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職位呢,不要用做最為神秘,最為高高在上的五星樓樓主來哄我?!?p> 畢星捷挑著嘴角邪邪的笑了,眼中天生似地寒光直直的射向襲芷清。襲芷清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翻了翻充滿藝術(shù)氣息的白眼兒,輕輕的搖擺著腦袋無所謂的道:
“在外面我叫清志,是五星樓的總樂師。嘿嘿~這也是五星樓里唯一一個不用掩飾的重要角色呢?!?p> 襲芷清得意的笑了,以她現(xiàn)在的性格自然不會甘心去當什么將軍,甘心在最中間臥觀戰(zhàn)場。若是勝任一個御前最為明顯的小卒,她卻會真心歡呼,親身在戰(zhàn)場中廝殺那回事何等的痛快。再說了,誰又會想到身為五星樓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人反而會亮相在眾人面前呢?
畢星捷看她得意的樣子很不舒服,她承認自己是在嫉妒。嫉妒襲芷清可以感受最為刺激的事情,也明白襲芷清絕不可能把這個‘肥缺’讓給自己,心有不甘,只好打擊道:
“哼~就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想沖在最前端,不怕人家一菜刀劈了你吧?!?p> 襲芷清更是半點兒虧也不吃,故作疑問的道:
“難道你是再以自己的標準才會衡量出來的被人用菜刀劈?”
畢星捷看著她眼中已經(jīng)快要溢出來的笑意恨得牙癢癢,卻又苦于詞窮。只好一跺腳,撅著小嘴兒轉(zhuǎn)身離去。襲芷清那淡淡的聲音從她身后響起:
“歡迎加入,五星樓。”
畢星捷身形一頓,才又向外面走去。夕陽金黃色的柔和照在冷然的絕色俏臉上,把她那千年不化的冰霜,撫摸的柔和甜美,最為自然的笑容出現(xiàn)在了上面:看來以后再也不會無聊啦……。
襲芷清深深的看著漸漸離去的背影:唯心大師說自己這個異世界的人會是唯一的變數(shù),我就要扭轉(zhuǎn)他所說的注定,如果把所有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異界人結(jié)合在一起,結(jié)果會是什么呢?呵呵,我就拭目以待吧。
“兩位大哥夜出來吧。”
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回響著,掩蓋了聲音的主人的情緒。銀遷,葉落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后,默不作聲的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正低頭擺弄小姑娘衣服的襲芷清,屋子里再次回歸原本的沉靜。
“剛剛的對話想必兩位大哥也都聽到了吧?!?p> 襲芷清顯然是在和銀遷,葉別兩人說話。但她的頭卻并沒有抬起來,就像剛剛的話并不是出自她的口。
“是?!?p> 兩人一絲不茍的齊聲答道。襲芷清聽到了他們的回答后,將頭豁然抬起,凌厲的目光直直的掃向站著的兩人,聲音清麗,冰冷:
“不知二位大哥有何見解?”
銀遷葉別毅然迎向她凌厲的目光,毫不退讓。銀遷上前一步,臉上難得的擺出了認真堅定,一字一頓鄭重的道:
“我不管此刻在我面前的是襲家二小姐,還是異界幽魂。我只知道此刻坐在我面前的人是值得我此生舍命相隨的人,我想隨你探一探這深不可測的漩渦。就算在半路上離開,但只要參與過我便心滿意足?!?p> 葉別亦是堅定的向前邁了一步,與銀遷并列道:
“同上?!?p> 雖然他的話只有兩個字,但其中的那份兒堅定絲毫不輸給銀遷的長篇大論。
襲芷清的視線有些模糊了,看不清咱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平淡無奇,狡猾,沉穩(wěn)的臉:能夠有這么多信任自己的人,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兩人感受著她的感動,心痛的感覺刺激著他們的神經(jīng):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子,她需要多少勇氣,多少傷害才會選擇這條路?她到底在承受著怎樣的壓力?而她所做的一切卻都只是為了……。
銀遷忽然非常不合時宜的開口道:
“見過懶的,卻也沒見過這么懶得。連自己要說的話都要省略,真是無可救藥了。”
說著還裝著非常無奈的嘆氣搖頭。葉別自然不會讓他‘一枝獨秀’只見他非常不屑的撇了下嘴角,斜著目光道:
“總比某人只會說的天花亂墜的好?!?p> 顯然銀遷的修養(yǎng)極為到家,聽著葉別的話也不生氣。露出了招牌式的世故笑臉道:
“我不會嘲笑某人因為書讀的少,而詞窮的?!?p> 葉別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一副和你爭辯會有失身份的傲慢勁兒。被這兩個活寶兒一鬧,自己好不容易才醞釀出來的淚水又被咽了回去。襲芷清邪推推的看著兩人,把兩人看的是雞皮疙瘩亂竄。
唉~襲芷清忽然嘆了口氣,語氣清幽的道:
“一開始時,我只是想買下逢源閣,自己在秘密的在暗中查訪。卻沒想到意外接二連三的發(fā)生,先是在花園散步時遇到了執(zhí)迅和執(zhí)凝,后來又得知城主是襲芷清的舅舅。呵呵~”
說到這,襲芷清自嘲的笑了笑才又接著道:
“原本不告訴城主我的真實身份只是想借著他的身份能幫自己秘密的得到逢源閣,卻沒想到在拍賣之后自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將要下去的池水有多深。不得已只好拉著城主下水。再后來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是多么依賴城主的這份親情??赡芤彩浅鲇趯σu芷清的愧疚,我才會選擇的這條路。后來又經(jīng)過了很多事,才明白了,自己已經(jīng)被拖進了這個漩渦里。在想逃脫已經(jīng)很困難了?!?p> 她的話再次停頓,她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銀遷葉別二人,鄭重的道:
“我只能告訴你們,這條路的盡頭只有粉身碎骨,再無其他可能。你們可要退出?放心,我是不會怪你們的?!?p> 那兩人卻非常不配合的給了她一個盜版白眼兒,然后腦袋呈四十五度角抬起,用鼻子發(fā)出嘲笑的聲音??吹囊u芷清又是感動,又是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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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小姑娘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堅毅成熟的臉,充滿滄桑的眼睛異常嚴肅,堅挺的鼻梁為之增添了幾分柔美卻也并不突出。微微上揚的嘴角才能讓自己明白——他是在笑。忽然又想起了剛才在那個荒涼的屋子里所發(fā)生的事兒,那個可怕的聲音始終在自己的耳邊飄蕩,怎么打也打不散。
小姑娘的承受力此時終于到達了極限。不管面前這人的驚愕,便直接撲到了他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眼淚鼻涕全都送給了那個人。兩只纖細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他,好像這個人隨時會消失似地。那個人不理會小姑娘熱情送給自己的‘禮物’只是溫柔的輕撫著她那有些枯黃的長發(fā)。他的目光卻飄向了一個很平常的字畫上,眼睛里全是滿滿的賊笑。
已經(jīng)換回男裝的襲芷清,在暗處看著向傳旭小人得志般得笑容,委屈的咬著手里的絲帕,淚珠兒的醞釀已經(jīng)完成,此刻正在眼眶周圍待命:嗚嗚~我才是最大的受害人好不好,居然聽到我的聲音之后暈倒,偶是很受打擊的耶。好吧,帶著這么多變得變聲器和小孩子在一個荒涼空曠的大屋里說話,是我的錯,我認了。但是你現(xiàn)在可就哭吧,可為什么還喊著有鬼咩?偶真的很受打擊的啊~
感覺小姑娘一時三刻是不可能平靜下來的,襲芷清看著已經(jīng)暗下來的天色,只好先回自己的住處了。
看到在外面一直等候自己的葉別,襲芷清的心理暖暖的。微笑這道:
“葉別大哥辛苦你了?!?p> 葉別沉穩(wěn)的氣質(zhì)沒有絲毫改變,沒有出聲,只是淡淡的笑著點點頭當做回答。襲芷清低下了頭,思索著今天所發(fā)生的事兒,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后才發(fā)現(xiàn)葉別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的挪動。襲芷清疑惑的道:
“葉別大哥,怎么了?”
細長的通道里回蕩著她的輕柔的話語。由于天色太暗,所以襲芷清并沒有看到葉別嘴角的那絲無奈。
“清志,你走錯方向了?!?p> 襲芷清聞言,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又不肯示弱,仰著頭裝作毫不在意的向回走,路過葉別的時候也沒有停下,葉別不做任何表示的在她身后默默的跟著。
“幫我告訴舅舅,過兩天就要開始原本的計劃?!?p> “恩。恩……。”
葉別淡淡的回答,隨后想說什么卻不知道該怎樣開口似地。襲芷清停下腳步,等著他的下文。葉別最后一咬牙,一跺腳道:
“清志,以后如果出門就叫上我,這樣就不會迷路了?!?p> 襲芷清平淡的臉上有些不自然了,沒笑擠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經(jīng)常迷路?”
葉別換亂的道:
“哪天,咱們?nèi)ツ辖帧??!?p> “說重點?!?p> 聽著他的話襲芷清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了。葉別也非常合作的用自己最簡潔的話回答:
“承溪說你是路癡?!?p> 襲芷清笑了,笑的很燦爛。
此刻正在自己房間苦思冥想怎樣才能讓自己的‘準皇妃’原諒自己的持承溪,忽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得,全身一陣惡寒……。