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一輪彎月升起。一直歇業(yè)的仙客來茶樓,亮起微弱的火光。
沒過多久,一襲湖藍色衣裙的梅子回來了,她直接去往二樓,伙計緊跟其后,添茶遞水。
滾燙的的熱水沖下,寖泡著壺中茶葉。隨后一杯溫熱的茶水擺放在跟前,梅子看都沒看,就端起輕輕吹了口氣。
“下去吧!”她一人做在窗邊,將白天收錄的東西整理。雖然沒營業(yè),可每日還是有大筆的開支。
夜間涼風習習,一陣風闖進屋內(nèi),擾的桌上物品作響搖晃。她起身關掉窗子,可惜紙張還是散落一地,這些里面一般是整條西街的地契,還有一些散碎的畫作。
后面的都是廢紙,她本要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最后一張廢紙,只是手中動作停頓了,她抬頭看向眼前。
梅子眼中情緒有些復雜,疑惑迷茫,更多被發(fā)現(xiàn)的慌亂。隨后她還是撿起紙張整理好,將這些東西用繩子串起來,放在一邊。
隨后取出一個杯子,添了茶水,嘴角微微勾起,淺笑著說:“回來了!”
“嗯”凌若黎落座,見梅子低著頭一言不發(fā),氣氛有些壓抑,她長舒口氣,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啊,暢快,這一路上累死我了”
“需要什么?我讓廚房去準備!”
“算了,就這個吧!”凌若黎捏起一塊糕點塞入嘴中,糕點甜膩膩的,芡實了。
“何時回來的?也不說一聲,悄摸的溜進來,大門走膩了?!泵纷余凉值?。
“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哪知梅子抱住自己,將頭埋的很深,顯得很無助,凌若黎安撫著她。
察覺梅子情緒不對,凌若黎悄聲問道:“是發(fā)生什么了?”
“一個人做錯事了了,還能改過嗎?”
“這個…應該…”
“阿飛,我不明白”梅子哽咽著,擦著眼角淚水,“明明是一個人做錯事,懲罰一個人不就行了為什么要牽連無辜?!?p> 當初為了七百石,梅子高價買入的是皇糧。想著與那些官員交易,以為掌握他們把柄,不過是成了替罪羊,如今才發(fā)覺自己很可笑。
那些人以為郊外的院子是銷贓的地點,本打算將梅子連同秘密一同埋葬在哪。只是這些事情梅子不想告訴凌若黎,以免牽連她。
二人長坐許久,待到天際泛白,梅子催促她離開。
“這就要趕我?”凌若黎癱在椅子上,沒打算起來,“不,就不”
“你一人回來,可是要去宮中復命!”
“急什么?”凌若黎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又沒人知道我回來了。”
她來了許久,梅子卻沒提到那些人,如此大費周折,在自己面前卻不提只言片語,莫不是擔心自己依然知曉梅子做的事。
“好吧,走就是!”凌若黎語氣低沉,顯得有些受挫。
梅子低頭不敢直視她,直到關門聲響起,梅子才緩過神喃喃自語道:“她難道是知道了什么?”。
離開仙客來,凌若黎也順手拿走了那一摞紙,上面是些官員來往暗香來的信息,看似平平無奇,不過是幌子罷了。
這時一旁的角落里廖晗,一副大爺坐姿,朝凌若黎招招手。
“喂,這邊?!?p> 凌若黎瞪了他一眼,還是走過去。
“這回信了吧!”廖晗苦口婆心的說,“都告訴你事情了,你何必多此一舉”。
凌若黎折好紙,不慌不忙收起來,隨后不咸不淡來了句:“有一句話相告,可聽否?”
“廢話就不說了,我給你的提議,考慮一下!”
凌若黎雙手后背往后退了幾步,冷笑道:“關于你的思想太過危險,本人不會與你同流合污,朕勸你良善。”
幾道光閃動,凌若黎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著離她脖頸很近的絲線,隨后轉(zhuǎn)身怒視廖晗。
“你到底想干嘛?”
“那把你的寶鏡留下,你之前做的事既往不咎,以后不會找你麻煩。”
凌若黎冷著臉說道,“呵呵,不裝了,攤牌了?!?p> 無視她嘲諷的眼神,廖晗捂著心口,裝作一副很是受傷的表情,隨后狂吼著,“為什么,你們所有人都要這樣對我?”
“你就為了這個,多次找我麻煩?”凌若黎拿出那面鏡子,面色凝重。
廖晗來了精神,盯著她手里的東西,“對,就是它?!?p> “給你可以,不過”
“什么條件?快說?!?p> “你之前說這書是你寫的?那我婚禮那天變故,就是你所為了!”霎時間一道金光忽閃白毛的異獸閃出,張嘴就咬向廖晗。
他剛才落座的地方早就顯出一道坑,還好自己躲過去。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怎么說都是老鄉(xiāng)!”如今倒是他客氣了,不過眼中閃過一絲激動。
凌若黎也不拐彎抹角,問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那之前的建議?”廖晗做出一臉不情愿說,“好吧,隨我來!”
對于這家伙,凌若黎還是忌憚的,自己還是未妥協(xié)。
“去哪?”
“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們來到一處參天老樹下,廖晗拿出一塊木牌,木牌懸空后,在樹上開啟一道門。
“這是哪?”
見她離自己六尺的距離,廖晗聳聳肩,“這里是通天閣,算是個交易場所。我能在這故事里待很久,是因為和這做交易,只要對你動手,可以提高交易值,一千點兌換一天時間?!?p> “我?”
“當然了,你現(xiàn)在可是和主角關聯(lián),算是和這個故事脈絡串連的重要角色,正所謂牽一發(fā)動全身。對你造成傷害,自然其他角色也會受牽連?!?p> 凌若黎沒了剛才的冷靜,快速來到廖晗跟前,手上沾染了劇毒的匕首橫在他脖頸,“那我殺了你,豈不是也能增加交易值,畢竟我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p> 這時樹屋的門開了,瑩瑩綠光,門后探出一個腦袋。
瞧著蹦出來一個五尺身材,一臉胡子的小家伙,穿的寬松肥大的衣服,凌若黎收起匕首,看向廖晗。
“他是誰?”
“你是哪個?”粗獷的聲線,提示這是個上了年紀的人。
“他是這的管理員,青木?!绷侮献詠硎斓慕榻B,“青木大人,這位應該是白虎了,怎么樣,人帶來了!”
“待老夫驗驗貨再說?!毙±项^走到凌若黎跟前上下打量了她,隨后驚喜的邀請她進去。
“老夫青木,剛才真是怠慢了你,玄武大人快請進?!?p> 聽到是玄武,廖晗瞪大雙眼,“我去,你是王八啊!”
“你才是王八,你全家都是!”
放眼望去一排排的書架上,遍布灰塵,不時有幾只老鼠溜過。本來趴在凌若黎肩膀的翼虎嗖的一下跳了下去。
緊接著知哇聲不斷,瞅著那小老頭帶著厚重的鏡片,查找著什么,隨后激動不已。
“大人,那個玄武魄你帶在身邊是嘛!”
“這個”凌若黎有點為難,“應該吧!”
“能否讓小生一睹玄武魄的光輝?”
只是一個黑不溜揪的球,凌若黎之前找過絕塵奈何他也沒法子。
“怎么會?”青木伸長脖子,“你是不是拿它救人了?”
“嗯,莫非你有法子讓它復原!”
青木遲疑了,他不過是想能換了這珠子,就好了,如今要他幫忙復原?!斑@”
瞧著人不樂意,凌若黎雙手抱臂,“什么條件?”
“呃”
“他之前說了,你是這是交易場所,那自然是需要東西交換?”
“這怎么好意思?”青木正思索,要如何開價,一道聲音吸引了他們,翼虎抓了只白毛碧眼鼠。
“這貓兒不錯,剛好捉了只老鼠,今日門票就不收費了。。”青木最近苦惱鼠匪猖獗,毀了他的藏書。
凌若黎拒絕道:“它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