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冷然女子?
“何必這樣藏頭露面呢?見不得人嗎?”
他的語氣透露著毫不加以掩飾的探究,細(xì)長的柳眉微微挑起,嘴角的笑意淡若游絲。
“請說出你的答案吧?!?p> 屏風(fēng)后面的人并不理會他的疑問,自顧自得道。只是他的聲音時而尖銳細(xì)膩,時而嘶啞沉著。時而輕快悅耳,時而老邁沉著。雖然他只說了八個字,但每個字卻又像包含了世上所有的聲音語氣,也絕不可能從他的聲音上判斷男女。紅衣男子很無奈的撇了撇嘴角,但眼睛里的光芒卻更勝以往,顯然,他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我并不知道什么答案?!?p> 聽了他的話,屏風(fēng)后的人沒有了聲音。沉默了一會兒才再度開口:
“那請便吧,在下不送了?!?p> 多變的語氣掩蓋了情緒。聽到的回答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紅衣男子柳眉微皺,暗下來的眸子像是再也沒有力氣把它睜開,細(xì)微的變化寫意著失落,卻又不死心的追問道: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怎樣通過的前兩關(guān)?”
“與我何干?!?p> 簡短的回答,依舊聽不出他的情緒。紅衣男子像是想通了什么,又恢復(fù)了來時冰冷妖媚,只是全身的氣勢為之一凜道:
“你掩飾的很好,聲音,體型,體香,話語里沒有一絲的破綻,好久沒有遇到想你這樣有趣的人了。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因為你已經(jīng)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也將會是第一個解開你身份的人?!?p> 語氣中透著強烈的自信,就像是他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一般。
“那我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只不過希望你不要讓我等的太久?!?p> 紅衣男子笑而不答,轉(zhuǎn)身便要離去,剛要打開門時,身后的多變的聲音再次響起:
“下次要把你那陰寒的氣勢掩蓋起來。”
紅衣男子身子明顯一頓,媚眼中的寒光瞬間消散。打開門,再次看著這個荒涼的小院兒,已沒有了開始的開始時的荒涼。閉起眼睛,好像自己逃離的世間的爾虞我詐,恩怨情仇,身心從未有過的安寧。嘴角擰出來溫和的笑意,從未有過的輕松,溫潤如水的柔和占據(jù)了原本的妖媚:看來真的很有趣啊~。
在外面接引的下人見到紅衣男子的變化,眼睛掩飾不住的好奇。見那人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也不擔(dān)心那人的行蹤。輕緩的走到第二頂轎子前道:
“請你自行進(jìn)去吧?!?p> 一個衣著破舊,嬌小瘦弱的身影從轎子里走了出來。從她那蠟黃的小臉兒可以看出她明顯是營養(yǎng)不良,靈動的大眼睛里寫滿了恐懼。細(xì)小的手指緊緊的抓著衣角,回頭看看那個帶自己來到這里面無表情的人。又像是怕被發(fā)現(xiàn)了似地急忙轉(zhuǎn)過頭來,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又重重地點了下頭,下定決心。牙齒緊緊的咬著已經(jīng)有些干裂的唇,強迫著自己不去看兩旁可怕的景色,腳步飛快的跑到了門前。一把推開了禁閉的門,腳步踉蹌的跑進(jìn)來跑了幾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緊緊的把大門關(guān)上,最后還不放心的拉上了門閂。辦完了手中的事兒,小姑娘腳下一軟坐倒在地上,呼呼的喘了幾口粗氣,才緩過勁來。
看到了屋里整齊的座椅,在房間的盡頭,珠簾屏風(fēng)后面映出了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小姑娘才放下的心又忽的提了上來。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不敢亂動,大眼睛緊張的不停的眨著。此刻在屏風(fēng)后面的人一直注視著小姑娘的一舉一動,此刻看著小姑娘就這么老實的在那站著,頓時感覺到一陣好笑。看來自己不問的話,這個小姑娘就打算跟自己就這么一直耗下去啊。為了不至于直接嚇?biāo)肋@個小姑娘,她努力的放緩了聲音道:
“說出你的答案吧?!?p> 只不過屏風(fēng)后面的人貌似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此刻的聲音很‘與眾不同’。原本多變的聲音就已經(jīng)顯得有些詭異了,而他卻又故意放慢了聲音。陰沉,詭異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里回蕩著……。小姑娘眼皮一翻,直接被某人因為好心而放慢的聲音給嚇暈了??吹钠溜L(fēng)后面的人一陣挫敗的無語。
唉~重重地嘆息聲響起,這下,在多變的聲音也掩飾不住他的無奈。一陣輕微的摩擦聲響起,一個身穿白衣,清秀空靈的淡雅女子從屏風(fēng)后面走了出來。此人正是寄尚國丞相襲家的二小姐,風(fēng)夏國天武大陸慘遭滅門的經(jīng)商世家星家唯一的外孫女,現(xiàn)在更是攪得天武大陸風(fēng)起云涌,最為神秘的五星樓樓主襲芷清。
襲芷清走到小姑娘身前,見她嬌小的身體已經(jīng)縮成了一團(tuán)兒,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暈倒,但蠟黃的臉上依舊顯得很害怕,長長的睫毛抖動著。襲芷清俯身將她抱在懷里,即使是瘦弱的襲芷清也能輕易的將她抱起。回到屏風(fēng)后面,就這么把小姑娘抱在懷里,用修長的玉指輕輕的小姑娘皺起的秀眉。細(xì)細(xì)看來,如果不是營養(yǎng)不良,這小姑娘也一定是個美人兒胚子。輕輕的對著旁邊的空地點了點頭之后不再言語,靜靜的等待著什么。
不一會兒,大門又一次被打開。這次進(jìn)來的是一個和自己一樣,身穿白色素衣的女子。雖然隔著屏風(fēng)看不清來人的相貌,但那人所散發(fā)出來的冷然的氣息讓人不由得為之一凜。襲芷清在心底也暗暗加了小心。只是還沒等她開口,那人卻先忍不住了,清冷的聲音蕩漾開來,但語氣和聲音的反差讓人一時很難反映過來:
“喂!后面那個裝蒜的,是不是你寫的榜文下面的拼音咩?”
感受著清冷的氣息,聽著清冷的聲音所說出的那驚死人不償命的話。襲芷清久久呆坐在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算合理。那人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個椅子上,依舊用清冷又驚人的話語道:
“是不是,給句話,能在這里碰見一個家鄉(xiāng)的人不容易,你可別讓我空歡喜一場?。 ?p> 語氣里明顯有了一絲威脅的意思,襲芷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道:
“是恩……。是我寫的,你知道上面寫了什么?”
那人聽到襲芷清的話明顯驚喜萬分,卻隨即又皺起了眉,有些不滿的道:
“你的假聲好難聽啊,能不能換一個?”
咳咳~~襲芷清差點被自己的唾沫給淹死:這家伙的思維還真是活躍啊。正常人絕對跟不上她的步伐。襲芷清心理是這么想的,最后還不由得點點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人的思維再度跳躍:
“我是在二零零九年到這兒的,還好死不死的附在了一個細(xì)作的身上,而且那個細(xì)作還是因為不小心露餡兒了自己服毒自殺了。就在那幫人剛要打算把那個細(xì)作扔在亂葬崗時,我就好死不死的剛好在這個時候活過來了,結(jié)果讓那幫人把我吊在了樹上想要活活兒的餓死我。幸好咱是學(xué)體育的,要不然悲催的我絕對是在咱們那被雷劈死還不算,還要在這里活活兒的餓死?!?p> 襲芷清此刻正張著大嘴,久久無語……。她真的經(jīng)歷的確是很悲慘,以至于讓人不禁要為她捏一把同情的淚水。只是就算你在點兒背也不能神經(jīng)這么大條兒吧!如果我是一個奸細(xì),那你會怎么辦呢?當(dāng)然這些話就算打死她她也絕對不會說出來的,更何況她還打不死自己。
那個人這才發(fā)現(xiàn),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自己在說,而屏風(fēng)后面那個藏頭露尾的家伙可是什么都沒說???于是乎她忽然楞楞的問了句:
“你呢?”
襲芷清這時已經(jīng)確定了,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同鄉(xiāng),也不再掩飾什么。她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倒是把外面那個女子嚇了一跳。還沒等她跑上前,襲芷清便已經(jīng)從嘴里拿出了一樣?xùn)|西,拿東西赫然便是向傳旭給他的錦盒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