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十年局(二十七)
謝謝書友們的支持。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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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勢】:1325年5月17日,夏侯霖勢力將軍領(lǐng)大軍攻破廣羅。
【大勢】:1325年5月17日,冀州地圖發(fā)生改變,夏侯霖的勢力變得更強大了一份。
身前的透明屬性并沒有閃爍,兩條昨日的【大勢】依舊在信息欄中掛著。張暮時不時的看上兩眼,他在等待著某些消息,具體是什么樣的消息,其實張暮自己也不知道,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焦慮感,仿佛在不斷催促著他,告訴他會有大事發(fā)生。
大到自己所無法想象的事情。
張暮不自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置身于戰(zhàn)爭剛剛結(jié)束的廣羅,街道上雖然依稀有些人影,但卻讓人覺的分外冷清,兩三人從身邊走過,眉宇間掛著某種憂慮,聲音低低沉沉的,周圍幾家商鋪的伙計們,蹲坐在門口,一個個有氣無力的張望著。
入眼處,盡是蕭條之色。
“張暮,你為何今日想請我在城中一逛?!迸赃叺南暮钍|對著張暮說道,說這話的時候,她眉頭微蹙著,聲音里莫名奇妙的有一種冷淡。
張暮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為什么,自打他從萬阜之戰(zhàn)中回來后,夏侯均似乎與他之間就有種距離感,不再似從前那樣,可以肆無忌憚的相互開著玩笑,每次兩者相遇,都會有一種不和諧的氣氛。
“實際上是我自己有些煩悶,想讓你陪我做個伴而已。”這話并不是胡言亂語,也許是州域之戰(zhàn)的緣故,也許是【塔羅牌】上死神的緣故,張暮最近一直都得不到放松,總覺的心中有根弦在緊繃著,時刻都沒有停歇的時候。
“哈,你煩悶時想起我來了,我煩悶的時候你卻......”
“什么?”張暮偏過頭,剛剛的話語他一時沒有聽清楚。
“沒,沒什么。”夏侯蕓很快速的將頭擺向一邊。張暮看不到她現(xiàn)在臉上的神色,但他想來覺的應(yīng)該不會很好?!疽苍S是自己沒有聽清他的話語,給了他一種被人忽略的感受吧?!繌埬涸谛睦锊聹y著。
隨即醒悟似的又自嘲一笑。
分析別人內(nèi)心中的想法,似乎就像是職業(yè)病一樣,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習(xí)慣。
“夏侯均,你最近心情似乎一直都不是很好。”
“那是你搞錯了?!毕暮钍|冷著臉。“本姑......本人心情好的很,現(xiàn)在只不過是肚子餓了,想到前面那家點吃點東西而已?!?p> “現(xiàn)在?”張暮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太陽的位置,還有一個多時辰才到午時,距離平日吃飯時間的正午時分,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
“就是現(xiàn)在?!毕暮钍|的聲音很是肯定,她偏著頭?!绊槺愀嬖V你,張暮,我沒帶錢?!?p> 張暮臉色淡然的聳聳肩。
“很早以前,我就已對你會掏錢付賬這件事,不抱任何希望了。”
“去死?!?p> ......
張暮與夏侯蕓兩個人,經(jīng)過這么一鬧,氣氛似乎又緩和了許多。
依舊是酒樓二層臨窗戶的位置上,雖然不是冀州里有名的上南樓,但整個樓層倒也打掃的干干凈凈,兩人對坐,倒也不覺的差些什么。
“你怎么又點這么多?”張暮看著桌上滿滿的一道道菜,臉上充滿了無奈。
“又不是我花錢,干嘛不點多一點?”夏侯蕓仰著頭,臉上雖然不是什么笑容,但張暮能感覺到,冷漠與之前相比已經(jīng)少了許多。
聞言,張暮搖頭苦笑。
兩個人又相互調(diào)侃似的聊了一陣。
夏侯蕓突然于對面嘆了一口氣?!罢娌恢肋@伐齊之戰(zhàn)要打到什么時候,齊家還有正平與承坪兩座城未被攻下,父......叔父也不知道在心中是如何打算的?!?p> 張暮沒太關(guān)注夏侯均話語中的聲音變化,他只是吃了幾口菜,停了一下,方才開口說道。
“實際上,對于你們夏侯家而言,這場伐齊之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夏侯蕓的臉色一暗,似乎是張暮話語中的某個詞語觸動了她,一時間神情上又浮現(xiàn)出某種低落。但張暮卻并沒有注意這些,他只是夾了點菜放在碗里,又繼續(xù)說著。
“現(xiàn)今冀州勢力中,夏侯家的勢力并不強大,但幸好有夏侯霖在,他的聲勢與威望在冀州中少有人及,更不用說夏侯霖本身可以排進大陸前百的絕對實力??杉幢闳绱?,在攻下廣羅城后,也已經(jīng)到達了守衛(wèi)極限,城再多,也只是分散力量,供別人蠶食而已?!?p> 還有其他理由,張暮并沒有說,比如承坪已被攻破,州域之戰(zhàn)很可能爆發(fā)之類的消息。
這種凡是涉及系統(tǒng)的事物,他自然不會告訴除己之外的第二個人。
“更何況......”
“張暮,你真的會離開夏侯家嗎?”
張暮被夏侯蕓這突如其來的疑問,弄的一愣。他抬頭,看到夏侯蕓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神情間多少有些緊張,如此情形讓張暮的眉頭不由皺起。
對面的夏侯蕓看到張暮的神色,醒悟似的馬上干笑了幾聲,隨即又岔開話題般的說道?!拔移匠J遣惶趺搓P(guān)心家族情形的......”
“夏侯均,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夏侯霖在某場戰(zhàn)斗中去世的話,你會......”
“怎么可能?”夏侯蕓馬上打斷了張暮有些猶豫的話語?!笆甯高@么強的人,論起行軍打仗,在冀州有誰會是他的對手。你太多慮了?!?p> 張暮無力的笑了笑,那張【塔羅牌】中的死神卡牌,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也許吧......”
他此時心情,復(fù)雜的難以言表,越是這么多人覺的不可能,張暮就越覺得有種強烈不安感。他手支著桌子,偏過頭向窗外看去,街道上的人們依舊稀少,商鋪林立,卻沒有應(yīng)有的熱鬧與繁華感。
“咦?這是......”張暮的目光,忽然定格在街道尾端的一家店鋪上,這家店鋪很小,整個店都是用青磚鋪砌,顯得倒也有些情調(diào),店口與街道上的其他家不同,并沒有所謂的伙計在站立著。
但這都不是重點,真正吸引他的,卻是店鋪上一個有些另類的標(biāo)志。
一個血紅色的“十”字。
“那是女性飾品店,隸屬東荊州官家商會旗下,冀州很多地方都有的?!睂γ嫦暮钍|順著張暮的目光看去,不由出聲回答道。
“東荊州官家商會?”張暮的內(nèi)心一顫。
夏侯蕓笑著,臉上多少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神情閃過?!皩ρ?,你可不要將這消息告訴別人,我這還是跟從前那個伙計認識,他告訴我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據(jù)說他們老板對這類消息看得一向很嚴(yán)......”
“這樣商會旗下的店鋪到底出現(xiàn)多久了?”
夏侯蕓愣了愣,似乎想了一下,方才開口答道?!昂孟瘢孟裼惺炅税?。反正我小的時候,它就已經(jīng)存在了......話說那時......”
后面的話,張暮一句都沒有聽。
他只是覺得有什么重要東西,在腦海里,突然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