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在白石洲的伙伴都來到京城,他們在這新開了家酒館,生意很不錯。
一有空楊清雪就來這,坐一天也是常事。
“阿月”
正打算離開時,被叫住了,楊清雪回過頭,一位打扮干練,笑意滿滿的女子挺著肚子,上前拉住她,
楊清雪打趣道:“怎么是飯錢沒結(jié),老板娘親自堵人?”
“不是的”容芳說,“今夜大家聚聚,主要是想看看你”他們都很擔(dān)心楊清雪,可又怕打擾她。
她擺著譜,挑眉道:“沒有好酒好菜,我可不去”
容芳嗔道“就知道吃,放心好了,一定照顧好我的楊大將軍,酒菜備好了,宋達,歡哥,小樂他們都在就等你了”
一聽都準(zhǔn)備好了,楊清雪拉著容芳就要走“那還等什么,走吧!”
“好”
兩人走在街上,見到干果店,楊清雪又買了些蜜餞點心,見她還是小孩子心性,容芳才稍稍放下心。
又見楊清雪買了小孩子玩的風(fēng)車撥浪鼓交給身后的小廝,容芳不解道:“你買這么多東西做什么?”
她空手去怎么成,“自然是給小侄子的”
“他都被你慣壞了,還想著跟你去軍營里”
“小小年紀(jì)就知道報效國家”
路過一處,見有很多人聚到一塊,都是在看熱鬧,只見一少年盤腿坐在一邊,他身側(cè)躺著個老人。
“太慘了”
一時間人們很是同情,紛紛獻愛心,不一會少年面前吃食一堆。
見到這個場景,容芳便也生了同情之心,取了些銀兩打算給那少年。可她大著肚子行動不便,知道她心腸好,楊清雪將傘遞給她。
“你如今不便過去,在這稍等,我去”
“姑娘這是作何?”剛才一群沒禮貌人拿一堆雜物扔他跟前,龍淵忍著沒動手,如今還有人來朝他扔石頭。
于是乎在一旁等著楊清雪的容芳,便見楊清雪與人打起來了,兩人打的不分上下,直到女子的驚呼聲,楊清雪分了神,被一掌拍飛。
原來是他們打斗時,那個人毫無顧忌,瓦磚飛落,驚了馬兒,馬掙脫韁繩在街道橫沖直撞。
容芳焦急的幫不上忙,聽到有人喊馬受驚了,她嚇得捂著肚子躲在一邊。
楊清雪從地上爬起,沒在理會那個神經(jīng)病,而是上前制服烈馬,一番壓制,馬兒才停下。
烈馬的主人上前感謝,拱手道:“多謝姑娘想住”楊清雪點了點頭便四下尋找容芳,當(dāng)看到縮在墻角的人。
發(fā)覺容芳面色蒼白,楊清雪扶著她“可是哪里不適?”
剛才烈馬的主人也幫忙,替他們套好了馬車,將人送去醫(yī)館。
在醫(yī)館停留沒多久,院中的人都來了,很是關(guān)心容芳。
“大夫都說了,無礙”
今日本來是個高興的日子,只不過是路過個地方,容芳一時善心,楊清雪見一堆人在哪,容芳身子笨重,便打算幫容芳將銀子給那個人,不曾想那人魔怔了,對楊清雪動起手,兩人打斗中驚了馬匹。
得知此事,徐歡皺眉,他雖然覺得容芳這樣不好,可當(dāng)初就是這樣的容芳撿的他?!叭缃袷帐招?,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容院里的人,念著你的好”
“沒出什么事就好”
“這些時日就不要出門了”
“店鋪交給我們,你好生休息”
他們都關(guān)心著容芳,楊清雪睫毛顫動開口道:“是我不好”
容芳搖頭,“怎么能怪你,是我不經(jīng)嚇,換好無事發(fā)生?!?p> “別什么屎盆子扣你身上,那小子呢!”
“已經(jīng)被官差拿下”
徐歡眼神堅定,說道:“此事不能作罷,必須要討個說法”
“對”
可惜的是,審了半天,只知道少年叫龍淵,前來尋人,而后才知道他動手的原因,他不過是覺得那塊風(fēng)水不錯,打算休息會,旁邊有個老乞丐不知怎的昏迷了,他也沒管。
結(jié)果這些凡人拿著爛菜葉子雞蛋將他面前堆積成山,直到楊清雪拿石頭扔他,他伸手擋住,投擲過去,驚了馬匹。
后來才知道那是銀兩,這少年得知自己的舉動傷到人,他也是很誠懇的道歉,是真的挨家挨戶道歉。
“傻子吧”容園的人也沒為難少年了。
龍淵皺眉:“怎么這的人稱呼如此奇特?”
“你好,我叫楊清雪”見人只是點點頭,不知怎么說,她有些局促“之前朝你扔銀子,是我不對,對不起”
聽說他要找人,楊清雪很主動,揚言交給她。
“你要找的人是男是女”
“忘了”
“多大”
“不記得”
“那他住那”
“嘶”
結(jié)果說了半天也沒個可用的信息,他說他是來傳話的,只是時間久了,一時想不起來。
楊清雪耐著性子道:“總會想起來的,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無處可去,你不是要幫我,那就收下我吧”
“好,你功夫不錯,可以去軍營里”
“嗯”
于是她將領(lǐng)到軍營,不過這家伙功夫不錯,反應(yīng)很快,與軍營中的人比試,輕而易舉取勝。連她也是手下敗將,楊清雪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退步了。
她時常拉著龍淵切磋,龍淵也不憐香惜玉,出手迅速,每次都是傷筋動骨百天。
直到她再一次傷重,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不過這次比上一次長進。正籌劃下次如何出其不意,來看望姐姐的林晨,見姐姐白靜的小臉掛彩,手上纏著繃帶。
少年血氣方剛,揚言要替姐姐報仇,可惜沒過三招,見到林晨捂著臉羞愧的樣子,楊清雪有點幸災(zāi)樂禍。
在軍營呆的久了,龍淵對人與人之間相處之道略懂些,總的來說沒下死手。最開始見面,這家伙就沒留手,要不是她有玉冥靈護住。
“我被揍了,你還笑得出來了,是不是我姐”
楊清雪拉過人坐下,替林晨上藥,一臉歉意說道:“錯了,是我不好,不該嘲笑你”
“輕點”林晨疼得呲牙咧嘴。
“早說了你打不過,非得湊過去,吃苦頭了吧。”
“不能因為打不過,就不動手”
楊清雪心頭一暖,抬手一個腦瓜崩,“東西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嗎?”
“妥當(dāng)了,就等你回去呢。”
轉(zhuǎn)眼就到師父忌日了,不免有些失落,那個在傍晚摟著她和晨兒講故事的人離開都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