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小夫妻的事情,除了結(jié)婚對著神父說完該說的,與上帝有什么關(guān)系呢,再說了,吸血鬼結(jié)婚,即使彪悍如莫莫,也知道不該拜上帝,所以,哪兒涼快哪邊呆著去!
于是,被討伐的上帝跑路了~
完全黑暗的空間,只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莫莫止住了尖叫,因為身后的懷抱是如此的熟悉:“那澤?”
“嗯,是我?!蹦菨森h(huán)住她,貼緊自己,棺材里雖然很干燥,但并不溫暖。
“你醒了啊,”感受到耳邊暖暖的呼吸聲,狹小的空間,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莫莫聽見自己亂亂的心跳聲,“怎么,這么快醒了,不是應(yīng)該明天么?”
那澤拂開她額前的亂發(fā),莫莫不好意思的躲開,不過,黑暗可阻擋不了他這個血族,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警告懷里的小妻子不要亂動:“你天天在上面跳來跳去,不就是希望我早點醒過來么?”
“什么跳來跳去,把我說的像僵尸,”莫莫不滿的伸手去揉自己的額頭,想起來院長早就是僵尸升級版了,“對了,我剛才接到院里的電話,他們說——”
“他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別擔(dān)心,待會兒我就讓奧斯頓定飛機(jī)票,早點回去?!眱蛇吶笋R說話都是用喊的,估計門外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更何況被坐在下面的他!
“你也要跟我一起回去,聽到?jīng)]有?”莫莫在黑暗中,努力瞪大眼睛,來表達(dá)自己的立場。
“我知道,”那澤抵著她的額頭,“莫莫,我知道?!?p> “我這回不會上你的當(dāng)了,也不會被你的花言巧語給騙了,所以,你休想把我一個人扔回去,自己在這里,在這里——”
莫莫咬著嘴唇說不下去,那澤知道她還心有余悸,拉下她搭在額頭上的手,十指交扣,另一只手輕輕覆上她的眼睛,不想讓她望著黑暗難過,莫莫微微顫動的睫毛刷過他的手心,柔軟直達(dá)心底:“莫莫,對不起,我總是覺得時間能讓我了解你,卻沒有想過,時間不能讓我了解看不到的你;我總是想著怎么保護(hù)你,卻沒有想過,你也可以一直一直站在我的旁邊,和我在一起?,F(xiàn)在我知道,我的莫莫比我想象的還要勇敢,所以,以后不會了,真的……”
那澤的聲音低了下去,細(xì)碎的吻從發(fā)間,落到耳垂,莫莫下意識的去拉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整個人有種微醺的錯覺:“這里好悶……”
“很悶嗎,我不信,”那澤的笑聲低不可聞,略略調(diào)整了姿勢,讓她整個人趴在自己身上,“這樣行了吧?”
莫莫雙手環(huán)著那澤脖子,臉更紅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絕對超過了她看電視的尺度,她要換臺!“那個,我不習(xí)慣——”
“嗯?!”那澤的鼻音也很好聽。
“啊,我是說,我不習(xí)慣這個姿勢……”
“喔,那習(xí)慣什么姿勢?”
“不,不是!”天哪,她到底在說什么啊,莫莫臉漲的通紅。
“不是什么,呵呵!”感受到那澤胸膛的劇烈震動,后知后覺的莫莫終于明白過來,她的老公把她拉進(jìn)這個烏漆抹黑的地方,就是要逗她玩的!
莫莫氣的抓起那澤的衣襟,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他的笑聲在狹小的空間很清亮,更讓莫莫局促,干脆齜牙咧嘴直接上演動物世界,沒頭沒腦的亂咬一通,反正她看不見,咬了算他的!
“好了,莫莫,乖,別咬了,”咬人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那澤安撫拍拍莫莫的背,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我有東西給你看?!?p> “嗚?”莫莫抬起頭。
“這個。”那澤揚了揚手。
一方紅色的綢巾蓋在了莫莫頭上,散發(fā)著柔和的紅光,猶如涂上胭脂的紅唇,透過它,周圍的一切都很清晰,莫莫甚至看見了那澤滿臉的口水印:“這是?”
那澤頂著滿臉的口水,俊逸的笑容一如既往:“結(jié)婚的時候,你自己不知道從哪里扒出來的,說是蓋上這個才算結(jié)婚?!?p> 蓋上紅蓋頭結(jié)婚,不是吧,莫莫吸吸鼻子:“那有沒有西式婚禮,就是穿婚紗的那種?”
“當(dāng)然,各一次。”那澤點點頭。
“舉辦了兩場婚禮?!”莫莫美美的猜到。
“不,”那澤遲疑了一下,才回答,“事實上,我們結(jié)了兩次婚?!?p> “什,什么?!”莫莫猛地抬起頭,幸虧那澤眼疾手快,抵住頂蓋。
“過去的事,可不可以不要再提,”那澤無辜的撓了撓頭,這位血族帥哥估計這輩子都沒有做過這么傻氣的動作,“離婚結(jié)婚都是你做主的——”
“那我好好的為什么要離婚,你給我說清楚?!”莫莫扯下紅蓋頭,發(fā)現(xiàn)啥都看不見,干脆直接拿腳踹棺材蓋,那澤只得乖乖的念咒語移開頂蓋,“自作孽不可活”這句成語,他可算是無師自通了!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外面的燭光刺的莫莫瞇眼瞇了好久,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澤正在偷偷的幫她梳理頭發(fā),她一把拽過自己的頭發(fā),酸溜溜:“是不是你看見我變漂亮的樣子,然后魂不守舍,所以,我才不得不跟你離婚的?”
她怎么又給繞回來了,那澤苦笑,他家莫莫一向只對吃比較有記性,但對吃醋沒什么興趣啊,這回怎么拼命自己跟自己較勁了:“我第一次見到你現(xiàn)在的模樣是兩百多年前,為了我吃了不少苦,不是這十年,你不要亂猜?!?p> “原來是這樣,”莫莫嘟起嘴,斜著眼瞟著那澤,“反正我現(xiàn)在什么都記不得,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等我回到孤兒院,哼哼!還有結(jié)婚離婚的事,我也會搞清楚的,你有沒有趁我不在的時候,哼哼!”
那澤被她哼來哼去,弄得很是郁悶:“我們離婚是沒錯,但是你沒有不在。”
“?!”
“寶寶就是離婚的時候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