種失血的感覺,酸酸的,悶悶的,透不過氣來。
可是,這一切都還不算完。
之前,當吳小憶一直都在被馬羽綸她們欺負的時候,還是交到了一些原二班的朋友。
林亦非就是其中一個,她是語文課代表,在某次謄寫語文成績的時候看到了吳小憶寫的一篇作文。
就這樣她開始專注起了吳小憶。
曾經(jīng)吳小憶也問過她,為什么就只是看了自己的一篇作文,就開始和自己交朋友了呢?
林亦非說,因為她很喜歡看書,也很喜歡文字。
可是吳小憶的文字和她的性格卻是給了她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所以她覺得很好奇。
這是吳小憶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也有和自己一樣喜歡文字的同學,而且,她欣賞自己的文字。
于是,這兩個人就交起了朋友,只是這種友情,淡淡的,既沒有和竹毛毛他們在一起時的無厘頭,也沒有和葉飛在一起時的吵架,更沒有和蘇雨在一起時的那種瘋癲,是一種全然不同的感覺。
然而,有一天,林亦非卻哭著朝吳小憶跑了過來。
吳小憶很不解,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而跟著林亦非一起的,則是現(xiàn)任宣傳委員季晶晶。
她氣沖沖的跑了過來,一把拉過林亦非:“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
林亦非只是哭,被季晶晶一兇,哭的更厲害了。
吳小憶拍了拍她:“別哭別哭,有事情大家?guī)湍阆朕k法,你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卓旻說……他說,他說……”然后她又繼續(xù)哭了起來。
脾氣火爆的季晶晶,一不做二不休的跑過去把卓旻拽了過來。
“你膽子太大了,到底怎么把我們亦非弄哭的!”
本來就長得瘦小的卓旻看到季晶晶和吳小憶兩人瞪著他的表情,立馬就叫了起來:“冤枉啊,不是我,是余楠,余楠在她飲料里吐了口水,亦非不知道就喝了一口,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p> 卓旻剛一說完,季晶晶就火了,她環(huán)顧四周,卻沒有看到余楠的身影,接著一把拉著林亦非說:“走,去教導(dǎo)處!”
就這樣林亦非被季晶晶拉去了教導(dǎo)處。
吳小憶看到這里,拉過一旁的卓旻道:“這事你和葉飛說一下,他應(yīng)該知道怎么辦,我跟去看看?!?p> 見卓旻點了點頭,吳小憶三步并兩步跟著季晶晶朝樓下奔了過去。
當季晶晶沖進教導(dǎo)處的時候,教導(dǎo)主任竟然不在里面。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朝校長室沖了過去,這份氣勢,就連吳小憶都自嘆不如。
而就在這個時候撞見了團學委輔導(dǎo)老師鄒老師。
說來也巧,這個鄒老師正是吳小憶小學一年級時候的班主任。
見到吳小憶和幾個同學“又要在二樓鬧事”。
不由連忙拉住了她:“吳小憶,你們怎么回事?”
季晶晶也認出這是鄒老師,于是很簡明扼要的說:“老師,我們班有男同學朝女同學的飲料里吐口水!”
一句話,讓鄒老師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是的,這樣的事情可大可小,不能亂開玩笑的。
于是,她打開了教導(dǎo)處的辦公室大門(團學委老師辦公室和教導(dǎo)處是同一個辦公室大門,教導(dǎo)處在右邊,團學委在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