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漢時期,方士不再如從前一般鼎盛,流離四散,再也沒有官方這一說法。
四處逃竄的方士,自然無法再顧及永生之謎,很多文獻記錄也是在此時被銷毀的。
顛沛流離之際,也有藥人早死,也有藥人發(fā)展。
為了生存,藥人摒棄過去,如普通人一般過活,不再敢與方士相掛鉤。
《史記》中記載,尊官厚,世之所高也”,“夫卜者,世俗之所賤簡也?!?p> 方士,不再如從前般榮耀,旁人避之不及。一瞬間,“藥人”便混跡常人,不再有記載。
“可是啊,人的欲望終歸是欲壑難填?!倍鍑@了口氣。
這日子一好,就有人開始惦記。藥人的效能隨基因而傳世,這種隔代遺傳的效能使得藥人開始想繼續(xù)從事方士得永生的秘密。
以此神力可謀官得職,怎么可能不招人惦念。殘留的藥人被驅使召喚,只可惜,被當做實驗白鼠一般,為了微薄收益,喪失了性命。
要說起來,雖然殘忍,但也確有時效。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西周時期,不知是何人在民間發(fā)起了如此龐大的活動,一時間,眾藥人子嗣隨著號召皆聚到今陜西鳳翔。
而聚集的藥人只有一個目的,尋找古老的藥人制作方式。
藥人,算是較為成功的,也是真的接近“永生”的成果,有著傷而立愈,永葆容顏的特能。
而那位人的召喚,使得這些有著不同目的藥人,再一次拿起那個被人視作屈辱的名號,從四面八方向陜西而來。
“西周時代?”我想到了周穆王。周穆王和西王母那些個故事口口相傳,他對長生的渴望深刻到現在世人皆知。
“不?!?p> 周穆王所里帝都在鎬京,在陜西西安,而鳳翔,是周定公之當朝以定帝都。
“這也太牽強了吧!你就確定那帝王就是召集藥人集聚的人嗎?好,那就算是,憑什么他不能隨便定一個地方呢?就一定是自己的帝都呢?”
關于周公的記錄,實在少有,我能知道這位周定王,也是基于二叔對我的科普。
周定公,乃周穆王后世帝王,與其后三百年立王,定都今陜西鳳翔。關于他的信息,二叔暫時也是知道這么多。
但是,關于定位,他也并非空穴來風。這都取決于他自己多年下墓得到的信息。
這個人就是周定公。我二叔年輕時候,跟著一批土夫子去了陜西西安。
幾人坐著大巴一路顛簸,踏入了茫茫秦川大地。隨后,蹭了導游的車,到了華山附近。
《山海經》載:“太華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廣十里?!比A山之險居五岳之首,有“華山自古一條路”的說法。
二叔第一次出省,第一次見過如此巍峨高聳的山峰,心臟抑制不住的狂跳,也不知道是不是顛簸在茫茫秦路上吐過的緣由。
幾人有車就蹭,有路就走。騰騰烈日之下,終于走到了地方。
這支隊伍里有個男人一看就是老手,朝天看看,在自己算算羅盤就指著路引著大伙兒走。
二叔吐的脫水,加上走了一路,人都中暑了,躺在陰涼處給自己刮痧解暑。
“這邊!”隊伍里有個男人,一看就特有氣質,看上去像是當兵的。
這幾個土夫子都操著他聽不懂的方言,問起只知道是一伙長沙人。
二叔也不管這些人私下聊什么,有什么目的,單純就是想跟著下墓看看。
這些人對這個外來人倒也客氣,見他在旁邊休整也不喊他幫忙,幾個人抬著洛陽鏟就順著帶頭那人所指的位置下鏟子。
二叔緩過了勁,就往那邊湊了去看,細細的洛陽鏟一截一截往下打。
每次打完都有人用方言跟領頭的說。領頭的會提示繼續(xù)往下打,終于不知道下了多少截之后,領隊就示意可以抬鏟了。
往上一截一截帶起了泥土沫子,顏色從土黃色,到磚紅、然后隔了一截黑不溜秋的,最后快拔出來的時候是黃白色的。
二叔在一邊估計至少有個十來米高,就問:“這個泥巴是不是土墩墓。”
那領頭點點頭,講道:“過來跟著挖盜洞。”
那種軍工級的兵工鏟,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的,十分上手,但是,在回來的路上,也被他搞丟了,這事聊起來他都會覺得后悔。
往下打了個十幾米,一鐵鏟下去居然砸到一個瓷碗。
“這啥呀?”二叔覺得有些蹊蹺,但是還沒意識到這的墓主陪葬品。
隨口說完就往后一扔,就只聽見有人罵起:“咦!嗯咯化孫子!”
我叔聽不太明白,忙看向那個領隊,領隊早看見他反手把瓷碗摔碎的事兒了。
只可惜自己也沒攔住,碎了就碎了罵了也沒用,就說到:“再往下挖個幾米?!?p> “化孫子”,是長沙土話敗家子的意思。那土夫子說的就是這一個小瓷碗可以賣好多錢呢,被著敗家子給砸碎了。
二叔也不懂,聽明白了話茬,就想著離墳包應該是很近了,都挖到陪葬品了,心里盤算著要小心翼翼一點。
往下打了兩米又感覺到手感不對,只聽得誰喊了一句:“得啦!”
眾人忙湊了過來,看見一小塊黑漆漆的木頭。
“這又是啥?”
領隊人脾氣也好,慢慢和二叔科普,又喊人小心開鑿。
原來那棺材,在地下埋著千年,以成了一塊難得的陰沉木。陰沉木,又稱“烏木”。是在十分特殊復雜的情況下,經過前年的碳化而得。
當時那個年代,這一小塊木料就能換XZ市區(qū)一套房子了。更何況眼前棺木如此之大的一塊木料。
有老話:“家有烏木一方,勝過金銀一箱?!?p> 二叔聽完激動不已,就想著掰下一塊陰沉木帶回家去,賣點好價錢,補貼補貼生活。
但是那棺材奇怪,無論怎么去掰都無法掰開,眾人又笑,那領隊又解釋道,這陰沉木用于辟邪治鬼的靈木。
棺中尸體非同一般,尸氣凝聚,是不可能在白日里打開棺材的。
眾人明白,只能等到晚上才可開館偷寶,就爬上盜洞休息。
二叔卻舍不得上去,一個人在下面輕輕地將整口棺材所掩蓋的泥土全都刨開。
自己則跪在棺木上慢慢欣賞這一塊陰沉木。棺材一邊被土所掩埋,看不真切,他又跪著過去,抬著鐵鍬細細地挖開,突然看到一個暗青色的鐵片片。
他只得繼續(xù)往里刨,為了保護東西,他只敢輕輕用手剝開,最后扯出來是塊青銅片子。
原來,他做這一切早被站在盜洞頂的領頭看在眼里。那領頭朝里吼了一句:“青銅不要帶。”
二叔點了點頭,這個規(guī)矩自己還是懂得。他要帶著這玩意兒出去,準保就是吃官飯的命了。
但是看著青銅拓片上的銘文,他又是好奇不已,就想著描摹下來帶走。
簡簡單單十三個字,描倒是好描,但要看懂,就根本是天方夜譚了。
那些個土夫子也懶得管二叔的行為。說到底,大家都是出門掙錢的,誰管得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要不連累別人,他把青銅片吃了都和他們沒關系。
下墓之前,二叔他們吃了些干糧,這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這個領隊在這茫茫山巒上定位到這個山澗,用在這百千畝山野中定位到墓穴,還準準的打到棺材這來,驚得二叔連連稱奇。
領隊似乎是被夸慣了,也沒什么反應,就道:“這具尸體很容易起尸,晚上不要給我添麻煩就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